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死

  讓鴉羽驚訝的是,那女子和她有六分相似。難道……


  鴉羽的心裏猶如驚濤駭浪,但是表麵上還要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前麵就是長長的階梯,透著微微的光亮,“走吧!”雖然鳳傾焰也很好奇,但是有什麽事還是出去再說的好。


  兩人都帶著無數的疑惑,鳳傾焰在前感覺到腳下一動,臉色突變,“小心!”


  箭羽從四麵八方襲來,走道兩側的牆壁也迅速向中間擠壓,前麵的石門也開始緩緩關閉,若是被困在裏麵必死無疑。


  “快跑!”


  眼看著石門就要落下,兩人一邊抵擋著箭羽,一邊極速奔跑。就在石門落在的一刻,鴉羽腳下用力,向著鳳傾焰飛撲了過去,一聲巨響石門落下,發出震天動地的響聲,整個鳳凰族都聽到了動靜,鳳莫離的身影突然從宮殿出來,向著禁地飛去,臉色嚴肅。鴉羽和鳳傾焰也狠狠的摔在了外麵的地上。


  鴉羽睜開眼就看見鳳傾焰的臉就近在眼前。


  “你還要趴多久?”鳳傾焰忍不住問到。


  鴉羽臉色漲紅,支支吾吾,“我腿上的舊傷複發了,”雜物剛說完,就感覺身體突然懸空。


  鳳傾焰抱著她仿佛輕若無物,“跟你在一次還真是刺激,現在還是回去跟父王請罪吧。”轉身卻挺住了腳步,鳳莫離正站在不遠處。


  “這是怎麽回事!”鳳莫離發黑著臉色,頗有風雨欲來的節奏。


  鳳傾焰抱著鴉羽跪在地上,鴉羽剛想要開口卻被鳳傾焰一個眼神瞪了回去,“父王,孩兒被困在禁地低下,多虧了有烏鴉族長相救!她還為此受了傷。”


  鳳莫離神色莫名的看著兩人,“下不為例!禁地任何人都不準許進入。”


  “是!孩兒謝過父王!”


  直到鳳莫離的身影離開,“剛才為什麽要撒謊。”


  “沒有為什麽,我是父王的兒子,他自然不會怎麽懲罰於我,而你就不一樣了。”


  “謝謝!”


  鳳傾焰笑了笑沒有說什麽,抱著鴉羽輕鬆的走著。卻沒有人看到,樹後一道窈窕的身影也一閃而過。


  …………


  “凰母,查探過了,公主最近接觸過的人隻有那個烏鴉族的少族長鴉羽。”


  霓裳正繡著鳳凰,手下一個用力,不禁嘶了一聲,一點突兀的紅色暈開在手絹上,厭惡的看著那滴血色,伸手張開升騰出火焰,將手絹燃為灰燼,“烏鴉族,烏鴉族,死了神鴉一族,看來還是不夠!長媽媽,我感覺心裏慌的很!”


  “凰母,身份高貴,讓您心慌的人,找個由頭除了便是。”


  “不行,不能這麽大動作,免得讓神君懷疑。走,我們去探望探望這位少族長。”


  鴉羽被鳳傾焰剛送到房中,就聽到凰母來了,“小妖見過凰母。”


  霓裳一臉的和藹,連忙阻止她要下床的動作,“不必客氣,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罷了。沒想到焰兒也在這。聽說是你救了焰兒我萬分感激呢!”


  “凰母抬舉鴉羽了,鴉羽哪裏有那個本事,是焰少王客氣了。”


  霓裳笑著看著鴉羽,但是笑意卻沒有到達眼裏,眼睛一直盯著鴉羽的臉,將鴉羽看的有些不自在。


  “母後,你再這般看下去,鴉羽姑娘怕是要臉紅了。”


  “看我也是!”霓裳被鳳傾焰打斷,也發現自己剛才太過奇怪了,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我看鴉羽姑娘倒是個貌美的,不知母親又是何等的絕色之人。”


  “凰母過獎了,隻是鴉羽是孤兒,從小被族長爺爺養大。並不知父母是何人。”


  霓裳仿佛有些歉疚,“都是我不好,惹起了鴉羽少族長的傷心事,不過鴉羽姑娘要是沒有臉上的這胎記,定是個絕色的美人。”


  鳳傾焰感覺到自己母親今日實在太過奇怪,“母後,鴉羽少族長怕是要休息了!她還有舊傷在身呢。”


  霓裳看到自己的兒子在維護鴉羽,也察覺出自己實在太過著急了,雖然不甘願但是也隻能作罷。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鴉羽從戒指中拿出那本書,回想起那個叫寫意的男人,真相就在鳳凰一族,自己的身世之謎看來並不是父母雙亡那麽簡單,手指收緊在心裏默默下定了決心!

