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秦昊,你教我好不好?
慕菀忽的撲進了秦昊的懷裡,秦昊無措的看著她的發頂,向來精於算計的腦袋,此時好似完全遲鈍了一般,連眼神都僵直了起來。
明明,她應該生氣的不是么?畢竟,他無比坦然的將柳葉亭的事情都應了下來,為何,這個女人,反而這樣親昵的撲進了自己的懷裡。
慕菀感受到男人的僵硬,撲在他懷裡的她唇角一勾,腦袋親昵的在他懷裡蹭了蹭,果然,下一秒,秦昊的身子幾乎已經跟石頭沒有任何區別了,她的腦袋無比的貼近他的胸膛,那一刻,她甚至覺得,他的心臟彷彿都靜止了。
「慕菀,你……」秦昊的眉頭剛皺起來,懷裡趴著的女人已經出聲。
「秦昊,你教我學輕功好不好?」從他的懷裡露出腦袋,慕菀仰了仰頭,瞪大眼睛看著秦昊。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靜靜的互相對視著,秦昊仔細的打量著面前女人的眸子,他一直相信,從眼神,是可以了解一個人的。可對視著那雙清澈的眸子,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自知,眉間剛剛皺起的眉頭慢慢的舒緩,良久,他終究還是嗯了一聲。
「我就不說謝謝了,這次我受傷,你要承擔主要的責任,你若是教我,就當做賠禮,如何?」聽見他答應,她笑,露出了一顆小虎牙。
「可以。」眉毛微微揚了揚,他點頭。
「那好,我要見小五了,你出去吧!」慕菀說完,嘶的一聲又退了出去,齜牙咧嘴的躺了下去。
秦昊坐在床邊,看著空蕩蕩的懷裡,眼眸一深,起身。
淮安將小五給提溜了進去,主僕倆走在院子里的時候,淮安回頭朝裡面看了看,又瞅了瞅身邊的男人,一臉的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秦昊揚了揚眉。
淮安搖頭:「沒有什麼。」
秦昊勾唇:「很好。」
淮安:「……」
……
在秦昊將陳氏扣起來的第二天,上朝時,秦昊遞了一道摺子,參了寧國公一本,從陳氏買兇殺人到陳老三頂著寧國公的名號為非作歹,總之,條條罪證很是清晰的列在摺子上,當秦昊將摺子遞上來的時候,他的身後,半數的大臣也跟著附議,現場的架勢,足足將寧國公給逼到了死路上。
「寧愛卿,秦相所言可是屬實?」齊皇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拳頭,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讓寧國公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
「臣,無話可說。」寧國公此人向來死板嚴謹,某些地方可謂滴水不漏,但偏偏,妻子和妻弟不是省油的燈,這無妄之災,終究還是壓到了頭頂。他重重的跪了下去,磕頭道:「臣此次深知罪孽深重,在此請辭。」
「你……」齊皇一聽寧玉仁這話,心裡直接罵了一句蠢貨,不過就是老婆出了點事情?至於辭官?這老糊塗。
「請皇上恩准!」寧玉仁的決心倒是很大,齊皇見此,氣急,拿起手邊的一本奏摺,直接朝他扔了過去!
「滾,快給朕滾!沒用的東西!」齊皇罵完,身子重重的往後靠在龍椅上,終於,又被秦昊滅了一顆棋子,他心裡這個氣呀!
太子齊思元在一邊嘿嘿的笑,而齊思謙,倒是皺眉看向秦昊,可秦昊,始終面色淺淡的站在那裡,獨佔風流。
下朝後,那抹月牙白瀟洒至極的走了出去,齊思謙撩起袍子,從後面追了過去。
「二殿下?可是有事?」秦昊聽見動靜,回頭看向齊思謙。
齊思謙暗暗地打量著他的神色,這才笑道:「秦相,你可是下了一手好棋。」
「二殿下,話不可言早。」秦昊抿唇:「畢竟,這棋還沒下完不是么?」
說完,便不再理會他,一身風華的走下了台階。
看著那抹月牙白越走越遠,齊思謙站在風中,聲音陰鷙:「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腳下,甘心認輸。」
「嘿嘿,二弟,你在這裡說夢話呢?」一陣濃濃的脂粉味傳來,永遠頂著一雙熊貓眼的齊思元猥瑣的拍了拍齊思謙的肩膀,結果齊思謙就跟被什麼給膈應了一樣,嗖的揮開了齊思元的手,萬分嫌棄的道:「大哥,你身上的味道……該洗洗了。」
「呵,洗什麼呀,這香粉的味道多麼香?」齊思元故意湊近齊思謙,嘿嘿的笑著:「老二啊,別只顧著政事,也是時候享受一下嬌艷百花了!」
「蠢貨。」心裡暗罵了齊思元一聲,齊思謙轉身就走。
……
相府,地牢。
秦昊看著裡面還在昏迷的人,朝淮安道:「把人送到顧府。」
從地牢里出來,秦昊回了超然樓,結果剛進去,就聽見樓上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他上了樓,推開門,一眼就瞧見了纏著繃帶歪在榻子上,和小五嘰嘰喳喳的女人,而她的懷裡,小黃安然的坐在那裡,瞧見他進來,還象徵性的汪汪了兩聲。
秦昊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綳不住了,他看著那隻蠢萌的小黃狗在自己向來喜歡的軟榻上趾高氣揚,他頓時沉聲喊了一句:「來人!」
他的確救過這隻多毛狗不假,但是,這絕對不代表他能容忍這隻掉毛怪在自己的地盤上出現。
「把兩個小的全給我拎出去,把榻子也給我換了。」秦昊眉頭抖了抖,在小五和小黃嚎著嗓子被拎出去的時候,秦昊皺著眉頭上前將慕菀給抱了起來,進了內室,伸手就要去扯慕菀的腰帶。
「你要做什麼?」慕菀用一隻手環著自己的腰帶,瞪大眼睛問道。
秦昊皺眉:「脫衣服,你身上全是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