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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人在做,天在看

  關機?!

  『啪』的一聲,男人將手機拍在了茶几上。鬱悶的扯了扯領帶,斜身倒在沙發上。


  兩天了,他在醫院守著雲業,非常的累。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他看了看腕錶:11點。


  可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沒有回?


  他再度拿起電話撥打,仍舊是那已關機的機械提示音。


  心煩氣燥下,他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后,隨意中推開了一個房門。


  隨著室燈的亮起,他不覺『咦』了一聲。


  這間房,居然變樣子了。


  說起來,這公寓本就是他的。


  當初,這A座建起來的時候,他留下了兩套,一套是頂樓68層,一套就是這個67層。只不過連翹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這裡要買房,那個時候正好又出了路易斯的事,為了方便就近保護,他就賣了一套予她。


  當初,這相鄰的兩間房的牆面是直線型的,現在怎麼變成『S』型了。


  不過,這樣一看,線條柔軟了許多,空間立體感也強了許多。


  看著那一堵厚實的書架,看著其上磊滿了社會學、經濟學、財務等方面的書,他就知道這應該是連翹的房間。他不覺『嘁』的一聲,「什麼時候見你這麼好學了,簡直就是欲蓋彌彰。」


  他開始在書架上上上下下的尋找,然後不時的走過來、走過去,丈量著長度。最後,他確定了一處位置后,毫不猶豫的挪開一本書。果然,書後面的書架上有一個按鈕。


  伸手,一摁。


  書架霍然向兩側移動,緊接著,一扇牆門開啟。


  秦琛邁步走了進去。


  「呵,大手筆。」


  他對電腦不感興趣,倒是對那一溜排的武器非常的上心。


  隨意拿起一柄手槍,他看了看,「沙漠之鷹,射程100米,就是重了點。」秦琛掂量著手中拿起的這柄手槍,然後找到一支長槍管,裝上,對著一個焦點,比劃了比劃,說:「加裝這支長槍管后射程可達200米,還行。」


  放下沙漠之鷹,他又拿起一柄手槍,「銀狐,世界上最輕巧的手槍,射程……」


  很快,他被一旁的一尊火神炮給吸引,放下銀狐,他一把抓起火神炮,仔細看了看,「烈焰,最高射速可達每分鐘一萬發,呵呵……這個不錯。」


  這裡除了手槍外,還有一些攀爬器、暗器等之類的高科技產品。


  他一一拿過武器,一一在手中把玩,一一說著這些武器的性能、特點。


  「看來,最高刑偵組這次是下血本了。」


  「傻丫頭,你可知他們的目標是誰?」


  一聲冷笑,秦琛放下武器,確信它們是按原位擺放的后,他將這二十平見方的安全屋仔細的打量了個遍,這才退出安全屋。


  接著,他推開了緊鄰的那扇房間的門,隨著室燈的開啟,他不覺又『咦』了一聲。


  這間房的布局,有一種他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


  這床上鋪的床罩、被套、枕頭之類的,怎麼都這麼的幼稚?不是卡通人物就是花啊、草啊、魚啊的。


  秦琛的眼光又看向那堵靠牆的書架,上面擺放的都是一些兒童讀物,其中以偵探方面的諸如《柯南》、《福爾摩斯》一類的居多。


  秦琛隨手拿了一本書,仔細翻了翻,確信是兒童讀物。


  「這是怎麼回事?」


  秦琛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有點木。


  「非常明顯,這就是一間孩子的卧室。」


  連翹自從離開湖州,就再也沒和湖州的那些親戚往來,就算那些親戚家有小孩,估計連翹也不會這麼熱心的準備著新房迎接。


  「那這個房子是準備迎接誰的?」


  秦琛心中一動,走向更衣室。


  嚯!

