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婚約
一件爆炸性的新聞，在學院內瘋傳開來，是真是假令人難以捉摸。
據說，這件事是費爾南多親口像大家訴說的。就是學院的美女導師愛麗絲要結婚了，而新郎就是費爾南多本人。
自小他兩就定有婚約。這件事瞬間成了學院的頭號新聞。愛麗絲也並未出面制止。
所以眾人猜測，這件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事實是愛麗絲和費爾南多果真定有婚約，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了。
那是艾倫與菲爾家上一代家主私定的。當眾人正為這件事議論紛紛時，高寒卻又一次來到了那次與愛麗絲初會的「細雨道」，感慨萬分。
天仍舊和那時一樣。細雨蒙蒙，萬籟俱寂。
真是世事無常，愛麗絲竟然要嫁人了。心中難免有一絲寂落。高寒心道：「又有一個朋友要離他而去了。
正當他低頭漫步時，心裡胡思亂想著，心不在焉。
突然，他感到頭頂被一片遮住了。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抬頭一看，一張熟悉的面龐，清麗脫俗。
愛麗絲莞爾一笑，不過，這次可換愛麗絲執傘，兩人彼此會意，愛麗絲蓮步輕移，高寒也放慢了他往常的步伐，並肩向深巷漫步走去。
不知為什麼，和她在一起，高寒總感到心平如水，一種道不明的舒服愜意，似是紅顏知己。
感覺和她在一起外界一切都不重要了。
愛麗絲笑了笑，不過笑意有點牽強，問：「還記得我上次在這給你說的故事嗎？」哈哈哈，高寒一樂，道：「是你編的那個嘛。」
「哼，」愛麗絲難得一見地一臉嗔怒，道：「是真的。」說著，就朝高寒腰上擰來。
「好好，我求饒了，是真的，逗你的。」高寒連連解釋道。
「神姬和化蝶」。
聽到想要的回答后，愛麗絲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聽說，聽說……
「聽說什麼」。愛麗絲迫切的想知道。
「聽說你和費爾南多有婚約，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
「是呀，怎麼了。」愛麗絲笑意更濃了。
高寒聽到從愛麗絲的嘴裡說出的這個肯定的回答，心裡的疑難終於解決了。
他目不斜視的注視著愛麗絲，緩緩的道：「祝你幸福。」
聽到這話后，愛麗絲渾身一顫，頓感冷意襲身，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神情變得極不自然，好半天，不說一句話，只顧低頭走路。
「那你願意嫁給他嘛。」高寒問，他不想看到愛麗絲這樣一個好女人嫁給費爾南多這樣一個居心不正的人。
愛麗絲悲嘆了一句：「我不願意，極不願意，但是不願意又能怎麼？這是爺爺和菲爾家的長輩私定，我一個柔弱女子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要為我打不平。」
聽到這話后，高寒仰天大笑了起來。
來到艾倫的辦公室門前，高寒未通報一腳就踹開了門，打不走了進去。坐在靠椅上艾倫怒火中燒的同時更加吃驚，心道：「這小子今天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這麼大火，難不成又想讓我給他泄泄火。」
艾倫忍住怒氣，道：「有事嗎？」
「當然有，完全有。」
「什麼，趕緊說。」
高寒索性一股腦吐露了出來。
你這老傢伙，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斷送自己親孫女的幸福。
「就在亂嚷嚷什麼？」艾倫一臉霧水。
「什麼為了一己之私。」
「難道不是嗎？你為了讓菲爾家主贊成你當神武學的院長，竟自己的孫女獻出了。」
「啪」。艾倫一掌就將桌子震得粉碎，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斥道：「這話可不要亂說，誰告訴你的，你要敢在亂說，我可要動粗了。」
「是愛麗絲」。
胡鬧，純屬胡鬧。這個愛麗絲越大越不像話了。她是騙你的。
事有蹊蹺，高寒這時才恍然大悟，一向不騙人的愛麗絲竟然把他耍的團團轉，看來是他太相信她了。她的目的不僅僅是讓我在她爺爺面前大吵一番吧。
唉，其實我也有苦衷呀！！艾倫嘆了一聲。
「你也知道，愛麗絲姐妹自幼就失去雙親。我把她們視如掌上明珠，生怕受了委屈。」
「她們是我獨自一人將她們兩撫養長大，我不可能照顧她們兩個一生，將來有一天我撒手人寰，她們該何去何從，是好是壞。我是為了她們以後著想，與菲爾家聯姻，也是考慮到他們身後的實力雄厚，想讓愛麗絲有個好的歸宿，不好嗎？」
說著，艾倫老淚縱橫，看著一個老頭子在自己面前哭泣，高寒不知所措。只是靜靜地聽著。
「可是你徵求過愛麗絲的意見嗎？她真的會幸福嗎？」
「總比我兩腿一伸任人其辱強。難不成你想替我完成我的心愿。」
