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
第208章 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
「許霧姐?」靳思回頭見她怔在那裡,不由疑惑的叫了一聲。
simon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見靠在車身上的男人,不由眯了眯眼。
蘇靖南站直了身子,同樣看著她。此刻,他們四目相對,他是何等的聰明剔透,又怎麼看不出她此刻眼中的震驚、慌亂、無措、迷茫?
「你們先回去吧。」她對身旁的兩個人說道。
「許霧姐……」靳思明顯不放心。
而simon只是看了一眼蘇靖南,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什麼,就對許霧說了一句話,「要不要我陪你?」
她搖搖頭,也沒有多說其他,抬腳朝蘇靖南走了過來。
……
一家裝修精緻典雅的義大利餐廳,空氣中,盈滿了絲絲酒香。
一張四方餐桌,此刻許霧和蘇靖南相對而坐,餐桌上擺放著美味精緻的菜肴,造型別緻的蠟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映射在透明的玻璃杯上,像是一點點星火。
蘇靖南優雅地用著餐,但很明顯,也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許霧也是沒什麼胃口,只是拿著刀叉做做樣子。
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她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緩緩開口:「蘇少,為什麼我總覺得,像是在哪裡見過你?」
蘇靖南不以為意:「你此刻不就在盯著我看?」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現在。」她認真的看著他,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痕迹。
他輕輕放下刀叉,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輕輕的晃了晃,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我說了,你信嗎?」
許霧皺著眉:「或許,會信的吧。」
她也不敢確定,直覺蘇靖南會說出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之前跟她毫無關係,但是現在,可能跟她密切相關。
大約十幾分鐘后,蘇靖南終於將一個完整的故事,簡單的敘述完畢,再看對面女人的臉色,雖然面上一派鎮定,但是放在餐桌上的那雙緊緊握著刀叉的手,卻已經出賣了她此刻內心的緊張和茫然。
「你是說,我就是那個叫顧默的女孩?你兩年前在大火中失蹤的妻子?」
「是的。」蘇靖南極為平淡的點點頭,本不想告訴她的,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沒忍住。
「不,不可能!」許霧面色微微有些泛白,她強自鎮定著,反駁著。
蘇靖南只是靜靜的,默默地看著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半晌,她的情緒平穩了許多,「這個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很多,你為什麼就這麼肯定,我是你的妻子?」
「因為直覺,還有……」他微微頓了頓,讓她的一顆心都提了上來,等著他的下文。
「還有你小腹上的那道疤痕。」
許霧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那是我闌尾炎手術的疤痕。」
這麼說的時候,她微微有些心虛,因為那道猙獰的疤痕,是她兩年前任務失敗的時候,被人割傷的!
蘇靖南眼底閃過一抹什麼,抿了一口酒道:「沒有人的闌尾炎是切在正中的,你的那道疤,是生默染的時候留下的。」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不是很確定,但是那晚在別墅,他親手觸到了她的那道疤痕,才敢確認了一切。
雖然那道疤後來做過處理,他還是確信,那確實是當年的那道疤。
……
夜晚,許霧站在穆斯林酒店總統套房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眸色凝重。
玻璃窗的鏡面上,倒影出她身後走過來的人。
「許霧姐,上家的指示。」
許霧轉過身,伸手接過了林飛遞過來的一個密封著的信封。
林飛看著她的眉頭,在看見那封信的內容時微微蹙了起來,看完之後也是好半天沒有說話,不由有些擔心:「怎麼說?」
許霧看著窗外,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道:「上家要求一個星期內完成任務,不然就另找別家。」
「一個星期?」林飛也有些意外。
他也知道這次要對付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許霧才剛剛接觸到那人,一個星期對她來說,時間太緊了。
許霧的腦子現在有點亂,太陽穴跟著突突的亂跳,她忍不住伸手扶額。
「許霧姐,你沒事吧?」林飛見她好像狀態不太好,不由有些擔心。
許霧只是擺擺手,「我沒事,你先去休息吧,我要好好的想想。」
「有事你叫我。」林飛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許霧沿著玻璃窗,直接坐在了地毯上,抬頭仰望漆黑的夜空,腦海中浮現蘇靖南的臉。
他說,自己就是顧默……
手指下意識的撫上了小腹,加上之前的懷疑,她幾乎就要相信他的話了。
她現在腦子裡亂的很,怎麼也理不清頭緒。也不敢睡覺,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幕幕陌生的畫面從眼前閃過,卻都是模糊不清的。
目光再次落在手裡的那張紙上,上家是要她兵行險招,借用顧默的身份,靠近蘇靖南,一個星期內,讓他變得一無所有!
