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唯一的老婆

  小三?


  韓伯飛臉一黑,不滿的推開她的腦袋,接著伸手抬著她的下頜,漆黑的眸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聲音低沉,「你是我韓伯飛的老婆,一生一世唯一的老婆。」


  蘇芙『呵呵』的笑了兩聲,說:「那葉美琪呢?不是你的初戀?如果人家不出國進修的話,只怕你的老婆就是她了吧?」


  韓伯飛仔細的想了想,說:「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聞言,心不是不酸的,蘇芙伸手恨恨的擰了擰男人的腰。


  韓伯飛笑了,說:「吃醋了?」


  蘇芙冷哼一聲,拍開男人托著她下頜的手,佯裝著抓過一旁茶几上的水喝以掩飾自己醋意滿滿的臉。只聽男人又說:「不過,如果說美琪是我的什麼初戀的話,卻也言過其實。」


  喝著水的人一頓,蘇芙乜斜著眼睛看著男人。


  看她這副模樣,韓伯飛又笑了,「怎麼,不信?」


  蘇芙很是好奇:「難道她不是你的初戀?」


  「當然不是。」


  「騙人!」


  看她眼神幽怨,小嘴微嘟,杏目含嗔,韓伯飛心情越發的大好,一把抱過她,說:「真論初戀的話,說起來至今我都不知她在什麼地方。倒是你,好好的讓我體會了一把戀愛的感覺。」


  聽到這樣的話,不是不虛榮,虛榮心更是爆棚。但同時,蘇芙又深深的鄙視著自己,為什麼男人說什麼她就願意相信是什麼呢?


  戀愛的女人智商果然堪憂啊!

  蘇芙感嘆間,韓伯飛又說:「我和美琪是鄰居,她比我小几歲,但這個年齡差並不妨礙我和她認識。美琪有追求,在鋼琴方面又有天賦,正好我也擅長鋼琴,她就時常向我請教鋼琴方面的知識,我也樂得教她……」


  男人一逕說,蘇芙一逕的想像著男人在淡淡陽光下教葉美琪彈鋼琴的溫馨畫面,心又有點酸了,她撇了撇嘴。


  「我成年禮后,奶奶開始著手安排我相親,這事你應該知道。」


  蘇芙當然知道,她也正是因此被韓老太君看中才有了和他的一段婚姻,如果說這段婚姻初時千瘡百孔,但現在是不是可以用守得雲開見月明來形容?


  「那個時候,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對這事真的是煩不勝煩,但又不想忤逆奶奶,有時候實在是躲不過的話就會躲到美琪家去,能躲過一時就是一時。美琪知道我為什麼要躲她家去的原因,有一次她甚至於開玩笑說她家成了我的避難所,更要我不要理睬那些相親的對象,等她成年禮的時候向她求婚,以後她嫁給我……」


  聞言,蘇芙的心微微一動,抬眼看著他。他繼續說:「那個時候,美琪才多大啊,天真無邪的,我就答應了。」


  呵呵,果然是青梅竹馬。


  女人翻白眼中,男人又說:「不過,前提是有個附加條件。」


  「附加條件?」她問。


  「我說如果她三十歲未嫁,而我那個時候也未婚的話,我們就在一起。與其說這個附加條件是承諾,倒不如說是個玩笑,更多的是我們這些大家大族中的男男女女的悲哀,『我未婚而你未嫁的話就在一起』,這樣的在一起不是以愛為前提,只是以『適合』為前提罷了。所以,如果沒有碰到你的話,我和美琪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因為她適合我。」


  聽著男人的講述,蘇芙心念一動……


  他本就比葉美琪年長几歲,如果葉美琪三十歲都沒有嫁的話,他那個時候年紀也大了,若他還未婚,韓族必是不依的。娶一個適合的妻子也就成了必然。


  娶,僅僅只是為了適合!


  那,葉美琪口口聲聲說的青梅竹馬、初戀、心裡的人……


  這些和男人講述的似乎有出入!

  念及此,蘇芙的眼神迷茫起來。


  見女人發著呆,韓伯飛伸手揪了揪她的臉,好笑的說:「你怎麼會認為美琪是我的初戀?」


  不是!


  原來不是!


