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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第二次偶然相逢5

  葉美琪、葉美玟之所以出現在逍遙,皆是因為葉美琪的一個同學要出國留學,她那幫閨密們便開了個Party狂歡派對送行,更是在派對上大玩『大冒險』的遊戲。葉美琪輸了,必須前往紅番區走一圈。葉美玟放心不下姐姐,自告奮勇的陪同姐姐前往。


  彼時,這對姐妹花正好走到了逍遙。


  因為房門突然洞開,出其不意中,葉美琪、葉美玟受到驚嚇,同時捂著胸口像看鬼似的看著蘇芙。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也拉開了門,一個四十左右的半老徐娘風情萬種的靠在門上,嘴中叼著根細長的女士香煙,拿著一雙暖昧的眼看著蘇芙,說:「小妹妹,不錯啊,叫了大半宿。你也不怕折騰死那男人了?」


  蘇芙聞言,紅透了整張臉,雖然不是這樣的,但似乎也解釋不清楚,還是替男人買葯要緊。


  見蘇芙不睬她且要關門,那個半老徐娘突然『誒』的一聲,說:「讓我也見識見識到底是誰,聽了一宿,春心難奈啊。」


  說著話,那半老徐娘就想推門進去。


  蘇芙哪能讓她得逞,急忙阻止。也就在這個阻止的功夫,房門大開。


  葉美琪、葉美玟兩姐妹何曾聽過這樣的葷話,正臉紅得賽煮熟的螃蟹的功夫手拉著手準備快點離開這個是非地,結果一個瞅眼間,葉美玟看到了睡在房間的人,她突地瞪大眼睛,接著再瞪瞪瞪,最後她指著大床,說:「姐,是伯飛哥。」


  葉美琪順著妹子手指的方向看,房間很小,床很大,一眼看去房內的布局一清二楚,而床上的那個男人……


  「伯飛!」葉美琪大叫一聲,一把推開攔在房門口的蘇芙和那個半老徐娘,衝進了房間。


  蘇芙被折騰了一夜,身體虛得狠,能站著就不錯了,哪經得住葉美琪的一推?踉蹌著退了幾步,扶住一旁的牆壁才站穩。


  半老徐娘倒沒什麼事,只是被葉美琪推得後退了一步,她「喲」的一聲,說:「瞧這急性,不會是她老公吧?」


  老公?


  因為平時並不關注,所以她不知道韓伯飛到底有沒有結婚,但看葉美琪對他的緊張,也看得出他們二人的關係不一般。


  她發獃之際,那半老徐娘吐了口煙霧,湊近她身邊,然後帶著看好戲的神情看著她,說:「這一下你慘了。人家老婆找來了,有得你受的。」


  語畢,那半老徐娘扭了扭腰身,重新回了隔壁,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隔壁的門。


  房間內,葉美琪蹲在床邊,聲音莫不透著緊張,「伯飛,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快醒醒,你快醒醒啊,別嚇唬我。」


  房間外,見她姐怎麼都搖不醒韓伯飛,葉美玟惡狠狠的瞪著蘇芙。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一切不言而喻。


  葉美玟氣急敗壞中衝到蘇芙面前,一巴掌扇到她臉上,罵道:「你個臭不要臉的,敢動我姐的男人,你找死啊你。」


  「你到底對我伯飛哥幹了什麼?」


  「你說話啊你。你個臭不要臉的……」


  葉美玟完全不容蘇芙解釋,一邊罵,一邊打,把蘇芙剛化的妝都打花了,把她的頭髮也打亂了,還在罵著:「又是穿香奈兒,又是用Bvlgari的,睡了不少人了吧?你年紀青青、有手有腳的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你?」


  其餘房間的人聽到動靜,陸陸續續有人出來看熱鬧。


  這種戲碼在這種地方經常上演。總有原配、老婆帶著人找到這裡狠揍小三啊、站街女啊之類的。


  現在,她在這些人眼中就是小三、就是站街女了吧。


  蘇芙心中苦澀的想,不由越發抱緊了懷中的包包。


  「美玟,美玟,伯飛不對勁,快,打電話,要爸爸派人來,快派人來。還要叫救護車,快。」


  本來一直對蘇芙不依不饒的葉美玟聽到她姐的叫喊,慌了神,這才放過蘇芙,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那個時候,蘇芙雖然不認識她們姐妹,但看她們的穿著也知道出生必是極好的。再看她們這麼擔心著韓伯飛,那必是認識的。更何況人家妹妹說了韓伯飛是她姐的男人。


