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總算不是光桿司令了
排練室內。
周天和鄧紅光兩個人,簡單的說起了相聲。
他們兩個說。
胖子聽。
也就是說。
胖子成了考官了,在考察鄧紅光的水平。
鄧紅光顯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所以有些緊張的看著胖子。
他旁邊的周天,看到一臉緊張神情的鄧紅光的時候,腦子忽的靈光一閃,來了一句,「你好像有些緊張啊?」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語。
要是一般人。
肯定有些懵逼。
其實鄧紅光也是有些懵逼的,只不過這個傢伙反應很快,在頓了十多秒之後,順勢接著周天的話茬子說道起來,「是有些緊張,畢竟事關我自己的錢途,如果表現的不好,只能步行著從京城走回西北老家。」
接的很好。
鄧紅光這番話。
接的很好。
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坐在對面的胖子。
滿意的點了點頭。
胖子滿意。
周天也滿意。
剛才那句話。
他就是為了考驗鄧紅光隨機應變的能力,胡亂說的一句話,之前周天想到過,想到過鄧紅光會接不上來,縱然接上了,也是結結巴巴,不怎麼完美的。
但是最後的結局。
顯然出乎了他的預料。
鄧紅光很好的接了下來。
「這個有什麼可緊張的?」周天繼續道。
「別人緊張不緊張,我是不知道的,但我肯定緊張。」鄧紅光說道:「為什麼那?因為我很窮,而這件事,又事關自己的錢途,如果過了,錢途一片大好,如果不過,我只能一步一步的走著回家。」
「這件事緊張不得,你得放鬆。」周天說道:「人要是緊張了,容易出錯。」
「這句話說的太對了。」鄧紅光道:「我有個朋友,因為太緊張,吃虧了,具體怎麼吃的虧,我給大傢伙說說。他去飯館吃飯,人家老闆娘開玩笑的朝著他問了一句,那個誰誰誰,你吃了辣椒,辣誰的*********啊,你知道他是怎麼回答的?」
「還能怎麼回答,肯定是誰的都不辣啊。」周天道。
「不對。」鄧紅光道:「因為他太緊張了,所以在聽了老闆娘的這句玩笑之語后,脫口而出,自然是辣了我的*********啊。」
「瞧這個倒霉勁。」周天道:「這不是在自己罵自己嘛?」
「因為他太緊張了。」鄧紅光找個借口,「還有一次,也是我的這個朋友,人家開玩笑的問他,你吃飯了嗎?你猜他怎麼回答的?」
「要麼吃了,要麼沒吃。」
「你說的那些旁人,我這個朋友,他是這麼回答的,你拉了嗎?」胖子說完,將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面,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真夠噁心的。」
「沒辦法,他太緊張了。」
「所以你的放鬆,不然就成了你的那個朋友了。」周天建議道。
「不能放鬆,放鬆更容易出事。」鄧紅光道:「還是我的那個朋友,他就是因為太放鬆了,所以戴著鐲子,進了拘留所。」
「不可能。」
「你不信?」
周天擺手說道,「我不信,哪有放鬆進拘留所的?打死我都不信。」
「你這個人不相信真理。」鄧紅光指著周天,「我的這個朋友,有一次他老婆回家,回娘家,他出去放鬆,正好遇到掃慌的,所以就被抓起來了。」
「原來是這麼一個放鬆啊?」周天驚訝道:「一般像這種情況,別說你朋友,只要是個人,就會被逮進去。」
「所以是不能放鬆的。」
周天用手比劃道:「我指的放鬆,不是這個放鬆,是心情,人的心情要放鬆。」
「你說的放鬆也不行。」
「我不信。」
「我跟你講,你不能不相信真理。」鄧紅光道:「還是我的那個朋友,有一次跑步,大街上跑步,因為放鬆,掉井裡了,所以放鬆不得。」
「我去,你這個朋友真夠倒霉的。」周天感慨了一句,「活到現在,真的不容易啊。」
「誰說不是。」胖子接了一句,「我的這個朋友……」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天給打斷了,「我說你這個朋友是不是霉神轉世啊?怎麼這麼多倒霉事情,全都被他給遇到了?」
「誰說不是。」鄧紅光附和了一句,「後來人家運氣好多了,還成了相聲明星,名氣大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相比較的。」
「這個人誰啊?」
「周天,西北閣的創始人。」
「我去,你這是在說我啊。」周天用手指著自己,誇張的說了一句。
「好!」
坐在下面的胖子。
適時的喊了一聲。
「怎麼樣?」說完相聲的周天,沒有理會跟前的鄧紅光,而是看著胖子問了一句。
在周天問出這句話之後。
