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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同居(首訂求支持)

  在沒有遇見慕菀之前,秦昊的生活中從來不會存在「兵荒馬亂」。可在遇見慕菀之後,處理慕菀的事情便成了一種常態。


  淮安收到消息的時候,甚至都顧不得同齊皇行禮,便在大殿外面呼出了聲,而秦昊得知這消息的時候,自然也沒有關注齊皇和呼延烈的反應,大步從御書房裡走了出來。


  「她去燕府了?」秦昊一同淮安會面,便朝他問道。他記得,出門的時候那女人可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淮安應了一聲:「是暗衛傳來了消息,說事情緊急,至於夫人何時到了燕府,這點,淮安也不知。「


  」嗯。「秦昊點了點頭,大步朝外面走,心中的匆忙從腳步便可以看得出來。


  而主僕倆顯然是不知道,這宮中有人已經等了他們許久了,當秦昊他們從御書房前面的大殿走出來的時候,顧知書忽然從牆根走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秦昊,我已經詳細的問過了二殿下了,他那日並沒有派人去刺殺匈奴的侍衛,自己也沒有出手,所以,那日大殿上呼延烈放狗咬人的事情,是你故意陷害二殿下的是不是?」這幾日顧知書都住在宮裡,在得知秦昊進宮的時候,他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這件事情他必須要問清楚。


  「讓開。」秦昊涼涼的抬眼,眸中濃濃的情緒壓抑的顧知書也有些睜不開眼。


  「你若是不說,今日即便在這裡打一架,我也不會……」


  顧知書的話還沒有說完,淮安已經先朝顧知書動手了。


  「主子,你先去燕府救夫人。」淮安說完,就同顧知書纏鬥了起來,可顧知書卻敏感的捕捉到了他話中的意思。


  「你說什麼?燕府怎麼了?」


  ……


  慕菀想,她最近應該是需要出門拜拜佛了,要不然為何總是這般倒霉呢。


  這天下午,秦昊離開不久,她在府中無聊,想到小五今日要回府,於是她乾脆帶著驚夜去了一趟燕府,除了接小五回家以外,畢竟她對燕府里藏著的幾個男寵也很感興趣。


  可誰知道,這男寵還沒有瞧見呢,馬車距離燕府還有不遠時,馬車就被人給四分五裂了,至於暗中跟隨保護的暗衛,早就同人打了起來。


  慕菀著實被這動靜給嚇了一大跳,而驚夜卻是立即環住了她,將她給帶出了馬車。只是,當她們跳出來以後,路上的行人里竟也竄出幾個偽裝的殺手,直接沖著她們來了。


  ……


  秦昊趕來的時候,慕菀和驚夜就站在燕府的大門前,小五在一邊嚎啕大哭,被燕歸泠給拉住了。而慕菀,整個人就獃獃的,她獃獃的站在那裡,出神了一般,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可有傷到?」秦昊上前一把將人給攬到了懷裡。


  慕菀搖了搖頭,沒說話。


  「你不知道自己腳還沒好么?今天要是沒有人跟著你,你是不是準備把命交代在這裡?」秦昊的語氣有些沖,顯然是上火了。


  慕菀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忽然抓住了秦昊的衣服,低聲說道:「秦昊,這件事情太詭異了,咱們回家。」


  大抵是她話中的什麼字眼兒愉悅了他,他眉眼間的冷肅稍稍的放鬆了下來,身子微微一彎,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淮安,瞧瞧有沒有活口。」秦昊說完,帶著人就上了馬。


  而跟來的顧知書顯然是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上前朝燕歸泠走了過來。瞅著那人清冷的面龐,他原本想問,她可有受傷?可話到嘴邊,說出口的卻是:「你還沒死啊!」


  「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燕府的老管家跟在一邊,聽見顧知書這話,頓時罵了一句,然後跟在燕歸泠的身後轉身就進了府中。


