028 R國(二更)
他說:我只是想讓你記住今天,一輩子都不要忘!
他又說:不!婉婉,今天的一切是你自己爭取來的,不是我們給的。
他還說:都要結婚了,哪有不明白的!
她以為他要她記住今天的幸福。
她以為他給她婚姻是因為他清楚明白他真正愛的人是她。
但是,事實是,一切的一切不是她想像的樣子。
所以,他最後說:殘忍嗎?更殘忍的在後面。
原來,一切的一切並不是為了給她幸福,讓她記住幸福。而是為了給她羞辱,讓她記住羞辱。
所以,才請了數千嘉賓弄得滿帝京都知道。
所以,才請了所有電台、電視台的記者。
他這是要將她的醜聞傳遍海內外,哪怕是大街上的一條狗都知道她的醜聞!
陸婉婉哆嗦著身子,哆嗦著唇,看著那個宛若天神般的男人。他站在麥克風前,正平靜的在說:「今天,我擺這麼大的婚宴不是為了結婚,只是想向全天下宣誓,我陸志傑一生只愛過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寧不悔。可是,我一個不小心將她弄丟了。現在,我要去把她找回來。」
恭敬的鞠了個躬后,陸志傑關了台上的麥克風,轉身往台下走去。
他剛才說:很多時候,人都要對自己的所做所為負責。
他剛才還說:今天的宣誓就是責任,一份再也改不了的責任。
她以為他會對她說出神聖的婚姻的誓言……
原來,她又理解錯了!
「哥!」陸婉婉搖晃著手銬凄厲的叫著,接著『哈哈』的笑起來,說:「這就是你剛才說的宣誓,是不是?」
陸志傑沒有搭理她,逕自繼續往前走。陸婉婉又『哈哈』的笑起來,說:「陸志傑,我失敗了嗎?不,我沒有,你陸志傑將我睡了是事實,不悔看到我們那一幕了,你找到她都沒用。她不會原諒你,永遠也不會。」
本不打算再和她糾纏,聞言,陸志傑站定,轉身,擺手示意那些要推攘陸婉婉下去的警員說:「請給我十分鐘時間。」
陸婉婉被警員帶到了偏廳。
警員說了聲「陸少,請」后,站在了偏廳外。
偏廳中,一見陸志傑走進來,陸婉婉眼中又升起希望,說:「哥,原諒我好不好,我不想坐牢,我也不當陸府的少夫人了,求你,求你救我出來,哪怕我用假懷孕騙了你,但人們不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對不對?」
陸志傑卻是以一雙冰涼的眼看著她。
這眼光,看得陸婉婉的心一陣陣的發涼、發寒,她近乎絕望的喊,「哥!」
她被銬在椅子上,動不了。急得拚命的拽著手銬,想擺脫它好靠近陸志傑。
陸志傑一步步走到陸婉婉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問:「一日夫妻百日恩?」
陸婉婉拚命的點著頭,說:「是啊是啊,哥。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對不對?只要你救出我,不讓我坐牢,這個恩我也不要了。我去和不悔說,說我們什麼事也沒有,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哧」的一聲,陸志傑笑了,說:「陸婉婉,本來我想給你留最後一絲尊嚴,是你自己不要。」
「哥!」
「陸婉婉,你說我睡了你?」陸志傑問。
「我可以和不悔說你沒有,哥,我可以的。」
無視陸婉婉說的話,陸志傑嘲諷的看著陸婉婉,問:「就憑那個染了血的床單?」
眼孔一縮,陸婉婉底氣不足,說:「那是我的第一次!」接著,她又說:「但是,我可以和不悔說,說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為了你和不悔,我會選擇終生不再說那夜的事。」
「陸婉婉啊陸婉婉,我陸府最大的不幸就是當初收養了你。而我陸志傑最大的不幸就是當初不該疼你。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果然,果然……」說著話,陸志傑一把狠狠的拽起她那隻沒有銬著手銬的手,然後抓起她的一根手指頭,摸著其上的傷口,說:「如果我記得不錯,那一天,母親生日宴,你切菜的時候切傷了手,那床單上留下的血應該是你手上的傷吧。」
輕『啊』一聲,陸婉婉像看鬼般的看著陸志傑。
陸志傑又說:「知道這一個月來我為什麼讓保鏢不離你寸步?」
她以為他把她看得非常重,擔心她和孩子出什麼意外。
陸志傑又說:「那一晚,我雖然被你下了葯,雖然誤將你當成了不悔。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對不悔有多愛。正因為我對不悔的喜愛、尊重,在潛意識中、在藥力下,哪怕我真要她也會做足前戲讓她不要怕、不要痛。所以,一直忍著自身欲和望在做著前戲的我又怎麼可能真要了你?」
