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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大抵是動情了

  慕菀一聽秦昊這話,頓時皺眉吆喝道:「我什麼時候踹你了,你這人為了耍流氓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秦昊站在一邊,耳邊傳來慕菀鏗鏘有力的指控,他簡直是哭笑不得。


  「菀兒,老實睡覺。」將人抱到床上,秦昊合著被子躺了下去,而慕菀瞧見他那模樣,頓時卷著被子又翻到了裡面。


  秦昊瞅見她那模樣,唇角一勾,努力剋制,將自己身體的熱度給壓制了下去。


  果然,有些事情,不該亂下決定的。既然已經讓她搬了進來,秦昊想,除非再將她給趕出去,要不然,他早晚會被「燒死」的。


  ……


  慕菀的睡眠質量向來是好的很,第二天一大早,生物鐘使然,她驀地睜開了眼睛,剛要懶懶的打個哈欠,隨即就差點被面前的景象給噎死。『


  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就那般令人猝不及防的落在自己的面前,她甚至能看清他一根根的長睫毛在微微的動著。而這顯然不是最驚人的。這最驚人的莫過於她的姿勢了,她跟一個八爪魚一樣,纏在了秦昊的身上,而且她低頭一瞧,這架勢便是自己主動的啊。


  她好像想到昨晚為何秦昊那般說了,想來,自己不僅不老實,還喜歡踹人。


  一想到她在睡夢中朝秦昊踹過去的場景,她自己倒是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立即跟受了驚一樣,嗖的一下子就要脫開秦昊。』


  可就在這時,秦昊被她壓住的胳膊卻也在瞬間就將她給抱了起來,他一個翻身,又將她給壓到了身下。


  「菀兒,如今,你可是瞧清楚了?為夫昨晚說的話,的確不假吧?」秦昊的聲音帶著早晨的微微沙啞,聽在耳中,卻是無比的悅耳低沉。


  「並非是為夫耍流氓,而是你對我耍流氓。」秦昊唇角噙著笑,眸子里全然一片戲謔。


  「我……」慕菀的臉驀地一紅,隨即那圓溜溜的眼珠子靈動的一轉,她的拳頭一拳錘到了秦昊的胸口,有些尷尬的嘿嘿笑道:「哎,男子與女子不同,男人被占點便宜也不會怎麼樣啊!」


  說著,慕菀竟有些腦子進水般,手不受控制的在秦昊的身上摸了一把,在秦昊愈發深邃的眸色中,嘖嘖道:「看不出來啊,你肌肉不錯啊!」


  「看不出來?」秦昊覺得,這女人時而狡黠,時而……就跟豬一樣。他聲線有些危險的上挑,看著身下一臉紅暈的女人問道。


  「看不出來。」慕菀被他誘惑著,竟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哦,是么?」秦昊嗤笑了一聲,冰涼的手指抓住了她的手,順著自己的中衣,就將帶子給解了開。


  「啊啊啊……臭流氓。」慕菀剛剛被他那美色給迷得有些暈乎,直到自己的手觸碰到了他的胸膛,她這才反應了過來。


  「菀兒,你要看清楚,是你先摸我的。」秦昊好笑的道。


  慕菀又羞又氣,瞧見秦昊眸子里戲謔,她一陣脾氣就沖了上來,在秦昊好笑的視線中,她忽然咧了咧嘴,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


  秦昊瞅見她這反應,心道不好,可終究還是不如慕菀的動作快。


  慕菀順勢,只聽刺啦一聲,她就將秦昊的中衣給撕了開來,那破碎的中衣因此滑了下來,秦昊光裸的上身就這般猝不及防的露在了慕菀的面前。


  秦昊放在一側的手顫顫的有些不受控制,眉眼間的肌肉好似也失控了一般,一個勁兒的抽著。


  慕菀抬眼,瞧見秦昊那見鬼一般的表情,她趁著他出神將他往旁邊一推,這才嘿嘿的笑道:「是你讓我看的呀,別露出一副良家婦女的表情。」


  「你……」秦昊聽著那些話,瞧見她滴溜溜的下床,他向來極其平靜的心情竟也被她給氣炸了。嘴角抽了抽,他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模樣。


