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浴血奮戰

  眼見著付一笑將領帶扯掉扔在了地上,眼見著他將衣服一件件的脫了扔在地上,Lucas瞪著一雙驚懼的眼,看著男人慢騰騰的爬上了床。


  只到此時,她才一躍而起。


  但是,晚了,男人若豹子般的一撲,她就是一隻小羔羊,被男人撲了個嚴嚴實實。


  「付一笑,你個死病態,你給小爺我滾開。」


  感覺得到她的掙扎,擔心她才好了些許的身子因了掙扎再出狀況,他長手長腳的似只八爪魚般的箍住了懷中的人,令她動彈不了一絲一毫。


  「付一笑,你憑什麼說小爺我是邪你是正?你這是對天下同人的鄙視。」


  「呵呵,你確信你自己是同?」一邊說著話,他還一邊用嘴去碰她的額頭、眼睛、鼻子。


  Lucas的頭不停的偏偏偏,堅決不讓他碰到她的嘴,說:「小爺我當然確信一定以及肯定……嘶……」


  這個男人居然咬她,咬她的脖子。


  「三爺我說過,在我面前不許提『小爺』二字,否則,以後,聽一次我咬你一次。」


  「你屬狗的嗎?」


  「不巧,和你同齡。」


  Lucas沒少咬付一笑,付一笑就曾經怒罵她是屬狗的,同齡的話說明付一笑也是屬狗的。


  Lucas被壓得難受,偏又動彈不得。但,壓著她的人也好受不到哪裡去,長時間的未碰女人,長時間的得不到發泄,這一壓著就有了感覺,心裡也火燒火燎的。


  真是劫數啊。


  這段時間他有意無意故意接近她,也確實證實了他並不排斥她。


  然而,這個女人哪有女人該有的柔美、得體、大雅,簡直就是龍捲風,狂暴、肆虐、風流、不羈,帶著催毀一切的力量。


  但是,他就是為她著魔了。


  感覺得到他的唇在她脖頸邊遊走,她嚇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身子更是僵硬得如一塊磚,也不敢說話了,只怕一說話又刺激了某個獸性大發的人。她都已經感覺得到他的反應了。


  「付一笑,你先放開,有話我們好好說。」


  「那你先告訴我,你的那十個老婆、強大的後宮團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許說你是同,否則,三爺我真不介意將你給辦了。」


  「你……」


  「說!」


  眼見著他伸手來解她的衣服,她一急,說:「是是是,我不是同,她們都是我的暗衛。」


  原來,Lucas她在很小的時候雖然被迫逃亡進了森林,但在那之前她還是接受過兩年的私塾教育,知道佐藤家族的一些秘密和訓練暗衛的方法。出了森林,學有所成后,她仍舊按照佐藤家族的方法為自己訓練出了一批暗衛。考慮到她是女人的事實,她訓練的暗衛也都是女人。


  得知這一個秘密,付一笑心中升起無盡的狂喜。


  難怪,這麼些年了,她都沒有被人戳穿女兒身,搞半天那些和她傳出緋聞最終又成為她老婆的女人們都是她的暗衛。


  他知道佐藤家族自有一套非常隱秘的訓練暗衛的方法,且能夠讓這些暗衛為主人死心踏地,其忠心不亞於死士。


  她居然訓練出來了?!

  即自豪又心疼,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又問:「那個唐思思又是怎麼回事?」


  「不是小爺我要輕薄她好不好?是她要輕薄小爺我。拉扯中,我故意讓她踹中……咳……總而言之,是金蟬脫殼。」


  付一笑明白了,說:「因為考慮著和唐仁傑的合作,所以,無論後期那些報刊怎麼傳,你都不做解釋?」


  「嗯。」


  付一笑靜靜的看著她,Lucas臉上有了絲彆扭,說:「都說清楚了,你可以放了我吧。」


  倒不是她真怕了他。


  一來是在陸地上,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二來她欠他的著實多,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早已把他看成了家人般的存在,所以處處自然而然的不再和他針鋒相對且時常有妥協。


  付一笑『哧』了一聲,翻身而下,說:「你以為三爺我會如何?真辦了你?」


  Lucas一副『難道不是』的神情看著他。


  「呵呵,三爺我還不想浴血奮戰。」


  『轟』的一聲,Lucas臉暴紅,這才想起她還病著,她的大姨媽仍舊堅強的光顧著。而他呢,很是忌諱這些。


  「付一笑,你去死。」一邊說著話,她一邊抓起一個枕頭狠狠的擲了過去。


  付一笑一把接過枕頭,說:「怎麼,生氣了?是因為三爺我不喜歡浴血奮戰?好吧,只要你能消了怒氣,三爺我也不是不能破了這禁忌。」


  眼見著他穿衣服的手又開始脫衣服,Lucas像只龍蝦似的倒退著靠在了床頭,一把拽了被子蓋住自己,說:「不,你還是禁忌著好。」


  付一笑又笑了,說:「你的意思是現在禁忌著好,等你好了就不用禁忌了是不是?」


  「你……」Lucas被繞得七葷八素,突然覺得無言以對。


  付一笑也不打算再逗她了,只是好生的穿著衣服,最後他系著領帶,說:「記住,以後,你要永遠像今天這麼乖。」


  眼見她又要炸毛,他又說:「你放心,別說租下快活林,三爺我替你買下快活林也不是不可能。」


  「買下快活林?」


  付一笑穿著好后,歪身坐在床上,側靠在床頭,看著Lucas,說:「知不知道柯義?」


  柯義?


