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自己解決(一更)
冷美人走後,連翹一個人偎在床上半天不能入睡。今天冷美人為她帶來太多令她震撼的消息。她覺得有必要和秦琛好好的談談,為他、也為她,最終卻是為了他們的寶貝兒。
等到半夜,秦琛都沒有來,也沒打個電話。她也就暈暈乎乎的睡著了。
秦琛回到醫院的時候,連翹睡得正香。
他低頭看了看,女子的小臉紅撲撲的,完全沒有初入醫院時的病弱蒼白。他笑了,在她額頭上小心翼翼的印下一吻。
聽保鏢說今天有什麼小寶貝兒的乾媽來了的,他想那個乾媽應該就是連翹在刑偵組的上級。上次在帝京打探連翹消息的時候,他朋友提過,好像姓『冷』。
他隨手脫著衣服準備去洗浴室洗個澡,這才看到桌上花瓶中插著一束花,且是玫瑰花,玫瑰花旁邊還有一籃水果。
肯定又是齊白送的。
這個該死的小白。
每天一束花、一籃水果,從不間斷。
他毫不猶豫的抓起玫瑰花丟到了垃圾簍。至於水果嘛,他提了出門,遞到一個保鏢手中,說:「給護士長她們送去,就說這段時間辛苦她們了。」
保鏢這幾天做這事熟練極了,提了水果就走。
秦琛又問另外一個保鏢:「今天是鮮花店的人送的花來還是那隻小白親自來的。」
「親自來的。」
「什麼時候?」
「總裁去學校接小小姐的時候。」
該死的,真是會見縫插針。秦琛腹誹著,說:「以後他來,讓他滾。」
「他說是齊夫人要他來看大小姐的。」
所以說,這隻小白有時候一點也不白,倒是會打旗幟。秦琛無語的關了門。
如果小白打著齊夫人的名號,哪怕是假的,秦琛也得受著。
關了門,看了看房間,嗯,少了花和水果后,乾淨多了。
但是,他的眼光又落在了茶几上,落在了那個茶杯上。
那是連翹用來喝茶的。
秦琛記得前天齊白來的時候,毫無顧忌的拿著連翹的杯子喝茶。原因是那隻小白在非洲晒黑了后,聽說檸檬茶可以美白,而連翹總喝檸檬茶,所以那隻小白毫不猶豫的就用了連翹的杯子。
等齊白走後,秦琛就將那杯子丟了,重新買了杯子給連翹。
今天嘛,秦琛越看那隻新杯子就越礙眼。
不知怎麼的,秦琛覺得齊白今天應該也用過了那個杯子。
那兩隻小白從來不講忌諱,雖然明知他們不會有什麼,但他秦琛就是不舒服。
那杯子是他的匪匪用的,居然被另外一個人用了,那不就像間接接吻?
越想火越大,乾脆,秦琛將杯子也抓起丟進了垃圾簍。然後連著垃圾袋一起遞到了門外保鏢手中,「扔了。」
保鏢很聽話的接過,往遠處的保潔室走去。
秦琛插著腰,再仔細的看著房間,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
至少,再沒有半點齊白的影子了。
連翹是被吻醒的。
看連翹欲睜還閉的眼,秦琛知道她要醒了,是以越發的賣力了。一手扣著她的腦勺,一后扣著她的腰,狠狠的親著她的櫻唇。
真是,太狂熱了點。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氣息。
其實他的腳步在走廊響起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所以才睡得越發的安心,不想醒來。
只是這大半夜的,想讓人悶死不成?
她不得不伸手拍打著他。
知道她呼吸困難,秦琛放開她。
連翹呼吸略重,將頭埋在秦琛的脖子間,惱羞成怒的給了他當胸一拳,才悶聲笑著說:「大晚上的哪受刺激了?不是躲著我看什麼片子了吧?」
秦琛怕壓住了她的腿,倒在一旁,側身看著媚眼如絲的女子,「我要是看了片子,你就滿足我嗎?」
「我受傷了。我是病號。你確信要我帶病上戰場?」
「呵呵,你確信是你病了不能滿足我還是為了安撫你的小白兄弟所以答應他一個月不許我碰你啊。」
秦琛居然知道了?
當然,他那麼高的智商,能不揣摩出齊白那天模稜兩可的話?
