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江山美人,我都要(三更)
一個小小的沒有大的人員傷亡的安全事故,牽動了內閣,成立了調查小組,更使得國安部的部長親自挂帥。
連翹伸著手指頭在秦琛的胸口划著圈圈,「我怎麼覺得他這是來考查他未來的妹夫的呢?」
秦琛抓著她不規矩的手,放在口中咬了咬,問:「認出他是你的哪個教官了沒?」
「狙擊,狙擊教官。」
秦琛用唇摩挲著她的手指,又陷入沉思。
「他這調查安全事故是假,想要製造點什麼才是真吧。秦琛,自古以來,富可敵國的沒有幾個有好下場。我看……」
若秦氏真被內閣盯上了,秦氏再固若金湯,內閣只需伸出一根小手指頭就可以置秦氏帝國於死地,且會被連根拔起。
商人是玩不過政治的。
男人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見招拆招就是。這個時候,只要我們不亂陣腳,他能奈我何?」
安丞很會辦事,將顧清城調查小組的辦公室安排在了他的辦公室旁邊,顧清城非常滿意,連帶著顧清城帶來的人也都非常滿意。
下班的時候,秦琛要為顧清城接風。
顧清城笑著說:「紀律不允許!」
國家公職人員下來調查事情,都有嚴格的制度,秦琛雖然不在官場中走,但也熟悉官場的情形。他沒有勉強,只是說:「在江州有不習慣的地方,儘管和安丞說。他,代表著我。」
顧清城笑看了眼安丞,說:「好。有江州第一助,我想調查應該可以很快結束。」
內閣派調查組進駐秦氏帝國的消息不逕而走。
秦氏帝國被內閣組團調查。
秦氏帝國面臨有史以來最嚴峻的考驗。
秦氏帝國最終面臨的走向。
秦氏帝國的救世主身在何方……
新聞報刊更是直接寫明,就是齊家、楚家、燕家等與秦氏相好的幾家,都不敢隨意注資,生怕有去無回,到時落得和秦氏一樣的下場。
各種新聞負面消息紛至沓來,秦氏股票一跌再跌。
秦氏帝國緊急召開股東會議,幾次會議的結果,唯一解決方案是注資、注資、再注資!
秦氏是江州商界的龍頭老大,把持霸主地位多年,羨慕的有,嫉妒的亦有。正所謂牆倒眾人推,又有誰願意注資秦氏呢?如今所有人恨不能秦氏立馬宣布破產,他們好蜂擁而上,蠶食、掠奪。
更有人坦言,江州七大家,秦家倒了,另外的六家都想爭上霸主地位。
可以說,這段時日,江州媒體呈焦頭爛額之態。
而導致媒體一片喧嘩的人,現在正悠閑自在的躺在西郊別墅的躺椅上曬著太陽。
今天周末。
秦琛帶著一家在西郊聚會。
不悔、如晦、雲業打高爾夫去了。他則和連翹、付一笑躺在休息區曬太陽。
「你違約金打到秦氏的帳上了沒?」秦琛問。
鳳凰山的旅遊開發,付氏和秦氏是合作夥伴關係,現在秦氏出了這麼大的漏洞,付氏不想淌這趟渾水,寧肯毀約也要抽回資金。雙方已達成協議,付氏出違約金十億,從此和秦氏各不相干。
媒體就此事大肆報道:付一笑過河拆橋!
媒體更是報道:付氏此舉,令秦氏雪上加霜!
過河拆橋的人抿了口葡萄酒,說:「打了。」
秦琛說:「很好,從此,你就不要再淌進秦氏這趟渾水了。」
連翹一會子看看付一笑,一會子看看秦琛,她怎麼覺得秦氏如今這水深火熱的情景就是這個男人布的局呢?感覺他是故意要把秦氏整垮似的。
以她對這個男人的理解,她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又開始在下一盤棋,一盤掌控未來、掌控江山的棋。
「秦琛,你真可惡。」
男人伸手攬她坐在他身邊,問:「怎麼了?」
「你是不是又有什麼計劃?」
「什麼計劃?」
「總而言之,我覺得你是故意的,故意讓秦氏搖搖欲墜。」
男人漆黑的眸定定的看著她,疏而一笑,說:「我把秦氏整垮了,我有什麼好處?」
是啊,他有什麼好處?