  滿滿一室的兒童服飾,春、夏、秋、冬的都有。


  顏色以黃顏色居多,綠、藍、咖啡色次之。衣物樣式以機車服、牛仔褲居多,服飾偏中性,男孩子可穿,女孩子也可以穿……


  摩挲著下頜,秦琛沉入思考。


  時間慢慢的流逝……


  但無論他怎麼思考,卻也理不出一個頭緒。


  「也許,是個客房,專門為小孩子準備的客房?」


  最後,秦琛只好下了這樣的定義。


  出得房間,他再度看了看腕錶,凌晨一點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沒回。


  鳳眼微眯,他開始回想她對付一笑說話時的口型……


  「遊樂園。」


  是了,難怪付一笑的車轉道前往遊樂園方向。


  「多大的人了,還去遊樂園?」


  只是,遊樂園這個時候也應該關園了啊。


  等不下去了,男人步出房間,決定前往遊樂園看看。


  周一。


  上午九點,連翹准著點步下電梯,還沒到辦公室,便見安丞站在那裡。


  「安丞。」


  「大小姐早。」


  「有事?」


  「總裁有請。」


  連翹微微皺眉,旋即在安丞的帶領下前往總裁專用電梯,一逕來到68層。


  「大小姐請。」安丞在總裁辦公室門前駐腳,替連翹推開了門。


  一大早就找她,會有什麼事?


  連翹疑惑著走進去,並沒有如預料中的看到大班椅中的秦琛。


  她喚了聲『秦琛』后,往休息室方向走去。


  才推開休息室的門,一隻大手便迅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下意識的翻轉、反擊,直攻黑暗之處人的胸口。


  近身肉搏,這個世上能夠打得過他秦琛的,恐怕一個巴掌的數量都沒有。這個女人就是不記教訓,總喜歡和他斗。


  一聲冷哼,秦琛出拳,一掌護胸,一拳頭毫不客氣的揮向她的小腹。


  萬不想連翹一個扭身,錯過他的拳頭的同時,抬膝,膝蓋毫不猶豫的頂向他的致命處。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那裡是和她有仇還是怎麼的?居然總喜歡在他面前出這麼陰損的招。


  他出掌,生生的握住她的膝蓋,然後一手托著她的腰,硬生生將她舉了起來。


  連翹動彈不得,身子已然凌空。


  這個時候,只要秦琛一把將她摔出去,那她那完美傲人的36D肯定要砸成一個標準的飛機場。


  當然,秦琛捨不得扔她出去,只是將她扔在了床上。接著,便對她來了個床咚。


  「說,昨晚去哪了?」


  瞧他雙眼腥紅,衣服還皺摺不堪……


  秦琛最是講究,第一天的衣服絕對不穿到第二天。


  如果她沒記錯,這一身應該就是昨天的一身。


  也就是說,他忙得沒時間換衣服。


  呵,也是,陪著嬌美的未婚妻,稚嫩的幼兒,能抽得出什麼時間?

  「秦琛,今天我早餐吃的是油條,喝的是豆漿。」


  她答非所問,男人一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是啊,所以,我昨晚去哪了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


  「放開。」


  她才溜下一半,男人就抓住了她的腳踝,無形中想起她過往她撩撥他時說的『這腳踝的粗細和女人那裡的緊窒是成正比的,我腳踝這麼細,你撞了大運了,你知道不』的話。


  心中燒起了一點火星,手開始在上面摩挲起來。


  被抓住了腳,連翹下不了床,只得坐著。


  看著男人眼中翻滾的不明情緒,連翹想要抽回腳,男人偏是用力拽住不放。她急了,說:「秦琛,你再這樣對我,我要告你騷擾。」


  「嘁」的一聲,秦琛說:「我是秦府的大家長,你是秦府的大小姐,一個名門小姐夜不歸宿,你說這和我有沒有關係?」


  這樣也能靠上邊?

  連翹此時完全忘了男人握著她腳踝的舉動,只是翻著白眼看著他,接著,她心一緊,問:「你怎麼知道我昨夜沒回?」


  「我去找了你的啊。」男人模稜兩可,沒說他進屋去睡了一覺的事。


  後來,他到遊樂園、魅色、付氏公司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她,人都要氣瘋了。她的電話關機也便罷了,付一笑的電話亦是關機。


  當事時,他恨不能再給付一笑送第三份禮物。


  「我和我哥到澳城轉了一圈,等想回的時候沒船了,只好等今天最早的一班船回來的。」


  原來鬼混到澳城去了。


  「你的手機怎麼不開機?」


  「沒電了啊。又沒有帶充電器。」她扯著歪理由,沒說是故意關機。


  她那個破機子,如果不是她父親、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的紀念的話,他早就砸了。念及此,他說:「我再給你配一個手機,兩個手機都要用。」


