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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自取其辱(三更)

  說著話,雲瑚還揮舞著雙手,就像被困在籠子中的獸,在掙扎。


  法官無語的看著雲瑚,這是他自審理案件以來最複雜的一樁案子,案中案,牽扯了好多人、事、物,包括歷史。


  而受審席上的女人,可以說是他見過的最奇葩的一個女人。


  見法官沒有做聲,金律師又說:「那麼,請問燕先生,你剛才想說什麼?」


  燕七說:「我聽說了雲小姐的事後,覺得很奇怪。所以,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雲小姐。」


  金律師看向法官,說:「請法官閣下同意我方第三位證人的請求,因為我有理由相信,我方第三位證人的問題對此案有著致關重要的作用。」


  法官斟酌了一下,說:「同意。」


  然後,燕七走到了雲瑚面前,問:「雲小姐,請問你兒子的血型是什麼?」


  雲瑚警惕的看著他,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燕七一笑,緩緩說:「我是醫生,請雲小姐相信我,只要你認真、如實的回答我的問題。那我就可以為你揭開誰才是你兒子父親的事實。」


  雲瑚眼睛一亮,她知道燕七是醫生,想必醫生的心是公證的,也許燕七現在是在為她說話。所以,她相當激動的說:「B型。」


  「你確定?」


  「這段時間,我帶著我兒子到處抽血檢查,錯不了,B型。」


  「那麼請問雲小姐,你的血型呢?」


  雲瑚說:「A型。」


  燕七瞭然的點頭,說:「雲小姐你是A型,卻生出一個B型血的兒子。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孩子的父親的血型應該是B型,對不對?」


  「對,一定是,孩子父親的血型一定是B型。」語畢,她頗是興奮的看向秦琛方向。


  只聽燕七說:「雲小姐,我想提醒你的是,秦琛的血型是A型。」


  燕七的話落地,法庭一陣唏噓聲,只聽燕七又說:「父母雙方血型都是A型,生的孩子要麼是A型血孩子,要麼是O型血孩子,獨獨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所以,雲小姐,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懂的。那什麼DNA都是不用做的。我想你還是撤訴的好,免得……」


  燕七後面的話未盡,但所有人都知道是這四個字:自取其辱!

  雲瑚臉色白得不能再白,直搖著頭,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會?錯了,你們肯定錯了,秦琛的血一定是B型,一定是。你們騙我的,騙我的。」


  接著,她看向秦琛的方向,說:「秦琛,你好狠的心,你怎麼能夠這樣?怎麼為了不做DNA而謊稱自己的血型是A型?你的媽媽都認下她的孫子了,你為什麼不認?你為什麼就是不認自己的兒子?」


  「嘩」的聲音,視線全部看向了觀眾席上的秦葉心怡。


  只聽雲瑚繼續說:「秦琛。我的生活費都是你媽媽出的,生孩子的錢也是你媽媽出的,給孩子治病的錢還是你媽媽出的。她都認了啊,你就認了好不好?你就當孝敬你的媽媽,認了好不好?」


  本來,一聽血型整個人都不好了的秦葉心怡正氣得渾身顫抖,又乍聽雲瑚的話,越發的惱羞成怒,她『倏』的一下站了起來,直指著雲千里,說:「雲千里,虧我秦府對你們雲府提拔有嘉,但是你看看你是怎麼對我秦府的。你的大女兒,被人輪了,懷了孽種,偏求我的兒子當那孽種的教父。教父啊,聽在所有人的耳中感覺我的兒子就是那孽種的父親似的。為了你大女兒的清白,為了你大女兒以後還能嫁人,也為了你那個啞巴外孫以後不受外人排擠,更是為了報還當年你大女兒救我兒子時丟失一腎之恩,我的兒子硬生生忍下了這份冤,以教父之身撫養著所有人認為是他的兒子的雲業。」


  秦葉心怡暴料可謂生猛,惹得整個法庭都靜了下來,不但云千里、雲瑚愣了,就是雲珊也愣了,接著她覺得無盡的羞辱接踵而來,身子亦顫抖起來,呼吸也重了。


  只聽秦葉心怡又說:「雲千里,現在,你口口聲聲又說你的小女兒生的傻子是我兒子的。還告上法庭要對我兒子執行強制性的DNA鑒定?哈,我的兒子A型血,怎麼可能生出B型血的傻兒子?你的兩個女兒,大女兒不自重,被輪的孩子都要生下來。你的小女兒不自愛,不知和誰睡了,偏要賴在我的兒子頭上。好,你們雲家真正是好啊……」


  因為秦葉心怡的這一通猛料,法庭內外都翻了天。暫時不說法庭裡面,只說法庭外面。


  所有觀看著大屏幕的人從開始的窒息到最後炸了鍋。


  「天啦,雲業不是琛少的?」


  「琛少居然只是雲業的教父?」


  「唉呀,教父在我們這裡不就是喊爸爸?」


  「我們都誤會了啊。」


  「是啊,琛少為什麼從來不解釋?」


  「你剛才沒聽秦夫人說嗎?琛少是為了報雲珊當年救他的時候丟失一腎之恩。還想著保她的名聲,以後好讓她再嫁人。」


  「唉呀,當初我就覺得雲業不會是琛少的孩子。要不然怎麼一直不收進族譜呢。」


  「是啊,連收養的孩子都收進族譜了,更何況是親生的?原來,雲業不是琛少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那琛少對雲業還真是不錯。聽說雲業多病,從來都是琛少出錢、陪護。」