  如此,空蕩的府前,莫名的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


  安伯覺得,自己已經數不清,到底是有多少次,主子抱著夫人從這個大門走進來了。


  而這次,秦昊顯然是沒有抱慕菀回沉香榭的打算,他直接將人給帶到了超然樓中。


  大概眾人的關注點都在那兩人的身上,所以也沒有發現,小五帶著小黃也上了樓。


  看著慕菀被秦昊抱在床上,小五眼睛一酸,忽然出聲了:「大姐……」


  「驚夜,帶他們下去。「聽見聲音,秦昊回頭看了一眼,便朝驚夜下了命令,驚夜轉身就要拎著小五他們離開。


  「我沒事兒,你自己先玩兒。」慕菀此時才回神,她一臉笑意的朝小五擺了擺手,安撫了一下。


  當屋子中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秦昊坐在床邊,這才問出了聲:「說吧,事情如何詭異了.quot;

  慕菀坐在那裡,眉頭皺了起來,語氣也帶著疑惑的道:「剛開始他們的行為的確像暗殺,可當那些偽裝成路人的殺手冒出來的時候,事情就變了,他們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防備露出了一大半的死角,而且……好像是故意往我身邊蹭,讓我殺人一樣。」


  「難道,他們是想我殺他們?還是說,探查我會不會武功?」今天的這件事情,處處透露著一股邪門兒,慕菀坐在那裡,百思不得其解。


  秦昊聽著她這話,想了想,忽然問道:「那你今日可有展露武功?」


  慕菀搖了搖頭:「沒有,不是你說不準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這件事兒么?」


  秦昊聽見她這話,眉眼頓時跳了起來,他歪頭,看著她那張很是明艷活潑的臉,手已經忍住,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聲音里不無輕嗤:「菀兒,你說,除了這一點,你什麼時候聽話過?」


  「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慕菀一臉氣呼呼的道,她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啊了一聲出來,眼睛直直的注視著他,聲音也氣呼呼的道:」喂,你不會是嫌我今天往外跑吧?可你也沒說不准我出門啊!「


  「我的確沒說。「秦昊點頭,可他的面容隨即又朝慕菀湊近了一點,輕聲道:「可你現在腳還腫著,偏生你又是個能招惹禍事的,你難道沒長腦子么?」


  「你罵我?」慕菀一聽這話,伸手就將他的手給拍了下去。推開他,就要起身往床下蹦。


  可她終究是不如秦昊,身子還沒等落地,直直的被秦昊給壓了回去,兩人就那般姿勢曖昧的貼在一起,這一幕彷彿是從裙角上燒出來的火,愣是讓她動彈不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而秦昊那張俊臉,偏偏要死不死的貼在自己的面前,以至於她的鼻尖都觸碰到了他的。


  「在你腳傷好之前,不準出門。」秦昊看著面前那雙瞪大的眼睛,一句話輕飄飄的從唇角溢出。可因著兩人的距離,他的呼吸也因此極其近的噴洒到了她的臉上。


  氣氛,那般曖昧,而兩人,猶不自知。


  慕菀一直盯著秦昊那雙黑眸,瞧著瞧著,竟然有些溺了進去。


  「秦昊,你這雙眼睛可真是好看!」她的注意力顯然已經不知在何時轉移了,秦昊說完那話久久得不到她的回應,可鬧半天,卻聽見她說出這樣一句。


  「夫人的眼睛也不錯。」秦昊嘴角的弧度愉悅的勾了起來,他想,她的這雙眼睛非但不錯,應該也是他見過最靈動的一雙了。


  同剛見她的第一晚,猶如天差地別。


  「是么?」她有些傻乎乎的笑了,從來不知,從秦昊的嘴裡聽到一句夸人的話也是這麼高興。


  就在她笑起來的時候,秦昊的眸子倏地一暗,視線下移,在落到她那雙誘人的紅唇時,情緒便有些失控了。


  自從他開始選擇從政,到如今這般的地位,他走過的每一步,都是他思考後的結果,他已經習慣了在做出行動之前三思,可唯獨碰到了慕菀之後,所謂的三思全都拋到了腦後。


  大腦中,那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的唇已然快速的封住了她的唇,在她對著他笑的時候。


