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千年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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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庭廣眾之下,真是不知羞啊!

  他摟著她,抿住快要控制不住的嘴角,心裡已經美得冒泡,哪裡還顧得上生氣。


  那個嚴什麼的算什麼。


  淺嘗即止的親吻一點都不能滿足,他抓著她要更深入的交流一下感情,就被她攬住。


  「這是在大街上。」她說完,一本正經的攬著他的手,「繼續逛街啊。」


  逛個毛!


  他哪裡有心情逛街了,直接抱著她掠回王府。


  關上門就熱情的吻了上來,她嘴裡還殘留著酒香,在唇齒間暈開,他加深了這個吻,她被吻得有些暈頭轉向。


  酒勁似乎這個時候才湧上來,她覺得臉越來越熱,只好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怕自己沒出息的腿軟丟人。


  「醉了?」他的聲音低沉。


  她聽在耳邊,覺得格外的性感,咕噥著,「你別勾引我,我不經誘惑的。」


  他垂眸看她,眼睛因為沒有控制,已經變成淺琉璃色,鳳眸再一挑,簡直讓人不能忍。


  「那就別忍了。」他在她耳邊低語,熱氣僕僕的,「祁大夫說這方面不用顧忌。」


  瞎扯淡!

  祁大夫表示不背鍋。


  她暈乎乎的被他放倒在床上,驀地想到趙紫苑早上提到的話,腦袋頓時清醒了,抵住他越來越肆無忌憚的手,「你想幹嘛?」


  他喉結滾動,低頭攫住她微微撅著的唇,一陣纏綿之後聲音更加沙啞,「你說我要做什麼?」


  她被他的聲音撩得渾身發軟,鴕鳥似的埋頭,臉紅的能滴出血來,「我不知道,你別亂來啊。」


  「怎麼亂來?」他俊朗的眉眼染上笑意,被房內的燈火印得格外溫柔。


  她有些被蠱惑,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想成親嗎?」


  「嗯?」他低頭看著她,很快就從她眼底捕捉到不確定,頓時臉色一沉,「你不想嗎?」


  他有力的臂膀將她圈進,怒氣填胸,她居然還想著離開嗎?


  被他嘞得呼吸困難,忙將他推開,他鬆開手坐直了看著她。


  她被他看得發憷,見他臉色越發陰翳了,只好道,「也不是不想,就是,之前都沒想過……」


  他還是黑著臉,她蹭過去抓住他的衣袖扯了扯,「又不是不喜歡你,我不說你不也沒想過嗎?」


  「那現在想。」


  他臉色稍微緩和一些,彎腰將她抵在自己身下,「想不通就不許出門。」


  「……幼不幼稚啊。」她無語的看著他,「這有什麼好想的?有那麼重要?」


  他綳著臉,「重要。」


  為什麼那麼喜歡跳進墳墓呢?咋這麼自虐呢?

  她嘆氣,驀地用力翻身將他壓回去,低頭泄憤的咬住他的喉嚨,「你若是想成親,那個對象一定會是我。」


  他喉嚨發緊,眼底染上愉悅,將她重新壓在身下,淺琉璃色的眸子看著她,「一定會是你。」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有些脫離掌控了。


  灼熱的氣息在兩人身邊纏繞,宮杞墨一不做二不休,低頭吻住她,纏綿悱惻,熾熱的指腹撫過她的肌膚。


  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顫抖,他手指劃過的地方她都覺得在發燙。


  這陌生的感覺逼得她有些慌,只能緊緊地攀著他,怕下一刻就掉入萬丈深淵般。


  他也不給她逃避的機會,忍了這麼久,他才不會放過到嘴的嫩肉。


  ——純潔警戒線——


  事後,他讓人送來熱水去,抱著她將兩人身體都清洗了一遍,又將她抱回床上放好。


  她抓過被子將自己全身蒙住,蜷縮在被子裡面瞪著他,眼睛還紅紅的。


  「奐兒。」他低笑,將她連人帶被一起抱住。


  他才將她吃干抹凈,饜足的愉悅十分的外露,「還好嗎?」


  她耳朵都紅了,抿唇氣哼,「不好!」


  「不好?」他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是啊,一點都不……唔」


  迅速翻身將她按住,他剝洋蔥似的把她包裹著被子薄的一乾二淨,眼底漆黑深邃,「那就再來一次,直到奐兒覺得好為止。」


  竟敢說不好,,男人這方面可不能容忍,特別是被心愛的女人這麼說。


  「不……」


  拒絕被堵住,精壯的軀體欺身壓下,她欲哭無淚,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只能被他帶著又領略了一次狂風驟雨般的體驗。