  她想韓伯飛應該沒事了。而她必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這種情形下,一旦暴露真身,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她臭了名聲不要緊,可她還有母親,還有一個小妹妹,她不能讓別的人指著母親的脊梁骨說『你有個站街的女兒』,也不能讓別的人指著妹妹說『你有個站街的姐姐』。


  所以,趁著葉美玟打電話的功夫,蘇芙傖促的逃到了樓下,傖促的一路往前跑。


  這一帶,她非常熟悉。


  她認識這裡一個收破爛的老婆婆,機緣巧合下認識的。


  她每天去媚惑前都會先到老婆婆那裡換衣服,盡量把自己打扮得矮、窮、挫一些再去上班。下班之後,她也會到老婆婆這裡來重新換上她的學生服去學校再或者回家。


  而昨天,自從見了韓伯飛后,她就像丟了魂似的,連衣服都沒有換就坐上公汽回家了……


  一口氣跑到了老婆婆的廢品收購站,那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屋子,確切的說是用木板搭建起來的一個通間,一大半用於存儲廢舊物資,剩餘的地方用一個帷幕扯著,隔出一個小天地,其內僅放了張床,放了張桌子。


  老婆婆是孤老,無兒無女,一次在大熱天的時候中暑暈倒,碰到蘇芙,蘇芙救了她。自此,蘇芙儘力而為的照顧著老婆婆。


  一大早的見帷幕後沒動靜,蘇芙估計老婆婆還沒起床,於是放輕了腳步,決定先幫老婆婆煮點粥。


  人老瞌睡少,蘇芙一拿鍋碗,聲音傳來,老婆婆聽到了,爬起身,側著腦袋看著蘇芙進來的方向,問:「小丫頭,是你嗎?」


  「是我,婆婆。」


  「你昨晚怎麼沒來換衣服啊?」


  「昨晚加班,時間晚了,就沒來打擾您。您還沒吃早餐吧,我來熬粥。」


  「不用了。你前兒個給我買的麵包我還沒吃完。就沖點牛奶吃點麵包就可以了。」


  婆婆這裡有個小冰箱,還是收破爛的時候收來的,還能用。蘇芙『哦』了一聲,說:「那我幫您沖牛奶。」


  「欸,好。」


  老婆婆起床洗漱的時候,蘇芙麻利的沖好牛奶,切好麵包,又將多餘的麵包重新放進冰箱,放在屋外那套簡陋的桌子上,老婆婆一般在這裡吃飯。


  「婆婆,可以吃早飯了。」


  「好,知道了。」


  老婆婆顫顫微微的走過來,坐下,說:「小丫頭,一起吃吧。」


  「不用,我吃過了。」


  「對了,小丫頭,昨天我收破爛的時候,有個人家搬家,好多衣服都不要,都給了我。我瞧著不錯就都拿回來了,洗乾淨也晒乾了,都放在桌子上碼著呢。有一套運動服非常好看,面料摸著也舒服,那大小你應該能穿,你等會試試。」


  「好的,謝謝婆婆。」


  「另外,你不是說你還有一個母親、有一個妹子的嗎,你看看那些衣服中有沒有你的母親、妹子能穿的,有的話都拿著。」


  「欸,好。」


  「那你快去看看,都在桌子上放著。」


  「好。」


  說話間,蘇芙進屋,拉上帷幕。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下面火燒火燎的痛,痛得她『嘶』的一聲坐到了床上。


  老婆婆在外面聽到了,問:「小丫頭,怎麼了?」


  「沒,沒事。」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蘇芙臉通紅,又說:「昨天不小心把衣服弄破了,準備縫好,結果針扎了手。」


  「哦,那你要小心點。婆婆我的眼睛不好,要不然我就可以幫你縫嘍。」


  「沒事,沒事,我才剛是不小心。」


  昨天一天都是忙亂、無序的,先有方小蝶撕了她的校服,搞得她沒時間來換衣服,臨時穿了江純給的裙子去上班。后又經歷了韓伯飛的事……


  好在,包包一直在她手中,而校服也一直塞在包包中。


  老婆婆洗的那些衣服都整齊的疊著放在桌子最顯眼的地方,最上面就是一套豆綠色的運動服,蘇芙用手摸了摸,很柔軟,就像老婆婆說的非常的舒服。她抖開運動服,眼睛一亮。應該是沒怎麼穿過的,而且一洗一曬后就像新的。


  她的校服是破的,為了避嫌,裙子現在肯定是不能穿的了。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將運動服換上。大小正合適。


