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 殺他的人,是你(一更)
世紀花城!
連翹在給不悔講故事。
講了幾個,不悔仍舊一點睡意都沒有,眼睛亮晶晶的,分外有神。
罰是罰,愛是愛,連翹還是分得清楚的。她摸著小傢伙的額頭,問:「寶貝兒,怎麼了?」
「媽媽,你說不能以暴制暴?」
「是啊。」
「那該怎麼才能堵住那些說雲業閑話的人的嘴呢?」
「你有沒有問過雲業,他對這些有什麼看法呢?」
「問過。」
「他怎麼說?」
「他說嘴長在人家身上,由他們說去。他還說,不要因為這些人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因為那些眼裡沒他的人,他也沒必要去在乎。他沒時間也沒空去糾結那些人看他的眼光,他不喜歡為這些沒價值的事而浪費自己的感情和時間。」
連翹說:「是的啊,你看。他都說了不在乎,而你卻為他出風頭,不就是又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
「可我知道,他只是表面上不在乎。」
連翹想了想,說:「他會挺過去的。有的路,特別是他自己的路,你還是讓他自己走的好。有時候,生活中的所有磨礪都是為了他以後的成功做準備的。你不是說他是夜明珠嗎?夜明珠雖然是天然而成,但也要經過打磨它才能展現它最美的一面。雲業,也是一樣。你不如暫時把他的事放下,或者你仔細觀察一下,看他是怎麼處理自己的事的,怎麼樣?」
「媽媽,你說得好像有道理。」
「再說了,如果真的是有什麼大的事情,有爸爸會為他操心,而這些卻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
「嗯,好。」
小傢伙沒有了心事後,很快安心睡了。連翹才從不悔的房間出來,就見秦琛正好進屋。
「秦琛,秦琮怎麼樣了?」
男人似乎非常的疲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聲不做的將她擁進懷中,說:「讓我抱一會。」
看他神情不好,語氣也不好,連翹問:「秦琮不會是出事了吧?迴光返照?」
男人悶聲笑了,說:「小寶貝的想像力遺傳自你。」
連翹捶了他一拳,問:「到底怎麼了?你好像很累的樣子,我還以為秦琮又出什麼新問題了。」
秦琛拉著她的手,到沙發處坐下,擁著她說:「秦琮醒是醒了,但他說……殺他的人,是你。」
連翹身子一僵,不可思議的看著秦琛,唇抖了抖,終於說:「他是不是睡糊塗了?他最後看到的人是我,然後就把我當成了殺人兇手?」
秦琛說:「三爺爺要他暫時安靜下來了。三爺爺也說了,會給他一個交代,也絕不會放過真正的殺他的兇手。」
連翹苦笑一聲,說:「六年前的事好不容易翻了案,現在又來了個秦琮。看來,我與背黑鍋特別的有緣。」
男人扳正她的肩膀,說:「胡說。」
「或許是他們早就布好的棋,要不然那匕首上面不會獨獨留我的指紋。如今秦琮醒了,有人證了。而那兇器在顧清城手中,只要拿回來就有物證了。人證、物證俱在,又一個殺人未遂罪,呵!」
「匪匪。你看著我。」男人捧著女人的頭,讓她直視著他,他又說:「我不會讓你坐牢。曾經我放手過。但這次,我一定不會放手,相信我。」
在男人如海般深沉的目光中,她「嗯」了一聲。
靜靜的偎在秦琛懷中,她又說:「秦琮決定起訴了?」
「三爺爺壓住了他,他答應三爺爺,在三爺爺沒給他一個明確答覆前,他暫時不會起訴。如果警方問的話,他只以睡的時間太長,暫時有許多事記不起來為由推脫。」
連翹一笑,「遲早的事。」
「你忘了。我們還在追查真正的兇手?我們一直沒放棄。」
「但那兇手非常的狡猾。我們查了所有能查的監控,查了所有能查的路況,查了那晚所有的來賓,包括傭人、侍者都查了,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不,有。」
看著男人篤定的眼光,連翹問:「誰?」
「秦琮。」
如果說初時,秦琮受傷暈迷不醒是被人所害,秦琛查了這長時間毫無頭緒的話,但當秦琮醒來且將所有的罪推到連翹身上的時候,秦琛突然就有頭緒了。
連翹眼睛一亮:「你是說,他冤枉我並不是他睡糊塗了,而是刻意的栽贓嫁禍。」
「對。所以,查他,錯不了。」
醫院。
三老爺、秦願等人走了后,秦琰獨自留下來照顧秦琮。
秦琮這才注意到秦琰能走了,「你的腿,好了?」
秦琰說:「裝了個義肢。」
「我記得你原來不喜歡義肢。」
「哥,你躺在醫院的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
「然後……」
秦琰在床頭沙發處坐下,定定的看著秦琮,說:「這些鎖事,現在沒必要說。我想說的是,你剛才不是在開玩笑吧?」
秦琮明知顧問:「我說了什麼是開玩笑的?」
「你說,大嫂是殺人兇手。」
秦家的男人,面相皆俊朗,但神情皆偏冷硬。秦琛如此,秦琰、秦琮亦如此。