「我，我，高寒一時說話哽住了，我怎麼能……。」他的頭也低下了。
「知道你小子沒心，也沒指望你。就你那實力自身都難保。」
好了，沒事的話你就出去吧。不然會讓我又回想起我那英年早逝的兒來。
看來是我誤會你了。」高寒賠禮後轉身就走了。
高寒知道是這樣的情形后，知道艾倫有苦衷，也不怪愛麗絲捉弄。他一個外人實在不應該管人家的家務事，總感覺有點多管閑事的傾向。
費爾南多這樣大張旗鼓的將他與愛麗絲的婚事盤口脫出，鬧得人盡皆知，甚至讓門內長輩不悅的後果。
是因為，他發現自打高寒來了以後，愛麗絲對他越來越冷漠了，卻越接近高寒了。
尤其是歷練途中那夜他兩的對話。每每想起，他就暴跳如雷，猶如變了一個人。
試問，他作為一個男人，他決不能容忍他的未婚妻心裡惦記著別的男子。
所以，他肯請求作為現任家主的父親，將婚期徹底提前。因為他不想再等了，因為他太愛她了，不想因為高寒的出現而從此失去她。
他所做的種種，都是為了她。
幾天以後，許多人都集聚在了艾倫府邸，所有的人都坐在了一件大理石砌成的白色圓形客廳中。
裡面有艾倫，極其菲爾世家的現任家主菲爾博坐在正中，菲爾博五十歲的模樣，兩大世家的長輩則依次而落座。愛麗絲姐妹，還有費爾南多兄弟，菲爾羅多這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費爾南多的哥哥。
他和高寒這是第一次見面，以前從未見過，這男子所有的西方人一樣魁梧挺拔，同樣的藍色眼眸，眼神中充滿了堅毅的神色，很冷靜，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
只是有人問話了應答一句，其餘一概不說話。高寒在他兩兄弟面前就顯得有些瘦弱，這也符合了東方人的體征。
其他人，諸如華三少，還有高寒等多人，就是為了來做個見證。
艾倫和菲爾博竊竊私語良久后，菲爾博問道：「婚期就定在下個月，你們兩可有什麼意見。」
費爾南多聽到從自己父親嘴裡說出這句話后簡直快要了瘋了，他看了一眼愛麗絲，又回頭對他父親答道：「父親，我無任何異議。」
眾人全都把目光轉向了愛麗絲，愛麗絲一臉冷漠，前所未有，臉上顯現出了堅毅。看了一眼白髮蒼蒼的艾倫，心中一陣苦悲，知道爺爺是為她好。
隨後，掃視了一下在場眾人，最後，目光停在了高寒身上。
她道：「我不能嫁給他。」態度之堅決，前所未有。
這時，場內議論紛紛，因為大多數人都認為，費爾南多和愛麗絲是不可多得的一對。
愛麗絲的果斷拒絕，實屬是給菲爾世家難看，給當代家主菲爾博難堪。
要知道他們兩家可是世交。這無非是要兩家絕交。
菲爾博神態凝重，問愛麗絲：「愛麗絲，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一直都視你為己出，真心想讓你做我菲爾家的兒媳，你真不願意嗎？」
「費爾叔叔，愛麗絲福薄，無緣做你家兒媳。」
好，菲爾博道了一聲。然後起身，呼喚兩兒：羅多，南多，我們走吧。」
慢著，費爾南多此時勃然大怒，當面被拒婚，更加的羞愧。明朝他就會成為整個無雙城的笑柄，乃至整個西大陸的笑柄；真是奇恥大辱。
「你們這對狗男女，想讓我成全你們，不可能，不可能，除非我死。」
高寒，他厲聲高叫，聲音極像鬼泣。
「高寒，我要和你決戰。你敢嘛，你這個一直只會藏頭露尾的懦夫。」
「夠了，菲爾博一語打斷，費爾南多你還不嫌丟人嗎？我希望你能收回你剛才的話。」
哈哈，費爾南多冷冷的笑道：「父親，不可能，與其失去愛麗絲讓我生不如死，還不如讓我痛痛快快的死去。即使活著也如同死去。」
「混賬，你知道決戰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是以我們偉大創世神的名義起誓，不被敵人殺死，就殺死敵人。就是決一死戰，永不反悔。就是男人之間的戰爭。
「既然你知道，我希望你收回自己剛才的話，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兒子。」
只見，費爾南多高舉右手，大聲起誓道：「我費爾南多，以吾神之名義向東方人高寒決一生死……無論生死，無怨無悔。」
在場人都明白這是一種最毒的誓言，兩人決戰必有一死。
他又沖高寒吼道：「懦夫，你敢接受我的宣戰嘛。」
高寒看向愛麗絲，愛麗絲垂下了眼眸，看向了艾倫，艾倫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於是他上前一步，將愛麗斯護在了身後，神情泰然的道：「我接受，我高寒接受你的挑戰，還有，事前聲明，我，不是懦夫。」
眾人多麼希望，高寒拒絕，但是高寒答應了。因為他不是懦夫，他應該為為朋友而戰，為愛麗絲而戰。
愛麗絲突然跪倒在地，道：「爺爺，我從未頂撞過你，這次就讓孫女任性一次，違背一次你的心意吧，僅此一次，以後不會再有了。」
艾倫笑了笑：「我沒有怪你，因為你自始至終都是我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