  Lucas想了想,說:「澳城人,一年前進駐唐人街,主要開發旅遊。別看他才來巴黎一年,他現在的身份可牛掰了,是唐人街某個社團的社長,主管著整個唐人街華人的一些扯皮拉筋、聲張正義的事。你怎麼突然問起了他?」


  「因為他會是我們這次買下快活林的貴人。」


  貴人?


  Lucas莫名的看著付一笑。


  付一笑伸手摸著她的臉頰,說:「你安心在家休息,反正爺有辦法給你買下快活林。」


  夜。


  快活林酒樓。


  煙霧繚繞中,付一笑將手中的煙頭摁在了煙灰缸中,抓過一旁的合同抖了抖,說:「唐老闆是什麼意思?」


  滿身肥肉的唐老闆冷哼一聲,說:「還得再商量商量的意思。」


  付一笑眯眼看著唐老闆,笑說:「好,那就商量商量。」


  「本來,按照你們ST獵鷹這個價位,那快活林被你們拿下不在話下。但是,前期,我們家思思……」


  果然,這個唐老闆是想拿唐思思事件說事。


  付一笑好笑的問:「唐老闆這是為你的閨女打抱不平來了?加價么?成,唐老闆你說加多少。」語畢,他身子往後靠,重新點燃一支雪茄放在口中叼著。


  「加價倒不必,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哦」了一聲,付一笑挑高眉,「你說。」


  「Lucas必須娶我們家思思。」


  「咳……」付一笑被煙嗆著了,咳嗽不停,倉皇中拿了水往口中灌。


  唐老闆兀自繼續說:「我們華人好名聲,思思傳出那樣的事,以後嫁人或者找好的婆家就難了。我看Lucas是人中龍鳳,和我們家思思正好天造地設的一對。一旦結秦晉之好,別說什麼加價,就是將快活林白送給你們ST獵鷹都成。」


  這是逼婚的節奏?

  付一笑想罵娘。


  「問題是,唐老闆,你知道Lucas為什麼請我暫時管理ST獵鷹?」


  「說是病了。」


  「你可知他得的什麼病?」


  Lucas生病後只在家中治療,並未到醫院就診。所以,一眾想巴結的人都巴結不上。唐老闆想藉機去看望也沒能成功。


  一眾人都估摸著肯定是難以啟齒的病。


  他也有好奇,問:「什麼病?」


  「還不是你的好閨女惹的禍,將人Lucas踹廢了。」


  聞言,唐老闆眼一抽,手一抖,「真的?」難道媒體報道的Lucas去男科看病的事不是杜撰?

  「所以,唐老闆你這是要你的女兒嫁過去后守活寡的意思?」


  唐老闆那胖乎乎、紅通通的臉立馬轉煞白,只聽付一笑又說:「當然,那夜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想只有令千金和Lucas清楚明白,再或者唐老闆你也應該清楚明白?」


  付一笑的眼睛像鷹隼般的盯著唐仁傑,直盯得唐仁傑心虛。


  其實,那天的事他唐仁傑真的非常明白,並不是Lucas將他閨女怎麼樣了,而是他閨女不但沒能將Lucas怎樣反倒誤踹中Lucas老二。


  說起來,那天,他閨女之所以想強上Lucas也是受他的指使。這麼些年了,唐家至他一這代,居然沒再生個兒子出來,只有兩個閨女。眼見著他就要進棺材的人了,如果不招贅一個優秀的女婿,他就是進了棺材也闔不上眼,更沒臉去見唐家的列祖列宗。


  正在他犯愁的時候,Lucas出現了,且Lucas想租快活林。


  他調查過,Lucas的父親、母親都過世了,沒有兄弟姐妹。而且,最重要的是Lucas無論是在商界還是政界都渾得風聲水起。法國人不講究什麼傳宗接代,如果能夠將Lucas招贅成女婿,那唐家必然會再度風光百年,且子嗣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他唐仁傑再風光,哪及Lucas風光?


  而他和Lucas的交集,也許就這一個快活林了。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


  所以,他說服女兒拿下Lucas。


  不成想,眼見著好事將成,可閨女一個不小心將人家給踹了。


  真廢了?