  慕菀瞪大眼睛,顯然是還沒回神,可下一秒,秦昊那修長而又冰涼的手驀地覆到了她的眼前,將她的眼睛給闔上了……


  ……


  樓下,書房裡,


  秦風一身練功服,正和燕歸泠坐在一起,流淵則很是隨意的倚在桌子旁,手裡把玩著那白玉的小茶杯。


  「急匆匆的將人找來了,怎麼連個人影兒都看不到呢!」秦風剛剛從京郊的軍營趕回來,這衣服都沒換呢,就火急火燎的來了,可誰知,竟是連正主兒的人都瞧不見。


  「今天在我府前,夫人被刺殺,相爺大抵是在處理這件事情。」燕歸泠面無表情的道。


  「呵呵,主子若是在處理,那淮安累成狗一樣在地牢審人又是為何?」流淵倚在一邊,嘖嘖了兩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要放我們鴿子?」秦風急吼吼的問道。


  「你這人果然是個傻的,主子眼下正在上面呢!」流淵不懷好意的指了指樓上,聲音里也帶著幾分曖昧:「眼下啊,只怕正在花前月下呢!」


  「哈?」秦風一臉不可置信的道:「跟誰花前月下呢?跟那位夫人?」


  「你這種常年住在兵營的人,又豈知這府中的事情。」流淵一臉嫌棄的道。


  「主子那人壓根就不會花前月下,他是不會對一個女人動心的,現在有興趣,應該就是玩玩兒而已。」


  秦風這話說完,屋子裡驀地陷入了一片死寂。


  慕菀遭人強吻,這正要出去透氣呢,可當她被秦昊抱下來的時候,很是耳尖的聽見了那位少將軍說的話。


  一時之間,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身子僵住了。


  秦昊抱著她,哪裡會感受不到她的變化,他冷眼朝樓下的秦風看了一眼,手臂的力道加大,剛要同她說幾句話,懷裡的人卻忽然撲騰了起來,聲音懶洋洋的道:」哦,原來你就是玩玩兒而已,那你還抱我幹嘛,放我下來。「


  兩人已然下了樓,這動靜自然也傳到了樓下三人的耳中。


  流淵一臉不嫌事兒大的瞅著秦風,而秦風只覺得背後陰風陣陣,汗毛都豎了起來。


  秦昊原本因她而下垂的情緒,在聽見她這話的時候,竟驀地愉悅了起來,只聽他輕聲笑道:」菀兒,我們都還沒開始過,哪裡算什麼玩玩兒。「


  「你這個不要臉的。」一聽他這話,慕菀就炸開了,她掙扎著,忽然一口朝他的唇上咬了去。剛剛他們接吻的時候,慕菀最後就咬了他一口,這次更是狠了心,直接咬出血了。


  可這一幕落在那三人的眼中,著實是「驚天地,泣鬼神」,就連燕歸泠都覺得,眼珠子要掉出來了。


  而慕菀正好趁著咬他的時候,直接從他身上撲騰了下來,她抬著腳,手指直接戳了戳秦昊的胸口,語氣氣呼呼中卻也帶著一絲涼涼:「以後別想再親老娘。「說完,她沒有一絲留戀的轉頭,跟個兔子一樣,翹著腳就往外蹦了出去。


