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你揉錯地方了(二更)
秦府,鍾粹樓。
客廳中,不悔眼睛定定的看著書,但小腦袋直點的,明顯睡意頗濃。
連翹從樓上下來就看到了,無語的搖了搖頭,拍了拍小傢伙的腦袋,不悔立馬醒來,朦朧的眼神看著連翹。
「寶貝兒,怎麼還不睡啊?」
「我要加油,我要趕超翹翹。」
連翹抽掉小傢伙手中的書,說:「物極必反。你現在首要的事是睡覺。只有睡好了,身體才能長得好,身體好了才有精力讀更多的書,讀更多的書後才能趕超我。不急在一時。來,媽媽抱你睡。」
不悔聞言,爬到了連翹的懷中。
翹翹的懷抱柔軟香甜,不悔在那裡磨蹭了兩下后,很快就進入夢鄉。
才從樓上下來的秦琛看到這一幕,心柔軟成一片。
「我來抱小寶貝回房睡。」
連翹搖了搖頭,說:「算了,就這樣抱著她睡一會子吧。抱上去麻煩。你去拿張毯子來,順便將這客廳中的溫度調高一些。」
秦琛首先去調了空調溫度,然後找了塊毛毯來蓋在了小傢伙的身上,毛毯非常的大,連帶將連翹也蓋上了。然後他也在沙發上坐下,伸手將連翹、小傢伙一併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靠在男人懷中閉目養神,連翹說:「秦琛。」
「嗯?」
「是不是非常難受?」
其實,秦琛這次病發有別於第一次病發時的癥狀。第一次病發的時候,他只有過一次沒有分清紅魚的現象。而現在的他是分不清任何顏色。
燕七根據這個現象,改變了治療方案。在原來藥劑的基礎上加大了藥劑量,同時增加了療程時間。
燕七這次為秦琛仍舊制定了六個療程,不過,一個療程五天,每個療程中間間隔五天。
才一個療程,男人的體力明顯不如原來。
她記得當初,男人三個療程后,看著都和正常人無異。
所以,非常明顯。這一次治療的痛苦、難度遠高於第一次的治療。
她心疼的同時,卻不能幫助到他,她有些焦急。
男人拍了拍她的背,說:「沒事。我已經有經驗了,還受得住。」
「秦琛。」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一次仍舊治不好,而且也只是壓制住了。那會不會有第三次、第四次……」這樣無窮盡的下去,總有一天男人的身體會被摧毀。
秦琛的心沉了一沉,終是開口說:「我們要相信燕七,他一定會給我找到終極解藥。」
是,唯有相信,是她現在心裡唯一的陽光了。
「我不知道將你生病這事讓不悔知道是對的還是錯的。你看,感覺這幾天,她好象突然長大了許多。」
雖然沒有具體告訴小傢伙秦琛生的什麼病。但自從知道秦琛病了后,小傢伙變得特別的乖巧。不再似原來是個調皮的熊孩子一個,也不再似原來總喜歡膩在秦琛身上。而是變得相對安靜了許多,膩著秦琛也不再是膩在他身上,而是膩在他身邊,而且時不時的擔心的看著秦琛的臉色。看得出來,小小的心靈中有著濃濃的擔心。
秦琛伸手摸了摸小傢伙紅撲撲的臉頰,說:「沒事。再往後也許我都不能走路了。早點告訴她也好,免得到時候嚇著了她。」
這個月正逢小傢伙學校的秋季小長假,放在原來她肯定吵著鬧著要出去玩。但現在她沒有吵,而是乖巧的呆在家中守著秦琛。
秦琛的手留戀的在小傢伙的臉頰上摩挲著,又說:「她是秦府未來的家主,會承受得住的。所有的一切,無論是災難還是榮耀,她都會承受得住。」
秦琛現在雖然辭去了秦氏總裁之職,但因為他持有秦氏帝國38%的股,再加上他是長房所出,所以仍舊是秦府家主。
秦琮能奪走秦氏總裁之職,但卻奪不走秦琛的家主之職,也奪不走秦琛的股份。
秦府歷經百年,歷史上類似於秦琮奪權這樣的事也曾經發生過。但最終,所有的大權仍舊會重新回歸長房這一支手上。只因為長房這一支所掌的股份永遠是秦氏一族中最大的。
不悔做為繼承人,以後會繼承秦琛的一切。所以,她現在的身份,仍舊是當之無愧的未來小家主。
「秦琛。」
「嗯?」
「你還會站起來嗎?」
「會。為了你,為了小寶貝兒,我能站起來一次,就一定能站起來第二次。」
這段時間因為男人的病情,她的精神明顯不濟,如今小寶貝在懷,男人在後緊擁著她,她難得的偷了個懶,沉沉的睡去。
一覺醒來,已近黃昏。
懷裡的人沒有了,背後的人也沒有了。
連翹嚇得整個人彈跳著起來,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
夢中,男人一身是血的往前走,她想去追男人,但身後小寶貝兒不知被什麼東西抓住了,哭得撕心裂肺的喊著『媽媽救我』。她一時間為難的看著離她越來越遠的男人,一時間又回頭去看離她也越來越遠的小寶貝,她不知道再該怎麼辦。
也就在她猶豫的瞬間,男人和小寶貝同時離開了她。獨留她孤伶伶一個站在荒蕪的曠野中。
又好像就是這間客廳……
「秦琛,寶貝兒!」
連翹跳下沙發,緊張的叫喊了起來。
聽到聲音,男人從廚房中大步邁出,一把抱住若夢遊般在大廳中緊張的叫喊著的人,問:「怎麼了?」
「秦琛。」連翹嚇得緊緊的抱住他,說:「秦琛,小寶貝被抓走了,不見了。快,去救她。」
不見?
