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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討好(二更)

  秦琛在包間外視頻,是安丞。


  都是公司的一些事,年終了,得秦琛拿主意。


  以往,這種時候秦琛是沒有休息日的,哪怕是晚上,總裁辦公室也是燈火通明。可今年不一樣,他抽出太多時間陪大小姐、小小姐,這個周末又要陪雲業少爺,所以,安丞就相當的忙碌了。


  安丞理解,但不能接受,說:「總裁,你再這樣置公司不顧,我決定辭職。」


  「加薪。」秦琛簡單的說。


  手機屏幕中,安丞頭髮零亂,衣物皺褶,神情憔悴,黑眼眶明顯,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溫潤如玉的江州第一助,他頗是憤懣的說:「我要命,不要錢。」


  秦琛哽了一下,說:「等我把事情忙完。放你半年假。」


  「好,就這樣說定了。」


  秦琛掛了電話,唇角微勾:安丞,我的事哪有忙得完的時候。


  秦氏總裁辦公室,安丞掛了電話后,頓足大呼上當,然後不得不認命的坐到大班椅上,將頭埋在成堆的文件中去。


  秦琛將手機放好,轉身,邁著大長腿回包間。


  可是,包間的氣氛很詭異。


  秦琛問:「這是怎麼了?」


  「爸爸。」不悔笑嘻嘻的喊著秦琛,跳下椅子撲到秦琛面前抱著秦琛的大腿,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說:「爸爸,你忙完了嗎?」


  秦琛揉著小丫頭的腦袋,說:「忙完了。」


  「累不累?」


  「不累。」


  「爸爸,剛才媽媽喂我吃飯,我就替爸爸留了許多爸爸喜歡吃的菜哦。我們回紫氣東來去吃,好不好?我還可以順便給爸爸捶捶腿、捶捶腳。」


  秦琛一把抱起不悔,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說:「好啊,謝謝寶貝兒。」


  雲珊聞言,臉頰微抽。


  雲瑚憤懣的看著父女樂的場景,心中直罵這個小丫頭片子是個小狐狸精。手越發的護著肚子:只要肚中的這顆金蛋生下來,一切都將改變,一切!

  紫氣東來。


  招呼著不悔睡下后,秦琛這才看向連翹,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


  「寶貝好像是故意討好我。」男人精明得狠,小傢伙明顯是討好。


  連翹皮笑肉不笑的說,「總不是怕我真在你面前告狀然後好讓你揍她。」


  「我為什麼要揍她?」疼她都來不及。


  於是,連翹將剛才在包間的事說了一遍,最後語帶惱怒,問:「你怎麼將雲瑚的事說她聽了?你知不知道她才多大?」


  「反正不小了?」


  秦琛舒服的躺在地板上,將頭擱在女人腿上,將那天在葉府慶賀外公、外婆的金婚時不悔那驚天的白蓮、綠茶、走動的手錶之事告訴了連翹,最後說:「這也不怨我要告訴小寶貝那天的事。只是那個雲家的二小姐,我覺得她是不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了,在葉府就攔著我,她那一副樣子小寶貝兒一看就斷定她是一塊走動的手錶,然後我才和小寶貝兒談起那什麼在天路會所1808上什麼床的事。」


  「秦琛。」


  「嗯?」


  「雲瑚應該是真懷孕了。」


  她是懷過孕生過孩子的人。當女人懷孕后,母愛會在自覺和不自覺間就流露出來,雲瑚今天摸肚子的次數太多,特別的顯眼。很明顯,雲瑚確實懷孕了。只是這個孩子……


  秦琛訝異的看著連翹,「真的?」


  「我是當媽媽的人了,不會錯。」


  『嘖嘖』兩聲,秦琛說:「當初,不悔還說這個雲瑚會唱一出『我懷孕了』的戲,果然啊。」


  「秦琛。」


  「她果然懷孕?那下一步是不是一如不悔說的準備找機會流掉孩子?嘿,小寶貝說過,現在都不興用枕頭騙人,會找另外的男人懷上,然後又懼怕DNA驗證,所以不得不在三、四個月的時候流掉,而且流掉的時候最好是栽贓嫁禍給……」


  「秦琛!」連翹打斷了男人的話。


  看著女人嚴肅的神情,秦琛莫明其妙,問:「你這是怎麼了?」


  「她非常的護著那個孩子。所以我覺得她不會唱一出什麼流掉孩子的戲。」


  秦琛定定的看著女人,「你想說什麼?」


  「她應該是認定這個孩子是你的,所以才會那麼的護著。她應該是想唱一出母憑子貴的戲。」


  母憑子貴?