  原本是想逗一逗她,沒成想,倒是輪到自己被調戲了。


  慕菀悠哉的穿上自己的袍子,一邊穿一邊嘟囔道:「秦昊,我不喜歡這種白色啊,你看,一鬧騰就髒了。」


  「屏風后的櫥子里有你的衣服。」秦昊扶額,緩緩的起身,頎長的身材坐在那裡,語氣沉沉的道。


  「我喜歡黑色。」慕菀一邊走一邊嚷嚷著。


  「女人穿什麼黑色。」秦昊無奈的起身,反駁了一句,這才慢條斯理的找了衣服出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淮安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主子,江太傅那邊來人了,已經在前堂等著了。」


  「嗯,我知道了。」秦昊點頭,修長的手指將袍子的最後一個帶子給繫上。


  慕菀這時正拿著一套新的月牙白的衣服走了出來,聽見外面淮安的那話,她腦子中原本斷了的一根筋頓時接了起來。她嗖的扔下衣服,速遞極快的爬到榻子上,推開了外面的窗戶,瞧見那天色,果然比往日晚了些。


  「喂,秦昊,你今天是不是沒去上朝啊?」她皺眉朝秦昊問道。


  秦昊嗯了一聲。


  慕菀那雙靈動的眼珠子一轉,頓時上前扯住了他的衣服:「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為了證明不是你耍流氓,你就等著我醒來呢是不是?」


  秦昊轉身,伸手握住了她的,唇角勾著笑,絲毫沒有否認:「不錯。」


  「你這人簡直了!」慕菀嗖的一下子抽回手,一邊穿著外袍,一邊嘀嘀咕咕的道:「我不要在這裡住了,這裡就是溫柔鄉,我現在起得越來越晚,還要受你這個男人的算計。」


  秦昊聽著她的話,沒有忍住,噗嗤笑了一聲。他上前,親自幫她將衣服給穿好,這才低頭一臉好笑的道:「你何必搬走?不是你說的么?男人被吃點豆腐也不算什麼,既然為夫都不計較,那你儘管住下就是了。」


  慕菀:「……」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沒錯,可自己好像被他給繞進去了。


  「既然菀兒沒有否決,那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秦昊輕笑了一聲,幫她系好腰間的錦帶,轉身便走了出去。


  顯然,他並不想將她給放走。他想,這大抵就是書中所說的動情了吧,只是這女人……


  一想到慕菀,秦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女人,簡直是不著調極了。


  ……


  秦昊收拾好下了樓,直接去了前堂,前院兒,一個清秀的書童已經守在了那裡。


  「四書見過相爺。」書童恭敬的朝秦昊行禮。


  「老師派你前來,可是朝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秦昊優雅的坐在那裡,神色很是悠閑的擺弄著桌子旁的一株幽蘭。


  「回稟相爺,師父說,相爺所託之事,十之八九成了。」四書說完,隨即又抬眼,看了看秦昊,這才補充道:「四書來的時候,師娘還叮囑四書,說她今晚包了餃子,請相爺帶著夫人去府中一聚。」


  「好。」秦昊點頭,聽見這話,不禁輕笑了一聲。


  「主子,你走慢些啊!」四書這還沒來得及,就聽見後面傳來了一個女子高亢的喊聲,好似在追趕著什麼人。


  秦昊一聽驚夜那聲音,就知道定然是慕菀那裡出了什麼幺蛾子,他敲了敲桌子,冷然道:「淮安,發生什麼事兒了?」


  淮安的身影立即從外面走了進來,語氣有些悶悶的道:「回主子,超然樓前的樹上跌落了一窩幼鳥兒,夫人……夫人正要親自送上去。」


  一邊的四書聽見這話,眼裡頓時迸發出好奇的神色,眼睛溜溜的往外面瞅著,而外面,驚夜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秦昊嘴角抽了抽,驀地起身,大步朝後院兒走了去。


  ……


  秦昊進來的時候,那抹月牙白已經坐在了樹枝上。


  「慕菀,你的腳不想要了是不是?」仰頭瞅著樹上的人,他脾氣說來就來,頓時吼了出來。


  「我沒碰到腳的。」慕菀搖了搖頭,將幾隻摔得很虛弱的鳥兒給放回了窩裡,這才嘿嘿的笑道。


  「我數三個數,你若是不下來……」


  秦昊話還沒說完,那抹白色的身影忽然蹁躚了起來,緩緩的從樹上飛了下來,而那女人,一頭黑髮簡單的披散在腦後,那張傾城的小臉兒上還掛著狡黠的笑容直直的飛了下來。


  秦昊一時被那場景給迷了眼,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早已迎了上去,將人給抱到了懷裡。


