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愛要說出口（5）

  「堂叔，你別衝動。」


  「這怎能不衝動？要是我不回來，你們還想對我妻子怎樣？」


  「堂叔，堂嫂犯了錯，該罰」席佐冷靜的看著眼前的人，從小爹娘就教他要有禮貌，恩，他要忍，不能沒禮貌，可是，眼前這人要是再鬧下去，他不介意甩開那些亂七八糟輩分，讓眼前的人安靜安靜。


  「你爹呢？讓席堂弟出來，他娘的，睡了老子的妻子，卻讓自己的兒子來見我。」趙才哲嚷嚷著，因為是席家旁支的關係，樣貌並不是很出眾，可以說這人好色貪財，不到中年卻像似中年，身材略微發福，雙眼渾濁一幅縱慾過度的樣子。


  「你胡說什麼，我爹才沒有做這種事！」一旁的席之言跳了起來，雙眼冒出的火花恨不得縫住他的嘴。


  「堂叔，我敬你是長輩，才叫你一聲叔叔，也請你有個叔叔的樣子。」席佐攥緊了拳頭，眼裡滿滿的怒火，不行，不能揍人，照這人的性子傳出去，席家肯定會受影響。


  趙才哲可不管有還是沒有，他只知道必須趁這次狠狠的撈一把。


  「你堂叔是那樣的人嗎？你堂嫂，就那個女人，我剛剛過去看過了，一直說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席老弟的，證據確鑿！」


  我呸！滿廳的丫鬟小廝內心都在爆著粗口。


  席佐幽幽的看了眼趙才哲「趙叔叔，你並不是席家的旁支，當年的你是趙家撿來的。」


  一聽席佐的話，趙才哲就火了，擼起袖子就是大罵，頗有潑婦罵街的風範。「兔崽子，你爹還有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嗎？顛倒黑白，老子是趙家親生的。」


  「我是證人，證據確鑿，你就是撿來的。」


  「再胡說八道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怎麼？就只許堂嫂空口說白話，說是我爹的種就是我爹的種，那本公子說你是撿來的就是撿來的，有何問題？」一時氣場全開，那不屑淡漠的眼神，讓一種丫鬟小廝以及席之言內心暗暗叫好，特別是席之言，眼裡已經是滿滿的崇拜。


  「你你.……讓你爹出來說話，你個兔崽子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他沒資格，那老頭子我總該有資格了吧。」門外傳來醇厚中氣的聲音。


  「爺爺~」席之言立馬上前扶著席老爺進門。


  趙才哲看到來人，眼睛一亮，立馬上前，擠開席之言就叫道：「席老爺，明人不說暗話，席老弟睡了我妻子，這語蓉又有了他的種，我也不要求什麼，既然他們兩個兩情相悅，我大方點，把語蓉給他照顧。」


  一席話說的在場的人目瞪口呆，無恥已經不能用來形容趙才哲那副嘴臉了，還不等席老爺回答，趙才哲那油光滿面的臉猥瑣一笑，接著說道：「當然，我也不是那麼大度的人，只要讓席老弟把城南那條街的鋪子交給我來管理，順便在皇上面前說說，讓我去當個官玩玩，想必以席老弟的身份地位這是小菜一碟吧。」


  席老爺瞪大眼睛，胸膛起起伏伏，似是被眼前的人氣的不輕，見趙才哲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一怒，拿著手裡的拐杖就朝他身上砸去。


  「我打死你個狼心狗肺的。」


  「席老爺，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老頭子我不僅要打你，還要把你趕出去。」


  「爺爺。爺爺別激動，你之前的病剛好，彆氣著了。」席佐兩兄弟上前拉住席老爺，一人輕拍他的胸口，一人拿著水急急忙忙的過來遞給席老爺。


  「我提的要求不對嗎？這皇朝有誰像我一樣大度，妻子被自己的堂弟睡了還能不拿刀的！」趙才哲大聲的吼著，全然不顧眼前幾人的臉色。反而覺得自己提的要求算少了。


  「來人！」席老爺大聲怒吼，嚇得趙才哲腿一軟，隨即一想，自己很有理沒必要那麼窩囊。


  「你們席家就是這樣對待親戚的嗎！席老爺你就是這樣包庇你的兒子嗎？」


  門外來了幾個侍衛，席老爺瞪大眼睛一吼：「給我扔出去，不許他踏進席府一步！」


  「是」侍衛齊齊出聲，上前就將趙才哲拉了出去。


  趙才哲還處在震驚當中，沒想到這老頭子真敢這麼做，一想到自己沒有生意沒有房產，面如死灰，立馬用起了苦肉計。


  使勁掙扎著侍衛的禁錮，跪下來大聲叫喊著：「席爺爺，席爺爺，我錯了錯了，求您看在我爺爺的份上，不要趕我出府啊。」


  席老爺很明顯還在怒氣中，胸膛起起伏伏額，沒有理眼前之人。


  趙才哲一咬牙「席爺爺，這些事都是藍語蓉那個賤人做的，不關我事啊。」


  「如果.……如果席堂弟一定要語蓉的話，那身為堂哥，我不要那些東西了，不要了，求爺爺不要趕我出府。」


  「我看你是還沒有弄清真相。」席佐在席老爺的旁邊淡漠的出聲。


  「哪有什麼真相，堂弟喜歡語蓉的事十幾年前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一定是對語蓉余情未了，才會在堂弟媳去世后勾搭語蓉的。」


  「啪」的一聲，不大不小，卻讓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望去製造這個聲音的主人，卻是滿臉憤怒，眼眶似是因為憤怒生氣而微微發紅的席慕可，小小的身體就那樣站在那裡，鼓著腮幫子，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人。


  離沐的臉色閃過一抹愕然，然後消失不見，他沒想到剛剛出來逛逛，走著走著卻突然安靜的小東西，一直盯著那主廳門口一群人，那些難聽的話很顯然席慕可也聽到了，但是沒想到平時這樣甜美可愛的她竟然會衝上去打一個男人的臉，她才三歲，而對方卻已經三十多歲，即使不去計較巴掌的力量大小，但是那股子傲氣與氣憤卻發揮的淋漓盡致，離沐在這一刻對她的看法不免有點改觀，還以為她只會是一個撒嬌任性的小孩，沒想到也有小辣椒的一面。


  「那個壞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后廚打雜的，不是我爹爹的！還有，當初是那個壞女人死皮賴臉纏著我爹，我爹連她的衣服都沒碰過，更沒有碰過她的身體！」這兩句話席慕可吼的滿臉通紅，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這讓剛趕過來的席斯年眼眶一熱，內心的溫暖被塞的滿滿的。


  「你你你……你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敢打我！」趙才哲摸著自己的臉，雖然力氣不大，卻丟盡了自己臉面，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屁孩，胸口的憤怒被填充的滿滿的，想制止那種憤怒卻發覺完全控制不了，滿腔的怒火衝到腦門，想也不想的抬手向席慕可揮了過去。


  「可兒！」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