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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娘子言重了

  慕菀沒想到秦昊的父母的逝去是因為遮掩悲慘的緣故,一聽到屠城那兩個字,她覺得自己已經不嫩再多問下去了。只是,她心裡暗暗的想到,屠城這種事情,應當發生在邊城一帶才是,畢竟,齊國內腹之地很少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認真的給兩位磕了磕頭,秦昊這才將她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大抵是因為知曉這存在的緣故,慕菀一直緊緊的握著秦昊的手,以前學心理學的時候,她清楚,一個人的性格絕非隨隨便便就能形成。她還記得初見秦昊的時候,他那副冷漠,多疑,狠戾的模樣,現在想來,大抵是因為這一段經歷的緣故。


  如果他的父母還健在的話,那麼大概也不會有今日的秦相了。


  他並非是想走這段路,只不過是被迫走了而已。


  「在想什麼?」就在慕菀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秦昊忽然低頭,俊臉湊近在她的面前,聲音也輕輕柔柔的,彷彿能透出水來。


  慕菀先是啊了一聲,然後就將自己腦中剛剛的設想給說了出來。


  秦昊聽見這個問題也是一愣,隨即才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中著實是透著許多辛酸,他搖了搖頭,聲音依舊好聽溫柔,只是這說出口的話嘛,著實有些……嗯,不那麼好聽。


  「如果他們還在的話,我應該參加武舉考試,或許現在能當個小官也不是不可能。」秦昊說完,瞅見慕菀一直直直的看著她,不禁又補充道:「大概也已經娶妻了,只是,若是那樣,菀兒,我娶的人就絕對不會是你了!」


  慕菀心裡知道這是大實話,可不知為何,心裡聽著還是難受的很。


  她煩躁的收回手,捯飭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脾氣有些暴躁。


  「怎麼了?」秦昊眼裡流動著笑意,看見慕菀這個模樣,他彷彿是更加的開心了。


  「是啊。」慕菀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直接就著他的假設道:「你現在二十好幾歲了,若是兩位老人還在的話,你大概早就娶妻了,娶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指不定孩子都會跑了呢!」


  慕菀這話說的很是酸溜溜,可偏偏有些不自知,她沒有深思自己說的話中的意味,只是一想到秦昊會娶別的女人,心裡就很是不舒服,她甚至都不敢想那種場面會是如何。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覺得自己不溫柔善良了?」秦昊好笑的牽著她的手,一步步的往外面走,慕菀一聽這話,哼哼道:「我自己覺得有什麼用,反正你已經給我定罪了。」


  「什麼叫定罪?雖然你時常將府中鬧得人仰馬翻,可我從未責怪與你。」秦昊好笑的道,兩人推開了小祠堂的門,順著外面的小路在後院兒的花園旁轉悠了起來。


  「什麼叫人仰馬翻,我除了給你燒了幾條魚,還做過什麼壞事兒?倒是你,什麼從未責怪與我,我看你沒少折磨我。」慕菀一臉嫌棄的道。


  秦昊聽見她這話,頓時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床上的不算。」


  「憑什麼不算?那就不叫折磨了?」慕菀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秦昊搖頭:「菀兒,那不叫折磨。」


  慕菀被他的黑眸那樣緊緊的盯著,一時之間竟是覺得空氣有些稀薄,她的臉色也微微的紅了起來。這話題眼瞅著就要往不健康的方向發展了,可偏偏秦昊的臉皮最近實在是厚的很,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怎麼不說話了?」見她低著頭,秦昊的語氣看似很是隨意的問道。


  慕菀一聽,立即跟點燃的炮仗一樣,原地就炸了起來。


  秦昊看著她炸毛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她甚至聽見內斂的他竟也爽朗的大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笑屁啊!」慕菀見他一直在笑,伸腳就要踹他,可整個人卻順勢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不是跟你說過么,不準說髒話。」秦昊無奈的抱著她,低頭看著她。


  慕菀一聽,頓時搖頭道:「我就說了一個屁,再說,跟你尋常都不放屁一樣。」


  秦昊腦袋有點大,他深深的覺得,這個話題並不適合再進行下去了。


  「對了,徐傾的事情那邊你要怎麼辦?」慕菀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她立即朝身邊的男人問道:「那個人脾氣倔得很,還自命清高,可小五不是說,阿泠要送他走的時候送不出去么?你快些想個法子將他給趕出去,我覺得徐傾這人並非良配。」