女人摸著腦袋,想不明白。
「今天秦氏走的每一步,是它的必經之路。和我整不整它沒有任何關係。你只要記住,從此,你們付氏和秦氏無關,而你也不必再到秦氏上班就成。」
付氏從秦氏撤資,合作事項瓦解,合作項目小組的辦公室也就撤了。連翹本就是付氏的總經理,當然只有回付氏上班一途。
付一笑說:「那十億,只夠你支撐十天。」
如果不是付一笑那十億違約金,秦氏今天垮都有可能。秦琛笑得莫測,說:「能支撐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保不準到時候柳暗花明又一村。」
秦琛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眼來電顯,笑了,優雅的將手機滑開,問:「什麼事?」
對方說了些什麼,秦琛又說:「好,我馬上過來。」
秦琛掛了電話,付一笑問:「誰?」
「秦琮。」
付一笑、連翹面面相覷。
「他約我在金玉滿堂見面。」
金玉滿堂。
牡丹花開包房。
不光有秦琮,更有秦琰。
秦琛進包間后脫了西裝扔在一旁的沙發上,鬆了松領帶后,他愜意的坐在沙發上,問:「什麼事電話中講不方便?」
「關於大嫂故意謀殺我的事,大哥你覺得在電話中講方便嗎?」秦琮不答反問。
秦琛臉上未見絲毫笑容,更帶著點森冷,說:「我說過,傷你的人不是你大嫂。」
「但那匕首上有大嫂的指紋且只有大嫂的指紋。而我最後的映像,只有大嫂。是她殺的我,是她要把我往衣櫃中塞。我不願意,撲了出來,正好撲倒了她。」
秦琛站起來,忍無可忍的一把拎住了秦琮的衣領。
只當秦琛要揍人,秦琰一下子站起來抓住秦琛的手,說:「大哥。放手。有話好好說。哥肯定是糊塗了。」
秦琛不但沒放,更是直接將秦琰推到了一邊。
秦琰才學會走路不久,哪抵得住秦琛的力道。一個不穩下倒退幾步,倒在了沙發上。
秦琛仍舊拎著秦琮的衣領,秦琮雖然動彈不得,但漆黑的眸卻瞪著秦琛,兩雙冰涼的眸誰也不讓誰。
看出秦琮眼中的固執,秦琛說:「我看你真是睡糊塗了。她若真想殺你,十個你都不是她的對手。她若要將你塞到衣櫃中,你就沒有出得來的份。還有,她憑什麼在不悔的生日宴上殺人?她不講忌諱的嗎?」
見秦琮要說話,秦琛又說:「少他媽給我講什麼她的動機,如果她的動機真是為了你那少得可憐的股份有可能以後會為難不悔,那她在不悔的生日宴上殺人不就越發是為難不悔?」
秦琰聽了,再度撲上前,他懇切看著秦琮,說:「哥,大哥說得對。大嫂沒必要在不悔的生日宴上給不悔添晦氣啊。那會折壽,這又怎麼可能是為了不悔以後好?」
秦琮仍舊被秦琛拎著,動彈不得,只是眼睛動了動,沒有說話。
「大哥。快放手。哥會明白的。」
冷哼一聲,秦琛緩緩的鬆手,說:「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否則,我聽一次揍你一次。」
秦琮整了整衣領,亦冷哼一聲,說:「你這是威脅我,我可以報警。」
「報警?」男人臉上浮現冷冽的笑,他悠閑的坐到沙發上,交疊著雙腿往後靠,說:「這才是你今天來找我的本意吧?說吧,你想開什麼條件。」
「聰明,爽快。」秦琮打了個響指,說:「把秦氏帝國給我,從此我不為難大嫂。」
秦琛『嘁』了一聲,「你不覺得你獅子大開口了些。」
「這個時候,正是看大嫂在你心中的分量的時候。到底是秦氏帝國對你重要些還是大嫂對你重要些。」
秦琛起身,抓起衣服走人,「江山、美人,我都要。」
出其不意,秦琮涼涼的說:「秦琛,現在秦氏都要倒了,你寧肯要一個倒閉的秦氏也不要一個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嗎?」
「我說過,江山、美人我都要。」語畢,男人轉身,緩緩的穿著西裝,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秦琮,又說:「至於你,你要告就去告,我相信警方一定會還你大嫂一個公證。」
「你……」
「人心不足,貪慾無度。今天,你以你大嫂的事挾我要秦氏。明天你就會用你大嫂的事挾我要秦府。再大後天你也許就會以你大嫂的事挾我要我的命。秦琮,要告你就去告,你告多少次,我就能將你大嫂從牢中救出來多少次。不信,我們試試。」
眼見著秦琛頭也不回的走了,秦琮眼角微抽,「秦琛,你會後悔的。」
然,秦琛再也沒有搭理他。
『Sh一it』一聲,秦琮找自己的手機,開始撥打報警電話。秦琰急忙伸手奪過他的手機,說:「哥,你幹什麼?你答應了三爺爺,暫時不告。」
「不是都說她沒罪嗎?為什麼怕我告?若她無罪,就算我告了她,法庭也會還她公證。」
「哥。就算要告,能不能等秦氏度過這場難關再說。現在,秦氏岌岌可危,再唱這麼一出殺人未遂的戲的話,秦氏就真倒了。」
秦琛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後,他狠狠的說:「受傷的是我,住院的是我,暈迷九個月的也是我。憑什麼我要暫時不告害我的人?他如果把秦氏給我,我自是不告,秦氏自然不會受這件事的衝擊。可他倒好,不許我告也就罷了,秦氏他也要。憑什麼?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要被他秦琛掌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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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送到。親愛的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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