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山掌門
「晚輩高寒參見前輩。」高寒說著行了一禮。
「你就是高寒」?天山掌門婕善故意詢問道。
高寒心道:媽的,明知故問。怎麼天山派的人都一副德行,裝……逼。
同時,他又不動聲色的道:「前輩,是的。」
婕善撫摸了一下鬍鬚道:「來者是客,何況你還救鄭屠賢侄於危難,想我天山派也是名門大派,你就先住下吧,讓鄭屠引你到處轉轉,不然,傳出去人家會說我天山派欺負晚輩。」
高寒見婕善絲毫未提及天香豆蔻之事。
高寒插嘴道:「那麼前輩是同意借我天香豆蔻一用了。」
「一用」婕善語氣拉的特長道。心道:「用了后怎麼還?」
他此時板著臉,出了一口悶氣。
接著又說道:「不是我小氣,你救了鄭屠,我難道會捨不得一朵天香豆蔻,這傳出去豈不貽笑大方,好歹我天山也是名門大派,再何況你還是壽王的義弟啊。」
高寒一樂:那麼掌門是答應了,高寒就此謝過了。
婕善雙目一瞪,換了一口氣:「我是想給你,你也看見了是我天山數千弟子不願,我擔心即使給你,你也也走不出去啊?」說著,他還不忘捋一下鬍鬚。
高寒心裡罵道:「這個尖酸刻薄,狡猾無恥的老頭,若你給,他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高寒瞧見天山掌門那副容光煥發,自信滿滿的表情,知道自己棋差一招,他也就不再言語,將目光轉向了鄭屠。
鄭屠心急如焚的道:「師伯,就請你將天香豆蔻賜予我高寒兄弟吧。」
「哎……鄭屠賢侄,作為天山派的弟子,你難道體諒不了做掌門的難處嗎?」
「師傅你看……」鄭屠又將頭轉向了他的師父天山老者,天山老者進入大殿之後,還不曾開過口。
在高寒觀來他目慈面善,要比那婕善好說話。
果不其然,天山老者落落大方,平易近人。
他用和善的目光掃了一眼高寒,又看向自己身旁的師兄。道:「師兄,要不你就……」
「這可如何是好,」婕善打斷道:「記得小時候你總是心腸軟,到處都被師兄弟欺負,還不是我幫你出頭,你也都一把年紀了,怎麼到現在還是這副呆像兒。」
說著,婕善撫摸了一下鬍鬚,哈哈的笑了起來。
天山老者面不動容,又道:「師兄怎能在小輩面前調侃我,這讓我好是羞煞啊。」
隨即天山老者也許是回憶起了往事也跟隨著笑了起來。
良久之後,婕善對高寒道:「你就先退下吧。」
「不行」鄭屠語氣強烈的反駁說。
「還望師伯將天香豆蔻給我高寒兄弟。」鄭屠跪求著。
這時婕善沒有說話,而是高寒對面的一個年輕男子插話說:「鄭屠師兄,你也太不知輕重了,你要知道天香豆蔻五十年一開花五十年一結果,長成熟前後要一百年,並且只結三顆,如今我們天山派也僅存一顆而已。」
高寒細細打量了一下男子。發現他明眉大眼,白凈柔嫩,生的活靈活現。但是個頭卻不高,不過也不算矮。
聽了男子的一番話,高寒也真知這天香豆蔻來之不易,但是無論如何他也要得到,就算硬強也要得到,這顆天香豆蔻可決定他的生死命運啊,當然強是行不通的,他也搶不到,所以只能智取,也就是偷了。
但是戒律森嚴的天山,若真讓高寒偷到,未免也太不濟了。高寒想到。
鄭屠再三請求:還望師伯成全。話音也越加憤怒。
「夠了,不願就不願。鄭屠你還強搶不成?」婕善大聲喝止道。
「高寒兄弟那我們走吧」。鄭屠垂頭喪氣的說。
高寒說道:「那晚輩就告辭啦,奧,還有,就是晚輩還想再討饒幾日。」
聽到這些話,婕善臉一沉,險些暴怒。