救?
再看女人暈沌的眼,男人明白了,將唇印在她的額頭,說:「乖,是夢,是夢昂。」
「夢?」
連翹還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迷迷糊糊的看著男人。
知道她這段時間神經緊張,秦琛即無奈也心疼,拉了她到沙發處坐下,擁著她說,「別擔心。別害怕。你忘了我和小寶貝剛才都在這裡陪著你睡覺?小寶貝兒醒了后,我讓她和如晦去射擊館訓練去了。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叫他們回來。」
趴在他懷中,聽著他心臟那強有力的跳動聲,連翹驚慌失措的心總算歸於平靜。她轉著眼珠四下看了看,終於有點清醒了。嘆息著說:「一覺醒來,你不見了,小寶貝兒也不見了。我還以為……」
「是不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
「嗯。」
想著她剛才的惶恐無助,想著她剛才的蒼白驚慌,男人一邊親吻著她的眼睛,一邊問:「夢見了什麼?告訴我?」
將夢中的情景大體說了些,男人心中瞭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匪匪,你要相信燕七,你更要相信我。我不會允許自己有事。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你只管把一切交給你的天來處理就好,嗯?」
「好。」
接著,女人突然抬頭,問:「你說不悔和如晦到射擊館去了?」
鍾粹樓旁邊的裙樓是練功房,練功房的地下室被秦琛開闢成了射擊訓練館,不悔、如晦正由保鏢帶著在那裡進行射擊訓練。
「嗯哼。」
「可是,他們……他們還這麼小?」就接受射擊訓練,好嗎?
「如晦不小了。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五十米射程已經達到百分百中了。至於不悔嘛,她以後是秦府的繼承人,哪怕她身邊有如晦,但她必須自我強大起來,強大到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才能無所畏懼。」
「那我是不是不能拖她的後腿?好吧,我現在也去射擊館訓練訓練。」
「誒,你不用去。」
「為什麼?你忘了我的狙擊課才剛剛合格。」
男人拉著她的手一逕往下,說:「你實在要玩的話,玩我的。」
此槍非彼槍!
終於明白男人的意思,連翹臉上一紅,暴怒,前一刻還在心疼他、戀著他,后一刻就恨不能暴他的頭,「秦琛,你還要不要臉啊。」
「老公在老婆面前要臉的話,那說明他實力不行。」
「秦琛,你你……」簡直是個流氓。
哪怕這幾天在治病,他也不消停。她很擔心他,但他似乎就想用那事證明自己沒事要她不要擔心。所以,哪天不是鶯歌燕舞的?
出於為他的身體考慮,連翹說:「從今天起,我打算和小寶貝兒一起睡。」
男人:「……」
他只是想轉移一個話題減少女人心中的憂慮。萬不想最後變成有可能一個人獨自抱著枕頭到天明,他才不依。於是,他恬著臉上前拉住氣勢洶洶往外沖的女人,說:「嘿,就是開個玩笑,至於嗎?」
「可我看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說話間,女人視線向下,果然發現男人那裡已經有了反應。一時間,她又羞又急,甩了男人的手,說:「從今天起,一直到你的六個療程全部結束,這段時間,我都和小寶貝兒一起睡。」
在女人大步往客廳外走的時候,男人在身後說了聲:「我頭暈。」
本已踏出門外的人迅速回頭,果然便見男人似乎踉蹌了一下,連翹吃了一驚,迅速退了回來,一把扶住男人,「怎麼了?快,坐下。」
扶著秦琛在沙發處坐下后,連翹又擔心的問:「要不要叫燕七過來?」
「不用。可能是剛才抱著你和小寶貝兒睡的時候姿勢不對,頭扭著的原因。」
燕七說了,秦琛在治療期間,身體尤其虛弱,頭暈腦脹啊之類的那是時常有的。她要注意一些,盡量的減少秦琛在這方面的疼痛。燕七還專門為秦琛配了一瓶精油,有止痛提神的功效。
只是,治療以來,秦琛一直就沒說過頭暈的話,那精油自然也就沒有派上用場。
「樓上有精油。我去拿來替你揉揉。」
秦琛拉住她的手,說:「別麻煩了,我隨你上去。」
「好。」
連翹又急忙扶著秦琛上樓,進了主卧室,她扶著秦琛在床緣坐下,又急忙去找醫藥箱,翻出精油后,擰開瓶蓋,薰衣草的香味撲鼻而來。
「你躺著,放鬆,我幫你揉揉。」
秦琛聽話的躺下。
倒了些精油出來,連翹用手搓了搓,接著兩隻手掌分別貼上男人的太陽穴,緩緩的揉了起來。
秦琛眯著眼打量著她,因她傾身向著他,胸幾乎貼著他的臉,胸前的扣子解開了一顆,露出精美的鎖骨、瓷白的肌膚……
連翹不查男人的心思,只是盡心儘力的不時倒著精油,不時遵照著燕七傳授的方法給男人的頭部做著按摩。
如此兩次三番后,感覺到男人的呼吸似乎有點沉重了,連翹問:「怎麼樣?還是不舒服嗎?」
「是的,非常的不舒服,越來越不舒服了。」說話間,秦琛一把拉住連翹的手。
因為不防,也因為他太過用力,她『呀』的一聲撲到了他懷中。
接著,他翻身而起,他上她下,毫不猶豫的將女人困在了懷中。
「秦琛。你不舒服呢。別鬧。」
「我沒鬧,我不舒服的一直就不是頭,你揉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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