  兩人皆是一身月牙白,映在鬱鬱蔥蔥的樹下,看著,倒是極其的養眼。


  四書趴在外面,瞅著裡面這場景,心中一動,心道,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事情,定然要回去告訴師娘。


  「喂,都落地了,別給我動手動腳吶。」慕菀瞪眼瞅著他。


  「你這腳是不想要了么?」秦昊的表情有些嚴肅冷凝,聲音也沉沉的帶著幾分嚴厲的氣息。


  「不會傷到的。」慕菀一臉輕鬆的搖頭。


  「是么?」秦昊冷哼了一聲,直接將人給抱了起來。


  「你會點手腳,難道連這點常識都沒有,若你能老老實實的呆著,也不至於到現在還這般嚴重。」秦昊低頭看著懷裡一臉不贊同的女人,聲音冷冷的道。


  「你老實些,想去哪裡讓驚夜跟著。」秦昊將她抱到椅子上,又交代了幾句,這才進了書房。


  臨近中午的時候,燕歸泠帶著小五來了,小黃一進府中,就如同脫韁的野馬,那模樣,完全是變成了一隻狼。


  慕菀瞅著小黃朝淮安齜牙咧嘴的模樣,吐了吐葡萄皮,好笑的朝燕歸泠問道:「阿泠,這狗住在你府中慣了,好像也變得凶了。」


  「大概吧。」燕歸泠笑著點了點頭:「好像有點道理。」


  慕菀瞧見她笑,這才嘖嘖的道:「我說你啊,就該多笑笑,改天咱們出去漂亮衣服吧!」她真是嫌棄死了這一櫥子單調的月牙白啊。


  燕歸泠瞅了瞅自己身上的男裝,搖了搖頭:「我不喜歡穿裙子。」


  「我也不喜歡啊。」慕菀低頭,又是一臉嫌棄的去揪自己的那身月牙白裙子。


  正巧,秦昊從外面走了進來,聽見她這話,他冷嗤了一聲:「要麼穿,要麼什麼也別穿。」


  「你……」在聽明白他這話的時候,慕菀臉色爆紅,氣得拿起手邊的一串葡萄就要朝他身上扔了去。


  秦昊身子一閃,躲過了那襲擊,眼裡倒是沉澱了濃濃的笑意。


  「小黃,去咬他。」慕菀蹭了蹭腿邊的小黃狗。


  小黃嗚嗚了兩聲,齜了齜牙,嗖的一下子就朝秦昊沖了過去,可偏偏跑到秦昊的身邊的時候,這狗就慫了,嗚嗚了兩聲,掉了個頭又跑了回來。


  慕菀見此,仰天長嘆。


  小五瞧著,在一邊叉著腰指著小黃道:「小黃,你就這麼點膽子?」


  小黃不理,老老實實的跟在了慕菀的身邊,腦袋還蹭著慕菀的腿。


  「聽說,你想殺了我?」秦昊抿了口茶,目光淡淡的落在那小男孩兒的身上。


  小五一聽,先是一愣,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哇,誰讓你欺負我大姐。」小五哼哼道。


  「你什麼瞧見我欺負你大姐了?」秦昊懶懶的抬了抬眼。


  小五憋著嘴哼道:「每次我大姐出去都得帶著一身的傷回來,你對她一點都不溫柔,我師父家的那些師爹們,都對我師父可好了。我師父忘了看兵書忘了吃飯,他們都要親自來送呢!」


  「咳咳!」燕歸泠在一邊,有些想要阻止的咳咳了兩聲。


  「師爹們?」慕菀想到小五都喚燕歸泠做師父,那師爹們不就是……那些男寵。


  「那麼好,美男環繞,簡直是樂哉啊……」聽見小五這闡述,慕菀腦袋裡已經勾勒出一副,燕歸泠被美男環繞的模樣。想到那場景,她唇角的笑意不禁愈發的大了起來。


  而對面,秦昊的眸色卻是愈發的深邃了起來,一股股冷氣也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小五誇張了。」燕歸泠緊繃著表情道。