  等再結束已經接近深夜,她昏昏欲睡的在被褥中縮成一團,唇瓣被吮得鮮紅,正絮絮叨叨的指責他。


  「這回還好嗎?」他湊到她面前,吻了吻她的唇瓣,低聲問道。


  「很好,非常好。」她聲音清晰了一些,顧不得害羞了,委屈十足的推了推他,「你別再來了。」


  「不來了。」他失笑,親昵的親親她,眼底盛滿愉悅,「你這麼喜歡,以後有的是機會。」


  「……」挖坑給她跳呢!

  她不開心的踹了他一腳。


  他將她揉進懷裡,手伸到她的腰給她輕輕揉捏,手藝不錯,她放棄的癱在他懷裡,舒服的享受他的伺候,

  晚飯都沒吃,真是糜爛啊,肚子開始咕咕叫了。


  宮杞墨也聽到了,收回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去給你找吃的。」


  她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往旁邊一滾就把自己卷進軟被內。


  很快他就端了一些吃的回來,將剛煮好的麵條放在桌上,他走過去將她從被子團裡面挖了出來,抱著她走到桌邊,她倦怠的靠在他懷裡,直到吃的遞到嘴邊才張口吃下。


  真的是被折騰的沒力氣了……


  磨磨蹭蹭的把麵條吃完,她摟住他的脖子打哈欠,正想要去會面周公,突然驚雷宛若在耳邊炸開一般,她被嚇得抖了一下,耳朵一陣耳鳴。


  她清醒了些,嘟囔著,「怎麼打這麼大的雷。」


  「沒事,繼續睡。」


  他將她放在床上,拉過被褥給她蓋上。


  驚雷過後外面便沒有動靜了,她累極了也沒有注意太多,小臉熱乎乎的蹭了蹭錦被,就在他的低哄下安心的睡了過去。


  直到她睡了過去,宮杞墨才起身出去。


  外面狂風驟雨,不斷地有驚雷在天空炸響,剛剛第一道雷炸響的時候,他就設了結界,將聲音隔絕在外。


  雷聲震耳欲聾,即使是黑夜,這天上也陰沉得彷彿隨時會被雷炸塌下來了一般。


  他躍上屋頂,皺眉看著這個天象。


  「王爺。」越幸撐著一把傘在狂風暴雨下沒有什麼作用,全身被淋得濕透透的。


  他急匆匆的走過來,將自己臉上的水抹了一把,「王爺,青雀姑娘找您。」


  他說話的時候,一道嬌小的身影便沖了過來,青雀臉色白的嚇人,「大公子,您快去看看大人。」


  「怎麼了?」他看向青雀。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大人將我們全部趕下山了。」青雀全身也被暴雨淋得濕透,聲音帶著哭腔,「大人的千年劫到了。」


  「……」


  ***

  狂風暴雨在外面怒吼了一整夜。


  慕桑奐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醒來渾身腰酸背痛,特別是起床旁邊沒有人,心情就更加惡劣了。


  這是吃干抹凈了就跑了嗎?

  幸好昨天有清洗,她還沒那麼難受,在床上癱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人來,她只好自己從床上爬起來。


  咬牙切齒的把衣服穿好,她決定一會若是見到某人,就踹死他先!

  皺著眉走了幾步,她總算適應了身體的不適感,這才去推門,一打開就看到越幸一張皺在一起的胖臉。


  她面無表情的重新關上。


  越幸在外面崩潰,「慕姑娘,您關門做什麼?」


  她冷靜了一下之後,認真回答,「突然看到你這麼一張臉,受刺激了。」


  越幸臉苦得更皺了,「慕姑娘,屬下帶了人來伺候您。」


  他丑得那麼嚇人嗎?


  她將門重新打開,這才注意到越幸身邊跟著一個小丫頭,她看著他再看他身邊的丫頭,終於忍不住問了,「你家王爺呢?」


  越幸在她眼神的示威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王爺讓屬下跟您說,他要離開幾天。」


  「去哪兒?」真的吃完就跑了?


