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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她和秦琛的婚書(一更)

  珍愛莊園。


  秦琛親筆提寫,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很快被人拓上了牌匾,掛上了莊園的大門。


  似乎知道男人治病的痛苦,女人什麼也沒有問,這兩天都陪在男人身邊,悠閑的時候就在莊園轉一轉,有時候看男人體力不錯,就和男人一起去市內逛逛。


  一切,安靜、美好。


  有男人陪在身邊,連翹覺得整個艾克斯都是世外桃源。


  當又一個夜晚降臨的時候,秦琛仍舊在不厭其煩的打著電話,奈何電話那頭的人死活不接。


  「唉,小寶貝兒這是和我扛上了哈。」


  回來兩天,他及時給他的小寶貝兒打電話,不接。通視頻,不接。連翹用她的手機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小寶貝兒就接,但一聽秦琛的聲音,立馬掛斷電話。


  秦琛知道,小寶貝兒生他的氣了。


  二十天沒搭理小寶貝兒,小寶貝兒能不生氣?

  連翹奪了秦琛手中的電話,說:「別慣著她。你只管接下來的幾天都不理她,看她給不給你打電話。」


  「那怎麼成。錯的是我又不是小寶貝兒。」


  「秦琛。」


  「好好好,不打不打,反正過兩天就回去,我回去再給小寶貝兒陪罪。走,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


  秦琛帶她去的地方是山頂。


  前番她和小黑妞來這個山頂眺望,那個時候風景雖然美,但入不了她的眼。可今天,哪怕是天黑,哪怕看不到那美麗的風景,但只要有身邊的人陪著她,就是最好的風景。


  山頂的平地上,擺了個小圓桌,其上點著蠟燭,因山上風大,蠟燭都用玻璃燈罩罩著,散發著柔和的光。


  琳琅滿目的糕點堆滿了小圓桌。


  山頂西餐,呵呵,真夠浪漫。


  男人漆黑的眸看著她,紳士的邀請她入座。然後,他坐在了她的對面。


  男人要麼不浪漫,這一浪漫起來,她倒有點受不住。她『呵呵』一笑,「秦琛,你不會是要和我求婚吧?」


  「你本就是我老婆,求個什麼婚?」


  「那你搞得這麼隆重,我心跳都一百八了啊。」


  男人唇角微勾,「你也有膽子這麼小的時候?」


  「在電影電視情節中,這種隆重的場景,要麼是求婚,要麼是分手的最後一餐。我能不多想?我總不至於說:秦琛,你這是打算和我分手?」


  「小寶貝兒喜歡看肥皂劇,遺傳自你。」


  語畢,秦琛拍了拍手。緊接著,樹林、岩石後面傳來音樂聲。再然後,六個身穿燕尾服的男子齊齊拉著小提琴緩緩的走向圓桌方向,在他們的身邊,有六名穿著女傭裙的女子跳起了頗具特色的地方舞,小黑妞就在其中。


  「秦琛,這……」


  「今天你生日,Marie知道了,說是要給女主人慶賀一下,這一切都是Marie想到的。」


  嘁,還以為這個男人開竅懂浪漫了,搞半天是她自作多情,一切都是小黑妞的功勞。


  連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但仍舊好心情的看向跳舞的小黑妞他們。


  初時是頗具特色的民族舞曲,接著曲子一轉,成了人人熟悉的生日快樂歌。小黑妞等人齊聲用法語唱著生日快樂的歌,圍著連翹、秦琛二人跳著歡快的舞。


  連翹受了感染,站起來想和他們一起跳,但秦琛考慮到她身體不方便,拉住了。


  歌舞完畢,小黑妞用Y國語言說:「夫人,生日快樂。」


  連翹抱著小黑妞,說:「Marie,謝謝你。」


  「祝夫人、先生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一眾人在秦琛那深沉如海的眸色中恭敬退下。秦琛順勢一拉,讓連翹坐在了他的腿上。


  「誒,秦琛,你的身體。」


  秦琛的臉一黑,「我的身體很好。」


  連翹訕訕的笑著,說:「我不是說你的身體不好,而是想說你大病初癒的,能省點力氣就省點哈。」


  男人『哼』了一聲,說:「你是怕我傷到你的心肝寶貝吧。」


  二人久別重逢,再加上之前因他中毒、她懷孕的事,難免時有小別勝新婚的摩擦,擦著擦著就有起火的時候。但她總是以懷孕為由懸崖勒馬。這兩天,男人大抵有些吃味了。哪怕那『心肝寶貝』四字,也都冒著酸味。


  女人汗顏,看著男人傻笑。


  秦琛見她憨笑,心中一軟,指著天空,問:「好不好看?」


  天空中一輪明月,幾點稀疏的星子,連翹說:「很美。」


  「想要嗎?」


  「我想要你就能給我摘下來?」


  「只要你要,我就有辦法替你弄到。」


  是啊,只要她要,他有什麼沒做到的呢。哪怕是登月,哪怕是潛海。


  男人的聲音若呢喃,「說吧,今年的生日禮物,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身體健康,我想要小寶貝兒平安長大,我更想要我這肚中的小寶貝能夠支撐七個月……