  男人緩緩的坐起來,烏黑的眸直逼著女人,「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


  「那是什麼?」


  「我只想知道那天在1808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那天……」


  「那天在醫院生你的氣,我走了后確實是去了天路會所,起初我也確實在1808和大言在一起喝酒。後來伯飛來了,拉了我和大言去了1908喝酒。接著大言接電話有事走了,我本想回醫院,但想著才和你吵過就又去找你也沒意思,於是我和伯飛就睡在了1908,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走。」


  伯飛?


  韓伯飛!

  「那1808的男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是誰?」秦琛臉色突然一正,說:「你老實告訴我,在查覺雲瑚懷孕的那一瞬間,你是不是覺得那孩子是我的?」


  是個女人都會那樣想好不好?更何況雲瑚那母愛泛濫的眼神,還有看秦琛時流露的情意……


  所以,她可以斷定雲瑚不是在演戲,當然也就越想越覺得可怕、心寒。


  連翹沉思中沒有回答秦琛的怒問,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見女人不說話,秦琛咬牙切齒道:「別說那天我沒醉且和伯飛說了將近一宿的話,就算我真醉了,你明知道我醉后不可能。」


  「也許雲瑚使了什麼手段。她對你……可是一直相當的覬覦。」


  「連翹。」


  「那種地方,葯很泛濫。就算你醉了,也不是不可能。」


  「連翹。」


  「但現在我知道,我想多了。我錯了。」


  男人伸出雙手捧著她的腦袋,說:「我秦琛就算要在外面喝酒,但事先必保證身邊一定有知交之人可以護我安全,否則我不會讓自己醉。哪怕我真被人下了葯,我也會自己去浴室解決,不會上另外的女人。若那葯沒有女人不成,我可以回去找你,哪怕你那個時候沒有原諒我、不接受我、不同意,我打斷了你的骨頭也會逼得你同意,明白嗎?」