但是,對於蘇靖南對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思,她自己都沒把握,怎麼好像上家卻很有把握似得?
算了,她還是先完成任務,畢竟她那十幾年的殺手記憶不可能是平白無故捏造的,以前的事她都記得一清二楚,應該不會有錯。她現在就懷疑,自己兩年前失敗的任務是不是跟蘇靖南也有關!
……
一連幾天,許霧對蘇靖南的示好,全都默默接受。而這幾天,她也曾主動找過他,兩人一起吃飯、看電影,就像是正在拍拖的戀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發生的理所應當。
夜晚,喝的醉醺醺的兩人擁吻著進了海邊別墅。
就在蘇靖南要欺身上來的時候,許霧卻伸手擋在了兩人之間。
蘇靖南面頰緋紅的將她抵在牆上,眼神里有醉意,手自然而然的摟住他的腰肢。
許霧輕輕的推了推他,「等等,我還想再喝一杯。」
「酒在那邊。」他伸手指了一個方向,鬆開她,腳步踉蹌的走到了沙發邊,仰躺在了沙發上。
許霧站穩身子,朝他剛剛指的小隔間走去。
酒柜上放著各種年份各種價值不菲的酒,她隨手挑了一瓶,用桌上的開瓶器開了酒蓋,回頭看了一眼,透過酒櫃鏤空的縫隙看過去,可以看見躺在沙發上,微微閉著眼,醉的一灘泥似得蘇靖南。
他並沒有注意到這邊!
許霧快速的從衣服的暗袋裡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紙包,將裡面的一顆褐色的小藥丸丟進了酒瓶里。
不過剛剛做完這些,忽覺腰間一緊,肩頭一沉,一人醉醺醺的從身後抱住了她。
她心中一驚,手中的酒瓶差點掉落。
「你怎麼過來了?」她有些心驚,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她竟然都沒有察覺,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什麼。
不放心的微微側首看了他一眼,見他雖然抱著自己,但眼睛依舊是緊緊閉著的,渾身散發的酒味充斥在她的周圍,將她緊緊包圍。
「我怕你悄悄的離開,我再也找不到你。」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溫柔的語調在她耳邊喃喃。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讓她的心頭微微一動,不知是不是酒的作祟,竟覺得有些酸澀。
「怎麼會。」她掩去心中異樣的感覺,轉過身,笑語嫣然。
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聲音里略帶著撒嬌:「假如我是顧默,你願意給我所有嗎?」
他微微睜開眼睛,眼神看上去有些迷離渙散,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指腹攀上了她的臉頰,細細摩梭著她細嫩的肌膚。
一開口,醉意熏天,卻又情意濃濃:「你是顧默,你就是顧默,不會錯。以前我傷你太多,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邊,什麼都可以給你。」
「真的?」
「嗯。」
「那好,先陪我喝了這杯酒。」
她說著,轉身抓起桌上的杯子,替他倒了一杯酒遞過來。
蘇靖南卻只是看著,半天沒接。
她心裡有些沒底,真的不確定剛剛她放葯的時候,他到底有沒有看到。
「怎麼了?」她開口道。
他卻只是笑了笑,伸手接過那杯酒,再沒猶豫,一口咽了下去。
片刻后,蘇靖南倒在沙發上,仍舊是醉醺醺的,但是許霧知道,葯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
她在他面前蹲下,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文件,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他的手印。
之後,她看了他許久,水果刀都已經握在了手裡,最終還是沒有下的去手,起身離開……
幾日後,蘇靖南的靖遠集團,他名下所有的在項氏的股份,都被轉移到了項家,而繼承這所有的,不是別人,正是項家的五少爺,項遠飛。
身家過億,金光燦燦的蘇少,一夕之間變得一文不值,瞬間成為了R市媒體爭相報道的對象。那些以前早就看不慣他行事作風的,以及曾經因為各種原因被他打壓過的人,怎麼會錯過這樣的時刻,都恨不得踩上一腳,一時間,和靖遠合作的,撤資的撤資,攜款私逃的,數不勝數。
不過將將幾日的時間,昔日大名鼎鼎的靖遠集團,隨著蘇靖南迅速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