  「秦琛。我想要你不要再為我擔心。」


  男人身體一頓,「就這?」


  「嗯,就是這。秦琛,我懷著這個孩子,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我感染病毒。但,秦琛,你看,燕七治好你了,說明他有成熟的治療方案。哪怕我真中了毒,不過是要走一遍你曾經走過的路罷了。秦琛,你為了我和小寶貝兒挺過來了。相信我,為了你和小寶貝兒,我一樣也能挺過去的。所以,我不要你為我擔心,這就是我今年想要的禮物。」


  女人妖嬈的桃花眼中泛著柔和的光輝,男人心一暖,點頭說:「好。」語畢,男人攫取住女人的紅唇,低聲輕喃,「你知道的,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哪怕山頂有風不時吹過,但因了擁吻,二人身體的溫度都有點直線上升。連翹本就在孕期,感覺更是來得快。


  可是,考慮著肚中的孩子,考慮著這個孩子的特殊性,她仍舊理性的止住了,問:「秦琛,你不餓嗎?」話才出口,就發現這聲音也忒干啞了點,女人自己都嚇了一跳。


  「餓,我很餓、很餓。」


  聽著男人那似被砂紙磨過的聲音,女人的眉狠狠的一抽,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瓜子。怨她,怨她的話問得太過暖昧。


  感覺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連翹身體緊崩,「呵呵,餓了就吃點東西。」說話間,她拿起桌上的一塊蛋糕往男人嘴中送。


  男人如海深沉的目光只看著女人,說:「我只想吃你。」


  「秦琛,我現在……不成。」


  「我會小心,我只小心翼翼的和你的心肝寶貝打聲招呼,成不成?」


  什麼打招呼?


  還真是形象。


  這男人開起黃腔來果然讓人招架不住!


  連翹眼皮子不停的跳,「不成。」


  「我問過燕七,沒問題的。」


  這種事居然還問人家?難怪這兩天燕七看她的眼光都有些飄飄忽忽,而且總是欲說還休的一幅神情。


  連翹惱了,說:「秦琛,顧醫生說了,三個月內嚴禁這種事。不說三個月了,就算滿了三個月也不成,這孩子太特殊。我不敢大意。」


  「什麼?」就算滿三個月他也不能動?男人只覺得五雷轟頂。接著,他說:「你無非是擔心我傷到你的心肝寶貝。要不這樣,你在上面。」


  連翹滿臉通紅,「那也不成。」


  「匪匪。你們母子不能這麼對我。」說著話,他拉著她的手往下。


  「秦琛,別鬧,到時候難受的是你。」


  「我感覺到了,你也想要。」


  「你那只是感覺,是自作多情。」


  「匪匪,別折磨我了好不好?」


  「我沒折磨你,是你自己精蟲充腦。」


  男人將火熱的頭顱擱在她的脖頸,說:「你記不記得我們就在這裡野戰過,那個時候你比現在主動多了。」


  那個時候的確多是她主動,多是她撩撥著他,而那一個晚上和這個晚上是多麼的相似。


  難怪男人精蟲充腦,怎麼止都止不住,原來是回憶起從前了。


  「匪匪,你就成全我成不成?」


  看他忍得辛苦,想著他大病初癒恐怕著實不能憋狠了,女人戳著他的腦袋,說:「成成成,回城堡,回了城堡你想怎麼樣我都從你。」


  男人的眼睛亮若星子,「真的?」


  「嗯哼。」


  男人的手指劃過她的櫻唇,意有所指的說:「這裡也成?」


  「秦琛!」


  「是你說我想怎麼樣都從我。」


  「我真想剖開你的腦袋看看你的腦袋裡到底長了些什麼?」


  「反正都是你。」


  二人一路胡鬧著回到城堡的時候已經午夜時分。


  在浴室又鬧了一個小時,男人才抱著女人出來。


  得到紆解的男人頗是興奮,全無睡意,他走到房間那張古老的雕花木桌邊抽開一個抽屜,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鎮重的遞到了連翹的面前。


  這是她的生日禮物?


