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看見老三的根本不是慕菀娘
看見江太傅來了,慕菀一句話也不說了,她知道江太傅不喜歡自己,所以現在她不會主動的去惹江太傅,免得秦昊夾在中間難做人。
「聽暗衛說,你去國公府了!」江太傅的臉色臭臭的,一看就知道沒有什麼好話。
秦昊嗯了一聲,但除了一個「嗯」字,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解釋了,他這樣的態度,讓江太傅的臉色更加臭了。
慕菀即使知道秦昊的態度,也不會去勸秦昊委婉,他們倆在這一方面,相同的很,絲毫都不想讓自己屈服,順自己的心意便好。
「你說,現在朝廷的局勢這樣複雜,你還有時間去打理國公府的那些事情,眼下,你需要做的應當是同朝廷的大臣們搞好關係,而不是去管這些芝麻大的小事兒。」江太傅說的一臉憤慨。
秦昊也只是聽著。等到江太傅說完的時候,他點了點頭道:「我明白,老師操心了!」說完,朝江太傅點了點頭,這才攬著慕菀轉身,回到了兩人的院子。
江太傅站在外院,看著被秦昊攬著的慕菀,他一個勁兒的嘆氣,這回自己院子的一路上,嘆氣聲就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美色惑人,美色惑人!」
早知道,當初秦昊要用這個計策的時候,他便該大力的阻止,要不然,也不會出現慕菀這樣一個人了,如今的慕菀,是一個影響力極大的因素,很直接的就會影響著秦昊的決定,這對秦昊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此時的江太傅,從來沒有想過,慕菀自從嫁給秦昊以來,除了那些偶爾惹得小麻煩,其實在大事情上,從未有過任何其他的干擾。
而秦昊也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因為這樣小的事情,而造成了他一輩子的悔恨。
……
齊思元這兩天往相府跑的愈發頻繁,到最後,乾脆將大著肚子的顧知畫也給帶了過來。
看著大著肚子的顧知畫,秦昊眉眼一跳,有些無語的皺眉。
「你皺眉也沒用,畫兒肯定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慕菀的,慕菀呢!」齊思元將顧知畫給包裹好,便一個勁兒的朝四周看去。
顧知畫站在他的身邊,使勁兒的去拉齊思元的衣服,示意他,讓他注意形象,可齊思元絲毫不顧,秦昊無語,轉頭朝淮安看了一眼,淮安這才去將慕菀給叫了回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慕菀就牽著小五,弔兒郎當,跟個大爺一樣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坐在軟榻上的顧知畫,她先打了一個招呼,這才痞子兮兮的朝齊思元道:「喲,大人物怎麼捨得來我們家了,還把知畫也給帶來了,不怕我們過病給她了啊?我說齊思元,你哪只耳朵聽說我風寒了,我分明好好的。倒是你,我前幾天跳牆,踹門,你都不讓我進去,反而快要把我凍成風寒了,你說說,這筆賬可要怎麼算?」
秦昊聽著這話,只抿著唇,滿眼柔情的看著慕菀blabla的說著,說的齊思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而顧知畫呢,聽見慕菀的話,這才明白,原來齊思元背著自己做出過這樣的事情。
她扶著自己的肚子,有些疑惑,而且帶著質問的眼神看向齊思元。
齊思元被兩個女人夾擊,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要如何反應了。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你怎麼現在又肯將知畫給帶來了?」慕菀一個勁兒的朝齊思元的痛處上踩著,齊思元哪有心思去理會慕菀,趕緊的去抱住顧知畫,倉促的解釋道。
看見齊思元在顧知畫面前那慫樣兒,慕菀哈哈的靠在秦昊的懷裡笑著。
秦昊看她笑得這般燦爛,唇角的弧度也內斂的勾了起來。
「喂,慕菀,知畫就交給你了,我跟秦昊約好了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要幫我看好了啊,要是畫兒……」
「呸呸呸,你能不能有一點的好話啊?」慕菀嫌棄的看向齊思元。
齊思元聽見慕菀這話這才反應過來,立馬給了自己一耳刮子,雖然是輕輕的做樣子,可還是將顧知畫給嚇到了。
秦昊聽見齊思元的話,眸子微微的動了動,不過,到底還是在瞬間就歸於平靜。
慕菀渾然都沒有察覺,注意力全都在顧知畫的身上,看見齊思元那架勢,她趕忙的揮手,擺了擺手道:「走走走,你趕緊走。」