  而秦昊也根本不顧嘴唇上被她咬出來的傷痕,上前一把就將人又給抱了起來。還沒走出門,也當著幾人的面,聲音不輕不重的道:「我與你之間,從來都不是玩玩兒。」


  「鬼才信。」慕菀擺明了是不想理秦昊。


  秦昊抱著還在掙扎的他,目光涼涼的回頭瞧了一眼秦風。


  秦風同秦昊的視線對視,頓時跟烏龜一樣,脖子刺溜一下子縮了回去。


  當他們目送著那兩人出去以後,燕歸泠忽然收回了視線,聲音清清淡淡的轉頭朝一邊的秦風道:」你猜錯了。「


  一邊的流淵點頭道:「簡直是大錯特錯,秦風啊,日後你可得瞪大眼睛,在這相府中,惹了誰也別惹那位夫人。這麼多年,你可有瞧過誰敢對著主子發脾氣的?」


  「還不是主子慣得。」秦風小聲的哼哼道。


  三人正說著呢,淮安帶著幾個人抱著一堆被褥推門走了進來,見了他們,絲毫不理,帶著東西就往樓上秦昊的房間走。


  「哎?你們這是做什麼?」秦風剛剛的沮喪頓時被這新奇事情給一掃而光,他一臉好奇的看向淮安。


  「主子吩咐,夫人晚上也要住過來。」淮安面無表情的道,顯然,這是給慕菀搬鋪蓋呢。


  「啥?咳咳咳……」秦風已經坐不住了,他焦急的起身,在書房裡心煩意亂的轉悠著,一邊喃喃道:「糟了,你們大概要幾個月後才能見到我了。」


  沒過多久,秦昊終於回來了,月牙白的袍子上,一個很清楚的腳印印在上面,而他的唇角,被人咬出的傷口還在。


  如同沒有看到幾人咋舌的表情一樣,他向來喜歡乾淨,可連衣服都沒換,就直接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今天找你們來,是想商量一件事兒。」秦昊的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他一邊擦著唇角的血跡,一邊淡淡的朝幾人道:「皇上已經下了口頭命令,讓呼延烈兄妹倆住進這府中,我想聽聽你們的意思。」


  流淵最先開了口:」我同意住進來,如此,咱們可以設個計,直接誅殺他們兄妹二人,也免得咱們再去一次次的解決驛站的那些匈奴人了。只要他們兄妹倆死了,驛站必然亂成一鍋粥,咱們在隨便找個人將這鍋背了,哎,對,再找二皇子,反正他已經不差這一次了。「


  「我也同意,這主意好。」秦風也在一邊點頭。


  「這次事情結束以後,三個月之內,你不必回來了。」秦昊顯然並沒有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涼涼的瞟了一眼秦風,很是隨意的道。


  「不行,一個半月,我爹忌日,我得回來!」秦風討價還價,一殺就是一半。


  「兩個月。」秦昊冷眼道。


  「好吧,兩個月就兩個月。」秦風嘿嘿笑了兩聲,小白臉兒上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淮安,你的意思呢?」秦昊繼續問道,他還握著帕子的手輕輕的在桌面上敲擊著。


  「我也同意。」淮安並沒有異議。


  「我不同意!」唯一沒發表看法的燕歸泠忽然開了口。


  「理由?」秦昊抬眼。


  「如果呼延烈兄妹倆住到了這府中,想必,那位巫師是否也會跟來?「燕歸泠看向秦昊。


  秦昊點頭:「他們向來一起行動。」


  「並不是!」燕歸泠直接否認了這話,她搖了搖頭,眉目間也帶著絲疑惑:「今日夫人遇襲的時候,我從府中出來的時候,隱約瞧見了一個人影兒從對街的茶樓上一閃而過,十分像匈奴的那位巫師。


  「但今天行刺的人並非是匈奴的暗衛。」淮安在一邊解釋道:「我查過,驛站那邊並沒有動靜。」


  「所以我說,如果,他們行動不一致呢?如果我沒看錯,那巫師打的主意又是什麼?」燕歸泠看了眼幾人,繼續道:「相爺府中的守衛的確是嚴密無縫,可一旦進了這府中,這府里除了暗衛,就是夫人姐弟倆了。若真將那三人給迎進來,那夫人……「