鄧紅光的精神明顯還是處於緊張狀態的。
他知道。
自己能不能成。
就看胖子的了。
如果胖子說好。
他肯定會被留下。
如果胖子說不好。
沒準也會被留下。
「你感覺怎麼樣?」狡猾的胖子,並沒有回答周天,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感覺還不錯,挺好的。」周天作為剛才與鄧紅光一起說相聲的人,自然切身體會了鄧紅光現場隨機應變的能力。
要知道。
他們剛才說的那些段子。
都是沒有劇本的。
甚至有些還是周天隨口胡亂說出來的,但就是這樣,鄧紅光還是很好的接了下來。
一個相聲演員最需要具備的東西。
鄧紅光已經具備了。
現在他所缺的,只不過是一個平台。
以鄧紅光的能力,只要有個幫助他起飛的平台,一定會火遍全國,被無數人所知曉的。
「怎麼說那?」在聽了周天回答后,胖子說道:「老鄧是個不錯的相聲演員,我希望他可以留下來。」
這時。
鄧紅光一直懸挂的心,才落了地。
看樣子。
他這一次賭對了。
周天和王樂在考察了他之後,覺得他不錯,決定留下他了。
當然。
留下老鄧。
也等於留下了難題。
這個難題不是旁的。
乃是給老鄧找個合適的搭檔。
相聲跟別的不一樣。
別的或許可以一個人表演。
但相聲不行。
它需要搭檔與表演者密切配合,才能演繹的好。
相聲演員。
找個適合的搭檔,特不容易。
「接下來,我們所要考慮的,就是給你找個搭檔了。」周天回頭,看著鄧紅光說道。
搭檔。
聽聞要給自己找搭檔的鄧紅光。
頓了頓。
隨後大著膽子。
朝著周天和王樂提了一嘴。
他不是在為自己提各種條件。
而是向周天和王樂試著推薦了一個人,一個相聲演員,也就是說當初與他一起搭檔說相聲的演員。
只不過最後因為現實的殘酷,那位搭檔退出了相聲界,去做別的營生了。
現在。
聽聞周天和王樂要給自己尋找搭檔,鄧紅光的腦海中,頓時出現了那位離開的搭檔及這位搭檔離開時那一臉落寞的神情。
「周天老師,我心裡……我心裡有個……我心裡有個適合……周天老師,我心裡有個適合的。」大概還是有些緊張的緣故,所以鄧紅光在推薦人的時候,說話的語氣是結結巴巴的。
他結結巴巴不要緊。
但卻使得周天和王樂有些便秘了。
王樂還好。
貌似能等。
可周天卻有些急了。
最後。
周天朝著一臉便秘神情的鄧紅光說道:「你是不是有合適的人選?有的話,就給他打電話,我們通過視頻聊聊。」
「行行行,我這就打電話。」鄧紅光忙不迭的掏出手機,快速的按下了幾個數字。
有時候可以通過一個人的動作,來分析這個人的心情,就像現在的鄧紅光。
他的心情是激動的。
激動當中又帶著一絲絲遲疑。
因為他在按下電話號碼數字的時候,中間是停頓了一下的。
看樣子。
鄧紅光在猶豫。
猶豫自己該不該給那個人打電話。
他不知道現實的殘酷,有沒有沖淡那個人心目中理想的底線。
電話很快通了。
雙方簡單的聊了數句后,鄧紅光臉上的神情從最開始的激動變成了現在的落寞。
不用問。
光憑他臉上的神情,周天和王樂便猜到了答案。
想必是那個人放棄了自己心中理想的緣故吧。
「他怎麼會這樣?」掛斷電話的鄧紅光,嘴裡喃喃了一句。
「哎!」周天嘆了一口氣,隨即來到鄧紅光的跟前,伸手拍了拍鄧紅光的肩膀,算是安慰。
「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當理想不能實現或者現實打敗理想的時候,離開是很正常的事情。」胖子難得極賦哲理的安慰了鄧紅光一下。
「我們說好的,我們說好的,要一起將川派相聲發揚光大的啊。」鄧紅光依然在喃喃著。
殊不知。
他在這裡喃喃的時候。
遠在西南方的一間教室當中。
有個與他年紀差不多的男子,也在小聲喃喃著什麼。
恍然間。
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舉手,隨即朝著站在講台上,正貌似有些愣神的老師問道:「徐老師,理想是什麼?」
站在講台上的男子,看了看自己身後黑板上面寫著的理想兩個大字,又看了看問話的小男孩,在想了想之後,緩緩解釋道:「理想,是個很秒的辭彙,它是指人們對於美好想象和希望……理想,是人們在實踐過程中形成的,有可能性實現的,也有可能實現不了的……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理想,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實現它,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事情的,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行?」
理想!