  「不用了,一個足夠。」


  「我配的手機是公用的。24小時開著,隨時接受工作諮詢。」


  連翹『哈』了一聲,無語的看著他。


  「以後,不許和其它男人單獨在外過夜。」


  「那是我哥。」


  「親哥也不成。」


  不待女人出聲反對,他說:「中午陪我去看爹地。」


  一提起秦父,就是她的軟肋,她『哦』了一聲,異常的聽話。


  中午。


  秦琛和連翹一同前往醫院。


  這一次,連翹光明正大的見到了秦父的主治醫生,她這才知道秦父的身體相當危險了。由於長期卧病在床的原因,秦父的內部器官正在逐步衰竭,再不醒來,恐怕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了。


  連翹聞言,如五雷轟頂,一時間芳心大亂,『撲通』一聲便長跪在了秦父的床邊,抱著秦父,發獃。


  「琛少,老爺子熬了這許多年,已經是奇迹了。好好勸勸大小姐吧。」


  「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著傷慟得哭都哭不出來的女人,秦琛心中亦難受。他本不想讓她知道的,但她有權利知道,不是么?


  「起來吧。若爹地醒來,看你跪在這裡,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呢。」


  「爹地,對不起,對不起。」


  五年了,整整五年啊,她不應該去坐牢。她應該死皮賴臉的守在爹地的身邊,陪爹地渡過每一個白天、黑夜,陪爹地講話。而不是現在醫生說的時日無多,她想陪都沒有時間了。


  秦琛去扶連翹的時候,門突地被人推開,便見秦葉心怡一臉陰沉、滿臉怒氣的走了進來。


  原來秦葉心怡今天也來看望秦父了,才走不多久就接到護工的電話,說少爺、大小姐來看老爺了。當事時,秦葉心怡便惱得命司機打了迴轉,回到醫院。


  「媽。」


  「讓開。」一把將擋在身前的兒子推開,秦葉心怡逕自走到連翹面前,看著跪著的連翹,尖聲問道:「連翹,你有什麼資格跪在這裡?你給我滾出去。」說話間,她揚起手,怒指著門外。


  連翹像沒有魂似的,只看著秦父發獃。


  她這神情越發惹惱了秦葉心怡,揚起手就往連翹臉上揮去。


  「媽。」秦琛一把擋住。


  受不住兒子的力道,秦葉心怡踉蹌著往一旁倒。


  秦琛急忙半抱住秦葉心怡,說:「媽,有話好好說。爹地還趟在這裡呢?就算爹地什麼都不知道,也許聽得到我們說話,是不是?」


  秦葉心怡滿臉怒火,瞪了兒子一眼,說:「沒用的東西,不長記性。」


  說話間,她擺脫秦琛扶著她的手,又逕自走到連翹身邊,說:「連翹,你不是最敬重你爹地嗎?你確信要在這裡吵得你爹地不得安寧?」


  連翹這才抬起頭。只見她臉色蒼白,眼中無神,顯然,她還沒有從秦父有可能活不過兩年的噩耗中清醒。她只是定定的看著秦葉心怡,說:「好,我和你出去說。」


  秦琛,跟了出去。


  秦葉心怡伸手擋住秦琛,冷哼一聲,「怎麼,偌大的醫院,你還擔心我將你的心肝寶貝吃了不成?」


  連翹說:「我沒事。秦琛,你在這裡照顧爹地吧。」


  他駐足,定定的看著兩個女人越走越遠。


  五年前的車禍中,母親的腿差點面臨截肢,那個時候,母親日夜吵鬧、尋死覓活,秦琛只得守著她,擔心她做傻事。同時,母親也不允許連翹來醫院守護秦父,一見到連翹,母親就會接近瘋狂,後來連翹也就不大來醫院了。