  燕歸泠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忽然傳來了暗衛的聲音。


  「主子,匈奴人已經到了。」


  這話一出,屋子裡頓時又陷入了一片安靜。


  「看來,他們已經幫我們做了選擇,流淵,你去玄機樓差幾個人調查一下巫師。」交代完,秦昊起身,這才慢悠悠的上了樓去換衣服。


  ……


  慕菀剛剛就被秦昊抱在前院兒里,小黃和小五在院子里奔跑玩耍,她一個人懶洋洋的在哪裡曬太陽。


  可好事兒總會有人來打擾,她這正躺的舒服呢,小黃忽然汪汪叫了起來。


  「慕菀,來了客人你都不知道要招呼的么?」齊思晗跟在敬德的身邊,瞧見她那閑適的模樣,頓時有些頤指氣使的道。


  「回公主,我們夫人的腳傷到了,沒辦法動彈,請公主見諒。」安伯在一邊恭敬的低頭道。


  呼延烈只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可一邊的呼延靈卻是湊上了前,瞧著慕菀那腫得跟什麼一樣的腳腕兒,不禁疑惑的道:」都跟豬蹄子一樣了,老天可真是長眼了,眼下你不能動彈,是不是特別的憋悶啊!「


  呼延靈說完,還跟故意氣她一樣,在她面前轉了好幾個圈兒。


  「滾滾滾,我眼疼,什麼也看不見。」慕菀嫌棄的揮了揮手,對於呼延靈這極其幼稚的行為很是嫌棄。


  「慕菀,你這性子我可真是喜歡,你若是跟著我回了匈奴,我可以給你找一個草原上最厲害的漢子。」呼延靈一臉的笑意朝慕菀膈應道。


  「得了吧,你們整個草原能找出秦昊這麼好看的漢子?「慕菀嫌棄的揮了揮手道:」快,你們該找誰找誰,別在這裡煩我,小心我放狗咬你們。「


  「慕菀,你這人可真是不知羞恥,已經成親了,卻把漢子漢子掛在嘴上。」齊思晗今天來的路上,呼延靈都沒有朝自己說一句話,此時倒是同慕菀打的火熱,她心裡這把嫉妒的火燒得更是火熱了。


  「這有什麼不知羞恥的?喜歡的漢子就要說出來啊,五公主真是少見多怪。」呼延靈一臉「我懶得理你」的模樣。


  「快滾蛋。」慕菀覺得她們簡直是吵死了,她舒服的躺在那裡,摸了摸小黃的腦袋,小黃立即就朝她們吼了起來,齊思晗還是第一次被狗這般兇狠的吼,一聽見那動靜,頓時蹦到了敬德的身後。


  「主子在後院兒,諸位隨我來吧。」正在這時,淮安從大堂那邊走了過來。


  「你這狗叫聲倒是不錯,只是個頭小了些,不如我們草原上的。」呼延靈無處不在炫耀她們的大草原。


  「你說你們大草原那麼好,你怎偏偏往我們這裡跑?」慕菀白了她一眼。


  「我也不願意的。」聽見慕菀這話,呼延靈的聲音頓時小了起來,扎滿鞭子的腦袋也低了下去。


  慕菀的聽力向來很好,聽見她這話,心裡竟莫名有些憋悶,瞧見她低著頭被呼延烈拉著走的模樣,她忽然朝她吆喝了一聲:「哎,你啥時候給我帶只你們大草原的狗啊。」


  「你終於覺得你這隻狗不好了?」呼延靈一聽她這話,頓時回頭問道。


  慕菀:」……「


  ……


  呼延烈他們到了後面大堂的時候,秦昊一身月牙白的衣服已經坐在了那裡,他手裡正端著茶杯,優雅的喝茶,而齊思晗的目光,從一開始便膠著在了上面。


  「五公主,我和我哥哥要住在這裡,難不成你也要住在這裡?」呼延靈坐在一邊,瞧見齊思晗那口水都快要流下來的樣子,聲音頓時上挑的道。


  因為她這聲音的確是有些大,以至於大堂里的人全都朝齊思晗看了過來。齊思晗今天是偷偷跟著敬德跑來的,眼下被這麼多人瞧著,臉上哪裡還掛的住,可偏偏這裡又沒有一個她能依靠的人。


