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熟悉的味道
第65章 熟悉的味道
畫風突變!
先前還老氣橫秋有板有眼說教,轉眼便露出一身殺氣。那裹著棕漆的戒尺明晃晃的,足足三尺。
打人時候不消幾分力便可打得他人痛不欲生,關鍵還不會留下傷痕。
一見戒尺,江南立馬憶起當日初見這廝時被他狠狠打的那三下。
回想當初,額頭便是一層細汗,新仇舊恨一併湧上心來,瞪著夏商立馬把手背到了身後。
「想打我?沒門兒!」
江南俏麗麗的臉蛋兒紅撲撲的,水汪汪的眸子瞪得溜圓,活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咪。
夏商皮笑肉不笑,冷哼哼地反問:「先前是誰說過知錯的?」
「我……我知錯,卻沒說要讓你打我。」
「此言差矣!不是我打你,是我替你母親打你。先生我是個不記仇的人,縱然學生對我如何大逆不道,我還是會用我寬廣的胸襟,堅實的臂膀來感化他的。但是你母親不同,母親打女兒是天經地義的,既然你說自己對不起母親,那母親打你兩下會怎樣呢?」
說著,夏商轉向賽夫人。
「夫人,夏某說得可對?」
賽夫人連連點頭:「先生此言足見胸襟,不愧師者之風。小女能得先生教導,真是三生有幸!江南,還不趕快把手拿出來!娘親要打你,還打不得咯?」
「娘!他……他他他……是不懷好意!您別被他矇騙了!」
「混賬!你剛才說的是真心話嗎?娘就問你,先生替娘教育你,你從還是不從?」
江南都快哭了,心說這傢伙明明是個白眼兒狼,娘親怎就看不出來?還不他騙得團團轉,可憐自己有苦說不出,一肚子的委屈沒有人信吶!
「從!娘親要打女兒,女兒當然要從。可是……可是先生他打人好痛……」
「胡鬧,不痛還叫什麼打人?把手拿出來!娘親自看著先生打。」
「啊?」江南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滾,回頭望了望小翠,卻見小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心說這妮子也是個牆頭草,根本靠不住,心頭哀嚎,「娘啊!女兒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呀?」
這回的板子是躲不過去了。
江南磨磨蹭蹭地攤出手,放在夏商跟前,正瞅見夏商詭異一笑,嚇得她後背都濕了。
待會兒不曉得有多痛!
「乖學生,很緊張嗎?」
「哼!要打便打,本姑娘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姓賽。」
「好!不愧是我的學生!」
啪!
一聲脆響,就在話音將落未落之際……
還是熟悉的感覺,還是熟悉的味道,只是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讓人印象深刻!
夏商保持了一貫地打人作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定要在對方毫無準備的瞬間突然落下!
這一下打得江南後背寒毛都豎了起來,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如篩子一樣抖了抖,汗珠跟下雨一樣一顆顆往外滾,差點兒沒把她打得背過氣去。
真是痛到了骨髓里!
一個姑娘家哪兒遭得住?
幾乎瞬間,江南「哇」地一聲哭了,叫嚷一聲:「小翠!拿我的鞭子來,我跟這廝拼了!」
「你敢!」賽夫人一步上前抓著江南的手一看,怒道,「休要裝模作樣,且看你這手上不紅不腫,哪有你叫的那麼嚴重?先生,別管她,繼續打!」
啪!
真是一點兒猶豫,一點兒拖泥帶水的感覺都木有!
「好學生,先生也是被逼的!是夫人下的命令,對不住啦!先生知道你很痛,這回換了一隻手。」
左手右手,一手一下。
夏商心裡暗暗嘀咕,那賣戒尺的小販果然沒騙人,不管怎麼打,手上都不會有半點兒痕迹,是個好東西。
江南被打得都不會哭了,木在原地不知該幹什麼。
夏商暗爽了一把,也不想做得太過分,識趣地向賽夫人請辭,讓自己好學生先冷靜冷靜,明日再來調~教。
夏商走了,賽夫人對女兒的表現不是很滿意,冷冷道:「你好生在此反省,日後再對先生不敬,娘親絕不輕饒你。」
說吧,賽夫人也走了,留下江南和她的丫鬟呆在院里。
小翠是個機靈鬼,一看小姐的表情就知道這會兒不要去招惹她,縮著脖子悄悄咪咪地準備溜走,誰知才走兩步,主子的聲音就傳來了。
「小翠!剛才叫你拿鞭子來,你為何不動?!」
「那個……那個……小姐,實在是先生下手太快……」
「先生!什麼狗屁先生!他就是來欺負我的!氣死本姑娘了!」
江南怒罵著衝進小築,想要拿放在書案上的長鞭。
誰知手掌剛一碰到東西就痛得縮了回來。
現在自己的雙手還火辣辣的,跟漲了氣的皮球一樣,感覺快撐爆了。同時又像是在火上烤,被針扎……說不出的難受和痛苦!
「嗚嗚……」
江南哭了,這輩子沒那麼委屈憤怒過。
小翠也覺著小姐可憐,試探著說:「小姐,要不咱們別跟先生鬥了。小翠覺得,那先生詭計多端,小姐和小翠是鬥不過他的。要不就認認真真聽他授課吧。」
「不行!本姑娘受的委屈,遭的罪怎麼算?那個流氓算什麼先生?本姑娘就不信在他手上討不到好!小翠,你馬上去街上打聽,看看哪家有迷藥賣。」
「啊?迷藥?小姐,這恐怕不好吧?要是被夫人知道,這……這要出大麻煩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本姑娘一定要他身敗名裂,要讓母親看到他的真實面貌!」
「可小翠不知什麼迷藥呀!」
「迷藥還能有什麼?就是讓人聽話,任我擺布的那種迷藥!快去,別被人發現。」
「哦。」
小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麻溜地離開了賽府。
……
再說夏商。
他離了賽府發現時候尚早,便到榆林縣的市集上走了一遭,買了幾盒胭脂帶回去。
一路平靜,無需細述。
倒是家中突然出現的女子成了夏商的牽挂。
是什麼身份?
有什麼仇家?
犯了何事?
為何重傷?
「這些夫人在家裡應該審問得有結果了吧?」
帶著一分疑惑,不知不覺就到了院門口。
只瞧見院門口幾大車人馬停著,好些人都在往院里搬東西。
應該是忠伯他們置辦地新傢具,新物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