聞言,陸婉婉臉色越發的蒼白,便是唇也無了血色,她震驚的看著陸志傑,她以為,他不記得了……
「所以,我要我的保鏢守著你寸步不離。就是想哪天你還一口咬定我要過了你的話,我不介意把你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你想去嗎?」
那天,陸志傑確實沒有要成她。
她現在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去醫院那就什麼都穿梆了。
現在,她終於明白陸志傑剛才說『本來我想給你留最後一絲尊嚴,是你自己不要』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不,不,不去,我不要去。」陸婉婉嚇得唯唯諾諾的說,一雙驚恐的眼似被獵人用槍指著的小鹿,內里盛滿了絕望和祈求。人也蜷縮在了椅子上。
「陸婉婉你明明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卻偏偏聲稱自己懷了身孕,你以為你是聖母瑪麗亞嗎?」
隨著陸志傑話音落,陸老爺子、陸夫人相繼走了進來,正好聽到這一句。一時間,陸夫人覺得無比的憤怒,上前一巴掌扇到了陸婉婉的臉上,「你這個賤人,連我都騙?」
「媽,媽,對不起,我,我……」
「好,好,陸婉婉。你連我都算計上了,你狠,你狠,我算是白疼你了。我沒有你這個女兒。從此後,不許喊我媽。」
「媽,媽。」陸婉婉急急伸著那隻沒被手銬銬著的手,想抓住陸夫人。一邊抓一邊說:「媽,救我,求你救救我。您不能拋下我。給大哥下藥是經過你同意了的啊……」
那包印度奇香,陸婉婉早就準備好了,只是苦於沒有用武之地。正好趁陸夫人生日宴之機用上了。
只聽她又說:「再說,那天,是您偷拿了不悔最愛用的香水灑在我的睡衣上,以此讓大哥更篤定我就是不悔啊……啊……」
「啪」的一聲,陸夫人又一掌扇到了陸婉婉臉上,說:「你個踐蹄子,臨死還要反咬我一口?好好好,我素日疼你養你的心真是餵了狗了。」
「媽,媽!」知道自己又犯了一個大錯,如果她媽不管她,真就沒人管她了。陸婉婉急忙又伸手想抓住陸夫人,一邊抓一邊說:「媽,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陸志傑冷笑一聲,不再看這裡的鬧劇,轉身走了。
各大街道、廣場、百貨賣場依舊滾動播放著在LUK發生的一幕幕,最後的鏡頭無一不是定在陸志傑說『今天,我擺這麼大的婚宴不是為了結婚,只是想向全天下宣誓,我陸志傑一生只愛過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寧不悔。可是,我一個不小心將她弄丟了。現在,我要去把她找回來』的畫面上。
寧府。
看著新聞現場直播,寧權、寧秦勤面面相覷。
海島。
看著網路直播,秦琛、連翹面面相覷。
帝京國際機場。
看著候機室那巨大的屏幕,外交部的人面面相覷。
華生『K一ao』了一聲,喃喃的說著『真他媽狗血,老陸啊老陸,你居然瞞著我啊』的話。
適時,不悔拖著兩個大行李箱、懷抱著一個暖手寶過來,突然發現所有同事同時一致扭頭看著她,她嚇得縮了縮肩膀,說:「我沒有遲到吧。」
剛才,LUK發生的那一幕,她正好在路上,並沒有關注到。
眼見著那個大屏幕又要滾動播出LUK的事,華生突然上前扳過不悔的肩膀不許她看,只說:「不悔啊,走,本司長親自帶你去飛機就座。嚴宇,替不悔拖行李。」
就這樣,不悔臨上了飛機都沒有看到陸志傑對她的那番表白,也不知道今日LUK的那場婚宴只是為了揭穿一個醜陋的面孔。
R國國際機場。
外交部的飛機於R國時間夜間十二點準時抵達。
下飛機的那一刻,不悔真心覺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她的暖手寶,她的厚羽絨衣都在行李箱中……
來機場迎接他們的是亞當王子。
把一眾人都安排上了車,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差不多四十分鐘時間,車子停靠在一座以伊麗莎白命名的豪華酒店門口。按照亞當王子所言,這座伊麗莎白酒店在R國的地位相當於LUK在Y國的地位。
房間早就準備好,知道Y國使團的人都累了,亞當王子也沒有過多的打擾,只說他今夜也會在這酒店休息,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撥打他的手機或者撥打他房間的電話號碼聯繫他即可。
不悔和趙安妮安排在同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