  蘇芙的心樂開了花,唾棄著自己可能誤會了某樁事的同時她又清楚的告訴自己,這件事必須找葉美琪弄清楚才成。


  所以,目前,暫時和稀泥過去的好。


  她說:「你們是鄰居,又青梅竹馬長大,更到了要訂婚的地步,不是初戀是什麼?」


  韓伯飛笑了,說:「我沒想到我和美琪的一場訂婚會讓你認為她是我的初戀。好了,現在我把我的事都交待清楚了。你滿意了沒?」


  「啊?」


  「以後,不要再因為美琪的事吃醋,不值得的。如果我和她真要有事的話,早就有了,而不是拖到現在。」


  是啊,如果不論葉美琪在外進修的那些年,只說這三年,如果他們真要有事早就有了,不至於三年都沒結成婚。


  蘇芙思緒間,只聽韓伯飛又說:「再該你了。」


  「啊?」


  「現在該你交待,昨晚幹什麼去了?見了誰?怎麼喝那麼多的酒?」


  被男人接二連三的問問得目瞪口呆,蘇芙獃獃的眨著眼睛

  韓伯飛揪了她的臉一把,說:「我的腳是被一個酒鬼發酒瘋弄傷的,所以,不要試圖糊弄我,老實交待,昨晚幹什麼去了。」


  暫時不再去考慮葉美琪的事,蘇芙伸手捋了捋自己耳邊的頭髮,說:「參加同學會去了。」


  他當然知道她參加同學會的事,但後期,她和江州第一醫院的一個主任醫師陳規坐著聊了半天,也不知那個陳規到底說了些什麼,使得她生氣的將水潑在了陳規的臉上。


  這些都是他今天查到的事。


  他非常有必要懷疑,她醉酒應該和那個陳規有關。


  韓伯飛思緒間,蘇芙又說:「都是些沒怎麼見面的老同學,又幾乎都在醫療系統、醫療行業,談起過去、現在,當然就多喝了點。」


  非常明顯,她這是不想提昨晚的事。但她越不想提,他就越發的想知道。


  這三年,他因為克制著自己沒去了解她,差點就失去了她。所以從現在開始,她所有的事他必須了解得清清楚楚。


  「錦書昨天在金玉滿堂正好看到了你。」他說。


  「啊?」她怎麼沒有看到。


  「他說看到你把一杯水潑到一個男人的臉上,怎麼回事?」他直接挑明問。


  蘇芙的眼睛一跳,看著男人淡淡的神情,她有些發寒。


  他如今這副嚴肅的神情擺明了如果她不說個清楚明白,他必會親自去查。


  以他現在對她的熱乎勁……


  這一查之下也許會對陳規不利。


  陳規對她再不尊重,但好歹是引她入醫學殿堂的人,更何況陳規也是誤會了她,而陳規昨天所言的那些無喱頭的話其最終目的卻是希望她蘇芙好。


  念及種種,蘇芙輕聲說:「一個不相干的人罷了,提他做什麼。」


  「不相干?」韓伯飛輕皺眉頭,說:「不相干還令你大發脾氣?蘇芙,不要瞞著我,既然答應以身相許了,你就是我韓伯飛的女人,我的女人不能受這樣的閑氣。」


  聽到這樣的話,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小時候有灰姑娘的夢,夢中的王子每每在她受挫的時候就會挺身而出為她披荊斬棘。


  長大后,王子是韓伯飛。


  再然後,王子只能是她自己。


  然而,又有哪個女人願意一輩子當女強人一往無前、衝鋒陷陣?

  女人,再怎麼要強,總有累了、倦了的時候,每每那個時候,她就希望自己不是王子,自己仍舊是灰姑娘……


  現在,韓伯飛的這襲話讓她感動的同時又有點虛榮心爆棚了。她的唇翕合了幾番,最終說:「其實,真算起來,他是我的恩師。」


  這倒有點出其不意,韓伯飛「嗯?」了一聲。


  蘇芙將她讀高中時碰到陳規的事事無巨細的說了,最後道:「如果沒有他的教導,以我的資質根本就考不進江大的醫學部,所以,嚴格意義上來算,他是我的恩師。」


  韓伯飛多精明的人啊,男人最是懂男人的,陳規和蘇芙年歲相差不大,那個時候陳規不計一切好處的輔導蘇芙必是有所圖。他問:「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蘇芙再度翕合著唇,問:「你怎麼知道的?」


  「難道你不知道?傻瓜,你沒有感覺的嗎?」


  蘇芙搖了搖頭,眼神迷茫,說:「那個時候我從來只把他當老師看待。而且,他對我那麼好我也只認為是因為他知道我的家庭狀況的原因,是出於一個老師想保護學生的原因。」


  聞言,韓伯飛很是高興,高興這女人沒有落入陳規的溫柔陷阱,否則就不會有他韓伯飛的什麼事了。


  他問:「那後來呢?你進了醫學部后,和他不再是師生關係而是師兄妹的關係,他是不是向你求婚了?」


  「求婚?」蘇芙笑容頗是譏諷,又說:「我在他眼中哪夠求婚的資格?」


  「他沒求婚?」


  出其不意中,韓伯飛暫時有點懵。以陳規對蘇芙的良苦用心,以劇情的發展,求婚才是王道啊。


  求婚、訂婚,畢業后結婚,一切多麼的水到渠成!


  男人在各種YY,女人則回答說:「不是求婚,而是……」


  「而是什麼?」


  「而是羞辱。」


  男人臉色一黯,便見女人嘴角漫起一絲嘲諷的笑,說:「也因為這份羞辱,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徹底的坍塌。」


  「怎麼了?」問話間,韓伯飛心一寒,突然想起他和她的第一次其實並不是她的第一次,莫非那個陳規對她用過一些齷齪的手段?


  念及此,韓伯飛的手不覺攥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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