  「徐傾這人有鬼。」秦昊也不再隱瞞什麼,便將事情都說了出來,她是他唯一一個帶著給父母看過的女子,也是此生唯一的一個,所以很多事情,其實在今天以後,便會發生很大的改變,只是慕菀並不自知而已。


  慕菀聽完他的話,皺著眉頭罵了一句:「顧知書那頭豬!」


  此時的顧知書正在家裡吃飯呢,突然阿嚏了一聲。


  「肯定是燕歸泠那個蠢女人在罵我。」他哼哼唧唧的道。


  可一邊的沉沙聽見以後,卻是搖了搖頭道:「少爺,燕將軍那人話很少,更不像是會背地裡說人壞話的人啊!」


  「你懂什麼?那女人心眼兒小著呢!」顧知書一臉嫌棄的道。


  「說的跟您多麼懂女人一樣。」沉沙小聲的嘀咕道。


  「爺怎麼就不懂了,爺以前也常常混跡百花樓,春香樓的好不好?你沒看見呼延靈那蠢貨都被我困了好幾天么?」顧知書哪裡會聽不到沉沙的念叨,他頓時反駁道。


  沉沙一聽,更是無奈的道:「少爺,您只是去聽曲兒,又不是浪跡花叢,再說了,您覺得燕將軍是那種眼裡能揉進沙子的人。」


  「揉不得沙子?」顧知書忽然捕捉到了一句話,他反覆的咀嚼著這句話,模樣也有些深思的道。


  「是啊,您瞧燕將軍就是一身正氣,她定然喜歡勤奮上進的人。」沉沙開口分析道。


  顧知書聽著,原本還有些嗤之以鼻,可越聽竟是覺得很有道理。


  這樣想著,他忽然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匆匆的扒拉了一口,就颼颼的跑到書房了。


  ……


  呼延靈與齊思墨成親的半個月後,呼延烈要從京城離開了。


  他出發的這天晚上,特地帶著巫師來了文王府,彼時,呼延靈正大喇喇的坐在房間里,笨拙的拿著手裡的綉棚子在同嬤嬤學著繡花,一聽見外面烏蘭說呼延烈來了,頓時跟解放了一般,伸手就將綉棚子給扔到了一邊,也不管後面嬤嬤的喊叫,風一般的就跑了出去。


  「大哥,你終於來了?」呼延靈一臉笑哈哈的道。


  「你這是怎麼了?」呼延烈嫌棄的推開呼延靈,一臉詫異,跟見鬼一樣的看著她身上掛著的那些還沒有分好的五彩斑斕的線。


  聽見呼延烈這樣問,呼延靈忽然低頭,有些嬌羞的道:「我……我在學繡花兒!」


  「你腦子進水了吧!」呼延烈萬分嫌棄的鄙夷道,可呼延靈聽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很堅持的道:「齊國的女子都會繡花兒,我聽見其他人說,她們常常會給自己的夫君做衣服,所以我也想學。」


  「你是不是傻?你去問問慕菀,你問問她會不會繡花?會不會做衣服?」呼延烈伸出手指頭一個勁兒的點著她,那模樣,好似恨不得要將她的腦袋給擰下來。


  「大哥,慕菀不一樣,慕菀根本就不像個女的好么?」呼延靈辯解道,可嘴角始終帶著淺淡的笑意,那模樣看起來,就是新婚女子的嬌羞。


  「公主這般也不錯,只是希望公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保持這樣的心態。」巫師站在旁邊,倒是幫著呼延靈說了句。


  呼延靈一聽巫師也這樣說,頓時有些模樣囂張的朝呼延烈道:「大哥,你聽到了么?巫師都這樣說了。哎,聽說這齊國算命很賺錢的,要不是巫師只能算王室一脈,你也可以出去賺錢。」