  就在鴉羽決定揭開自己身世之謎之時。卻不知此時的妖界也因為她變得不平靜。


  晏無雙雙目赤紅,仿佛要吃了低下的人,“你說什麽!烏鴉族的事是你做的!”


  魯玹依舊是那副裝扮,毫無畏懼的跟晏無雙對視著。“是我做的!你不是想要玲瓏心嗎!這樣的辦法不是更簡單嗎!你舍不得的事,我可以為你舍得!”


  晏無雙一眨眼就從高台上出現在魯玹眼前,伸手狠狠的提起他胸前的衣襟,“幽暗是跟她一起長大的,我說過不允許動烏鴉族!現在的你連本王也看不透了,鳶兒和幽暗當初可是救過你的命!”


  魯玹眼神裏漠然的讓人害怕,“那又如何,一別經年我早就變了,時過境遷,所有人都變了!唯一不變的就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為-你-得-到!”一字一頓說的清楚,眼神沒有一絲閃躲的看著他,晏無雙卻不自覺的鬆了手勁,不自然的避開了他的眼神。


  “那為何要殺了幽暗,你跟寫意是最要好的朋友,要是他知道了怕是死也不會原諒你了!你明知道的,不值得!不值得!”


  魯玹仿佛想起了什麽,眼眶微微泛紅,“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幽暗的事是我欠寫意的,可是你又憑什麽來質問我!你以為你一心想要複活的女人真的愛你嗎!一直都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魯玹掙脫他的手,在晏無雙仿佛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下,一字一句道,“幽暗收養的那個女孩,和姝鳶兒有著一模一樣的容顏。姝鳶兒說愛你,要和你在一起全部都是騙人的!”


  晏無雙突然激動的咆哮起來,“不可能,那個孩子明明死了!六界圍攻神鴉一族早就滅了!你在說謊!我親眼看見的!”


  魯玹突然諷刺的笑了,好像覺的刺激晏無雙還不夠似的,“大長老不是你的人嗎!你去問問他那個叫鴉羽的女人,左眼下是不是有一個火焰胎記。問他,那個叫鴉羽的姑娘,是不是長的和那個冰棺中的女人很像!”


  其實晏無雙已經有幾分相信了魯玹的話,想當初神鴉一族勢力鼎盛,六界之人沒有不怕的,姝鳶兒是神鴉一族最優秀的族人,早早就成為了神女,六界無不尊稱。圍繞在她身邊的優秀男子數不勝數,幽暗是她的護衛,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而自己與她也算是兩小無猜。還有寫意和魯玹,那時五人在一起的時光才是快活。可是她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哪怕自己低三下四的哀求也沒能換回她回頭,她是一向冷情卻偏偏對那個男人動了心。可惜六界圍攻之日,自己終是沒能救下一個神鴉後人,也沒能救下她。


  晏無雙露出苦笑,猛地推開魯玹伸過來的手,“你為什麽要告訴這些!魯玹本王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魯玹收回手,聲音有些飄忽,“我知道!”


  晏無雙腳步踉蹌的向外走去,打開地宮的門,一股寒涼之氣鋪麵而來,玄寒冰折射出淡藍色晶瑩的光芒,地宮裏巨大的冰棺靜靜的橫臥在中央,晏無雙推開冰棺的冰蓋,一把抱住裏麵的睡美人,“鳶兒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麽!明明分別時還說過讓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成為六界的王,然後風風光光的來娶你呀!為何轉眼你卻嫁給了他,鳶兒,鳶兒。我恨你!”


  魯玹失神的看著晏無雙瘋狂的模樣,突然很想笑,都是可悲之人還說什麽誰同情誰!

  直到很久後,晏無雙才從冰棺中起身,緩步走到一麵玄寒冰鑄造的牆麵,伸手在牆麵上拍了三下,牆麵緩緩打開,裏麵別有洞天。


  空蕩蕩的密室裏隻有一個白衣男人被困在半空中,從四個方向伸出四個冰鏈,將他的手腳向著四個方向拉伸,還有一條扯住他的腰。到處都是白色,使得男人仿佛也與密室融為了一體。男子被人蒙住了雙眼,隻能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


  “這人是……”魯玹仔細打量突然身體一陣,“你!那個女人是誰!你不是說隻喜歡姝鳶兒的嗎!”


  晏無雙一聽就知道魯玹誤會了,確實這個小子和他現在的容顏一模一樣,隻是略顯年輕罷了,這個人就是被晏無雙抓來的影,卻發現這個影古怪的很,根本打不死的樣子,無論受了多重的傷,隻是身體看起來會透明一些,第二天又會恢複,以前還想著慢慢留下來研究一下,現在卻有了更大的用處,“他不是本王的兒子!”


  魯玹聽完終於放心了,晏無雙那麽自大的人,根本不用擔心他是在說謊,因為他根本不屑。


  晏無雙仿佛下定了決心,“我要那個叫鴉羽的女孩,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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