理想,是對未來事物的美好想象和希望,也比喻對某事物臻於最完善境界的觀念。
它是人們在實踐過程中形成的,有實現可能性的,也有可能實現不了的,對未來社會和自身發展的嚮往與追求,是人們的世界觀、人生觀在奮鬥目標上的集中體現。
滿足眼前的物質和精神需求,又憧憬未來的生活目標,期盼滿足更高的物質和精神需求。對未來不懈追求,是理想形成的動力和源泉。
理想可以分短期理想和長期理想兩種。短期理想一般指在近期要完成的目標。長期理想一般稱遠大理想,奮鬥時間很長,甚至不止一代。
理想既不同於幻想,也不同於空想和妄想。理想是一種正確的想象,具有不同於幻想、空想和妄想的突出特點。
第一,理想具有客觀必然性。
理想的客觀必然性就是理想作為一種想象,正確的反映客觀實際,正確的反映現實與未來的關係,合乎事物變化和發展的規律,經過努力是可以實現的。
第二,理想具有社會性。
理想是人類特有的一種精神現象,理想具有鮮明的社會性,理想的社會性是指理想不是離開社會的孤立的個人的隨意想象,而是由社會制約和決定的想象。
第三,理想具有階級性。
在階級社會,理想具有鮮明的階級性。在階級社會中,由於不同階級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利益的不同,追求的目標也就各不相同。所以,他們形成的理想也各不相同。人們的階級地位和階級利益決定,人們的理想在階級社會中必然具有階級的烙印。各階級統一的理想是不存在的。
「老師,我長大了想要當個科學家,為我們國家的科學建設做出貢獻。」聽了男子解釋的小男孩,說了自己的理想,緊接著朝站在講台上的男子問道:「徐老師,你的理想是什麼?」
這句話。
如一柄大鎚,瞬間擊垮了男子。
理想。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
自己的理想是與鄧紅光一起,將川派相聲發揚光大,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再加上現實社會的艱難,他做了逃兵,放棄了自己的理想,只留下鄧紅光一個人還在堅持。
理想!
男子嘴裡念叨著這兩個字。
眼淚似乎在也這個時候,順著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大家先自習,老師還有些事情。」感到自己有些失態的男子,朝著教室裡面的學生們說了一句,隨即一頭扎出了教室。
「老婆,我想去說相聲。」在沒人的角落裡,男子先與自己的老婆通了通氣。
「你怎麼還去說相聲?我們的生活還要不要了?我們的孩子還要不要了?」男子的老婆,好像吃了很多苦,因此說什麼,也不願意男子在去說相聲。
「我就想在試試,最多半年時間,如果還是不行,我就老老實實的做個老師。」男子發著狠心道。
在頓了十多秒之後,男子的老婆回答道:「去吧,去追求你自己的理想吧?家裡有我。」
「老婆,我愛你。」男子柔情的說了一句。
「別給老娘來這個,你只有半年的時間,要是不行,麻溜的給老娘滾回來。」男子的老婆,忽的提高了嗓音。
「我知道,半年時間。」男子鄭重的點頭道。
數分鐘后。
男子撥通了鄧紅光的電話。
搞定了。
雙方在網路視頻后,搞定了。
至此。
周天和王樂的相聲社團,總算有了兵丁。
換言之。
他們兩個再也不是光桿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