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瘋狂的念頭
一 「下星期？！」楊陽忍不住低呼道：「這麼快？」
蘇沫點頭，無奈道：「本來說是六月份，結果又提前了。」
楊陽不說話了，這個消息有點突然，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蘇沫望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道：「要不，我不去了？」
「說的什麼話。」楊陽好笑地揉了揉蘇沫的頭髮，蘇沫跟個小女孩似的撅起嘴來：「我看你好像不開心嘛。」
「沒有。」楊陽嘴上說著，心裡失落還是有的。
蘇沫這一去就是兩年，時間是有點久了。可是，就跟他選擇唱歌、拍戲、當導演一樣，蘇沫也有自己想走的道路。
跳了五年多的芭蕾，舞蹈已經和她密不可分了，有前往更高藝術殿堂的機會，楊陽怎麼可能阻止。
如果現在楊陽有機會去國外參演或拍攝一部他很中意的電影，旁人阻止，他也會不開心的。
楊陽想了想道：「去那邊也沒事。反正現在交通那麼方便，巴黎到北京也就十來個小時的路程。你有空就可以回來，幾張飛機票的錢我還是出得起的……再說了，今後兩年我也會常跑國外，前段時間還有個時裝品牌邀請我去巴黎參加時裝周呢..」
蘇沫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來，小小地鬆了一口氣：「我就怕你……」她頓了一下，紅著臉道：「捨不得我..以前不是說過畢業就結婚的嗎？現在恐怕不行了。」
「原來你是點惦記著這個啊。」楊陽笑了，輕輕摟住蘇沫：「我是捨不得你，但我更想讓你開心啊..至於結婚嘛，你要是著急，我現在就去訂婚宴發喜帖，一個星期的時間趕著還是能把事情辦妥的。」
「誰著急了？」蘇沫嗔了楊陽一眼，心裡滿滿都是甜蜜。
其實她是怕，怕楊陽在這兩年裡忽然被人搶走了。蘇沫覺得自己還不是很了解楊陽，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像這次，忽然就冒出一個妹妹來，事先她連聽都沒聽說過.……
只要有錢，時間和距離都不是問題。楊陽對此很是樂觀。
兩人再說了一會兒悄悄話，撒下大把狗糧，狂虐劇組的單身狗。
很快，蘇沫走了，拍攝繼續。
男廁所，趙歡肆無忌憚地將小便尿在林國棟的褲腿上，眼神直白挑釁。
當然不可能是真小便，兩人手裡都拿著個鑽了孔的瓶子，鏡頭切換，一切完美無缺。
緊接著趙歡自然受到一頓意料之中的暴打，林國棟的暴戾人格凶性大發，將趙歡揍得滿頭鮮血，他甚至掏出了手槍。
「不能開……」
其餘六個人格死死地抓著趙歡，或鎖頸或拉手或扯腿，形象詮釋了什麼叫做劇烈的心理鬥爭。
……
一個星期之後，魔都機場，楊陽送走了蘇沫。
一個月之後，《神探》正式殺青，宣發工作也如火如荼地進行起來。
「鬼才導演楊陽再出新片——《神探》，挑戰你的心跳極限！」
《神探》的首映日放在五月二十號，之前楊陽召開了一次新聞發布會。
果果也一起跟來，這一個多月一直都沒人來找過果果，那位克莉絲汀小姐好像把果果丟給楊陽之後就再也不管不顧了一樣。
楊陽倒是漸漸適應了「哥哥奶爸」這個角色，現在他每天都會提前一個小時起床給果果做早飯，煎雞蛋、做三明治什麼都是小兒科，他還學會煮麵條，做蛋炒飯，甚至自己包過一次餃子。
要是蘇沫在肯定會大吃一驚，可惜楊陽還沒機會在蘇沫面前秀自己突飛猛進的廚藝。
每晚的睡前故事也必不可少，楊陽又整理出《豌豆公主》、《長發公主》、《睡美人》等故事，現在已經講到《冰雪奇緣》了。
「楊陽導演可以簡單地說一下《神探》這部片子的構思和靈感嗎？」新片發布會上，主持人代表記者詢問楊陽。
楊陽回道：「《神探》的靈感主要來自於我的第一部執導短片《密室》，但又跟《密室》截然不同，它講述的是一個天才與瘋子的故事..總之，這部片子很特別，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
楊陽每回答一個問題就要忍不住往現場觀眾席的角落瞥上一眼，那兒坐著果果，助理董小文陪著她，現在果果也就不怎麼排斥董小文的存在，不過還是不會跟他說話。
果果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眼睛怔怔地望著楊陽，和現場的喧囂和熱鬧比起來，她就像一顆孤獨旋轉的小小星球。
楊陽頻繁的移開視線讓記者們很快發現了果果的存在，紛紛揪著這個問題開口詢問：「楊陽導演，我們可以採訪您妹妹果果幾個問題嗎？」
楊陽斷然拒絕：「不好意思，她不太喜歡和陌生人接觸。」
「那您說一點關於果果的事情嗎？」
「對不起，無可奉告。」
記者們還不死心，「那您能抱著果果讓我們拍幾張照片嗎？」
「對不起，果果害怕鏡頭。」
只要是跟果果扯上的事情，楊陽的態度很堅決，一律沒得商量，記者們糾纏無果，只能作罷。
新聞發布會結束，楊陽剛擺脫那邊繁瑣的事宜，果果就小跑著撲進他的懷裡：「哥哥抱。」
「果果今天也很乖啊。」楊陽笑著誇獎果果，心裡卻有點內疚，明知道她不喜歡這種場面，卻每每帶她過來。
「果果今天想去哪裡玩啊？」
《神探》拍攝結束，楊陽現在空閑下來，自然多出時間來陪伴果果。
果果搖搖頭，「不知道，哥哥說。」
「我說啊。」楊陽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要不哥哥帶果果去看電影好不好？」
「好。」果果用力點頭。
楊陽帶果果去了電影院，看的自然是動畫片，放映廳里很多小孩子，讓果果多接觸接觸也有好處。
這是最近才上映的一部動畫片，叫做《萌鼠大冒險》，講得是一隻小老鼠的冒險故事。
片子還不錯，至少楊陽看得津津有味，果果也挺入神，電影院里時不時響起小孩子們咯咯的笑聲。
電影放完，楊陽領著果果走出放映廳，隨口問她：「果果覺得電影好看嗎？」
果果點點頭，「好看。」又補充上一句：「但沒《小王子》好看。」
楊陽笑了，果然還是最愛《小王子》。
忽然，他愣住了，一個突發奇想的念頭從他腦海里跳出來。
自己為什麼不能為果果、為孩子們，拍一部好看的動畫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