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出浴的女人
第870章 出浴的女人
千佛寺的老主持死了,這寺廟中的千尊佛像成了這位主持留給這座寺廟的禮物。
老主持的葬禮很簡單,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千佛寺中的百餘僧人在第二日清晨進行了火化超度。
夏商和聶十三成了唯二的觀禮賓客。
這個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拋在腦後,在夏商心中只有悼念和懊悔。
如果不是他的到來,忽悠這位老主持就不會如此。
整齊的佛音之中,一俱火光衝天,在蒼天白雲之間並不顯然,只有一股清氣悄然消失,就像是一律魂魄消散在這個世界。
「逝者已矣,施主不必再掛懷。」
主持到了夏商不遠,作揖道。
夏商:「說來說去,若非我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也不會如此。算起來,也是脫不開干係,可惜尚不知該做些什麼能讓老主持走得安穩一些。」
「這千佛寺乃是老主持的心血,當年有著朝廷每年的款項,寺廟香火鼎盛。自上次發生了東嶽先生事件,不僅是東嶽先生死了,還連帶得罪了太子。如今成了不祥之地不說,連朝廷的款項也是沒了。現在老主持再一走,也不曉得這千佛寺日後會是什麼模樣……」
主持的意思夏商自然是明白的,夏商道:「主持不用擔心,我夏商雖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但要管顧一座廟宇還是可以的。只要我夏商在一天,就保證千佛寺的香火不會斷。」
主持面露喜色:「那就多謝夏先生了。」
說完,主持告禮,去了一邊。
見主持走了,聶十三上前:「大人,據我所知,您手中銀兩用來維持都察院尚且疲軟,為何還要揮霍在一座寺廟裡面?要知道,這寺廟可是個無底洞,對於一些富足有餘的人施捨一些香油錢尚可,但要長期供給,如朝廷那般年年撥款翻修新建實在是沒什麼必要。就算大人對老主持之死心中有愧,但這間寺廟跟老主持的關係已經很小,這樣的方式……」
「這件事還沒有結束。」夏商擰眉,「我始終對我們來之前,千佛寺所發生的事情耿耿於懷。雖然主持說了很多故事,但僅憑這樣的故事就讓石心師傅死了,老主持不得已裝瘋……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我覺得在千佛寺裡面,還有很多需要調查的。但這裡畢竟是百年古剎,如果暗中調查被人發現不好,傳言出去對都察院的名聲更不好。如果以都察院的名義對千佛寺出資,一來可以光明正大地來此地調查,二來對都察院的名聲也是好的。」
「事到如今,大人還是對那一身鐵甲耿耿於懷?」
夏商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聶十三一眼,然後說:「既然這裡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那就回去讓李壯看看,從一個鐵匠的角度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回到了京城,李壯尚未得知鐵甲的消息,聞訊趕來,還以為能有所發現,結果卻再一次讓下夏商失望。
鐵甲只是普通的鐵甲,不過是造型奇怪一些,但材質很普通,不管從什麼地方看都是普普通通的鐵皮。
雖然沒有更多發現,但基本可以確定一件事,天下第一跟這身鐵甲沒有任何關係,很可能這身鐵甲只是一個障眼法。
轉了這麼大一圈,什麼收穫也沒有,看來要解開天下第一的迷霧還需要時間。
不過夏商很堅定,認為自己總有一天會弄明白天下第一究竟是誰,因為遲早有一天,夏商還會和對方對上。
之所以這麼在意這個人,夏商也是希望自己在下次面對他的時候不至於和上次一樣那麼無助。
入夜,夏商回到了家中。
今日夏商胃口不好,吃的東西不多。
夜風中,李小欣還在清掃院子。
單薄的背影看著有些可憐,但她還是倔強地希望自己可以做些事情。
現在的家中人是多了,有了許多可以供人使喚的下人。
所以李小欣現在要做這樣的事情必須等所有的下人都休息,不會被人看見的時候。
這樣的姿態和她尊貴的身份繼兒那不同,但她卻堅持如此。
或許這就是她跟別人的經歷有些不同的緣故。
自從離開了皇宮,李小欣所有的樂趣就在這樣簡單普通的生活之中,所有沒有經歷過的事物她都願意去嘗試,更不會去在意自己的身份。
有時候,夏商會想,這個女人是不是故作此態來接近自己?因為夏商是最欣賞這種女人的。
但想想又覺得自己何德何能,難道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應該理所當然的喜歡自己?
總之,思緒在飄忽,夜風卻吹滅了房中的燈芯。
當夏商回神,外面的院子里已經沒有人清掃的人影。
房門打開的聲音輕輕傳來。
「相公,為何不點燈呢?」
夏商應了一聲,重新把等點燃。
隨著燈火搖搖晃晃重新照亮房間,一身沾濕還帶著朦朧熱氣驕人玉體已然到了夏商的跟前,一層薄薄的白紗如同蟬翼,之下是一層冰肌玉膚吹彈可破。
溫熱的小手蓋在了夏商的大手之上,輕輕地握著將之引到白衫之下的小腹處。
那細膩溫潤的肌膚帶著令人心燥地觸感,柔柔的聲音恰值此時傳來:「相公,現在看看,妾身可還算好看?」
說話間,李小欣的臉上泛起了迷人的紅暈,此時的她似乎再也沒有出了初見時與尋常女子的不同。
雖然還是有些生澀,但如此不加掩飾的媚態和嬌羞像極了出浴后可望愛人擁抱和愛撫的妻子。
李小欣很美,美到幾乎無可挑剔,但如此突然的變化還是讓夏商有些手足無措。
「小欣,你這是幹什麼?」
「相公不喜歡?」李小欣微微蹙眉,後退了一步,張開手,似乎想要夏商看得更清楚一些。
夏商捂住了胸口,又是那種莫名之痛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相公,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夏商努力地裝作無事,看了看窗外,起身關了窗戶,又給李小欣拿來了衣裳,「也不看看幾月的天,穿的如此少,也不怕我著涼。」
「我不怕冷。相公應該知道,妾身這幾十年有八成時間都是在冰封之中,早已習慣了冰的溫度,何況是這點點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