齊思元這才哈哈笑著,朝秦昊看了一眼。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了一眼,然後便步伐一致的走了出去。
而當兩人走了以後,慕菀動作很是迅速的爬上了軟榻,趴在顧知畫的肚皮上,朝裡面的小傢伙兒說起了話。
「小五小五,你也來啊,知畫姐姐的肚子里有小寶寶了呢!」慕菀很是興奮的朝小五道。
小五仍舊不開口說話,聽見慕菀的話,也只是安安靜靜的拖了鞋子上了軟榻,乖乖的趴在了顧知畫的一邊。
看著姐弟倆那興奮的模樣,顧知畫的眼眶驀地有些發熱,小五這個孩子,命苦的很,至於菀兒,如果那個孩子保得住的話,她明明該是多麼的幸福,可偏偏……
一想到這些事情,顧知畫的眼眶就有些不受控制的發紅,不過好在,這姐弟倆的心思現在都沒空抬頭,他們的心思全都在他的肚皮上。
「知畫,寶寶會動彈了么?」慕菀知道,孩子是會有胎動的。
顧知畫笑著搖頭「我問過嬤嬤了,嬤嬤說,可能要五個月才會胎動,現在才四個多月,肚子也不算太大,所以,暫時我還沒有感受到。」
「這樣啊,好可愛的肚子啊!」慕菀摸著顧知畫的肚子,忽然趴在了上面,很直白的朝顧知畫道:「知畫,我好羨慕你,我夜想要一個孩子。」
她是一個很直接的人,向來都是這樣。
聽見她這樣說,顧知畫摸著慕菀的一頭長發,聲音篤定而又期冀的道:「你這麼好,肯定會有很多孩子爭著要你當娘!」
「哎,會么?秦昊也跟你這樣說的。」慕菀說到這裡,笑了笑,聲音里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看得開:「但願吧,乖孩子,可不要讓我等太久。」
「夫君說……說……」顧知畫想要說什麼,可這要張嘴的時候,忽然結巴了起來。
聽見顧知畫這結結巴巴的模樣,慕菀不禁笑著抬起了頭,拉著小五趴在自己的身邊,一臉好奇的看向顧知畫道:「齊思元跟你說什麼了?你怎麼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額……額……」顧知畫支支吾吾的到最後,臉色已經開始發紅了,而偏偏慕菀又一直看著自己,她想了想,好像忽然下定了決心一樣,語速莫名的快了起來,說道:「夫君說,只要一直同房,就……就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唔,這話的確有些……大尺度!」慕菀故作嚴肅的說了一句,結果顧知畫就一直在一邊小小的點頭。
可不是難為情么。
看著顧知畫那一直點頭的模樣,慕菀的面色忽然一改,很認真的朝她道:「知畫,我得跟你說,一直同房,也有很大的可能不會有!」
「為什麼?」顧知畫一臉的好奇寶寶的模樣。
看見顧知畫這很有求知慾的模樣,慕菀盡量的綳著,不讓自己的表情有什麼漏洞。
「那我先問你,如果一對夫妻,每天晚上只是躺著聊天,那你覺得,同房一年,會有孩子么?」慕菀說的很直白,顧知畫起初還在認真的思考,可到後來,反應過來以後,頓時伸手朝慕菀的臉上捏去,她的臉爆紅一片,很委屈的看著慕菀,聲音也變得糯糯了起來:「菀兒,你……你怎麼……」
「所以啊,你家齊思元分明就是說的委婉了!」慕菀也不知道為毛,現在說起這種事情竟然這麼坦然了。肯定是因為秦昊那男人,嗯,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顧知畫已經鬧了一個大紅臉,而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趴在慕菀身邊的小五已經睡了過去。
「相爺很愛你,你們很相愛,所以,孩子很快就會來找你的。」顧知畫拉著慕菀的手,她的手心也乾燥的很,可莫名的讓人很舒服,想要讓人親近。
「是啊,很快就要過年了,我也想呢!」她很渴望有一個家,也很渴望有一個孩子,尤其是那個孩子離開以後。
慕菀將小五抱到了一邊,親自給他蓋上了毯子,這才和顧知畫聊了起來。
而前院的小書房裡,
齊思元剛將門給關上,秦昊忽然轉身,一身白衣凜冽,看著對面的男人,眉頭微微的蹙起,冷聲問道:「說吧,這裡沒有人會來,你要同我說什麼,畢竟,我可不記得同你約過什麼!」
正因為兩人並沒有約好做什麼,所以剛剛在超然樓的書房裡,齊思元說的那句話分明就是假的,是掩飾。當然,這背後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有什麼事情要同自己說,而這事情,很有可能是同菀兒有關的,要不然,他不會故意避開菀兒。
「你猜的不錯。」齊思元朝秦昊擺了擺手,說道:「秦昊,坐下說吧,事情……可能有些棘手。」
秦昊在齊思元的對面坐了下來。
齊思元看了秦昊一眼,秦昊的模樣雖然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他眼睛里極其認真的注視。