  「明白了。」


  然後,男人就攫取住了她的唇,帶著絲絲憤怒。


  女人沒有反抗,由著男人予求予取。她能夠感覺到男人的怒意,因為她差點又一次不相信他。


  在醫院,當雲瑚攔著男人說什麼上了他的床的時候,她那麼的相信男人是因為她知道男人醉酒後不可能。所以,後期她根本沒問秦琛關於那天的任何問題。


  可今天,雲瑚時時護著肚子的舉動真的扎了她的眼,扎了她的心。這也是她故意沒有攔著小寶貝取笑雲瑚的原因。


  她不是一個好媽媽,利用了一下自己的女兒。


  她也不是一個好妻子,差點又置自己的丈夫於不義之地。


  女人自責間,男人已褪了她的衣物,抱起她前往溫泉。


  出了房間,女人感覺到了冷意,這才從恍惚中醒來,「秦琛,你幹嘛呢?大白天的,還有孩子們都在。」


  「小寶貝兒睡了。如晦和業兒在下棋,不會出來。」


  「別別別……萬一出來了呢?」


  「不會。」男人篤定的抱著女人下到了溫泉。


  這紫氣東來有四間客宅,四間客宅的門相臨,只要拉開就能互通。但每個客宅面臨正門方向又都有一個溫泉,拉開門就是。


  所以,不悔、如晦他們不可能一眼看到這處溫泉的情景。除非拉開他們相臨的門,然後穿過居室,再拉開最後的這扇大門才能看到鴛鴦戲水的情景。


  不一時,溫泉中便傳來聲響,而溫泉的水也開始四溢拍上了岸。


  「秦琛,慢點,輕點……」


  「秦琛,好吧,我知道我錯了……」


  「秦琛,秦琛……」


  一個小時后,男人算準了時間,知道小寶貝兒差不多要醒了,於是他抱了渾身無力的女人出了溫泉。又去了居室中的洗浴室。


  浴缸中水早就放好了,可供雙人按摩,裡面漂浮著玫瑰花瓣。


  男人將女人放在浴缸中,他自己只簡單的沖了個澡就出去了。


  男人真生氣了。放以往,他會幫她洗的。


  唉……


  還是自己動手吧。


  女人不想讓小寶貝兒看到這麼狼狽的自己,只得忍著渾身的酸痛洗去那一身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真累!


  她洗好裹了浴袍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穿戴好了,簡單的休閑衣,清清淡淡的模樣和剛才那如狼似虎的人判若兩人。


  記得哪本書上似乎說過『男人穿上衣服是總裁,脫下衣服是流氓』這句話,她覺得特別適合眼前的男人。


  男人先前生氣歸生氣,但現在心情平靜下來后,他想到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所以,再看女人的時候眼中又漫盡溫柔。


  見女人幽怨的看著他,他上前輕擁著她,討好的問:「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流氓惹我生氣了。」


  男人『嚯嚯』一笑,「說吧,怎麼懲罰那個流氓?讓他晚上精盡而亡怎麼樣?」


  才下戰場就想著晚上的戰場,連翹推了男人一把,「滾!」


  「別裝啊,我知道你也想的。」


  「誰想了。」女人坐在梳妝台前,拿過吹風,吹著頭髮。


  男人將休閑薄絨衣翻了起來,對著鏡子前後左右的轉著,說:「你看我身上的傷,你也不看看你抓得有多狠。」


  他在溫泉對她如狼似虎的完全不憐香惜玉,她當然也毫不客氣,能抓哪裡就抓哪裡,她痛的話也要他痛。這是她一慣的做人原則。


  可是,看男人前胸後背都是傷,女人又有點汗顏。


  見她的臉居然少見的紅了,男人也不再逗她了,接過吹風替她吹頭髮。


  頭髮吹乾后,他輕擁著她,說:「回去后,去看看心理醫生。」


  「嗯?」


  「顧醫生說,人的抑鬱之症是隱藏在骨子裡的,一般不會輕易發覺。等發覺的時候差不多都晚了。她還說,特別是患過抑鬱症的人,哪怕好了,但後期也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我想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是不是剛才她的無端懷疑又嚇著他了?連翹無語的瞪著男人。


  男人絲毫不讓的看著鏡中那雙美麗的桃花眼,說:「哪怕我是杞人憂天,但我們複查一下總是好的,你說是不是?」


  接著,他雙手摁著她的肩,彎身,湊近她耳邊,說:「更何況,我們要給不悔生小弟弟、小妹妹,你在這方面越發得注意,看一下,有備無患。」


  「行行行,我去看還不成。你死遠點。我要換衣服。」


  男人一笑,沒再纏著她。因為他聽到他的小寶貝兒的腳步聲了。


  果然,女人才進了房間,他的小寶貝便拉開了隔門,揉著惺忪的眼,打著哈欠,說:「爸爸!」


  「嗯。」


  「你不是說我睡醒了后帶我泡溫泉的嗎?」


  「好啊。換衣服。爸爸帶我的小寶貝兒去泡溫泉。」


  ------題外話------


  今天有三更,不要走開,一小時后見。


  PS:繼續推薦我曾經完結的文《夫子栽了》,老生長談一次又一次,別拍我哈:可能夫子一書更符合當年的形勢,但心的共鳴還是非常有看頭的。文荒的妹子們有興趣可以去看看,一定要多看幾章,開頭可能有點啰嗦,但靜下心看一定會看出味道。


  《夫子栽了》一書主旨腹黑師徒,妹子們,走起哈,有時間瞅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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