  也是那個時候,秦琛為了秦父的病、母親的病忙得焦頭爛額,從而忽略了連翹的感受。最終導致連翹抑鬱寡歡。


  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一個是生養他的女人,她們兩個,他都不希望有事。


  他站在樓上,透過窗戶,看著樓下的花園。


  花園中,秦葉心怡站定。


  連翹跟著站定,問:「要不要找個茶樓,坐下好好談?」


  秦葉心怡這才緩緩轉身,眼中漫盡厭惡,說:「不用,就在這裡。」


  「秦媽媽上次和我談了許多,我想這次大概也是要談些什麼離開江州的話。我想我的答案很肯定了,我不會離開江州。我要等爹地醒來。」


  「借口。都是借口。」秦葉心怡眼中噴火般的看著連翹,說:「連翹,沒想到,你也有這種心機。明著說是等你爹地醒來,其實卻是利用這個時間來勾上琛兒。」


  「秦媽媽這話是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你不是最清楚嗎?若不是琛兒再次被你誘一惑,你怎麼可能接手那堤防工程項目?哈,領導著付氏的人也便罷了,還領導著秦氏的一眾人?項目工作組的人為你所用也便罷了,秦氏帝國其它部門的人也要唯你的命是從?連翹,真有你的啊,你這要是生在古代就是典型的紅顏禍水。」


  嘴角微微勾起,連翹笑得譏諷,「秦媽媽的意思是秦琛就是那個寵紅顏禍水的昏君?您可真看得起您的兒子。」


  「你……連翹,我不和你耍嘴皮子。江州,你要留任你,但秦氏還輪不到你作威作福。我奉勸你一句,趕緊離開項目組。否則,我秦葉心怡也不是善茬。」


  「秦媽媽這是什麼意思?我可以認為是威脅嗎?」


  「不錯,就是威脅。既然好好的要你走你不走,那就不要怪我趕你走了。在阿琛眼中你是寶,但在我秦葉心怡眼中你就是草。你以為阿琛能夠護你多久?股東大會馬上就要召開了,到時候,我要你走,阿琛在大會上敢反對嗎?」


  連翹知道秦葉心怡擁有秦氏百分之五的股份,算得上是大股東了。在股東大會上那都是有決定權的。她說這話並不是誇大其辭。更何況,若在股東大會現場母子反目,對秦琛的影響也不好。


  「如果我說,我不走呢?」


  「你……」秦葉心怡手突地揚起。


  連翹輕輕側身,堪堪避過。


  秦葉心怡一個踉蹌,差點撲倒,連翹手快,扶住了她。


  「好,好,果然是有其母就有其女。你是這個樣子,你媽也是這個樣子。哈,一對狐狸精。都知道如何勾男人的魂。」


  「秦媽媽。」連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顯得特別的清厲。即使是眼神都帶著冷意,話亦是冷的,「秦媽媽,哪怕你不喜歡我、針對我甚至於是冤枉我,我不和你做對是看在爹地、秦琛的面子上。但是,如果你污辱我的母親,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將你當長輩看。」


  「哈,原來你也知道我是個長輩。那我這個長輩要你做的事你為什麼不聽?」


  「因為,你這個長輩說的話有時候不像是一個長輩說得出來的。倒像是一個刻薄的巫婆說出來。」


  「連翹,你說什麼?你說誰巫婆?」


  「誰接話誰就是。」


  母親一直是她連翹心中最溫暖的存在,是她連翹的逆鱗,是她連翹的底線。誰敢污辱她的母親,她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連翹。你……」


  看著秦葉心怡顫抖的手,連翹一聲冷哼,「秦媽媽,你總說我勾搭秦琛,好,從今天起,我要將你這份自認為的勾搭給坐實嘍。讓你好好的看看我是怎麼當紅顏禍水而你兒子是如何當昏君的。」


  「好,好。連翹。我總算是看清你了。果然,亮出你的狐狸爪子了吧。可是,有句老話說得好:姜還是老的辣。到時候,別怪我讓你沒有任何臉面的滾出秦氏、滾出江州。」


  「好啊,哪怕我連翹滾出秦氏,哪怕我連翹滾出江州,一定帶上你的兒子一起滾。」


  秦葉心怡聞言,臉上青紅白的交替著,身子亦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秦媽媽,我現在喊你一聲秦媽媽,是看在秦琛的面子上,看在爹地的面子上。同時,我也覺得有句老話說得好,希望秦媽媽能夠記住:人在做,天在看。」


  語畢,連翹頭也不回的往住院部走去。


  自此,但凡有空,連翹都會來醫院陪秦父,陪他說話,替他擦洗,幫他翻身做按摩。她只是覺得時間不多了,她要用所有的時間來填補這五年的空白。


  ------題外話------


  謝謝彭女子、雲不在天涯、5698708、lisa67、耿直等妹子們送的鮮花、票票、鑽鑽!

  群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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