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神印
不知什麼時候,罔恨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站在書桌之前,暢暢而談的般若血,他的嘴邊逐漸含起了不知名的笑意。
許久,等般若血從頭到尾完善了他的「計策」之後,在他的指揮下,一屋子的「人」紛紛散去。
這一刻,他彷彿才反應過來,在這間屋子裡,還有一個罔恨。他帶著些許羞澀的表情和怯懦的神情來到了他的面前。
「對不起,哥我.……」
「你做的很好。」罔恨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坐下來我們聊聊吧。」
「嗯。」他聽話的坐到他的身邊,掌心內不知覺的布滿了冷汗。
你做的很好?
這句話究竟表示著什麼意思?
對於之前他逾越的表現,為什麼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反而給予了肯定?到底是為什麼.……他的五指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袍,眼神有些許的慌亂。
還是說,在他的眼裡,自己的做法僅僅只是「小孩子鬧著玩」?
想到這一點,般若血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眼角悄悄的瞥了一眼,神色淡然的罔恨。
可惡,還是沒辦法克服對他的那種心理么?
「你對權利感興趣?」
罔恨慢悠悠的親自給般若血倒了一杯茶,並用手指輕輕的推到他的面前。可他這句輕輕的問話,卻讓般若血整個人猛的一綳。
「呃、沒、我只是一時之間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
「呵呵。」罔恨輕輕一笑,「我沒別的意思,如果你感興趣,那麼以後,他們歸你管。」
這句話讓般若血的眼睛之中充滿了駭然,他激動的看向罔恨!
要,他想要!
權利這種東西,誰不想要?!
可他剛抬起眼,就看見了罔恨嘴邊那意味不明的笑容,整個人就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猛的驚醒,他哈哈一笑,狀是不經意之間掩蓋掉了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
「哥,你別開玩笑了。那種玩意,我怎麼弄的來?」
「.……」罔恨沉默的看了一眼般若血,隨後,他似有若無的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後輕聲說道,「蒼,你應該清楚,至上王權和兒女情長,從來只能選擇一個。」
「哥……你難道、是認真的?」
「.……」
罔恨沒有說話,只是抬眼輕輕瞥了般若血一下,隨後衣袖一揮,一個同體雪白刻著一條白色盤龍的玉印出現在般若血的面前,隨後,他毫不猶豫的轉過身,留下一臉獃滯的般若血,怔怔的看著眼前那塊漂浮著的玉印。
許久之後,般若血的呼吸竟然變得急促了起來。
「神、神印.……竟然是神印.……哈哈哈!」他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猛的一把抓住了面前的神印,就好像是生怕這玩意消失一樣,緊緊的攥緊了兩手之間,「太好了,我終於……終於拿到了。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哼,枼,我終於,可以取代你了……」
罔恨在交出了那方神印之後,就緩步走到了蘇澤的房前,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嘴邊含著一抹輕笑,隨後輕輕的推門走了進去。
看著還在床沉睡的人兒,罔恨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帶著少見的輕鬆,他輕手輕腳的在她的旁邊坐下,手指輕輕的滑過她的臉龐。
「丫頭,此後,我只守你一人。」
當他的話音剛落,處於沉睡之中的蘇澤便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一眼就看見了守在她床邊的罔恨,猛地一下就彈坐了起來。
「八、八師叔,你怎麼在這裡?」
「什麼我怎麼在這裡?」罔恨的嘴邊挑起一抹邪笑,「拜託你看清楚,你現在在七絕峰。」
「啥?!」
她為啥在七絕峰?
等會,她明明記得自己好像是在雁盪塔裡頭來著?
「傻丫頭,懵了?」罔恨抬起自己的手掌輕輕的掐了掐蘇澤的臉頰,「你早就從雁盪塔內出來了,還記得陰冕么?她的詛咒讓你陷入了沉睡,所以.……我只好先把你帶到七絕峰來了。」
「.……啥?」蘇澤還是一臉懵逼的看著罔恨,好像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等會,八師叔,什麼陰冕?」
罔恨的眉頭輕皺了一下。
難道說,蒼不小心把記憶給刪錯了?
可隨後,他微微一笑。
「沒什麼,我說著玩的。」
「呃……八師叔,我們什麼時候去雁盪塔?」
「.……」為什麼還想著去雁盪塔?
罔恨這一下有些愣了,他猩紅的眼角盯著蘇澤猛瞧,隨後,他淡淡的開口說道,「不許去。」
「不是,為啥?我還有好多疑問沒有解開……」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罔恨就厲聲的打斷了她。
「我說了,不許去。」
「.……」
「剛從那邊回來,九死一生的經歷你那麼快就忘了?還想再去一次?嫌自己命長?」
蘇澤撇了撇嘴,隨後「曾」的一下越過罔恨從床上跳了下來,可還沒抬起腳,就被罔恨猛的拉了回來,將她死死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死丫頭,想去哪?」
「我想回霜月峰。」蘇澤的表情有些委屈,這傢伙根本就不知道輕重,那大手就好像是一隻鉗子一樣死死的捏著她的手腕,她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在他的掌心內咯吱作響,快要斷了。可抽了抽自己的手臂,那紋絲不動的牽制,讓蘇澤只好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你想去找白師兄?」罔恨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可最後,他的嘴邊挑起一抹輕笑,「可以,我和你一起去。」
「咦?」
在蘇澤疑惑的目光之下,罔恨將她抱起,直到來到了房門前才將她放了下來,然後牽著她的手掌,輕聲說道。
「走吧,我要去霜月峰提親。」
「噗……」
蘇澤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噴出來,看著罔恨那淡定的側臉,她心底的一股子邪火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隨後,她狠狠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直到自己白嫩的皮膚逐漸發紅了,她都沒有絲毫鬆懈的意思。
「你放開我你這個花心大蘿蔔!我才不要嫁給你這個濫情王爺,死渣男!你特么又老婆了還想娶我你想的美!三妻四妾的美夢你是做多了還是怎麼樣?我告訴你,讓我嫁給你絕對不可能!除非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