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宣戰(三更)
秦琛、連翹接到校慶的邀請,二人到達江大的時候,校長親自迎接。
秦氏帝國現在雖然搖搖欲墜,但秦琛也好生了得,在他的左右周旋下,江州其它六大家各注資十億,硬生生讓秦氏又見了絲署光。
六年前,秦氏也曾遭此重創,秦琛力挽狂瀾的一幕幕還被江大做為經典案例教材,供學弟、學妹們學習。
所以,今天來參加校慶的校友不少,但能夠坐到主席台上去的人不多。
一系列慶典下來,太陽已然西沉。
連翹一個人靜靜的在學校轉著。
哪怕她曾經在這個學校生活過三年,哪怕她曾經有兩年是在瘋狂的追逐著顧天佑,但現在她能夠回想起來的,唯有上次和秦琛一起來學校時的情景。
她先去學校風雲榜看了看,然後漫無目的的轉到了江大最有名的林蔭道,那條兩旁種滿了楓樹的林蔭道。
因進了九月,有的楓葉已然染上紅色,有的青紅交雜,較之如火如荼時的美景,這番景色也別有一番動人之處。
連翹心動,抓過手機,拍攝。
「學姐。」
連翹本在拍攝的手微頓。
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顧清果。
該如何面對這個害了她的小獸的人呢?
直接質問?
呵,人家準備了完美的脫詞,可以推脫一切責任,倒顯得你自己疑神疑鬼,小人之心。
更何況,現在秦氏才稍有起色。
顧清城的工作調查組還沒有走……
她現在不再是那個恨就以暴制暴的年紀,她不再是小孩子了,她不會隨意就和任何人撕破臉,一些客套話她還是會說的。
念及此,連翹緩緩轉身,看著顧清果。
皎好的身材,紅黑相間的衣裙,上身小巧的黑色小西裝,下面穿著紅色的包臀短裙,顯得人越發的高挑,利落的裝束,再也看不到當初那初出校園時的風情。
「學妹。」
「學姐,怎麼就你一個?學長沒有和你一起?」
來沒來,想必你早就知道了。現在碰到我,也必不是偶然,一路跟蹤的吧。連翹腹誹著,臉上不動聲色的說:「有時候要給男人們一些私人空間。」
顧清果笑著走到連翹面前,說:「學姐,好久沒見了,可以和你說會子話嗎?」
連翹眉梢微挑,手輕抬,指向不遠的石桌,「請。」
顧清果一直知道連翹很美,且是極艷麗的那一種。在她眼中,這樣的女子頂多就是花瓶一個。可眼前的女子明顯不但不是花瓶,更是江大的風雲人物,江州曾經的最年輕的財務總監。她一直知道,要想攀越眼前的女子是一場硬仗,是她人生最大的一場硬仗。
贏,笑一生。
輸,痛一生。
此番,她已準備萬全。
看著眼前淡然坐定的女子,顧清果緩緩的入座,嘴角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說:「學姐,聽我姑姑說,你的孩子沒了,真遺憾。節哀!」
小獸。
如果還在的話。
如果能活到七個月早產的話。
上個月的今天就可以從她的肚子中拿出來。
這個月的今天就是他滿月的日子,可以從保育箱中拿出來了。
連翹的手抓緊了手機,但很快就放鬆了,她只將手機立在了石桌上。輕淺一笑,說:「緣分吧,緣來則聚,緣去則散。說起來,若不是你的姑姑,我和那孩子五個月的緣分都不會有。這個裡面遺憾的不光有我,更有你的姑姑。你姑姑本來可以因此獲得直通諾貝爾醫學獎的路,完成她一生的宏願,遺憾的是中途生變。人這一生能有幾次機會光顧呢?而你姑姑的這一生,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我想,你更應該去安慰安慰你的姑姑。」
如果不是她換了連翹的葯,姑姑保那孩子生下來應該是沒問題的,姑姑一生的宏願得以實現也是沒有問題的。
想著自己拖累了姑姑,顧清果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說:「嗯。我會記住學姐的話,會好好安慰我姑姑的。」
「學妹你今天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些嗎?」
「不,學姐,有一件事我一直想求證一下。」
「說。」
「我在秦氏總裁辦呆了一天就被打回後勤部,是不是學姐的意思?」
顧清果不笨,甚至於可以說是聰明萬分的。要不然,年年學霸也不是吃素的。在國外養腿傷的這段日子裡,她仔細回顧了一下她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似乎事事不順。
初進秦氏帝國後勤部,一切都是順利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順的呢?