  一邊的敬德瞧見她這幅模樣,朝秦昊彎了彎腰,這才道:「相爺,既然王子和公主已經來了,老奴便告退了。」


  說完,走到齊思晗身邊,順手帶著她離開了。


  瞧見齊思晗離開,呼延靈這才舒緩的癟了癟嘴,可當她轉頭的時候,便撞上了呼延烈警告的眼神。


  她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說一句。


  能住到秦昊的府里,呼延烈對此著實是很高興,他大口的喝了一杯茶,這才朗聲笑道:「驛站的事情是我們理解不當,今日能住到秦相的府上,是我們的榮幸。」


  秦昊聽見這話,不禁輕嗤了一聲。


  「來者是客,只是本相想提醒二位一句,莫要反客為主才是。「秦昊輕笑了一句,這才起身,笑道:「二位隨我來吧,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這府中倒是不缺院子,只是當呼延烈兄妹倆瞅見面前那院子的時候,兩人的臉上皆是吃驚的神色。


  」這院子的位置……好像有些偏啊!「呼延烈的神情頓時變得玩味了起來。


  「這裡景緻不錯,二位自便,若有事兒便找侍衛差遣,晚飯會有人送來。」秦昊一句景緻不錯就將他們的話都給堵了回去,說完,他這才背著手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時辰已經接近傍晚,呼延靈站在院子的門口,看著那抹月牙白在竹林掩映中穿梭而過,心裡莫名生出一個感嘆來:「這人,跟慕菀好像也配得很。話說,慕菀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我猜,秦昊嘴巴上的傷口一定是她弄的。」


  」進去歇著吧,不是嚷嚷著昨晚沒睡好?「呼延烈顯然沒興趣和她討論慕菀和秦昊配不配的問題。


  呼延靈轉身,聲音隨即也變得擔心了起來:「大哥,這件事情我們決定的太突然,沒有跟巫師說,會不會……」


  「來之前我已經差人將消息告訴他了,這種住進秦昊府里的機會著實是難得,咱們要趁著這機會好好的謀劃一下,或許,在這裡能得到許多情報也不是沒有可能。」呼延烈此時絲毫沒有想到,他們已經成了瓮中之鱉,單看秦昊願不願意殺了。


  秦昊從後院兒出來,直接去前院兒將慕菀給抱了起來。


  「我自己可以走。」慕菀今天的火兒還沒消下去呢。


  「你在跟我生氣?」秦昊皺眉。


  「我不是跟你生氣,難道跟小黃么?」慕菀切了一聲,卻也不再掙扎了,畢竟有人抱著的確比自己走舒服多了。


  「所以,菀兒,你拿我和一條狗比?「秦昊的聲音忽然就危險了起來。


  「是你自己說的。」慕菀癟了癟嘴,可視線下移的時候卻一眼就瞧見了他唇角的傷痕,好像……有點點大啊。


  「是不是很疼?」她抬眼,視線從他冷峻的眉眼上劃過。


  「你說呢?」秦昊驀地停住了步子,低頭湊近她道:「要不然,你也試試?」


  「這倒不用了。」慕菀一個勁兒的搖了搖頭。


  小五帶著小黃跟在兩人的身邊,顯然那兩人已經忘了這一人一狗的存在,最後,小五實在是有些熬不住了,伸手拉了拉秦昊的袍子,聲音悶悶的道:「姐夫,你們回房間再卿卿我我啊,咱們不是要去吃飯么?」