見秦琰眼中有著擔憂,秦琮輕挑著嘴角,嘴邊漫盡嘲諷之意,冷硬之極,說:「怎麼,看來我躺醫院的這段時間,發生不少事啊。你都開始為他們擔心了?」
「哥。」
「難道你忘了你的腿是怎麼斷的?」
「哥。有可能,是誤會。」
「誤會?」秦琮霍地坐起,說:「難不成你認為大嫂殺我也是誤會?」
「哥。你躺了這長時間,是不是記憶混淆了。你最後見的人是大嫂,所以就認定是大嫂殺的你?」
「匕首呢?那把殺我的匕首呢?那把直捅到我後背的匕首呢?我清楚的記得,匕首入我后心時,我有多疼。想叫叫不出,想喊喊不出……」
「哥。」
「秦琰,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哥,我才是被害的那一個。我現在答應三爺爺暫時不起訴這事,並不代表就放過了秦琛、連翹。我只是還沒有想好我該開個什麼條件,讓我所受的這一刀有所值。」
「哥,有些事如果你知道了,或許就會有許多的改觀了。」
夜還很長,秦琰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一講述了一遍。包括雲珊被輪的綁架案、秦願、秦葉心怡車禍的真相,都說了。
「你是說,連翹當初確實是替人背的黑鍋?」
「是的。已經大白於天下了。如果你不信,可以上網搜一搜就知道了。」
秦琮沉默了,手不停的摩挲著被子,問:「就因為她原來是背黑鍋,所以你覺得我有可能睡糊塗了?誤會了她?秦琰,你真笨,難道你想不到她殺我的動機嗎?」
「動機?」
「那段時間,我們在瘋狂購買秦氏的股票。而她的女兒已內定是未來的家主,她擔心我手中所持的秦氏股票占額大了,以後以長輩拿大為難她的女兒,先下手為強除我后快,這就是她殺我的動機。」
「哥。不會的。不悔都說了她不想當家主。」
『哈』的一聲,秦琮笑了,說:「她說不想就不想?長房一支就她一個,就算她有一百個不願意,最後還是跑不掉。」
「哥,可我還是覺得不可能是大嫂。」
「大嫂?呵,叫得真親切。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是給你灌了什麼迷一魂湯了?」
「哥,我只是覺得,大嫂是個敢做敢當的人。搶救你的醫生說了,如果當時不是她發現及時,再晚一刻鐘,你就沒命了。如果她真要殺你,何必又救你?」
「殺人罪和殺人未遂罪,量刑不一樣。」
第二天。
秦葉心怡約見連翹。
想著肯定是為了秦琮的事,連翹避開秦琛,獨自前往茶樓。
連翹記得當初她從監獄出來的時候,和秦葉心怡也是在這間茶樓見的面,那個時候,秦葉心怡口口聲聲要她滾出江州,甚至於不惜拿錢打發她。
那麼這次呢,為了秦琮,是認定她是殺人犯了?又想要她滾出江州再或者離開秦琛的身邊?
空谷幽蘭包房。
秦葉心怡見連翹進來,她抬手示意連翹坐下。
「秦媽媽今天約我,有事?」
「婆婆約見兒媳婦,一定要有事嗎?」
呵,真難得,她終於稱呼自己一聲『兒媳婦』了,這是認了的意思?不再為秦琛考慮納小、填房,開枝散葉的事了?
「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不待見你,是有原因的。」
沒想到秦葉心怡會說這句話,連翹有些訝異。
「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再提起。我現在認命了,琛兒只認你,我無話可說。」
「秦媽媽今天來和我要談的應該不是這些話吧?」
「嗯,今天約你來,是想問你一句話。」
「秦媽媽請問。」
「殺秦琮的人,是不是你?」
「不是!」
秦葉心怡似瞭然的點點頭。說:「其實,我也覺得不是你。」
這一下,連翹越發的訝異了。感覺這太陽都快從西邊出來了。
「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只是感覺不是你。因為,六年前,我冤枉過你一次。而六年後,雲珊的綁架案也徹底的澄清。所以,我只是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更何況,殺秦琮,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秦媽媽,現在你知道了,不是我。那你……」
「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秦媽媽請問。」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是查出真正的兇手。」
「如果查不出?如果三老爺不能給秦琮一個交待?如果秦琮挾這件事要秦琛退出秦氏的一切以換你平安,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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