  桌子上有面小鏡子,她對著鏡子將自己的頭髮梳了個利落的馬尾辮。


  只是臉上那花了的煙熏妝……


  她抓過一旁鐵架上掛著的濕毛巾,一點點的擦,將它們統統的擦掉。


  鏡子中的女孩明眸皓齒,一點不再似那風塵場合中出入的煙熏妝女孩。


  可是,昨夜他折騰得厲害,脖子那裡仍舊有些痕迹……


  一時間,她的臉又羞紅了,急忙從包包中取出粉撲,對著鏡子撲著粉,將那些暖昧痕迹都遮掩住。


  只到這個時候,她才從鏡子中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那對紅寶石手鏈。


  少年說:來,拿著。這不是施捨。你知道你才剛送還給我的手鏈價值多少嗎?可以買成千上萬雙這樣的鞋子都有多。


  這手鏈絕對名貴。


  她『呀』的一聲,「糟糕!」


  「小丫頭,你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蘇芙急急的說著話,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婆婆,我上班去了。」


  老婆婆說:「欸,好。真是,周末也不休息休息。」


  「婆婆,我在你這裡換個包包。」為了杜絕一切嫌疑,她昨天用的包包肯定是不能再用的。


  「好,你只管拿,喜歡哪個拿哪個。」


  老婆婆這裡雖然簡陋,但因為撿的東西非常的廣泛,一些衣服啊、鞋啊、包包啊之類的數不勝數。蘇芙在那堆包包中翻找了個學生樣式的背包,褪下手鏈把它們放進了背包中。


  蘇芙再度來到了逍遙,短短不過半小時的功夫,逍遙門口已停了不下十輛車,且都是豪車。門口更是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店內,所有的工作人員戰戰兢兢的。昨夜那個守店的店員正在解釋說:「不知道,我們真不知道那女的是誰啊。應該就是這一帶站街的。我可以帶你們去找,我對她還有映像。」


  「真的冤枉啊。我們怎麼知道她要害你們家少爺?我們這裡也沒有提供刀啊、鞭啊之類的。」


  「更何況,我們哪知道這個女的居然敢偷你們少爺的東西……」


  也不知這些豪車是不是來接韓伯飛的?

  興許接的是另外的哪個公子哥也說不定?


  蘇芙看了看站在她身邊的人,正是凌晨時碰到的隔壁那個半老徐娘,她壯了壯膽,輕輕拍了拍半老徐娘的肩膀,問:「姐,怎麼回事啊?這麼大的陣勢?」


  可能是喊『姐』的原因,半老徐娘很是高興,上下瞅了蘇芙一眼,見是一個清清爽爽的小丫頭,於是回答說:「昨夜裡,有個站街女動了哪個豪門的公子哥,那公子哥傷得可不輕,哪,才剛抬上的車,急急送去醫院了。我看到了,那公子哥渾身都是血啊。我跟你說,昨夜我正好在他們隔壁,都聽到了,肯定玩的S一M,而且玩得極嗨的那一種。聽說,那站街女還偷了人家什麼東西,好像是挺名貴的手鏈什麼的……」


  隔壁?


  那說的定是韓伯飛了。


  既然韓伯飛被送去了醫院,想必不會有事的。而且這個半老徐娘也沒認出她,那就越發不會有人認出她。


  只是……


  偷?

  手鏈?


  蘇芙突然感覺自己背的小背包有千斤重,紅寶石手鏈就在裡面,說的難道是它?


  可是,她沒有偷啊。


  現在還過去說是撿到的,會有人信嗎?


  蘇芙神色複雜的看著『逍遙』的牌匾,倒退著至巷子口,最終轉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一夜未歸,她得回家,還得找一個借口如何應對母親和妹子的盤問。


  回家的公汽站就在離媚惑不遠的地方。


  途經媚惑的時候,她往裡看了眼,感覺媚惑如臨大敵般的緊張。


  那些守在媚惑門口的安保們看到她,沒有任何反應。特別是那個後勤主管王主管,看到她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反應。


  她慶幸從來沒有留過任何身份在媚惑,也慶幸自己的名字從來沒有上過媚惑的員工名冊,最慶幸的是她從來沒有留過真面容給媚惑的任何人知道。


  她不會再走進媚惑,她不想自投羅網、自尋死路。


  自此,她再也沒去媚惑。


  不過,後來,她獲知,媚惑在韓伯飛入院后的第二天便易了主,老闆誠哥被人發現死在一條小巷子中,是吸毒過量致死。至於鮑經理,聽聞他開的公司破了產,負債纍纍中他不堪重負跳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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