臨走時高寒有意無意斜瞟了一下眼那男子,發現他一副自鳴得意的神情,等到大殿空無一人時,婕善對天山老者說:「我們與那高寒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要給他我們天山派的至寶,你也是的還跟著你那沒腦徒弟瞎起鬨。」
天山老者不以為然,道:「他可是壽王的義弟啊,我和壽王是有交情的,一顆天香豆蔻還是可以的。」
「壽王又怎樣?就因為他是一國的王爺嗎?交情歸交情,人情可是歸人情啊,此事,不必多言了。」
等了一會兒,婕善又勸解道:「雖然那高寒救了鄭屠,那也不能取用我們天山派的天山豆蔻作為報答啊,這是何等的貴重?」
天山老者點頭應答:「師兄教訓的既是,是師弟愚鈍了。」
聽到此話,婕善又嘆道:「師弟你也知道,我曾經揚言,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難道也讓我一併送出,豈不貽笑大方。這個掌門,還怎麼當;如若讓捷悟知道天山豆蔻被我輕易送人了她會傷心死的。」
「師兄所言甚是,你還是那麼護短。」天山老者笑道。兩人肩並肩一起走出了大殿。
「師妹,那高寒你不必在意,我看師傅是不會將天香豆蔻給他的,正所謂夏不借扇冬不借棉,何況……」
他話鋒一轉,捷悟師妹,你應該懂我對你的心意啊。
「許師兄,我有點不適,先回房了。」捷悟拒絕道。隨即轉身離開了。
對於許冠的追求,她甚是苦惱,多番婉拒,但是他還是死纏爛打糾纏不放。
鄭屠出了大殿之後一氣之下獨自一人徑直向天山山門走去。
鄭屠看是這番結果,就連自己的師傅都妥協了。他怒不可遏,為了泄氣,他掄起大刀砍起了天山門前的兩根玉門柱。
天山山門之外。
「住手,鄭屠師兄,你幹什麼?」一個門內弟子喝止說。
「幹什麼,我砍山門。」鄭屠大聲喊道,免得丟人,還名門大派呢,我呸……」
你休要猖狂,說著圍上來數十名天山弟子,這些弟子哪裡是鄭屠的對手,不到片刻,便被打倒在地。」
隨後又繼續看了起來,嘴中還馬罵罵咧咧:「以匡扶正義為己身,口口聲聲救人於危難,我呸,簡直就是騙子,大騙子。」
「孽徒,你幹什麼。」婕善聞訊趕來。
一掌將鄭屠撂倒在地,鄭屠冷靜了下知道自己一時衝動闖了大禍,道:「徒兒一時情急,闖了大禍。」
婕善怒火中燒,氣的吹鬍子瞪眼,罵道:「想我天山派至今已傳承數百年,你這孽障竟然毀我山門。」
他胸脯上下起伏,「看我不將你這欺師滅祖之徒廢除武藝,逐出山門。」
說著他向鄭屠撲來,猶如一個發怒的雄獅。
「師兄,不可。」天山老者阻止道,擋住婕善的攻勢,並且兩人戰在了一起。
最後一擊,婕善的情緒漸漸緩和了下來,知道他的師弟有意護著鄭屠,道:「把鄭屠先關起來,等待長老會決定。」
高寒捂著額頭,氣喘吁吁的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啊,哎呀,他可真倔強。」
心裡想:看來如今只能偷取了,雖然這是下策,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試總比不試好,當然也危險重重。」
正在高寒一籌莫展的時候,被傳說掌門要見他。
高寒以為是掌門要下逐客令了,結果不是。
「你要帶我去哪裡?」高寒望著陡峭的崖壁問道。
「去後山」。天山掌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