看見他這副表情,齊思元不禁擺了擺手道:「你好似很緊張,秦昊,你是在害怕么?害怕從我的嘴裡聽見什麼不好的消息?」
「你要是不說,我就走了!」秦昊的情緒一直緊繃,可又聽見齊思元這樣故意為之的話,他當然生氣了。
「秦昊,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現在的你有多恐怖,你與我還不同,坦白的說,我身子上的擔子要比你輕很多,你不能因為慕菀……」
「要是我用顧知畫拿捏你,你現在還會說的這樣輕鬆?」齊思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昊給打斷了,而齊思元聽見秦昊提出的這問題,下意識的就回道:「當然不會!」
「既然你都不會,你便該知曉,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即便你說一百遍,也不會動搖我的任何決定,你又何必,你能為顧知畫做到什麼地步,便該知道,我同樣,甚至比你更甚。」秦昊的表情愈發的冷峻,那模樣,竟然讓齊思元都覺得有些冷颼颼的。
「是是是,你說的什麼都對!」齊思元也無意廢話了,趕忙朝秦昊擺了擺手。
而秦昊聽見齊思元的話,微微的抬了抬眼,聲音淡淡的道:「如果你還想拖延時間,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畢竟,懷孕的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
齊思元原本還弔兒郎當,可一聽見秦昊的這話,頓時緊張了起來。
「好好好,我不跟你廢話了,我就直接跟你說了!」齊思元一想到顧知畫不在自己的身邊,還是有些擔心的,雖說慕菀那女人身手不錯,可照顧孕婦方面,肯定不在行。
所以被秦昊這樣一拿捏,他迅速的開始進入話題,不再說多餘的廢話了。
「秦昊,我問你,你們前幾天去國公府的時候,慕勛是不是說過,慕菀的娘曾經說過,老三才是真龍天子?」齊思元開門見山的問道。
秦昊點了點頭,因為他這話,看向齊思墨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玩味:「你的探子本事兒不小!」
齊思元的手下主要就是以探聽消息為主,不過,國公府內的那次對話,慕勛的聲音很大,可即便如此,這消息被探聽還沒有驚動玄機樓的人,也就說明,還有有點真本事的。
「你不必驚訝,你的玄機樓已經很好了,只是,我手裡也必須有點保命的東西,不過,你放心,在對付老三的事情上,我依舊與你是同盟。」如果不是齊思墨,他的知畫也不必受那麼一回折磨;而沒有慕菀的話,很可能,知畫和孩子都不會活在世上了,所以,即便是因為這一點,他也會選擇和秦昊站在一條線上,皇宮,皇位,還有這個皇子的身份,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拎得很清,在那個吃人的皇宮裡,葬了母后一人的命,已經足夠了,他絕對不會蠢到將自己的命,自己的幸福也系在那上面。
「秦昊,你不必緊張,事情的確是關於慕菀的,但我想,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能會很樂意聽!」齊思元喘了一口氣,又抬眼,看向秦昊。
秦昊的表情仍舊如剛才一般。
「我想,慕菀的身份你已經在調查了吧?要不然,你們也不會去跑了一趟國公府。」齊思元問道。
秦昊點了點頭:「嗯,不過,沒有收穫。」
「現在,立刻,停止你的懷疑!」齊思元的聲音篤定的很,秦昊聽見他這話,神色之間,果然有些微微的詫異。
「坦白說,菀兒的身份如何,都不會影響她在我心中的地步,退一萬步講,即便她真的是匈奴人,對我,對我們的關係來說,都不會有任何的影響。」秦昊也很坦白的同齊思元說道。
「我就知道,你心中一定是這樣想的,如果你會因為慕菀的身份而對她不好,雖然我可以理解,但我絕對不會再做任何幫助你的事情!」難得聽見秦昊說幾句真心話,齊思元也沒遮掩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慕菀母家的事情我也在查,慕菀是不是匈奴人的後代我並不清楚,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慕菀絕對不是關鍵人物,秦昊,你清楚我說的話么,我能感覺到,有人一直在將我們往一個方向引,不管以後事情如何發展,你一定要相信慕菀。因為,說出老三是皇帝命的人並不是慕菀的娘!」齊思元語氣很篤定的道。
「我能猜到,慕勛在作假!」秦昊點頭。
齊思元搖頭:「秦昊,你聽清楚,我是百分百的肯定,不是猜測,你明白?」
「當年的事情,你也在場?」秦昊是個聰明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朝齊思元問道。
