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是不是你?!
「猴——猴子掛啦!」圍觀的幾人見狀立時就慌了,誰還顧得上找蘇舒的麻煩,直接驚呼著四下散去,連停在外面的賽摩都顧不上了!
「你——你殺了他?」王鑫實在被嚇著了,雙腿忍不住打抖,眼見蘇舒盯著自己一言不發的樣子,「別!別殺我!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有錢!我給你錢!」
「滾吧!」蘇舒平靜地說道,後者聞言立刻爬起身倉皇離去。
走到那躺著的男子身前,蘇舒蹲下身子看了看,口角溢血,真箇胸膛完全塌了下去,估計是真沒救了!
直接幹掉一人,這結果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不過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那想太多也於事無補。
大不了自己找個深山老林躲著,反正以後要經常穿行在其他位面,等風頭過了或是自己能力足夠了再出來就是了!
站起身子,蘇舒再次瞟了眼地上的屍體,直接轉身離開。
臉色平靜地往租房而回,不過就在前方兩百米開外的十字路口,蘇舒看到了一條奇怪的身影。
女子頭髮凌亂,身上穿著條淺色長裙,外面還加了件男士T恤,正沖密林處不住張望著。
蘇舒自然知道這就是自己恰逢其會救下的女孩,他沒打算搭理對方,於是稍稍埋著腦袋打算悄無聲息地走過。
「你好!打擾一下……」蘇舒已經經過女子身旁都走出兩三米遠,身後忽然傳來女子糯糯的女聲。
聲音聽起來似乎還帶有絲驚悸,不過卻是輕柔動聽。
「什麼事?」蘇舒沒有回頭。
「請問你是從公園那邊過來的吧?」女子稍稍頓了一下,「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人在那邊?」
「沒有!」蘇舒敷衍了句,再次拔步離開。
往前走出沒幾分鐘,一陣凄厲的警報聲驟然傳入耳中,一輛警車直接朝著公園方向去了。
呵,就是不知道是女子報的警還是那幫混子?
蘇舒扭頭稍稍瞟了下那輛警車,餘光看到身後不遠處那條身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沒道理對方會發現是自己的呀?!那種光線下,根本無法看清楚長相的吧?難不成就因為自己這時候從那邊過來?!
「喂!你這人什麼情況?!」蘇舒直接停留下來,回身盯著對方,「我都告訴你剛才沒看到有人了,你還跟著我幹嘛?!」
「啊?!」女子卻是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慌忙朝一旁避開,兩手更是連連擺動,「我沒跟著你,我只是——是你?!」
女子臉上的驚魂甫定瞬間變作了滿腔驚訝。
「怎麼會是你?!」蘇舒也是大為震驚!
眼前的女子長著張精緻的瓜子臉,雖然臉龐上明顯帶有淤痕,卻也掩飾不了那白皙的肌膚。這兩者結合下,反倒使得她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可憐,令人心生呵護之意。
「我的意思是,你這是怎麼回事?小糖?」蘇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趕緊地進行補救,「你這是摔倒了?還有這幅打扮又是怎麼回事?行為藝術?」
女子叫什麼名字蘇舒並不清楚,只知道小名叫糖糖。
來過租房許多次,唐昕介紹時讓蘇舒叫她小糖。
沒錯,這應該就是唐昕的女朋友了。
「沒有,我——嗚嗚。」糖糖這下見到了熟人,應該才算完全放鬆下來,也不管實際上和蘇舒並不是太過熟悉,直接衝上前來,抱著他胳膊就嚶嚶哭了起來。
「好啦,別哭了。」蘇舒抬手想拍拍對方後背安慰一下,又覺得不合適,最終在其腦袋上輕輕撫摸了一把,就像兄長對待妹妹一般,語氣溫和道,「是不是和唐昕鬧矛盾了?我幫你勸勸?」
「不是!我——我沒事。」糖糖好一番抽泣,最終停下來后卻是搖了搖腦袋。
「對不起,把你衣服都弄濕了。」和往常一樣,這丫頭總是顯得很有禮貌。
「沒事。我都加班好幾天了!這衣服正好洗洗。」蘇舒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糖糖聞言,終於是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知為何,蘇舒一看到這笑容,心底那隱隱的一絲壓抑也一掃而空了!