  「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你哇!」小五卻仍舊執著著拿秦昊同燕府里的那些「男寵」相比。


  「我今天晚上要跟你去你府中住。」慕菀一把拉住了燕歸泠的手。


  「不許。」秦昊聲音涼涼的出聲,眸光有些駭人的盯著她。


  燕歸泠點了點頭道:「今天晚上師娘做了飯,要我們都去江府呢!」


  「師娘?」慕菀聽見他們這般說,腦袋裡忽然想起了當初她曾經頂撞過的那個老頭子,她有些訕訕的朝秦昊問道:「不會就是你那位老師吧?」


  「嗯。」秦昊點了點頭。


  「糟了。」慕菀怔怔的道:「那人看起來就是個對禮數要求極其嚴格的,我這種人……」天知道,她天生就是坐不住的人。


  「你不必擔心,不過是尋常的家宴。」秦昊瞅見她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樣,聲音不禁軟了下來,而燕歸泠瞧見兩人這一來二去,眼裡不禁也浮上了一層淺淺的笑意。


  ……


  慕府,


  李氏一臉擔憂的拉著慕勛的袖子道:「老爺,我昨日瞧著,匈奴的那位公主著實是個不好惹的,那文王又公然抱住了蕊兒,若是蕊兒嫁不進文王的府里,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女兒的名聲不就是毀了么?」


  慕蕊站在一邊,腦海里卻仍舊記著昨日被那人抱在懷裡的感覺,那一刻,她甚至有種錯覺,那男子,根本不是傻子。他的胸膛那樣的灼熱,而又寬闊。


  慕勛搖了搖頭,倒是一臉的喜色:「夫人多慮了,咱們走著瞧就是了。」


  「哎,我哪裡能放心啊。」李氏搖頭道。對於慕勛心裡到底是想什麼,她根本摸不透,而慕勛,顯然也沒有要跟她解釋清楚的意願。


  慕勛走了之後,慕蕭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瞧見李氏一臉的焦躁,他關切的問道:「娘,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還不是你妹妹的事情,煩擾的很。」李氏下意識的說完,這才看向慕蕭,有些詫異的道:「你不在學堂,今日怎麼回來了?」


  「哦,江夫子今日有事兒,所以早早的放了我們。」慕蕭說話極其的有禮道,脾氣也並不像他娘和妹妹一般尖銳,倒是一派書生模樣。


  「罷了罷了,這后宅的事情同你無關,給你祖母請了安,你早些回去安置吧。」李氏擺了擺手。


  「是,兒子告退了。」慕蕭點了點頭,緩緩的走了出去。


  看著慕蕭那身影,李氏不禁有幾分恨鐵不成鋼,語氣輕輕的咕噥道:「我同你爹都是急脾氣的人,怎麼生出這麼一個悶葫蘆來。」


  ……


  江太傅的確是提前了半個時辰就將學堂里的課給上完了,早早的回家幫忙。


  江夫人早早的已經在廚房裡忙活了起來,江太傅進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弄餃子餡兒了。


  「聽四書說,那個丫頭也要來?」江太傅對慕菀的印象著實是很深刻,以至於一聽見慕菀也要來,他心裡這小火苗兒啊,就開始往上鑽。


  「你可別板著臉,你什麼時候見秦昊帶姑娘來過?」江夫人白了江太傅一眼,手下的動作極其的利索。


  「那丫頭太野了。」江太傅皺眉道。


  「你尋常不是常說,看人不能看表面?」江夫人一邊低頭忙活,一邊笑道:「四書回來將那天的事情講給我聽了,我覺得那姑娘是個有趣的。只是,以前倒是沒怎麼聽過慕家的這位大小姐。」


  「那等今天人來了,你就好好的瞧一瞧,我看你還能笑得出來。」江太傅這一輩子都在同學識打交道,為人也有幾分死板,可江夫人偏偏沒見到人就對慕菀有了好感。


  但這天晚上真的見到慕菀的時候,江夫人還是被那場面給嚇了一大跳。


  因為慕菀是被秦昊給抱進來的。


  在門口等著的江太傅一瞧見他們這模樣,頓時伸出手,一臉氣憤的道:「成何體統!你們這是成何體統!」


  秦昊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老師,她的腳傷了。」


  「哎!年輕人啊,真是不將禮數放在眼裡。」江太傅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江夫人一把將他給推到了一邊,一雙明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秦昊懷裡的女人,一臉慈愛的道:「別聽老頭子的啊,我倒是覺得,這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那些話本上不都是這樣說的么?才子佳人啊。」


