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泰坦尼克號》殺青(二)
面對船員的問話,露絲明顯停頓了一下,她短暫思考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露絲.約翰遜。」
說完,加重語氣,像是給自己加油般的補充了一句,「我的名字叫做露絲.約翰遜。」
約翰遜是傑克的姓。
露絲將自己的名字附在傑克的姓之後,以此來紀念那位自己深愛的,可最後關頭為了自己,情願放棄生命的愛人,傑克.約翰遜!
威爾聽著聲音比較熟悉,當即扭頭看了一眼名為露絲.約翰遜的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走到跟前,細細察看一番。
他動了,朝著露絲走動了起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露絲的心猛地提了起來,她擔心威爾會走過來。
萬幸。
走了幾步的威爾,忽的看到遠處有個人像是露絲,於是拉著小丫頭,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露絲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如心裡石頭落了地似的,扭頭瞅了一眼威爾離去的身影。
「過!」丁力大手一揮道。
「殺青了!」聽到丁力喊過的胖子,立馬和懷裡的小丫頭一起歡呼起來。
再然後擺好架勢,拍攝起了所謂的殺青照。
一張。
兩張。
十張。
就在他們拍攝殺青照的時候,飾演露絲的麗絲.約翰.威爾遜也茫茫然的加入了進來。
三人一起拍攝起了殺青照。
拍攝。
在拍攝。
一分鐘。
十分鐘。
十五分鐘。
終於,等的有些不耐煩的丁力,朝著正在拍攝殺青照的胖子、也也、麗絲.約翰.威爾遜三人,喊了停,「幾位爺,差不多行了啊,咱們的戲還沒殺青那。麗絲,人家拍攝殺青照,跟咱們沒關係,你還有一個鏡頭沒拍那。」
被他這麼一提醒,麗絲才反映了過來,她吐了吐自己的舌頭,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了一句讓丁力哭笑不得的話,「丁導,在等一下,馬上就好。」
看著瘋狂拍照的麗絲,丁力不由的想起了這麼一句話,鏡頭前的女人永遠都是最為瘋狂的!
無奈之下的丁力,只得去拍攝其他鏡頭,最後在拍攝自己跟麗絲的對手戲。
也就是傑克與露絲生離死別的戲碼!
他手拿電子喇叭,將那些有通告的群演集中到了一起,大聲的講起戲來,「先拍你的戲份,你什麼都不要做,像平常給自己孩子講故事一樣,OK?你們幾個也一樣,就是一種平常心,一種坦然面對死亡的平常心……。」
丁力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大家都明白了嗎?」
「明白。」眾群演齊聲喊道。
丁力點點頭,手一揮,下令道:「開拍。」
隨著他的這一聲開拍命令,愈加珍惜演出機會的群演們當即表演了起來,這場戲講述的就是人們面對死亡,所表露的那種坦然之情。
亦也是《泰坦尼克號》這部電影的核心精華之所在,這部電影除了愛情,還有更加高尚的情懷,那就是面對死亡,可以坦然對待的那種平淡。
鏡頭前,飾演孩子的母親的群演,一臉平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兩個三四歲的孩童,緩緩的講起了故事,講起了童話故事,「遙遠的東方,有座巨大得森林,裡面住著一位白鬍子的老爺爺,他有一個萬能的電腦包,這個電腦包可以時不時的翻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如劇本……」(不好意思,作者君在這裡給自己打打廣告,嘻嘻)
一直拍攝的鏡頭,緩緩的拉高,下面是已經快要漫到膝蓋的海水!
盯著監視器,為群演演技所折服的丁力,喊道:「這個鏡頭過了!下一個鏡頭準備。」
下一個鏡頭就在他們旁邊拍攝,只需托著攝像師的吊杆扭到其上面,便可以進行拍攝。
這個鏡頭是反映兩位老人家至死不渝愛情的。
鏡頭中,一男一女上了年歲的老人家,如新婚似的,相互擁吻在一起,他們身下,是已經快要溢到床面的海水。
面對死亡。
他們是那麼的坦然。
……
這場戲份是講述《泰坦尼克號》這艘船設計師的。
他穿著得體的西裝,盯著牆壁上的掛鐘,一語不發,身下是已經漫到膝蓋的海水。
「先生。」一位奔跑著的船員,手裡拿著一件白色的救生衣,將其遞給了設計師。
但設計師沒接,反而歉意的朝著那位船員說了一聲,「對不起,是我沒用,沒能為你們設計一艘永不沉沒的大船。」
「先生,來不及了。」船員督促了一句。
「不用了。」設計師笑笑,「這個時候,我應該和自己設計的船在一起。」
「過。」盯著監視器的丁力,暗暗誇讚了一下,大喊了一句,緊接著補充道:「下一鏡頭準備。」
下一個鏡頭是船長的。
是講述船長與自己船舶在一起的故事。
鏡頭裡面的船長,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最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涉著已到膝蓋的海水,走到了駕駛室跟前,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他撫摸著方向舵盤,撫摸著駕駛室裡面的一切,最後進到了自己的船長室。
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然後拿起筆,在船長日誌上面緩緩地寫了起來。
「過。」丁力揮了揮自己的拳頭,興奮的喊道。
那位客串船長的群演,演繹的太棒了,不管是神情,還是肢體語言,都是那麼的完美,他將遇到危險,一心與船舶共存亡的船長心態給演繹了出來!
「下個鏡頭準備。」
這個鏡頭還是講述人們坦然面對死亡的。
鏡頭中,一幫穿著得體衣服的人們,全都坦然笑著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
他們當中有身價過億的超級富豪,也有小有資產的中產家庭,亦也有普通的工薪階層,更有生活在貧困線的貧民。
不管他們的身份如何,但此時他們全都處在同一線,笑著面對死亡的同一線。
看著湧進來的海水,這些人彷彿沒有看到似的,依然在笑說著一切。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