  「誰跟他……」被小五這樣一說,慕菀臉色一紅,剛要反駁,秦昊卻已經淡定的開了口:「的確,回房間比較方便,日後你姐姐便住在超然樓,你自己守著沉香榭吧。」


  「為什麼啊?」小五聽見這消息哼哼唧唧,很不想接受:「你不讓我見大姐,那我搬去我師父那裡住好了。」


  小傢伙兒也是一臉的傲嬌。


  「你若是想常住燕府也可以,順便牽著這條狗。」秦昊毫無異議。


  「你越這麼說,我就偏不。「小五哼哼了兩聲,帶著小黃蹭蹭蹭的走在了前頭。


  只是,這頓飯小五終究是沒有吃順心。因為這小身子剛剛坐好,外面安伯就來報,說是匈奴的巫師在外面求見。


  一聽見這話,淮安同秦昊對視了一眼。


  「主子,他定然是得知了消息。」淮安他們原本都在制定計劃準備暗殺那兄妹兩人了,可瞅著這半路殺出來的巫師,只怕事情會有變了。、


  「讓他進來吧。」秦昊想了想,終究還是點頭了:「殺人不止一種法子,正好,我也不想髒了那院子。」


  而巫師的行動也果然同秦昊他們猜測的一樣,他一進了府,就去尋呼延烈兄妹倆了,三個人在屋子裡呆了有半個時辰,等到他們都出來的時候,呼延烈就朝秦昊說出了離開的打算。


  秦昊笑了笑,道:「既然是王子要求的離開,那皇上那邊……」


  「既然是我們出爾反爾,皇上那邊,自然是由我們來說。」巫師在一邊恭敬的朝著秦昊彎腰道。


  「如此便再好不過。」秦昊點頭,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三人就此匆匆離開。


  當三人的身影從府中離開以後,秦昊的身邊驀地落下了流淵和秦風的影子。


  「就這樣放他們走了?」秦風一臉不解的道。


  「這樣也好,畢竟在府中解決起來,風險要大一些。」流淵倒是覺得可以理解。


  「暫且先等玄機樓的消息,對於那位巫師,我們還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了解一下,他為何也獨獨只對慕菀動手,秦昊垂眸,在心中將這一筆賬給記了下來。


  ……


  慕菀原本以為,自己住進超然樓還會像之前那般,住在隔壁的房間,可誰知道,當她洗完澡,驚夜直接攙著她來到了秦昊的房間。


  「驚夜,咱們走錯地兒了吧!」慕菀一個勁兒的搖頭,自己可不能再被秦昊的美色所迷惑了,要不然泥足深陷怎麼辦?

  「你下去吧。」裡面屏風后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慕菀一驚,驚夜卻已經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慕菀扶著桌子轉身,蹦蹦的就要朝門口跳。


  「菀兒,你若是再跳一步,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收拾了你。」月牙白的身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那道危險而又冷冽的聲音也極其管用的讓慕菀的身子頓在了那裡。


  但此時的秦昊顯然還不知道,今天晚上受折磨的人到底是誰?


  慕菀僵直著後背,聽力在這一瞬變得極其的敏感,她甚至能循著那腳步聲猜測出他距離她到底有多近,而兩人的距離每近一步,慕菀的心跳就加快了一分。


  鼻息間忽然傳來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被他抱上了床。


  「說話算話啊。」慕菀看向坐在床邊的男人,牙齒都有些打顫的道。


  「嗯?」背對著她,秦昊的眼裡滿是笑意,可他面上仍舊裝作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我……我剛剛沒……沒蹦。」慕菀的聲音已經開始失控了。


