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狐96

  「你怎麼知道我做夢?」虞嫦嫿接過牛奶,抿了一小口。


  薄容琛像給小貓順毛似的撫著她的長發,唇角含笑,「我知道你很多事情。」


  虞嫦嫿眨了眨眼睛,故作平靜:「我都不了解我自己,你又能了解我幾分?」


  薄容琛低頭,吻掉她柔軟飽滿的唇面上沾著的牛奶,呢喃細語,「我比你想象中更了解你。」


  虞嫦嫿臉頰蹭了蹭他的,「有多了解?」


  「很多很多,多的你無法想象。」薄容琛輕輕攔住她細柔的腰肢,輕輕咬著她脖頸上細嫩的軟肉,「我比較側重於對你的身體構造進行深入分析了解……」


  「啊……討厭……」虞嫦嫿急忙按住他不知何時已經探到她裙底的手,一雙貓兒般的眼睛瞪著他,「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要臉能讓你……舒服……」


  綿綿情話隨著逐漸升溫的空間在兩人之間肆意蔓延,黎姨不知何時已悄然退去,偌大的客廳里只有沙發上彼此糾纏的男女,他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掌控著她的世界,在她的領域裡馳騁疆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她一如既往的沉淪迷失。


  事後,薄容琛只是套上一條褲子,擁著只裹著一條薄毯的小妻子,準備抱到樓上卧室休息,電視里跳到的一個畫面讓慵懶又乏累的虞嫦嫿瞬間睜大了眼睛。


  「怎麼了?」薄容琛吻了吻她的額發,見她直盯盯的看著電視,視線追隨而去。


  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就要拿起遙控器關電視,卻被虞嫦嫿用手擋住。


  她指著新聞里正在報道一名外籍男人慘死在湖邊的屍首,咽了口唾沫,「容琛,我認識他,他……他是朝我媽媽追債的那個人。」


  「是嗎?」薄容琛看都沒看電視一眼,低頭,啄著她的唇,「他罪有應得,死了豈不是更好?」


  他的女人,別人碰不得,碰了,只有一個下場。


  死。


  虞嫦嫿渾身驟然一寒,抬眸凝著男人墨色如琉璃般的眼睛,后脊背發涼。


  他這人冷情,待人總是淡漠的,她不是不知道,能說出這樣冷漠的話也並不稀奇,只是這樣一面的薄容琛還是讓她害怕。


  甚至不寒而慄。


  「不知道是誰做的,雖然他是地下錢莊的人,不是什麼好人,但畢竟是一條人命。」虞嫦嫿移開眼睛,自言自語道。


  「嫿兒,以後我不會再讓受到一絲傷害的。」薄容琛將她摟緊,眼睛卻盯著新聞里一角一道深藍色的身影。


  霍靳堯……


  薄容琛冷冷一笑。


  眼睛移開屏幕,落在已經趴在他肩上有了困意的女人臉上,他眸色微暗,一步一步走上樓梯,進入卧室,將她放在綿軟的大床上,那樣居高臨下冷漠的看著虞嫦嫿,直到她熟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摘掉隱形助聽器,解開皮帶,退去衣衫,高大的身體輕輕蓋住她的,那麼溫柔的一點一點進入,動作輕微的好像她是嬌弱不堪的紙娃娃。


  「嫣兒……」


  黑漆漆的房間,他看著窗外冷幽幽的光落在女人美麗動人的臉,情動溢出嫣兒兩個字。


  夢裡,虞嫦嫿只覺身體越來越輕,好像漂浮到了雲巔之上,她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是乏累的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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