  「去仙竹山了。」越幸有問必答,「似乎莫先生那邊出了事情。」


  她總算解惑了,不過這似乎不是什麼好消息。


  她神色一凜,「出什麼事了?」


  越幸被她突然凌冽的氣勢驚了一下,居然跟王爺有點像——


  他搖了搖頭,「昨夜青雀姑娘急匆匆過來找王爺,王爺沒來得及交代太多。」


  青雀?她皺著眉點頭,知道他們有規矩,下山之後就要化成人形,估計是真的出事了。


  昨天那雷炸得現在才覺出不對勁來。


  「慕姑娘,王爺讓您要好好休息,他會很快回來。」越幸將他身後的丫頭拉出來,「這是小葵,這幾天讓她照顧您。」


  「不用了,沒什麼需要伺候的。」她往回走,腰酸背痛的準備回去躺下。


  小葵乖巧的跟進來,「姑娘,奴婢守在這裡,您有吩咐叫奴婢會方便一些。」


  她也懶得多說,站那麼一會兒她已經腿受不了的開始抖了,堅強的爬上床之後,她躺床上裝死。


  雖然很擔心莫前輩是個什麼情況,不過她也無能為力。


  可憐被某人睡完就跑,她還不能生氣,好氣哦。


  小葵在一旁很安分的守著她,就見她暖被往身上一蒙,重新陷入睡夢。


  這一覺睡得很沉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覺得身體總算緩和了些,也覺出餓了。


  坐起身的時候腦袋還沒完全清醒。


  「姑娘,趙姑娘在等您。」小葵走上前,細聲細氣的跟她說。


  「嗯?」她看到小葵,她說的話沒幾句聽進去。


  等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你剛剛說誰在等?」


  「趙姑娘,丞相府大小姐。」小葵又重複了一遍。


  她扯過衣服給自己穿上,「怎麼沒叫醒我?」


  「王爺吩咐了,姑娘在休息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小葵年紀小,說話倒是一板一眼。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能一覺睡到這個時候了,將衣服穿好,小葵就走上來給她挽發,弄好之後很嚴謹的給她拿來了暖手爐跟斗篷。


  她目瞪口呆的捧好暖爐,看著小葵細緻的給她系好衣扣,年齡限制了她的想象。


  「走吧,不用準備那麼多。」眼見小葵還要去拖坐墊背靠一起帶著,她忙攔住她。


  聽小葵說趙紫苑從午飯時間的時候就過來,她有些驚訝,趙紫苑一直都沒多少耐心的,難得能這麼耐心的在這裡等這麼久?

  「終於把大小姐等來了。」趙紫苑看到她,遠遠就高聲調侃。


  還沒走近就聞到了香醇的酒香,她步履蹣跚般的姿態在見到趙紫苑之後,立即恢復如常,淡定的走到她身邊坐下,屁股沾椅的時候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又立時舒展。


  「姑娘,奴婢將飯食端來這邊可以嗎?」小葵問道。


  「好。」她點頭。


  等小葵下去之後,才扭頭看向趙紫苑,「你怎麼的?很閑?」


  「等你這麼久就迎來這麼一句話,心碎。」


  趙紫苑當著她的面喝了口酒,目光在她身上掃射,「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晚?身體不舒服?」


  「……有點困而已。」她繃緊了身體,可不能讓趙紫苑知道,不然能讓她拿來調侃一年。


  趙紫苑立即釋放關懷,「毒性沒解清?昨天雷聲那麼恐怖,你怎麼還能睡得著?」


  「雷聲?沒怎麼影響。」她不動聲色的後退,然後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你今天怎麼了?」


  趙紫苑可能也喝得有些微醺了,聞言很成功的就被轉移了話題,「你說我要跟卞變態成親嗎?」


  又是成親?她昨天被這話題坑死了,此刻聽到分外不順耳。


  「你想成親就成親唄。」她往後靠了靠。


  腰酸疼死了,還得來當情感大師。


  趙紫苑一臉糾結,將卞伊尋說的話複述了一遍,當然直接跳過雙修這個話題。


  「挺好的,你怎麼想就怎麼做。」她繼續哈欠,「成親也不錯。」


  這言論簡直就對昨天的說法啪啪打臉。


  趙紫苑狐疑的看著她,怎麼一天變一次?

  「你不是才剛睡醒嗎?怎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趙紫苑有些擔心,「你這個樣子怎麼有點像中毒時的樣子?」


  「沒有。」她緊張的往後靠了靠,「你不是說著成親么?繼續說。」


  「說完了啊,就那樣。」趙紫苑說完覺得舒服多了,「今天怎麼沒看見王爺陪著你?」


  「他有事離開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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