其實不只是這次,以往看到這糖糖笑時,蘇舒就有種很美很暖的感覺。
乾淨的臉蛋,乾淨的笑容,加上倆淺淺的酒窩,還有那溫和的眼神,妥妥的治癒系!
他有點後悔沒直接將那王鑫給廢了!
「你是準備去唐昕那兒嗎?」蘇舒沖對方微微一笑,「那我們一起吧。」
「恩。」糖糖輕輕應了聲,沉寂了幾秒,忽然又張口問道,「公園那邊真沒人嗎?」
「嘿!這個點兒了,誰會去那邊啊!黑燈瞎火的!」蘇舒若無其事說道。
「那你為什麼會從那邊過來?」糖糖揚起腦袋很認真地看著蘇舒。
「我當然是下班回來啊!那邊近路,反正我身上又沒錢,沒什麼好怕的。」蘇舒一臉的理所當然。
「是不是你?」糖糖的臉色一下變得緊張起來,「剛才是不是你?!」
「什麼是不是我?」蘇舒一臉懵逼的神情。
「沒什麼。」糖糖搖了搖頭,有些悶悶道,「走吧。」
一路返回,兩人再沒有絲毫交流。走到小區門口時,看到一家藥店,蘇舒提出讓糖糖先回去。
「我有點感冒,打算去買點葯,你先走吧。」
「好的,一會兒見。」糖糖也沒起疑心,禮貌的回應了句便獨自進了小區。
看到糖糖離開,蘇舒總算是鬆了口氣。
剛才就是為了不被對方發現,蘇舒一直將肩包斜跨著擋在身後,遮住傷口。但以他目前的修為根本達不到刀斧不侵的地步,儘管身體素質和恢復能力都比尋常人強很多,但如此長的一條傷口,根本無法短時間癒合。
蘇舒自己能感覺到,那血流得將自己的內褲都快打濕透了!
在藥店買了些雲南白藥和紗布,以及一小瓶酒精,蘇舒急急回到租房。
唐昕這丫頭的們破天荒關著——要知道以往除了睡覺的時候一直都大開著的!
屋內隱隱傳出唐昕破口大罵的聲音,偶爾夾雜著畜生,廢了,幹掉之類格外兇殘的咆哮。
蘇舒輕手輕腳鑽回自己屋內,趕緊地拿好一干東西鑽進了浴室。
三下五除二將身上沖洗乾淨,尤其傷口,用酒精消毒時那滋味真心的欲仙欲死,讓蘇舒忍不住冒了一頭冷汗。
將白葯敷上,再用紗布將腰間纏得跟木乃伊似的,蘇舒剛把地面上的血跡沖洗乾淨,衛生間的門就被人拍得啪啪啪直響!
「幹什麼洗那麼久?!是不是淹死在裡面了!」唐昕在門外憤怒咆哮。
「馬上!」蘇舒撇撇嘴,尼瑪被殃及池魚了。
伸手拉開房門,果然見對方氣呼呼地站在門口,而懷抱著浴衣的糖糖反而在一旁輕聲勸說著,讓她不要激動。
蘇舒知道目前最應該做的就是不聞不問,老老實實回到自己房間。
「哼!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唐昕卻是在身後冷冷罵道。
尼瑪!蘇舒差點沒忍住回頭就是一個大耳巴子!
「對不起蘇舒,昕姐她不是在說你。」糖糖在一旁有些焦急地表達著歉意。
蘇舒頭也沒回,就那麼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用在意。
「恩,說一件事,我找好地兒了,明天就搬走。」蘇舒語氣平靜說道,伸手關上了房門。
「滾!」
啪的一聲,也不知道那傢伙將什麼摔到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