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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 好霸道的男人

  不悔是在一陣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中醒過來的。


  如晦坐在一邊,定定的看著正在輸液的小丫頭。見小丫頭的眼皮子動了動,如晦急忙站起來,「不悔。」


  「如晦。」


  小丫頭眼前模糊一片,僅能從聲音判定身邊的人是如晦。接著,她又閉上了眼,再睜開的時候,強多了,都清晰了。


  她瞅了瞅四周,雪白的牆,雪白的床,還有輸液管,問:「這是醫院?」


  「嗯。」


  不悔在崗亭睡后不久,救援隊的人就到了。他們開的直升機,在空中發現崗亭有火光,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他們。接著就將二人送到了滑雪場的醫院。如晦沒什麼事,倒是小丫頭一直暈沉沉的沒有清醒。哪怕是上下直升機都沒有驚醒她。


  如晦伸手試了試小丫頭的額頭,「終於好些了。」


  「我們獲救了?」


  「嗯。」


  知道脫離了險境,小丫頭興奮的翻身而起,如晦急忙道了聲『小心』的話。但仍舊晚了,小丫頭毛毛燥燥中牽動了手背上的針頭,她『嘶』了一聲。


  如晦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小丫頭的手背,針頭雖然還在血管里,但插針頭的那處都腫了,他說:「這下好了,肯定漏針了,看來得重新打。」


  不悔少有生病,上醫院一般也只是打疫苗之類的,這些年論病了打針的次數那是屈指可數。所以,她最怕打針。剛才在暈迷中還好,現在清醒了一聽聞要打針,眼睛首先就蓄了淚,問:「能不能不打?」


  「不能。」如晦說著話,摁了床頭鈴。很快,護士走了進來,如晦將情形說了下,護士說:「我看看。」


  一番檢查下來,護士說:「都腫成這樣了,得重新打針,換一隻手。」


  換手打?

  不悔的小眉毛跳了跳,欺欺艾艾的問:「護士姐姐,能不打不?」


  「你高燒到39度,差點引發肺水腫。不打針不行。這剩下的一半藥水必須打完,對你的病有好處。」


  這麼嚴重?


  不悔難以置信。


  在護士替她拆左手的針頭的功夫,不悔委屈的看著如晦,問:「爸爸呢?知不知道雪崩的事?」


  如晦說:「已經告訴爸爸了,他馬上過來。」


  「那等爸爸過來再打針。」


  呵呵,爸爸過來哪抵得住你的眼淚攻勢,鐵定隨了你。如晦說:「不用等。現在就打,等爸爸來了你的針正好打完,我們可以回家。」


  不悔氣鼓鼓的瞪著如晦。


  如晦當個沒看到的,只吩咐護士快些打針。


  護士將針頭小心翼翼的撥出,然後給小丫頭那腫起的針眼處貼了創可貼,摁了會子,確定再無血滲出后,說:「好了,換右手。」


  不悔不情不願的伸出右手,護士自然而然的抓住,然後拍著小丫頭的手背找著血管。


  確定血管后,護士鬆手去拿綁帶……


  也就這一會子的功夫,一直安靜的坐在床上的小丫頭突然就溜下了床,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病房門口跑去。


  什麼情況?

  護士在怔忡中,如晦已經一步竄出,直追小丫頭而去。


  一眨眼的功夫,護士便見俊美的少年扛了小丫頭進來,小丫頭在少年的肩頭叫得撕心裂肺,「放我下來,如晦,你放我下來,我不打針,不打針。」


  少年全然無視小丫頭的怒叫,只是一把將小丫頭扔在床上。


  小丫頭也是個機靈的,一被扔到床上就翻身而起,眼看著她要再度溜下床。少年已然快速出手,一把便將小丫頭逞住。


  「如晦,你放開我。放開,我不打針,不要。」


  「如晦,你是壞人,壞人。我要告訴爸爸,你欺負我。」


  眼見著小丫頭一逕說一逕對少年拳打腳踢,護士汗滴滴:從業多年,見過怕打針的,但怕成這樣的真是少見,這個哥哥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嘖嘖,小暖男一個。