齊思元嗯了一聲:「嗯,印象中,我們幾個只去過一次國公府,還是在很多年前以前了,慕勛家中的書房中有一套前朝書法大家的孤本心經,原本只是我跟老二要去,後來太后提議,讓老三也去,免得讓朝廷上的書獃子言官們抓到什麼把柄。」
「中間可是出了什麼事情?」秦昊的確不明白,為何齊思元會說的這樣篤定。
「並沒有!」齊思元搖頭:「不過有一點,大家都沒有發現。其實,我們那天去國公府的時候,慕勛帶著全家老小都在迎接,慕菀的娘,也就是當時的國公夫人,從始至終,在跪著行禮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抬過頭,抬頭看我們的是慕夫人身邊的侍女。」
秦昊聽了這話,語速很快的立即又問道:「你為何敢篤定,慕夫人一定沒有看過你們?」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時候本太子可是前呼後擁,至於老二,仗著她娘剛當上皇后,一直用排場壓我,但是在人前還要表現出一幅兄友弟恭的模樣,好不誇張的說,我們是宮女太監圈了好幾圈進去的,哦,不對,還有嬤嬤們,那時候年紀還小,每個人都有照顧的嬤嬤,老二身邊帶著三四個呢!跟女孩子一樣嬌氣!」齊思墨說到齊思謙的時候,眉眼之間還是有幾分黯然。
宮中出生的孩子不少,可其實真正活下來的之後他們兄弟三個,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倘若你說的是真,那麼,看見過你們三人面貌的便是慕夫人的侍女。慕夫人的侍女是……」
「是小五的生母!」齊思元搶先回答了:「這件事情我知道,小五的生母就是慕菀母親的侍女。」
「嗯,聽菀兒說,她之前被關在後院兒的時候,也是小五時常的去救濟她,說,是他娘臨終前叮囑他的。」秦昊道。
「這就是第二個,我之所以會如此篤定的原因。你們靠近小五很近,你應該知道吧,自從江家的事情以後,小五好像有了一些變化,前段日子,知畫同我說,小五跟著慕菀來看她的時候,曾經趴在她的肚子上,說,裡面是個金色的弟弟。」齊思元說到這裡的時候,秦昊的眉頭忽然緊緊的皺了起來,情緒的波動同之前實在是有些大,他這異常的表現,讓齊思元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剛剛就在說小五了,怎麼他現在才開始有反應?
「秦昊,你怎麼了?」齊思元有些好奇的朝秦昊問道。
「小五從江家被救回來,醒來的時候,曾經對著菀兒說,說她的嘴角有血!」秦昊無比艱難的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他不想相信,小五說出口的話都是真的。他不想菀兒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跟人打架,嘴角也會有血的,你……等等……你原本也關注到這事情了是不是?」齊思元問道。
秦昊嗯了一聲:「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怪力亂神的事情……我並不相信。」
雖然秦昊這樣說,但齊思元還是從他的話里聽出了幾分情緒。
不過,此時的齊思元猜測的是秦昊在思考小五說的慕菀嘴角有血的事情,可他不知道的是,秦昊心中在想的,分明是另一件事。
有一件事情,在秦昊的心中藏了很久了,在慕菀剛剛搬到相府的那一天他就察覺到了。
這個人,和與他發生肌膚之親的那個慕菀很不一樣,他這個人對人性的分析向來很透徹,年紀並不是白髮老人,但打拚的環境使然,幾乎就是在第一次對話,他就察覺到了不對。
臉是一樣,身子也是一樣的,可偏偏,性格,身手,完全亂套了,根本不是跟自己做交易的那個人。
不過,很坦白的說,他喜歡的女人就是現在的慕菀。
可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事情,他並不知道,只是推翻了一切可能,只能將這件事情歸於怪力亂神的事情上。
齊思元見秦昊走神了,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他伸手剛在秦昊的面前揮了揮,秦昊的反應力迅速的很,直接將齊思元的手腕兒給摁住了。
「你回神好不好,我們不是在很嚴肅的討論問題么?」秦昊鬆了手,齊思元立即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兒,一臉無語的看著秦昊。
「你換條方向吧,老三現在和匈奴人搞在一起,而您呢,秦相大人,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軟肋是慕菀,所以,這件事情,你好好想想,至於消息方面,我會派人繼續跟進的!」說完,齊思元起身,伸了伸懶腰,終於說完了,可是把他給累死了。