  「夫人你是看了野話本吧!」江太傅一臉嫌棄的道。


  「我……師娘,是他要抱的。」慕菀心裡暗罵了一句,剛下馬車,秦昊就將自己給抱了起來,連聲招呼都沒打。


  「哎。」江夫人應了一聲,一臉欣慰的感嘆道:「我總算是等到這一聲師娘了。」


  「喚老師。」秦昊見此,立即朝懷裡的女人道。


  「老師。」慕菀倒是不磨嘰,上來就喊。


  而江太傅仍舊緊繃著臉,很是不用心的應了一聲。


  「傷到腳了的確不該多走動,你們快進去坐著吧,四書,五經,你們倆快些將東西給準備好。」江夫人儼然一個領導者,她一發話,就連江太傅也老老實實的聽著。


  ……


  「來來來,全都是新鮮的肉和菜,你們多吃些餃子。」飯菜上齊了,江夫人招呼道。


  「哇,好像哇,謝謝師婆。」小五坐在那裡,一臉滿足的道:「我已經有好久沒有吃過餃子了。」


  「哎,可憐孩子,喜歡吃就多吃一些。」江太傅夫妻倆沒有孩子,只有秦昊和燕歸泠兩個徒弟,所以江夫人對他們很是親近,眼下又來了個小傢伙兒,她這嘴就一直沒有合攏過。


  看著小五那乖巧討人喜歡的模樣,江夫人的目光很是自然的就落在了慕菀和秦昊的臉上。慕菀被那目光看得一愣,這剛要說話,只聽江夫人道:「我是巴不得咱們這桌子上的人越來越多,等著阿泠也成家立業,至於昊兒,你和菀兒什麼時候再添個寶寶就好了。」江夫人已經開始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了。


  「咳咳!」慕菀被這猝不及防的「催娃」給嗆到了,頓時咳咳了起來。


  秦昊坐在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聲音里卻是帶著愉悅的朝江夫人道:「師娘,她就是能惹禍的,若是再來個小的,一時之間,只怕是應付不過來。」


  「秦昊,你陰我。」慕菀被他這樣一說,又是咳嗽不止。


  「哎,怎麼會帶不過來呢,師娘幫你們帶孩子啊!」一說到小孩子,江夫人就兩眼冒光。


  「大姐跟臭姐夫不是睡在一起,不睡在一起就不會有寶寶的。」小五坐在一邊,歪著小腦袋道。


  「什麼?」江夫人一臉詫異的道。


  秦昊卻忽然摸了摸小五的腦袋,輕笑道:「你不在的時候,你大姐已經搬到了我的房裡。」


  「大姐,是真的?」小五一聽,頓時朝慕菀問道。


  慕菀僵硬的嗯了一聲。


  「住在一起好啊,這夫妻倆不住在一起怎麼行呢。」江夫人看到秦昊對待慕菀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是愈發的大了起來。


  這個姑娘,果然是有些不一樣的。


  吃完飯,江夫人拉著慕菀和小五在院子里溜達,秦昊和燕歸泠坐在了江太傅的身邊。


  「你之前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阿泠,今日在朝上,事情也該通過了吧?」之前江太傅收到了秦昊的消息,讓他「煽動」一下,命那些老學究們上奏要求文王想要成親,必須太子先成親,畢竟太子是長子。