  不知不覺,護士看少年就越發的順眼起來。


  見小丫頭胡鬧,如晦也惱了,「再動,再動打屁股。護士,她不是不想打針嗎,成,那直接一點,給她屁股來一針就可以不用輸液了。」


  一聽聞要打屁股針,小丫頭抖了抖,小臉一白,身子一僵,不再動彈,只是憤懣的瞪著如晦。


  見方才還那麼彪悍的小丫頭突然就不動了,護士明白少年的這一招威脅應該是生效了,她掩嘴笑了,說:「打屁股多疼啊,還是打手吧,打手一點也不疼。」


  如晦神情冷峻的看著不悔,問:「打手還是打屁股,你選一個。」


  小丫頭的小嘴才翕合一下,如晦又說:「不許說『什麼都不選成不成』。」


  小丫頭的小臉一僵,終於冷哼一聲,翻個身趴在床上。


  「這是決定打屁股針了?」如晦說。


  「誰說的。」說話間,小丫頭磨磨蹭蹭的將右手給伸了出來。


  護士又笑了,一邊執起小丫頭的小手輕輕的拍著找血管,一邊說:「小丫頭,你放心,姐姐說了打手不疼那一定就不疼。」


  「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小丫頭的聲音瓮聲瓮氣的傳來。


  這是說她騙她咩?護士一愣,卻見如晦說著『打吧,別理她』的口型。護士又笑了。


  護士針打得不錯,一針見血,不悔只是抽了抽。


  「好了,你看。」帖好創可貼,固定好針管,護士又叮囑,「不要再動,免得又漏了。再漏又打一針,吃虧的還是自己。」


  如晦說了聲『謝謝』,然後急忙托住不悔的小手,一動不動。


  不悔委屈得不行,嘟著嘴,不敢看打針的手,只覺得那地方現在生疼生疼的。


  護士出病房的門的時候還說道:「小丫頭真幸福,有個這麼好的哥哥。」


  小丫頭只冷哼一聲,嘀咕著說:「好有什麼用,偏要我打針。爸爸才最好,爸爸就不會讓我打針。」


  護士聞言,失聲而笑,知道這小丫頭在家中肯定是個受寵的。


  如晦習以為常,也不和小丫頭一般見識。見她一直趴在床上扭著腦袋看著窗外,知道她生氣了,也知道她著實害怕打針,於是,為了轉移小丫頭的注意力,他拿了一旁的財經報紙抖了抖,說:「來,我教你下次買什麼股可以賺大發了。」


  夏天和同學們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如晦和不悔正偎在病床上,俊逸的少年靠著床頭,乖巧的女孩窩在少年懷中,少年一隻手托著女孩打針的手,一隻手則對被子上鋪著的一份報紙指指點點,語氣輕柔,正在說:「這隻股,這段時間我著重注意過它,雖然跌了兩次,但……」


  「如晦!」


  「Summer、丁逸飛、蔣傑、張欣……」如晦一個個叫出同學們的名字。


  「嘿,真是你。沒想到在這裡能夠遇到你。」張欣說著話,上前,興奮的又說:「Summer說你來了湖州,我們還不信。接著就是你遇到雪崩的消息。我們趕到事故現場的時候,晚了救援隊一步,你們已經被直升機接走了。Summer又帶著我們趕天趕地的趕到了這裡。怎麼樣?沒事吧?」


  如晦微微笑著搖頭,「沒事。」


  「這是你妹子吧,真漂亮,好可愛。」那個叫丁逸飛的男同學說。


  不悔偎在被子中,小臉紅撲撲的,再加上手上打著針,眼中的淚水還沒有散開,似氤氳的霧氣在眼中飄蕩,一看上去就我見猶憐,能不可愛?

  「嗯,我妹妹,不悔。」


  「嘿,不悔這是怎麼了?還打上針了?」夏天著急的問。


  如晦將不悔發燒的事說了一下。


  張欣誇張的捂著胸口,說:「肺水腫?我的天。小不悔,你還好吧?」


  「叫我不悔就行了,幹嘛加個『小』字,我不小。我都讀五年級了。」


  神馬?


  這個小丫頭,五年級?