「今天的事情,你要是多往外透露一個字,後果你知道的!」秦昊起身,拍了拍衣服,朝外面走去。
齊思元無語的切了一聲,可仍舊同他並肩走了出去。
……
超然樓的書房裡,
大概是因為兩個男人說話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等到他們兩人回來的時候,小五仍舊乖乖的睡在那裡,至於慕菀和顧知畫,竟然也靠在一起睡了過去。
齊思元剛剛靠近軟榻,要將顧知畫給抱下來,結果呢,慕菀警惕性超強,嗖的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一臉警惕的看著齊思元。
「別怕,我抱你下來!」齊思元被慕菀眸子中那下意識散發出來的駭人目光給嚇了一大跳,他嚇得咽了一口唾沫,秦昊從旁邊走了過來,順勢將齊思元給推到了一邊,安撫的摸了摸慕菀的腦袋,這才將躺在外側的她給抱了起來,也沒理會齊思元,淮安抱住了小五,主僕倆抱著人直接上了樓,齊思元無語的瞪了秦昊一眼,這才上前,很是溫柔的抱住了顧知畫。
顧知畫聞到了熟悉的氣息,迷濛的睜開眼,果然看見了齊思元正滿眼神情的看著自己,看著這雙熟悉的眼睛,她便放心的蹭了蹭,他的懷裡又睡了過去。
……
樓上,小五被安置下,秦昊便回屋來照顧慕菀。
慕菀睡得迷迷糊糊的,此時還是有些不清醒,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秦昊進來的時候,看見她這模樣,很是認命的將她給收拾好。
慕菀伸手就抱住了秦昊的腰,蹭了蹭他后腰,聲音因為沒睡醒的緣故,有些軟軟的,問道:「你們忙完了?」
秦昊嗯了一聲,回頭,坐在床邊,將她抱在了懷裡,問道:「困就再多睡一會兒。」
「睡覺這東西就是能傳染,知畫開始困的時候,我也覺得困了,所以到最後我們倆都睡著了!」慕菀靠著他堅實的胸膛,咕咕噥噥的說道。
秦昊聽著,低低的笑了起來。
「睡不著我們說說話?」秦昊提議道。
慕菀咕噥了一聲:「好啊!你說。」
她腦袋還是有些昏昏的,而自己坐在秦昊的懷裡,這個姿勢非但沒有讓自己更清醒,反而愈發的想睡覺了起來,她想了想,還是要從他的腿上爬下來,可她剛要動彈,秦昊抱著她的腰的手,抱得緊緊的,好像生怕她離去一樣,他低頭,不解的看著她:「要喝水?」
「不是……我覺得被你抱著,太舒服了,更想睡覺了!」慕菀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所以,你是在誇我?」秦昊好笑的笑了一聲,可仍舊沒有要放手的打算,慕菀見他不放手,於是就去拽他的手,可秦昊抱得緊緊的,根本沒有一絲空隙,她去拽的後果就是,兩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乖,困就睡一會兒吧。」秦昊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開口道。
慕菀一聽,想了想,唔了一聲,乖乖的點頭,打了一個哈欠,蹭了蹭他,這才又閉上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困。
秦昊見她睡著了,自己也沒有堅持太久,將她抱進了懷裡,扯上被子,竟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段日子,他的確疲憊的很。
好在,她一直在他的身邊。
……
幾天前,秦昊曾經派秦風,以秦風的名義去給燕歸泠寫信,讓她去調查匈奴的事情,可好幾天過去了,雖然兩地距離有些遠,但回信的確是一點苗頭都沒有。
不過,秦昊沒有等來燕歸泠的回信,卻是先等來了齊思墨的話。
這天早晨,秦昊剛吃完飯,就聽見了安伯從外面的傳信,說是東宮有人來了,來送信的。
聽見這話,慕菀立馬抬起了頭,朝秦昊看去:「小心有詐!」
齊思墨原本就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如今又同匈奴的巫師混在了一起,指不定會有什麼幺蛾子出現呢。
秦昊點頭,沒有讓人進來,直接起身跟著安伯走了出去。
送信的倒也不是別人,正是隱九,隱九在看見安伯身後跟著的竟然是秦昊的時候,腿莫名的有些發軟。
明明是來送信的,結果卻成了秦昊親自來接信,他雖然沒有同秦昊交過手,可的確同秦昊的手下交過手,論腦袋,他對自己很有自信,卻也摸不著那些人的水平,可論身手,很直白的說,不服不行。
「不必給我,你念一遍!」秦昊並沒有要接過信封的意思,在相府面前,直接讓隱九親自開信念出來。
隱九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