  「王妃,王爺請您和王子進去。」齊思墨的侍衛忽然出來通傳道,呼延靈一聽,頓時有些害羞的拉著呼延烈就往裡面走。


  后廳里,

  齊思墨坐在那裡正倒著茶,身邊沒有一個伺候的人,看見他們一行人來了,也只是微微笑著點點頭道:「你們來了?」


  「三殿下倒是好興緻。」呼延烈語氣有些不善的道,一邊說著,還一邊瞪了瞪旁邊跟著的呼延靈。


  呼延靈渾不在意,因為一看到齊思墨,她整個注意力都凝聚了去,恨不得時時的盯著齊思墨。


  「哪裡,不過是閑來無事罷了!」齊思墨語氣溫潤,親自給每人倒了一杯,在給呼延靈的時候,呼延靈一臉花痴模樣,甜甜的笑道:「謝謝夫君。」


  『還謝謝?倒杯水怎麼了?』呼延烈心中想到,也覺得這個妹妹很是沒出息,也不知道巫師為何那般篤定,難道是傻人有傻福?他才不信呢。


  「娘子言重了。」齊思墨原本就長得極其好看,對著呼延靈笑得時候,呼延靈覺得整個世界都顫抖了。眼神始終膠著在他的身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王子準備什麼時候出發?」齊思墨坐下,一臉溫潤的朝呼延烈問道。


  呼延烈抿了一口茶,聲音清清淡淡的道:「後日。」


  「那本王定然帶著王妃去送行。」齊思墨喝著茶,動作很是優雅,渾像一幅畫,將呼延靈給迷得神魂顛倒。


  「當然,我妹妹以後就拜託你了。」即便心裡再如何的恨鐵不成鋼,可臨走之前,作為兄長,還是得好好的提醒一下他,呼延靈這人,是他妹妹中最傻的一個,放她在這裡無依無靠,他還真是有些不放心啊。


  「大哥,你放心吧,夫君對我很好的。」齊思墨還沒有說什麼話呢,呼延靈自己倒是一臉嬌羞的開了口。


  呼延烈聽見這話,簡直要一口血噴出來啊,這傻瓜到底真是徹底的被男色給迷住了,連一點理智都沒有了。


  「靈兒是本王的妻,本王自然會好好的待她。」齊思墨點了點頭。


  「王爺,萬事好好安排,那個東西,掉不出您的手中。」在要離開的時候,巫師忽然朝齊思墨說道。


  齊思墨聽見這話,並不見什麼情緒波動,只是點了點頭。


  「慕菀是關鍵,就看王爺怎麼辦了!」巫師見他這般的反應,又補充了一句。


  原本並沒有什麼情緒波瀾的齊思墨在聽見慕菀這個名字的時候,眸中頓時泛出了一種冷意,深邃的眸色也靜靜的瞅著他,那股子寒意,很是滲人,讓巫師心裡也有些發毛。


  「本王不需要別人教著怎麼做!」齊思墨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陰沉,巫師見此,也只得皺眉點了點頭,然後就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兄妹倆。


  ……


  呼延烈要離開的消息,秦昊自然也曉得。


  「你的意思是,你要對呼延烈動手?」慕菀朝秦昊問道。


  秦昊點了點頭。


  慕菀嗯了一聲,上前親自給他理了理衣服,這才說道:「萬事小心,今天你們去歡送,你必須要做仔細了,要不然容易出簍子。」


  秦昊低頭,順勢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仍舊有些冰涼,慕菀見此,動作很是自然的給他搓了搓,這才道:「好了好了,別墨跡了,你出發吧,我會老實在家裡的!」


  習慣性的咬了一個親吻,秦昊這才轉身離開。


  慕菀站在窗邊,看著秦昊走出院子的背影,不知為何,眼皮就跳了起來。


  她皺眉,一臉的深思。


  ……


  因為齊皇對匈奴很是忌憚,所以呼延烈要走的時候,他便讓百官前來送行,秦昊站在最前頭,看著呼延烈對齊思墨交代著什麼,而齊思墨也始終點頭,以這個角度看,兩人的氣氛倒是相當的和諧。


  送走呼延烈沒有用多少的時間,可他們送行的隊伍剛分散開,秦昊便用障眼法,自己換上了夜行衣,順勢潛了出去。


  同上次一樣,秦昊並沒有動用玄機樓太多的人手,他們暗中順著呼延烈的行進路線跟隨,然後實行暗殺。


  可事情,終歸還是出乎人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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