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她不像是有內力的人
「師父,你這話就不對了,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師父您現在就相當於師兄的娘親,受得起,受得起。」
「你為何不跪?」司徒珏抬眼看向他,一臉的淡漠。
古越:「.……」人艱不拆,沒看到他是想在師父面前賣乖嗎!
倒是那婦人淺淺笑了起來,「你們倆啊,都那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特別是你,以後娶不到媳婦怎麼辦?」
提到媳婦,古越的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光亮光,「師父,這個你莫著急,徒兒自由打算。」
獨孤淺淺聞言微微詫異,原來古越安心放元娉去夏瀝,還有另一番打算。
此時,婦人已經注意到獨孤淺淺,她看向獨孤淺淺,司徒珏立即開口介紹:「師父,這是我的王妃,你喚她淺淺便好。淺淺,這是師父,夢清前輩。」
司徒珏的話剛落音,獨孤淺淺立即行禮,惹得夢清連連點頭,臉上布滿了笑意。
「我已經吩咐他們把房間收拾好了,淺淺,你和阿珏已經成親,便住他以前的房間吧。小越,你住自己房間,另外那兩位小兄弟就讓他們跟門童去找找房間吧。」
「謝前輩。」
「有勞前輩了。」
東子和東風兩人隨去而復返的門童一同退下,院子里剩下四人。
「裡邊坐。」夢清指了指屋子,率先邁開腳步跨進去。見狀,三人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幾人坐下后,夢清率先開了口,「阿珏,你給為師的信為師已經收到,只不過,你那股內力過於深厚,短時間內為師也沒辦法。」
沉吟片刻,司徒珏道:「十日,可夠?」
「十日,足夠了。」
「如此便好,我們就在這邊住十日。」
司徒珏的話剛落下,夢清的眼底分明閃過一絲喜悅。這麼多年了,即使她早已習慣了天山上的孤寂,但自己的愛徒在,總歸是多了一份人氣。
自司徒珏和古越后,她便沒再收過徒弟。早在司徒珏拜入她門下時,她就知道無論她再收多少個弟子,也不會有比司徒珏更高天賦的人了。
「對了,讓為師看看你的武功有沒有精進。」夢清準備往院子里走,司徒珏驀地出聲,「不可,師父。」
夢清疑惑地停了下來,「為何不可?」
獨孤淺淺和古越亦看向他,等著他的解釋。
遲疑了片刻,司徒珏終於開口,「師父,你可知道玄真老人?」
「知道。」提到玄真老人,夢清當年和他還有過幾面之緣,不過,司徒珏這會兒提他作甚?
「徒兒現在已經能跟玄真老人打成平手。」
「嘶~」
房裡響起三道倒吸氣的聲音。
玄真老人乃是蒼雲大陸第一高手,而此時司徒珏卻告訴他們,他能和玄真老人打成平手了,讓人如何不驚訝?
特別是獨孤淺淺,她從來沒聽司徒珏提起過這件事,所以最為震驚的莫過她了。
而最為淡定的就是司徒珏本人了,他繼續開口:「玄真老人是淺淺的師父,我們比試過兩次。」
獨孤淺淺想,原來他們兩還背著她比試了一次。
倒是古越的表情奇怪了,一開始他震驚了,很快他就變成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獨孤淺淺也沒看透他在想什麼。
夢清的目光從司徒珏身上挪到獨孤淺淺身上,只不過下一刻便蹙眉,「這~淺淺她不像是有內力的人。」
獨孤淺淺沒有內力,可她又拜在了玄真老人門下,這就奇怪了。
聞言,獨孤淺淺莞爾一笑,「前輩,不知道為什麼,我師父嘗試了很多方法,但我就是學不會武功,你可否替我看看?」
夢清狐疑,玄真老人收了徒卻又教不會武功。以她對玄真老人的了解,他不像是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的人。
獨孤淺淺在她打量自己的時候邊把她的心思都看透,也不惱怒,緩緩道:「前輩,除了輕功,淺淺什麼都學不會。」
一旁的古越連忙點頭,「嫂子的輕功連我都追不上。」
司徒珏悄無聲息掃了古越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獨孤淺淺卻笑了,「師父說,目前蒼雲大陸還沒幾人能抓得住我。」
夢清瞭然,她就說嘛,玄真老人又怎會收一個完全沒有慧根又沒有關係的小丫頭為徒。
「來,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一依言把手伸到夢清面前,獨孤淺淺清晰看到夢清把手搭在她手上那一刻的欣喜,緊接著,她的神情從驚喜變成意外,再到疑惑。
片刻后,她收回手,問古越,「你可有替淺淺把過脈?」
「有。」有是有,就是那幾次都是在師兄殺人的目光下進行的。
夢清點頭,「你可知你嫂子身孕有多久了?」
古越一愣,「不是三個月嗎?」上次把脈的時候是一個多月,目前又過了一個多月,應該是三個多月才對。」
豈料,夢清卻搖搖頭,「確切來說,是四個月了,只是,你的肚子還未看得出來。」
獨孤淺淺不疑有他,這段時間在路上,她比平時更加嗜睡,而且小腹也比離開恆興的時候凸了一點。
「淺淺,你師父可有說過你為什麼學不會武功?」
夢清的眼神帶著探究,就連看不透人的心思的司徒珏都能感覺到,更何況是獨孤淺淺?
她也不慌張,緩緩道:「師父未曾提起。」
夢清沉默了。
見狀,司徒珏拉著獨孤淺淺起身,「師父,徒兒帶著淺淺回去休息,就不打擾您了。」
「師父,我也回去睡覺了。」古越閃得比司徒珏還快,天知道這些日子他在馬車上睡得有多煎熬。
幾人離開后,夢清緩緩起身,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發獃。
韓白曾經和她提過,在另一片大陸上有一個家族裡流傳著一股神秘的力量,這股力量不會出現在每一代人身上,甚至可以說它出現得毫無規律。然而,帶著這股力量的人在力量沒有完全激發之前,會有多方面的限制。
當時她問他,要怎樣辨別出哪個人帶著這股力量,他卻告訴了她一套方法,通過脈搏來識別。今天給獨孤淺淺把脈的時候,這些陳舊的記憶一下子跑出來,讓她不得不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