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幽王看起來恨濫情的樣子
蘇澤只覺得心臟一縮,好冷……
罔恨的話讓她覺得仿若置身於冰天雪地。
原來,她對於他來說,真的僅僅只是好玩而已,呵呵。
這時,白逸已經走到了二人的身邊,張嘴說道。
「賢弟,師尊找你。」
「我知道了。」罔恨嘴裡應著,眼神卻在蘇澤的身上停留了數秒之後才轉身離開,走進了船艙之內。
蘇澤聽到了白逸的聲音,轉過頭笑道。
「師父。」
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一種苦澀的味道。
白逸見蘇澤一臉不自然的笑容,愣了一下,問道。
「不開心么?」
「也沒。」蘇澤撇了一下嘴,幽王把她當成什麼,難道跟她真的有特別大的關係?只要她心裡知道自己處於什麼位置就好,他與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而已。想通了這一點,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罷了。」
「沒關係,慢慢適應就好。」白逸說完這句話,從懷裡掏出了一件輕紗,然後輕輕的披在了蘇澤的肩膀之上。
「這是?」蘇澤看著身上的那件輕紗,之前白逸披在她身上的仙袍,蘇澤早就歸還給他了,身上穿的那件,還是幽王府內的羅曼輕紗裙,可在配上那件輕紗之後,整件裙子都被蒙上了一層仙氣。
「霓裳羽衣。」白逸輕笑,「擁有自動護主的能力,給你剛好適合。也怪為師,之前竟然沒想到要將它拿出來。」
充滿歉意的眼神落在了蘇澤的身上,蘇澤回以微笑,顯然她在意的並不是這些。
「咦?」蘇澤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扯著羽衣,奇怪的歪了歪腦袋,「可是師父,你身為一個男生,竟然隨身帶著一件女孩子穿的羽衣,才是最大的疑點吧?」
白逸動作一頓,隨後,才無奈的搖了搖頭,「啪」的一下賞給了蘇澤一個腦瓜蹦。
「有的用就不錯了,哪那麼多廢話。」
「.……」蘇澤表示自己很委屈,揉了揉被白逸敲疼了的腦袋,「臭師父,咱能不能不要隨便的動手動腳的。」
白逸一斜眼,冷哼了一聲不說話。鬧得蘇澤很是尷尬。
「額……」被白逸瞪的非常不自然的蘇澤連忙轉移話題道,「師父,你跟那個紫衣真的有婚約么?」
雖然跟紫衣只有那麼一面之緣,但是她給她的映像還是挺深刻的,畢竟那後頸上的羽毛,誰看了都忘不了。
白逸沉吟的摸了摸下巴,說道。
「我與紫衣的那一紙婚約,只不過是天帝為了能夠確認鴻蒙師門,在擁有了超然的地位之後,不會發起奪權之戰的一個籌碼罷了。」
蘇澤低下了頭。
傳說中的政.治婚約么?
「這麼一想,紫衣還是蠻可憐的,畢竟是要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呵呵。」白逸輕笑,顯然是不想在這樣的話題上和她交談下去,「剛剛師尊有問我關於你的事。」
「咦?那師父是怎麼對師公說我的?」
「實話實說的唄。」
白逸的回答讓蘇澤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她發現,自個的師父只要在不生氣的時候,和她說話竟然就像是朋友一樣,一點做師父的架子都不會擺的。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在與白逸相處的時候,她會緊張。
畢竟她從小,就很怕「師父老師」這一類人啊!
船艙內,雲霧道人一臉的嚴肅和罔恨的悠閑自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久之後,雲霧道人才沉喝一聲。
「臭小子,十世輪迴鏡呢?」
「碎了。」罔恨的語氣,就像那件碎了的東西,只是一個普通的物件。
「碎了?!」雲霧道人一口老血差點噴口而出,「那可是一件難得的神器,你小子竟然把它給整碎了?」
「若不是神器,怎麼接的回她?」
「你還好意思提那個丫頭?」雲霧道人鼻子一哼,一口白煙就這麼被他給噴了出來,顯然已經到了怒氣衝天的地步,「說,那個丫頭是誰?來自何界?」
「行了行了。」罔恨卻是無所謂的擺擺手,「不就是一件神器嘛?賠你一個就是。至於她是誰……」罔恨的嘴角挑起了一絲笑容,「你難道看不出來?」
得,幽王不虧是幽王,就連神器都賠的起!
雲霧道人倒是不擔心罔恨說話詐他,雖然世面上的神器就飛狐留仙劍一件,但也不排除那些不為人知的物件,比如十世輪迴鏡,比如幽王手裡的那把破日霜月戩.……
可,只要一想到十世輪迴鏡的妙用,雲霧道人就忍不住心疼的嘴角一抽。
這個敗家弟子!
「能夠牽動雁盪紫金鈴的,應該就是那人沒錯,可那人不是男的嘛.……」這就輪到雲霧道人頭疼了。
雖然得到罔恨的回答是模凌兩可的,但云霧道人反而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也肯定了對蘇澤身份的猜測,他如此去問,只不過是為了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想罷了。
「嘖。」罔恨在雲霧道人的面前坐了下來,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說道,「我說師父啊,您好歹也是得了正道的仙人,怎麼那麼糊塗?轉世輪迴,既然有輪迴二字,這由男變女,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哼。」可是雲霧道人從鼻孔冷哼出聲,「可是那丫頭的資質簡直差的可以!說是廢材也不為過!如今你告訴我那丫頭竟是上古之神轉世?!切,你還不如殺了我!」
「噗……」罔恨哈哈一笑,「您既然嫌棄她的資質,出手為她重塑仙骨金身不就好了?」
「呵呵!」雲霧道人一聲冷笑,對罔恨說的話不置可否,一甩手裡的拂塵,「你下去吧,把那陰無意叫來。」
「是。」
罔恨一低頭,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通知了一直在船艙門口侯著的陰無意,罔恨重新回到了甲板之上。
不遠處,傳來了蘇澤和白逸相談甚歡的聲音。
「對了師父,罔恨這個幽王看起來很濫情的樣子啊,到底是怎麼坐上幽王這個位子的?」
明顯聽到蘇澤問話的罔恨,嘴角一抽。
濫情?他哪裡濫情了?這個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