  若果然如此,不是入贅的問題,也不是閨女守活寡婦的問題,而是……


  「現在Lucas還在養傷,我聽她的意思,等她的傷養好后,她會找你們父女好好的談一談那天的事,還要就那天的事談及損失賠償。」


  「賠償?」唐老闆幾近尖叫。


  「那可是命根,男人的尊嚴,不能說廢就廢。哪怕真是Lucas色心起想輕薄你的女兒,但你女兒的自我保護卻過了頭,誤人一生啊。更何況,到底是不是Lucas起色心……」


  付一笑的話還沒說完,唐老闆正膽戰心驚間,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說:「唐兄啊,幾個意思啊,求見都不見。咦,一笑,你怎麼在這裡。」


  說著話進來的正是義哥,柯義。


  「義哥,巧啊。」付一笑站起來,伸手。


  柯義一把握住付一笑的手,指著唐仁傑,問:「你們這是?」


  付一笑不答反問:「義哥,你怎麼在這裡?你和唐老闆這是……認識?」


  「哈哈,認識,認識,唐人街這一塊,哪個我都認識。」


  付一笑拍著唐仁傑的肩膀,讚賞:「牛啊你。」


  「我在這裡管理著一個社團,調度著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另外還替一些受苦受憋的打工者打抱一下不平。」


  付一笑開玩笑,「這不就是居委會大媽?」


  柯義笑了,說:「可不就是這些事?」然後,他看向唐老闆,說:「唐老闆,你看那個小吳的事?」


  小吳是一個留學生,在唐老闆的公司打工,受傷。因為沒有簽定合同,唐老闆想耍賴,能混過去就混過去,能不出錢就不出錢。


  原以為學生可欺,偏偏這事被小吳告到社團去了。


  社團在這片異國它鄉土地上的主要作用之一就是為所有華人爭取平等和尊重。


  在接到小吳的申訴后,社團沒有輕視,派人出面調查。


  本來不事這該柯義管,但昨天碰到付一笑后,知道了付一笑想租快活林的事,柯義就決定插個手,於是親自來處理小吳的事。


  再說唐仁傑,本想著能夠忽悠一個學生就忽悠一個,不成想社團出面了,且出面的是社長,他也不好再裝做無辜,說:「這件事何勞柯社長親自出面,我昨天就支會會計打一筆錢到小吳的卡中權做醫藥費、誤工費、後期的保險費。可能是會計將這事忘了,我等會再打個電話給會計,讓會計馬上把這事辦了。」


  「唐老闆,爽快人。」柯義說著話,親熱的在唐仁傑肩膀上拍了拍。又說:「都在異國它鄉的,我們要團結一致對不對。以後啊,有好工作,唐老闆還是要關照一下小吳,那是個苦孩子,出來學習不容易。」


  「好說好說,等小吳的傷好后,還是歡迎他到我唐氏底下來做事。」


  「成,我這就和小吳說一聲。」說著話,柯義坐下了,正坐在了付一笑對面,明知故問:「一笑,你和唐老闆這是?」


  「準備租唐老闆的快活林。」


  付一笑將租快活林的事簡要的說了,最後說:「這不,Lucas受傷閑賦在家,就是要看一看我這個職業經理人的能力。不成想,頭一個快活林就把我卡住了。」


  「嘿,不就是想搞旅遊?容易。既然唐老闆捨不得他的快活林,卡住了你,哥哥我手上倒是有一處好地方可以給你用。」


  付一笑感了興趣,問:「哪裡?」


  「Z國城,就在馬恩河畔,那裡有一處氣勢相當寵偉的中式建築群。除了有餐館、多功能廳、空中花園和大商場以外,還有極富Z國特色的琉璃寶塔。總而言之,不管是法國人還是來巴黎旅遊的Z國人、外國人,都說那是一處領略東方燦爛文化的好去處。」


  在柯義一路介紹著Z國城種種好處的時候,唐老闆的神色一路的焦急了下去。說實在話,Lucas給的租金已經是天價,他之所以刁難,無非是想逼得Lucas入贅他唐家。但現在,Lucas的身體被自家閨女踹廢了,這問題就大發了。如果把快活林租給ST獵鷹還好說,畢竟有點商業關係存在,以後也好說話。但是,如果沒有這點承租的商業關係,以Lucas的為人,那必要告自家閨女的。


  一如付一笑所言,哪怕自家閨女是自衛,但這也是自衛過度。更何況,那天真正起色心的是自家閨女,媒體之所以大肆渲染Lucas的不是,全是因為Lucas平時花心所致。


  這事真告了,真調查起來……


  眼見著付一笑和柯義越談越熱鬧,唐老闆急了,說:「付總啊,我想了想,剛才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家思思確實有些自衛過度,是我們家的不是。我願意陪禮道歉。至於合同,我今天就和你簽。」


  說著話,唐老闆抓過桌子上的合同,打開,準備簽字。


  「誒」的一聲,付一笑摁住合同,笑著闔上,說:「唐老闆,這件事只怕我做不得主了,我要和Lucas商量商量。」


  唐仁傑握著筆的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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