  上一次跟秦昊共枕是因為這貨殺了人,人也有些精神不正常,可這次,兩人分明都是清醒的啊!這讓慕菀的警惕心瞬間全部豎了起來。


  「嗯,我知道。」秦昊淡定的應聲。


  「嗯……好。」慕菀說完,扯過被子就將自己蓋了起來,她盡量讓自己的情緒淡定下來,畢竟……自己的腳腕也不好,若是打起來也打不過他啊。


  總之,慕菀的心裡已經上演了一場場武打場面,可事實上,秦昊什麼也沒做,只是安安靜靜的躺了下來。


  她緊張,他……何嘗不是。


  鼻間依稀能聞見她的發香,秦昊的唇角勾了勾,這才閉上了眼睛。


  一室靜謐,

  但這靜謐,也僅僅維持了不久。


  秦昊向來淺眠,半夜的時候,他是被身上的動靜給驚醒了。


  驀地睜開眼,垂眸,借著那微微的一點光亮,他瞧見她的腿已經架到了他的身上,她整個人睡姿極其的發散,明明之前還縮成一小團,眼下,卻是恨不得將整張床都給佔滿了、


  秦昊剛要動彈,將她給移回去,她的身子卻已經朝一邊歪了去,兩條腿全都搭在了自己的身上,此時的她倒好像是忘記了腳傷。


  原本身上穿的便少,睡著了的慕菀更是沒有了腦子,這蹭來蹭去,就將秦昊給點著了。


  大半夜的,秦昊就從床上起了來,在房間里站了一會兒,他腳步邁開,想要去隔壁,可站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朝著床上走了去。


  無疑,慕菀的身子又不老實的踹了過來,他被她折騰的煩了,努力的壓抑住身體的火,連著被子直接將人給抱了過來。


  第二天一大早,


  秦昊出門要上早朝的時候,淮安站在一邊,盯著他眼下的烏黑一直瞧。


  「主子,可否需要安排馬車?」淮安貼心的道。


  以往的大部分時日,秦昊都是騎馬去的,可這次竟也破天荒的答應了下來。坐在馬車裡,他一邊閉著眼睛小憩,一邊伸手捏著自己的眉心。


  而這廂,驚夜進來伺候慕菀的時候,就瞧見,在那位大主子的床上,錦被都被踹了下來,拉耷在那裡,而慕菀四仰八叉的正躺在那裡。


  瞧見驚夜來了,她舒服的喟嘆了一聲,輕笑道:「啊,昨天晚上睡得可真是舒服啊,來這裡這麼久,我第一次賴床。怪不得人都喜歡賴床,真是舒服極了。」


  ……


  大殿上,

  齊思元瞧見秦昊那烏黑的眼圈,還有那唇角上的傷口,一身脂粉味兒就那麼湊了過來,嘿嘿的笑道:「秦相昨個兒這是怎麼了?怎麼瞧著,倒像是剛成親的小夥子啊!」


  「是么?」秦昊冷笑了一聲。


  他這人向來自製的很,所以作息極其的好,也因此,一旦睡眠質量下降,所產生的的反應就會比尋常要嚴重一些。


  「人人都只道秦相無欲無求,可我瞧著,相爺倒是活得很滋潤嘛。哎,終究有個明白人能理解我了。」齊思元瞪著一雙熊貓眼道:「秦相,今天晚上春香樓有場子,你去不去?」


  秦昊搖了搖頭。


  「也是,你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不比我,孤家寡人一個。」齊思元哈哈大笑著,頗有些放浪形骸的味道。


  秦昊垂眸,眸中深色一片:「所謂孤家寡人,不過是殿下的選擇罷了。」


  「秦相這話說笑了,這京城裡,想給我做正妃的人……可真是少之又少。人家既然不願,我也不能強求不是?」齊思元臉上笑意不減。


  京城裡的世家大族,對於他這個太子向來不看好,與其嫁過來再被從東宮摔下來,還不如去找別的皇子呢。


  「強不強求是一回事兒,偽不偽裝又是一回事兒「秦昊輕笑了一聲。


  齊思元聽了這話,渾身一震,可良久又不見秦昊再多說什麼,他又很不正經的湊近他,聲音也驀地低了下來:「偽不偽裝,與你無害便是了。」


  「但願如此。」


  ------題外話------


  上架了,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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