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封妖印
罔恨見狀,血紅的眼睛噴射著怒火,怒視著一腳又把剛剛爬起來的蘇澤給踩下去的陰無意,若不是她的腳下踏著蘇澤,他下一秒怕是要和她拚命!
白逸的身體也是一頓,可隨後,手裡的飛狐留仙劍光芒一閃,一道璀璨的劍光帶著他的身體就朝陰無意沖了過去,可是當他看見陰無意手裡的鐵骨摺扇,已抵住蘇澤咽喉的時候,又硬生生將自己的步伐給制住,冰冷的目光盯著陰無意,嘴巴被他抿到泛白。
「你和我們二人之間的戰鬥,何必牽扯到她一介凡人!」
「嘖嘖嘖。」陰無意的語氣中含著嘲諷,她彎下腰,無視了白逸和罔恨得怒目而視,看著蘇澤蒼白的臉頰出聲說道,「真是多虧了鴻蒙大弟子給你的這件仙袍,不然,剛剛你就已經死了。」
感受到自己的後背上了一隻腳的蘇澤,心情是惡劣的,她嗤笑了一聲,眼神盯著手腕上,白逸之前給她的那個鈴鐺。
「我、我說老婆娘,我勸你最好、最好現在就把我踩死,不然有你後悔葯吃!」
幾乎每說一句話,她就感覺彷彿肺部內有火在燒。她知道憑藉自己的意志力,這麼個疼法,估計撐不了多久就會暈死過去。
連忙搖動了手腕上的那個鈴鐺,心裡帶著馬上就能夠大仇得報的快意,等待著奇迹的出現。
然而許久之後.……
沒反應啊!掀桌(╯‵□′)╯︵┻━┻~!
白逸師父,這波強勢坑徒弟,不得不寫一個服字啊!
蘇澤的內心是崩潰的,說好的可以制住罔恨那幽王的力量呢?感情她就聽個音來著?
陰無意察覺到了蘇澤的小動作,腳下一用力,頓時踩的蘇澤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死丫頭,你在幹什麼?!」
蘇澤的眼前再次模糊,那口被陰無意踩出來的鮮血大部分都灑在了那個鈴鐺之上,也就在那一霎那,時空仿若被人停止,就連原本在空中上下飛舞的花瓣,也都被定格在了那裡。
可這靜止並沒有持續很久,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只不過是白駒過隙,轉眼即逝。甚至,無人能夠察覺!
「嗡——」
低沉的轟鳴聲,震蕩了整個空間。那原本樸素的鈴鐺經過鮮血的洗禮之後開始蛻變,一道道流光衝天而起,刺的陰無意的眼睛一眯,頓時,她感覺有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竄進了她的身體,身體在這一刻,不受她的控制了!
陰無意驚駭欲絕,可無論她用盡什麼辦法,都無法驅逐那竄進了她體內的怪力。
也就在她眯眼的這一個空擋,提著長槍的罔恨猛然跳起,伸腳就踹到了陰無意的身上,將她從蘇澤的身上給踹飛了出去。
頓時,原本籠罩在幽王府上空的繁花界少了陰無意的支撐,不攻自破。
可罔恨卻不為所動,看著趴在那裡不知死活的蘇澤,罔恨渾身顫抖,想要蹲下身去講她摟在懷裡,可又像是有什麼顧忌,遲遲沒有動手。
被踹開了的陰無意一聲冷笑,她躺在那裡一動不能動,可罔恨臉上的表情卻盡數落入在她的眼中,嘲諷張口就來。
「喲,看不出來,這丫頭竟然也得了幽王的青睞。」
憤怒的紅眸瞪向她,修長的手指已經掐上了她的喉嚨,察覺到陰無意已經沒了抵抗力的罔恨,眼睛之中怒火竟然轉眼消失不見,他看向陰無意,嘴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剛剛在說什麼,怎麼我聽不明白?」
隨後而來的白逸連忙將蘇澤半抱入懷,喂她吃下了一顆療傷丹藥。
「你怎麼樣?」
「師父.……」吞了丹藥表示已經好了一丟丟的蘇澤,眼淚巴巴的看著白逸,「你丫的竟然坑徒弟!」
「.……」
「你不是說那鈴鐺只要搖動就會有效果的么?為什麼到我這裡就需要噴了血才有效果?」
「這鈴鐺的激活方式就是搖動,誰知道到你手裡怎麼就變了樣。」白逸表示自己也不能理解。
那鈴鐺原本是他的師尊雲霧道人贈送給他用以保命的時候的東西,裡頭封印著雲霧道人的巔峰一擊。
鈴鐺的攻擊對於鴻蒙本門的弟子來說,起到只傷不殺的作用,所以,在蘇澤說罔恨欺負她的時候,他才會說用那鈴鐺對付他。
可那陰無意是修羅之人,與鴻蒙師門本就是對立面,為何這鈴鐺先前竟是失效了呢?
這也是白逸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看你活蹦亂跳的,再噴一口血也死不了。」罔恨轉過頭說道,惹來虛弱中的蘇澤一個白眼。然後他順手將陰無意給丟在了地上,「師兄,怎麼處置?」
「關起來。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白逸說著,將蘇澤給橫抱了起來。
可這個時候那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鈴鐺竟然又是「嗡——」的一聲,白逸身體一僵,眼神竟是獃滯了起來。
長如流水的黑髮無風自動,颶風在他的周身形成,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師父?」
蘇澤也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妙,伸手扯了扯白逸的衣襟。可白逸依舊毫無反應。
「阿澤,快過來。」罔恨強行撕裂了那圍繞在白逸周身的颶風,伸手將蘇澤給接了過來。並快速的帶著蘇澤離開了白逸的身邊。
「我師父怎麼了?」蘇澤有些小擔心。
「封妖印。」罔恨得目光低沉,轉身對一直處於安全地帶的紫衣說道,「白師兄身上的封妖印鬆動了,你快去鴻蒙師門通知我師父,讓他儘快趕來。」
紫衣點頭,別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蘇澤,然後轉身化成一隻絢麗鳳凰,快速飛去。
蘇澤這才知道,原來紫衣是一隻鳳凰所化。
感情還是一個神獸!
怪不得渾身上下都暴露出了她那驕傲到無可匹敵的氣質。
話說回來……
「罔恨,封妖印是什麼?」
「封妖印,是上古大神封印妖魔所用。白逸師兄身上,剛好有那麼一枚。」
「你是說師父的體內封妖了某隻妖孽?!」蘇澤驚訝了,擔心的眼神看向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白逸。
「不是。」罔恨搖了搖頭,「白逸師兄身上的那枚封妖印不在他的體內,而是在那把飛狐留仙劍上。」
他的眼瞼低垂了下來。
「我借白逸師兄的飛狐留仙劍,就是對那封妖印有所好奇,可還沒研究出什麼名堂的時候,陰無意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