  「皇上說想想,但顯然已經在考慮了。」燕歸泠點頭道。


  「事情不會有太大的差池。」江太傅點了點頭。歲就這才拍了拍秦昊的胳膊道:「如今這盤棋漸漸的亂了起來,你務必完事兒小心。」


  「弟子明白。」秦昊點頭。


  「嗯。」


  ……


  從江府出來的時候,江夫人將一個小包袱塞到了慕菀的回來,慕菀抱著,但因為一路上都在同燕歸泠嘰嘰喳喳,直到送走了小五和燕歸泠,她這才想起這包袱。


  屋子裡,她盤腿兒坐在榻子上,一臉好奇的解開了那包袱。


  秦昊正穿著中衣走了過來,親昵的坐在她的身邊,問道:「這是什麼?」


  「哦,師娘送給我的東西。」慕菀老實的交代道。


  誰知,秦昊在聽見這東西是江夫人送給她的時候,嘴角又是一抽。


  「菀兒,你要做好準備。」秦昊抬了抬眼,一臉的你多保重。


  「為何,我摸著這裡面好似也是幾件衣服呢!」慕菀抬頭疑惑的看了秦昊幾眼,這才兀自將包袱給打開了。


  當看到包袱里的東西時,慕菀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


  「師娘以前是不是有前科?」慕菀將裡面的幾個顏色極其艷麗的肚兜兒給拎了起來,一臉咋舌的朝秦昊問道。


  秦昊的目光從那幾件肚兜上掃過,眼眸悄然的起了一簇火,他立即收回目光,微微皺著眉問道:「前科是何意?」


  「前科就是從以前做過這種的事情啊。」慕菀解釋道。


  「不錯。」秦昊這才聽明白,很是痛快的點了點頭,聲音含笑道:「某個地方來看,你同師娘很像。」


  「什麼地方?」慕菀下意識的問道。


  「不著調。」秦昊揚了揚眉。


  「去你大爺的!」慕菀一把推開他,萬分嫌棄的盯著這些肚兜兒,又將包袱給翻看了個遍,這才將東西給收拾了起來。


  秦昊坐在一邊看書,可該死的,滿腦子竟然都是那些艷麗的顏色。


  可睡前的萬般掙扎,夜裡,在慕菀的身子又四仰八叉的搭過來的時候,他只是將人給抱到了懷裡。


  至於其他,他想,總得她心甘情願才是。


  ……


  第二天,早朝

  果然,太子的婚事又被抬了出來。


  「父皇,兒臣眼下無心婚事。」齊思元自個兒出來反對道。


  「不可啊,既然太子殿下不想成親,那三殿下的婚事也得推后才是。」一眾文官齊齊的朝齊皇拜了下去,空中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皇上,這老祖宗立下的規矩可不能破壞啊。」


  齊皇自知已經得罪了匈奴不少次,所以老三同呼延靈的婚禮是萬萬不可延遲的,如此一來,只能讓老大也跟著娶妃了。


  「吩咐下去吧,著手安排太子選妃事宜。至於老二那裡,他暫且在養傷,這件事兒就不用摻和了。」一句話,齊皇終究還是拍了板子。


  秦昊安靜的站在一邊,聽見這答案,臉上的情緒不喜不悲。


  ……


  顧家,


  顧慎將這消息同白氏說了,白氏一聽這話,倒是沒有什麼擔憂:「知畫這裡倒是不用擔心,畢竟有皇後娘娘保著,太子妃的名頭萬萬是不會落到她的身上的。」


  「不錯。」顧慎倒是贊同的點頭,唯有顧知書在一邊擔心的道:「那依著爹娘的意思,是要將妹妹嫁給二殿下么?」


  「你姑姑的確是這個意思。」顧慎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你妹妹進宮也不錯,有皇後娘娘照看,咱們也不必擔心她受氣。」白氏贊同。


  「那爹娘可有問過妹妹喜不喜歡?」顧知畫的身子從小有些弱,顧知書對這個妹妹很是上心。


  「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


  「得,您別跟我說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顧知書嫌棄的擺了擺手,反駁道:「妹妹若是嫁到宮裡,這陪著的人可是二殿下,又不是跟皇後娘娘過一輩子。妹妹那小身板兒,還不得被宮裡的那些女人給撕了?」


  「這……」白氏竟也思索了起來。


  「這件事情沒有別的選擇。」顧慎的態度顯然要固執的多了。


  「爹,婚姻大事兒最起碼也得我們相中了吧!」顧知書朝顧慎嘟囔道。


  「混賬東西,你當真以為你爹傻了么?」顧慎瞧見顧知書這模樣,伸腳就要踹他。


  「你妹妹相中了秦昊,我能讓她嫁給秦昊么?你相中了燕歸泠,我能讓你將她娶回來?」顧慎一臉怒氣的瞪著顧知書。


  「我什麼時候相中……」


  顧知書還沒等說話,白氏這邊倒是先著急了起來:「什麼?知書,你瞧上了那個燕歸泠?你要氣死娘是不是啊?」


  ------題外話------


  感恩送票票的菇涼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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