  那個叫蔣傑的男生拔高聲音,說:「如晦,你們一家是不是都是天才?你一點年紀就讀了大學也就算了。你妹子……頂多6歲吧,就讀五年級了?」


  同學們都來了,如晦再躺在床上說不過去,他小心翼翼的下床,同時抓過一旁的枕頭托著不悔那隻打針的手,叮囑她:「老實點,別動。」


  不悔『哦』了一聲,她可不想再打一針。所以,她規規矩矩的一動不動。


  如晦這才回答著同學們的話,說:「和天才無關,只是讀書早些而已。」


  如晦這人看似冷清,但和同學們還是處得不錯的,有問必答。不想回答的問題也必十分圓滑的扯開。同學們在一處自是熱鬧之極的,倒是冷落了一旁的不悔。她無語的瞪著那幫談笑風聲、意氣飛揚的大哥哥、大姐姐們。


  在這群人中,她還是感覺如晦看著最順眼。


  明明如晦比他的同學小了許多,但由於身高的優勢,卻有種鶴立雞群之感,不但不顯得他小,倒更有種他往那裡一站,別的人就都成了背景的感覺。


  病房中的人正談得熱鬧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中響起。


  人還沒有到,那強大的氣場就已經感染了病房中所有的人。


  夏天、張欣他們不自覺的看向房門。


  隨著門被急切的推開,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一眾人眼前,定製的休閑風衣,黑色,立領,越發讓男人有了挺拔的感覺。臉上一副大大的墨鏡擋住了男人大半的容顏。只能從那緊抿的嘴角看得出男人的焦灼。


  好高、好帥、好有氣場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夏天、張欣等人不約而同的YY著。


  「爸爸。」不悔一見秦琛,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


  秦琛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他的寶貝閨女,將她壓入懷中,「寶貝兒。」一邊喊著,秦琛一邊不停的親吻著小丫頭的發頂,低喃著說:「寶貝兒,你嚇死爸爸了知不知道?」


  秦琛一身頂天立地,遇鬼殺鬼、遇佛殺佛,少有擔驚害怕的時候,倒是接到如晦報平安的電話的時候,他有史以來的怕了。只到見到他的寶貝閨女,那顆狂跳的心才趨於平靜。


  「爸爸,你看。」不悔抬起右手說。


  雖然父女二人剛才的動作比較大,但護士這次替不悔貼的創可貼挺多的,針仍舊穩妥的在滴著藥水,沒漏。


  秦琛一看小丫頭手背扎著針,心疼的抓過放在唇邊親了親,問:「疼不疼?」


  不悔嘟著小嘴,「疼!」


  接著,她又將左手遞到秦琛面前,說:「你看。」


  秦琛一見小丫頭的左手腫著,非常明顯是……「打漏了?」


  「嗯!」


  「這針誰打的?什麼水平?如晦,叫那個打針的護士來?還有,叫醫生來。」


  聞言,如晦滿臉黑線。


  如晦的同學更是一臉懵圈:好霸道的男人!


  不用如晦去叫,秦琛的到來就惹得醫院上下一派忙碌。


  秦琛雖然有意不暴露身份,但他現在無論去哪裡,保鏢的數量頗是驚人。自然而然就引起了醫院的關注。院長親自出馬來給秦琛解釋不悔的病情。


  如晦則送了一幫同學出來,笑著說:「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我們還要在這裡玩幾天,從明早起,你妹子住院這幾天的伙食我們全包了。等你妹子出院的時候,我們替你妹子擺場壓驚宴。」張欣說。


  夏天、蔣傑等人表示贊同。


  「謝謝。我想明天我們可能就要回江州了。」就算不回江州,出了這大的事,依秦琛寵著不悔的態度,那必是要親自照顧不悔的,肯定不會假手他人。


  「回江州?你妹子不是差點就得肺水腫嗎?這麼快出院成嗎?會不會有影響?」夏天問。


  「沒事的,謝謝你們的關心。等開學,我請你們。」


  如晦將夏天等人送到了醫院門口,又說了些話后才告辭。


  看著如晦的背影,張欣說:「誒,你們猜一猜,如晦的爸爸到底是誰?好威風的說。」


  夏天笑著說:「管他是誰,肯定是個人物,反正不簡單。而且,如晦那一身的風骨和那個男人好像。」


  「一點也不像好不好?那個男人一看就是個霸道的,而如晦是小紳士一個。」


  一直沒怎麼出聲的丁逸飛說:「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男人有點眼熟?」


  「眼熟?他戴著那大的墨鏡你還認得出來?」張欣笑著問。


  「總而言之就是有點眼熟,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他似的。」


  「還別說,我也覺得如晦的爸爸有點眼熟。」


  「蔣傑啊蔣傑,你是逸飛說什麼你就說什麼,什麼時候才能改了你這跟屁蟲的習性啊。」


  「嘿,你才是跟屁蟲……」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打打鬧鬧的往滑雪場走去。


  是夜,秦琛為不悔辦了出院手術,直接帶回了湖光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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