  每年她的生日,男人都會準備禮物給她。當然,就算不是她的生日,但只要她表示出對那個東西的喜愛,哪怕它到了別人的口袋,男人一樣也會想辦法將它弄到手送給她。


  她不記得這段時間她對什麼東西感過興趣。


  「禮物?」


  「嗯哼。」


  「什麼?項鏈?」


  男人唇角微翹,「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連翹緩緩的打開盒子,不是項鏈,是一張紙,小巧的卷著躺在盒子中,上面系了個金絲帶。


  「是這個葡萄莊園的地契!」連翹肯定的說。


  男人笑了,說:「你看啊。」


  看他笑得神秘,她嘀咕著:「難道不是?」


  她好奇的解開絲帶,小心翼翼的展開捲紙,半晌,連翹一動不動。接著,她僵硬的抬頭看著笑得寵溺的男人。


  「這是……」


  這是一張經過Y聯邦女王簽署的婚書。


  她和秦琛的婚書。


  Y聯邦下屬53個國家,Y國是其中的一個。


  根據《Y聯邦法案》,這53個國家地位平等,在內政和外交的任何方面互不隸屬,唯有依靠對Y王的共同效忠精神統一在一起。


  說白了,這53個國家可以有著自己的政治體制、制度,但卻一致遵循著Y王是他們的精神元首的原則。


  如今的Y王是個女人,已經七十多歲了,但威信響譽世界。


  一般而言,Y王是不會管這些事的,但也有例外,比如現在她手中的一紙簽署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紙證明,是榮譽。


  但,這紙證明也是再也解不了的枷鎖。


  如果某對夫妻經Y女王親自簽署了婚書,也就是說這對夫妻若要離婚的話,得經過53國國家元首的一致通過,否則永遠離不成。


  「秦琛,這……」


  男人偎身上床,抱著震驚的女人,說:「從此,你休想和我離婚。」


  「秦琛,我……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又和你簽字結婚了啊?」


  這一直是她心裡的疑惑,今天總算問出來了。


  五年前,她坐牢,被剝奪了一切權利,和秦琛的事實婚姻解體。當他們重新開始的時候,男人口口聲聲說什麼『你是我老婆』的話,她知道男人素來不出妄言,她還想著他是不是買通了婚證司的什麼人重新註冊了婚姻?

  後來,她有黑進婚證司查看過,他和她的婚姻皆顯示『離婚』字樣。


  她估摸著男人應該是在拉斯維加斯之類的地方和她註冊了婚姻,可以不必通過Y國婚證司認證。這種事,男人是做得出來的,所以才總說她是他老婆的話。


  她想著拉斯維加斯就拉斯維加斯吧,哪裡註冊都一樣。所以,她就沒在繼續查證下去了。她只要知道男人是她老公就成。


  但萬不想,並不是簡單的拉斯維加斯,而是Y女王親自簽署?!

  男人小心翼翼的從女人手中取過那紙婚書,又小心翼翼的卷好繫上放進盒子中,蓋好盒子,他親了一口盒子,說:「你不記得就不記得,只要我記得就好。」


  「秦琛。」


  看著女人幽怨的眼神,聽著她幽怨的語氣,男人說:「好好好,我告訴你,告訴你……」說話間,男人湊近女人耳邊,低語了幾句。


  女人的臉色從詫異到震驚,從震驚到瞭然,最後她幾乎尖叫道:「秦琛,你真狡詐。」


  「什麼是我狡詐?明明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簽的字好不好?」


  「什麼心甘情願?明明是不明不白。」


  「難道你不是心甘情願的嫁給我的?」


  「秦琛,你……」


  現在雖然她是心甘情願的,但至少簽字的那個時候她還沒想過要再嫁給他啊啊啊。


  「難道你不想要?不喜歡?」男人問著話,臉色也陰沉下來,就像一塊水泥雕塑般的看著女人。


  「我……」說不想要、不喜歡的話是不是太矯情了些?畢竟是Y女王簽署的,她現在的心虛榮得不要不要的啊,且非常的激動。


  男人頗是委屈的說:「我還以為你看到這個禮物一定會高興得瘋了。」


  「誰會瘋了?真是……」


  「怎麼辦?你不想要也得要。這可是Y女王簽署的,不能拒絕。」


  「秦琛,你真是,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霸道。」


  「誰叫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霸道對誰霸道。反正,你逃不掉這個身份了。除非我死……」


  連翹急忙伸手捂著他的嘴,說『呸呸呸,烏鴉嘴』,然後又鎮重的說:「不許說死,不吉利。」才大病初癒的人,還是要講些忌諱的。


  「你怎麼……怎麼就想到這樣一個法子啊!」女人真心無語了。


  男人相當得瑟的摟著女人,將那盒子高高的舉起,說:「以後好了,這就是我秦琛一生的法寶。那個名叫連翹的女人再也逃不出我的掌心了。哪怕法律判決也沒用。」


  是啊,就演算法律判決了,還得通過53國國家元首的首肯,最後通過Y女王的首肯,可能當事人都死光光了,那紙離婚書都簽署不下來。


  「秦琛,你是怎麼做到的?」


  連翹清楚的記得,Y女王執權杖五十多年來只簽署過一份婚書,那是Y女王給她自己本人簽署的婚書。也就是說,她連翹和秦琛的這份婚書是Y女王執權杖以來簽署的第二份!

  「貴人相助。」秦琛得意的說。


  「貴人?誰?」


  「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題外話------


  今天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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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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