她仔細想了想,應該是從那天在總裁辦看到秦琛、連翹時起,她顧清果的路就開始不順了。
當事時她眼中只有秦琛,根本不知道辦公室中還有一個連翹。如果不是連翹發聲,她根本都沒有感覺到連翹的存在。
想必那個時候,她的心事就被連翹看出來了。
所以,才有了第二天就將她重新打發回後勤部的事發生。
越想,她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她還沒宣戰,連翹就撲熄戰火,而且是在她毫無察覺的情形下就撲熄了戰火。
她覺得連翹不地道,玩陰的。
她此番歸來,就是要向連翹全面開戰。所以,她開門見山,直接的問。
連翹煞有介事的看著顧清果,手反覆的摩挲著手機,不答反問:「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說明學姐是聰明人,看出了我的心思,想將我的心思掐滅於萌芽。不是,就權當我冤枉了學姐。」
呵呵,就知道這個顧清果不簡單,現在是來宣戰了嗎?連翹定定的看著她,不言不語。
顧清果也看著連翹。
眼前女人的這眼神,和秦琛看人的時候非常的像,若湖面起微瀾,雲里霧中,不知在想些什麼。對視時間長了,顧清果心微寒,輕聲說:「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又怎麼可能是掐得斷的呢?更何況,學長是那麼的優秀。學姐,我對學長很感興趣,我決定和你競爭。」
果然是來下戰書的。
好。
很直接。
連翹恨不能拍手稱讚。
既然人家終於不再當小白兔,而是撕破臉伸出利爪了,她也沒必要維持虛假的和氣了。
她笑了,笑得甚是邪氣,『哦』了一聲,說:「學妹,好膽量。」
顧清果一瞬不瞬的看著連翹,說:「學姐,你會怨我嗎?」
連翹又笑了,挑眉說:「學妹你這麼問是不是想告訴我你要偷我的錢,然後又希望我不要怨你,甚至於恨不得我鼓勵你說偷吧偷吧,這錢就是為你準備的?哦,當然,秦琛不是錢,他是人,你這次打算是來偷人,而且希望我不要怨你。」
偷人?
顧清果臉色一白,「學姐,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
「你不覺得你說的事、問的話更難聽?」
「我尊你是學姐,事先告訴你一聲,怎麼能叫難聽?學姐,我告訴你一聲是因為我不想在背後玩陰的,我想和你公平競爭。」
『嘁』的一聲。連翹怒極反笑,「進秦氏不是玩陰的?想辦法上到總裁辦不是玩陰的?在上流圈子大肆傳播我不孕不育正好為秦琛選妃開疆拓土的流言蜚語不是玩陰的?進城建司正好可以和秦氏所有開發項目保持往來不是玩陰的?」
原來,她都知道?
那秦琛知道了嗎?
顧清果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說:「那不叫玩陰的,那只是盡我所能、追求目標。」
「哈」的一聲,連翹又笑了,「學妹的思路真是非常人,令我刮目相看。」
沒聽出連翹語中的諷刺,顧清果高傲的問:「怎麼,學姐怕了?」
「怕?嗯,你這個激將法用得好。不過,對我沒用。」
「什麼沒用?你只是不想接招而已。」
連翹笑得冷冽,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顧清果,說:「前段時間看過一篇文章,說這個世上存著一些垃圾人,他們就像垃圾一樣在這個世界跑來跑去,身上充滿了負面垃圾吧,偏認定自己是傳播正能量的使者。身上充滿了傲慢、偏見、嫉妒、比較、抱怨吧,偏認為自己充滿的是得體、寬容、大度、智慧、從容。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可能會和有著一堆垃圾思想的垃圾人一般見識?」
顧清果是聰明人,聽明白了,一時間惱羞成怒,站了起來,手顫抖的指著連翹,說:「你說我是垃圾人?」
「我沒說是你,倒是你自己給自己冠上去的帽子昂。再或者是學妹你聽了我的一番言詞后,覺得自己和垃圾人有相似之處?」
「連翹。我尊你是學姐才和你說一聲我要和你一起公平競爭學長。萬不想你卻污衊我。你真是枉為學姐。」
「哈。一個學妹,打著『公平競爭』的旗幟,要去搶一個學姐的老公,還非常委屈求全的希望學姐不要怨她。你覺得這就是一個學妹應該做的事?到底是我枉為學姐還是你愧做學妹?」
「你……」
「顧小姐,它日一個學妹也這樣站在你面前,說什麼要和你公平競爭你的老公,希望你不要怨她,你做何感想?」
顧清果高傲的仰著頭,像看一個乞丐般的看著連翹,說;「我顧清果的男人,必對我死心塌地,必對任何女人不屑一顧。她如此做,只是自取其辱。」
『啪啪』兩聲,連翹輕拍著巴掌,說:「同樣的話,我也要送給你。我連翹的男人,必對我死心塌地,必對任何女人不屑一顧。你如此做,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你……我會不會自取其辱,我們走著瞧。倒是你,你現在根本就不配站在學長的身邊。你站在學長身邊只會拖累他。」
連翹想笑了,問:「何以見得?」
「現在秦氏的種種不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是秦琮案的嫌疑人,秦氏帝國的股票何以跌停?」
「學妹。哦,不,顧小姐。連警署都沒有予我嫌疑人的定論,我可以告你毀謗。」
「你……我……」
想她顧清果,那也是學校辯論社的高手,怎麼在連翹面前,老是吃癟呢。顧清果越想越氣惱。
見顧清果無話可說,連翹說:「我想我沒有和你談話的必要了。如果我還坐在這裡和一個口口聲聲要搶我老公並且要我不要怨她的人坐在一起談話,那無異於人家打了我的左臉,而我卻還要把右臉伸出來再給她打一下。」
「學姐。」
「以後,請不要叫我學姐,否則,我覺得是污辱了『學姐』這兩個字。」
顧清果臉色脹得通紅,頗委屈的說:「學姐,我沒有以權壓人,也沒有以勢壓人。我只是想和你公平競爭。你怎麼就是不能容忍我且這麼看低我?」
『哈』的一聲,連翹笑了,笑得搖著頭說:「公平競爭?你要競爭一個有婦之夫這本身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你這種不自尊、不自愛的舉動還妄想著別人給你公平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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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看俺們匪匪如何讓顧清果自取其辱昂,絕壁的出其不意,哈哈,想想就興奮,碼字去了!
三更送到。親愛的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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