連翹亦是『呵呵』的笑了,說:「我答應了,你就能做到嗎?」
「我為什麼要做到?我才不會為了他而委屈我的小兄弟。」
躺在這麼潔白的地方,說著那麼不潔白的話。這和原來的秦琛簡直是判若兩人,連翹輕道了聲:「流一氓。」
「男人不流氓,身體不正常。」
得,又用她原來的話來堵她。她真的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只聽男人又說:「問題是我還沒流氓呢,你想什麼去了。我可以當你這是赤果果的提醒我、邀請我?」
說話間,他的手就不規矩起來。
連翹的一隻腳不能動,另外一隻腳自然便受了牽累,她只得伸手去抓男人的手,說:「別鬧,別亂動。」
「是你邀請的啊。」
連翹有些哭笑不得,說:「你別冤枉我,我可沒邀請你,是你自己精蟲充腦好不好。」
「我要精蟲充腦,你還能完整的躺在這裡。」
「秦琛。別鬧。這樣鬧下去,最難受的還是你自己。」她都感覺到男人身子的變化了。越發將男人的手握緊。又說:「三更半夜的,休息了好不好?」
「你天天躺在這裡還沒休息夠?」
本來只是想鬧一下她的,免得她晚上睡好了明天白天又沒有瞌睡無聊。而他要上班又不可能天天陪著她。哪曾想這一鬧,自己果然精蟲充腦了。男人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相當難愛,他乾脆起身,然後半壓在女子身上,仍舊安全的避過了女子那受傷的腿。
如果說原來他為了她的身體著想禁錮著自己身體的欲,但其實他也並不是一個太過縱情縱一欲之人,這一點從她離開他五年,他對任何女人無感就可以看出來。當然,五年中,有時也有衝動、也有需要,但他寧肯自己解決,也不喜歡任何女人的靠近。
懷中的女人就不一樣了,她是他的劫,是他的一切不確定因素,更是他的欲。他那過人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素來起不了什麼作用。
「匪匪,你幫我。」
男人的聲音壓抑,帶著一股最原始的渴望。連翹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在他吻她的時候乾脆再忍一忍、裝睡不醒,再或者剛才就不應該和他開那些帶顏色的段子。
「你看看你,看看你,要你別鬧,現在引火燒身了吧。」
這段時間,男人幾乎每夜起來去洗浴室沖冷水澡。
開始的時候,她還偷偷的笑。可次數多了,她覺得她非常的不地道。他每夜睡在她身邊又不能動她,對男人而言著實是一件折磨非常的事。
看著他忍得額頭微汗,看著他漆黑的眸中似閃著火焰,她終究是有些心疼他的。於是,她伸出手。
男人卻是抓住她的手,說:「換個玩法。」
然後,男人的眼睛似火般的盯著她的唇。
連翹明白了,臉暴紅的同時,暴怒,「不幹。」
「匪匪……匪匪……我的好匪匪……」秦琛一邊說一邊在她脖子處磨蹭。
這……
他居然將小寶貝兒撒嬌的一套學來了?
連翹再度哭笑不得。但想著他病態的要求,她仍舊咬牙說:「自己去沖冷水澡。」
「不,有老婆幹嘛要去沖冷水澡。」
「你又不是沒衝過。」
「那是我心疼你不能動。現在你又活過來了。可以服侍我了。」
服侍?
呵呵……
說得他像帝王似的。
「不好意思,皇帝陛下,今日臣妾身體有恙,不能服侍陛下。要不,陛下自己解決?」
「不要,我有老婆,幹嘛要自己解決?我都自己解決五年了。」
五年?
連翹若五雷轟頂,這男人到底還要不要臉的啊啊啊,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就成了,沒必要說出來的啊啊啊!
「匪匪,你就幫幫我,幫幫我,要不我會死的……」
他到底是在哪學來的這一身牛皮糖的功夫?
連翹被他纏得沒辦法,終究是妥協了,但卻是想了別的辦法讓男人舒服了。而男人呢,在滿足了后也終於不再似牛皮糖似的粘著他,只是服侍她洗了后,抱著她安靜的睡了。
第二天。
秦琛要上班。
慣有的白襯衫,黑西褲。看上去,特別的精神,特別的帥。
「我幫你打領帶。」
連翹幫著秦琛系了個溫莎結,然後退後看了看,滿意的點頭,又上前兩步拍了拍男人的胸口,說:「帥,就一個字。」
晚上得到滿足,又睡了個好覺。男人的精神非常的好,又聽女人贊他,心中自有一份驕傲,他『嚯嚯嚯』的笑了起來,輕擁著她入懷,在她的頭頂印下一吻。
「你今天好像遲到了啊。」連翹提醒。
自從答應他的小寶貝兒每天接送她上學、放學后,秦琛一天也沒耽擱。而今天,他似乎起得有點晚。
「今天不用我送。」
「呃?」
「匪匪。」秦琛仍舊抱著她,說:「小寶貝兒昨天碰到她奶奶了。」
連翹心思剔透,「去秦府了?」
「嗯。」
「今天由秦媽媽送?」
「嗯。你反對嗎?」
連翹笑著拍了拍秦琛的胸口,說:「我反對什麼?奶奶送孫女上學天經地義。」
秦琛吁了口氣,親了親她的額頭,說:「謝謝。」
「秦媽媽不喜歡我是一回事。但她喜歡孫女是另外一回事。我和秦媽媽再怎麼有隔閡,卻不能將這兩碼事給混淆了。她喜歡小寶貝兒,是小寶貝兒的福氣。」
想著孩子是她養大的,不悔的所有事至少得問過她的意見才是。
昨晚他就想和她說的,但因了胡鬧給忘了。今早起晚了,她問起他才想起來。她的大度令他的心越發的柔軟。
接著,他將昨晚宴會的事都說了些。更是稱讚了如晦的臨場急智。
連翹一邊替秦琛穿羊絨風衣,一邊笑著說:「有如晦帶著不悔,我非常的欣慰。秦琛,正好有件事……」
連翹語落,秦琛的電話就響了,秦琛便摁了電話,示意連翹說。
「你先接電話,可能是急事。」
「安丞的。」這幾天都是安丞接他去世紀花城,然後接了不悔、如晦后就去學校,最後去公司。秦琛又說:「你說吧,他會等。」
安丞是來接男人上班的,想著男人今天有要緊事,連翹說:「事情比較複雜。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等你下班回來,我再和你說。」
複雜?
秦琛說:「讓安丞去就成。今天我陪你。」
連翹在一本雜誌上看過一篇故事,大體上是講一個男人準備出門上班,結果看女人的眉間有鬱結之神,於是男人便放下公文包,耐心的哄著女人講出了她的煩惱。
當時看這篇故事的時候,連翹還頗是感動,直為那個暖男點贊。
不成想今天秦琛就讓她領略了一把暖男情懷。
但,今天,秦琛要出席一個鳳凰山地區災后重建的會議。
她的事是私事,而他現在要處理的是民生大事,所以她推著秦琛出門,說:「事情雖然複雜,但今天講可以,明天講也可以,後天說也成,不急。你還是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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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二更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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