  「琛少這是重情重義。」


  「倒是這個雲珊,頗有心機啊。利用著琛少對她的感恩之心,全然不解釋。還搞得所有人認定她和琛少真有什麼似的。」


  「最重要的是,她的不解釋倒搞得她的妹子越發的嫉妒她了。所以,她有許多事其實是自找的。」


  「對對對,就像她說那什麼她和琛少拍婚紗照,和琛少定戒指之類的,她刻意秀這種假的恩愛幹什麼?是想造成我們誤解然後以假當真?難道她對琛少真的有心思?那這也太可怕了些。」


  「可怕?呵呵,這叫可惡。同時,這也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今天就像戳了馬蜂窩似的,雲家的醜事可都浮出來了,虧雲千里當初還是秦府的下人。」


  「不是有救命之恩?」


  「那又怎麼樣?養著奴才不就是為了救主子的?難不成那些保鏢保護主子受了傷,那些主子都要給受傷的保鏢出錢開公司?」


  「誒,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這個雲千里也太過分了,肯定是看琛少在雲業的事上不做解釋,於是乾脆又想將另外一個傻外孫的事也栽給琛少,讓琛少負責。真他媽,這都是什麼事?這是不是就是人心不足蛇吞相?」


  「嗯,雲千里就是那號人。」


  「不過這個雲珊也是夠了。被輪留下的種也要生下來,嘖嘖嘖……神人,神思維。」


  「我看她是有目的的。」


  「哦?」


  「你想想啊。只要她懷著孩子且生下那個孩子。在我們都不了解真相的時候,會認定雲珊、雲業的孽都是連大小姐造成的,而琛少為了給連大小姐贖罪,至少是在事實真像沒清楚之前不能讓這件事持續發酵,所以琛少只得認了。只怕這也是琛少從來不解釋我們混淆教父和爸爸的概念的原因。」


  「何止,那雲珊正好還可以利用琛少的贖罪之心,然後利用雲業接近琛少啊。」


  「這樣一說,雲業也蠻可憐的啊。成了雲珊接近琛少的工具。」


  「雲千里忘恩負義,雲瑚惡毒病態,雲珊也讓人意外,居然包藏禍心?呵呵,這雲府的父女三人,也真是讓人醉了。」


  不說法庭外都亂了,此時,法庭內也早亂了。


  哪怕法警出動,也止不住裡面的混亂。


  雲瑚在驚聞雲業不是秦琛的兒子后,在很是怔愣了一刻后,居然狂聲笑了起來,直指著雲珊,說:「姐啊姐,虧你怎麼演的,虧你演得好,原來不是,業兒不是秦琛的種。難怪,難怪你怎麼都走不進秦府的門。那我吃的什麼醋,那我還嫉妒你什麼?哈哈,哈哈……總不至於那什麼婚紗照、Darry一Ring戒指之類的你也是故意演戲的吧?演戲給連翹看的。恰巧被我看到了?」


  四周好像都是嘲笑她的人,那些人猙獰的面孔在她面前晃來晃去,除了嘲笑聲、咒罵聲外,雲珊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她伸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厲聲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求你們不要再說了。」


  雲瑚笑得越發的猖狂了,繼續說:「有意思了,有意思了。也就是說,秦琛其實從來都沒愛過你是不是?你在連翹面前演戲就是想讓連翹誤會是不是?哈哈,不成想卻被我誤會了。姐啊姐,這都是你自己作的啊,自己作死自己的。哈哈……」


  法庭外的大屏幕上,播放著雲瑚笑得幾近扭曲的臉,近似瘋癲。只見她笑得捂著肚子,仍舊指著雲珊,說:「你還當什麼江州第一名媛啊,你乾脆去演戲得了。絕對能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哦,對了,你們都不知道吧,她根本配不上江州第一名媛的稱號啊。她不過是個罪犯,一個罪犯啊。」


  「夠了,你給我閉嘴。還嫌不丟臉。」雲千里怒聲喝斥。


  「我的臉丟盡了,也要她的臉丟盡才是。她狠得下心來指證我?我為什麼不能指證她?」雲瑚近乎瘋癲的看向審判庭上的法官,說:「法官閣下,她,就是她,六年前以為是連翹指使的人輪的她,所以她恨不得連翹去死,然後她打電話給霍明輝,要霍明輝來江州一趟,要霍明輝幫她殺了連翹。霍明輝確實來了江州,也確實在連翹的車上動了手腳,但連翹命不該絕,受傷的反倒成了秦願、秦葉心怡……」


  什麼?

  那場車禍的主謀是雲珊?

  觀眾席上,本來因為一時激動將所有事抖落出來的秦葉心怡正在後悔之際,還在想著等會子出了法庭該如何面對記者。萬不想雲瑚又暴了一記猛料?

  想著六年前的車禍。


  想著差點丟失的那條腿……


  秦葉心怡怒火中燒,再度站起來,直指著雲千里,說:「好,好你個雲千里。好,你養的好女兒?個個懂得買兇犯案、栽贓嫁禍。好、好,雲千里,自今日起,我秦府和你們雲府恩斷義絕。」


  金律師急忙站起來,說:「法官閣下,我受我的當事人所託,決定追加六年前我當事人妻子連翹的車禍一案,控告湖州霍氏霍明輝蓄意謀害連翹之罪。同時,也控告雲珊是這起車禍的主謀之罪。」


  法官點頭,「同意。現在休庭,一小時后宣布判決結果。」


  ------題外話------


  三更送到。親愛的們明天見!


  若沒看過癮,PS:繼續推薦我的完結文《我的長孫皇后》,看紈絝少年李世民成長為千古一帝征服世界的故事,看上馬能戰、下馬能謀的長孫皇后觀音婢又是如何征服千古一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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