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狐47:騙我是不是該接受懲罰?
以前只覺得薄容琛寡言少語冷漠的可怕,這樣氣場強大的人總是給人一種方圓數十里牲畜滅絕的距離感,可現在這人不知轉性了還是腦神經功能紊亂,總是有意無意的撩她,還一本正經的對她耍流/氓,簡直就是無恥無下限。
方才心底升起的那點喜悅瞬間被羞惱蓋住,不想再跟他糾纏,拍著車窗,朝前面開車的人喊道,「停車,我要下車。」
那人雷打不動沒有給她半點回應。
虞嫦嫿去抓車門把手,薄容琛沉著臉扣住她的手腕,「跟我去一個地方。」
「不要!我跟你又不熟!」
「再蹭來蹭去的,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再加深一些熟悉感。」
隔板降落,後面車廂瞬間形成一個單獨的空間,不理會她的反抗,把她往腿上一按,牢牢鉗制住她不斷掙扭的身體。
這樣趴在他腿上的姿勢,就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撅著屁/股隨時等著挨揍。
男人故意動了下:「熟悉點沒?」
立時察覺到那是什麼,虞嫦嫿又羞又惱的直接伸手朝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不要臉!」
薄容琛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太大的起伏,直接把她拎起來,讓她跨坐在他腿上,威脅的語氣卻偏偏帶著撩動人心的性感:「既然你這麼健忘,我們再複習一下,直到你熟悉為止,嗯?」
見識過他的無賴和強勢,可是這樣霸道到近乎暴戾的性格卻讓她感覺到有些害怕。
知道掙扎也是無用功,無力的伏在他肩上,撅著小嘴兒,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見她安靜下來,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長發,沿著柔軟的發頂順滑到發尾,就像給一隻乖順的貓兒順毛,絲滑清涼的髮絲在他指間滑過,像流動的音符在心間拂過,男人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了弧度,喚她的名字,「嫦曦。」
虞嫦嫿睜開眼睛,語氣冷冷的:「我叫虞嫦嫿。」
男人眉眼靜寂:「騙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誰讓當初我說自己叫言嫦曦時你就信的?」
薄容琛眉心微微蹙了下:「誰知道你現在有沒有說實話?」
虞嫦嫿捏起脖頸上的薔薇吊墜給他看:「看清楚了,我叫虞嫦嫿,以後不要再叫我言嫦曦。」
男人凝著薔薇花瓣上的字母chang.hua,眸色暗了暗,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精緻的五官輪廓勾畫著:「我怎麼總是被你這張漂亮的臉騙呢?」
虞嫦嫿對上他那雙黑邃如古井寒潭的眼睛:「所以,不要輕易相信一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不都說蛇蠍美人嗎?」
「所以呢?」
「離我遠點。」
男人卻低頭,攫取了她的唇。
虞嫦嫿:「……」
小說里的劇情,這種時候不該是他一氣之下把她扔下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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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濛中,感覺身上壓了一座山,讓她喘不過氣來。
耳邊是男人炙熱的呼吸,她甚至聽到自己嘴裡發出模糊的輕吟。
猛地睜開眼睛,只看到男人沁滿汗珠的額頭,微濕的發……
唇被他纏的發麻。
一雙白瓷般的手臂環著他的脖頸,一雙羸弱纖美的腿掛在他光/裸精壯的腰上。
這般火爆誘惑的姿勢,讓她渾身雪白的肌膚瞬間染了一層瑰麗的桃紅色。
「接吻也能睡著,你是在挑戰我的能力?」男人滾熱的大掌揉著她纖細的腰肢,嗓音低啞,卻別樣撩人。
虞嫦嫿急忙按住他作亂的手,快速掃了一眼陌生的環境,一開口聲音輕軟如吟:「這是哪兒?」
「……」
房間很大,黑白灰色調一如他這個人一樣單調陰沉,地上鋪著厚厚的兔毛地毯,細嫩的掌心撐著澄澈明亮的落地窗,印下淡淡水痕,身後是那個不羈輕狂的男人的激烈,前面卻可以一覽整個御城風光。
這的確是個做/愛的好地方。
可她為什麼又一次和他糾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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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如血,淡淡紅暈投射進來,血一般映在女人細膩如滑的臉上。
剛剛睡醒的女人,慵懶的像一隻貓兒,抱著枕頭蹭了蹭,腦袋短暫的空寂之後,蹭地一下從床上跳起來。
身上只有一件寬大的男士襯衫,來到一樓時,男人正坐在寬敞的餐廳用餐。
虞嫦嫿雙腿發軟,走路有些不太利索,聽到動靜,薄容琛看過去,隔著一段距離,依然看的出來那雙晃人眼的小白腿隱隱打顫,見她還赤著雙腳,他屈尊降貴的放下餐具,走過去把她打橫抱起來,放在椅子上,「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