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番外：許得一人心
應該吃了不少苦頭。
心裡有些疼，心疼她之前的生活。
許心察覺到那牽著自己的手掌又重了幾分，不由偏頭看過去，歷墨安沖她淺淺的笑。
白白的牙齒晃人眼睛。
笑什麼？
許心沒問，被他牽著到了車子旁邊。
第一次出了駕校之外開車，難免還是緊張的，加上副駕駛那裡還坐了個上車之後就閉眼小憩的男人，她就更緊張了。
白色的奧迪車速慢吞吞的，許心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
好不容易放鬆了一點點了，歷墨安忽然睜開眼睛看過來，什麼都沒說，那目光就看著她，抿著笑意。
明明是很正經的目光，可許心卻偏偏覺得，他的目光里，怎麼帶了點別的東西呢？
火熱火熱的。
她吞了吞口水，「歷……三哥，你要是再這麼看著我，會出車禍的。」
「.……」
歷墨安悶笑出聲，倒是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去看窗外，可窗戶是關著的，倒映的鏡片里看著她粉嫩圓圓的臉蛋。
許心不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難忘的臉型，若是單單論美貌，她及不上顧星瑤和喬薇一半。
可她生了一張娃娃臉，面相嫩，人也嫩，渾身都是粉粉嫩嫩的，青澀的鄰家小女孩。
可她身上自有一種讓他不由自主就想靠近的感覺。
無關乎她的外貌，至於具體是什麼，歷墨安後來有認真想過，他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喜歡許心這款的，長得嫩，容易害羞，但有時候小膽子還挺肥，敢偷親他。
自己喜歡的姑娘，自然是哪裡哪裡都看著特別好了。
……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左右了。
今晚月色很好，月光皎潔，起了風，風把天上的雲層吹的一片一片的。
兩個人下車，許心抬頭看他，「那，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
「心心，」歷墨安薄唇抿著笑，抓住她的纖細手腕，「上去坐坐吧，不想看看我家什麼樣子嗎？」
他話里的意思，暗示……許心哪裡聽不出來？
臉色瞬間滾燙起來，連帶著被他握住的那一處手腕都是燙的。
「我……我、不、不早了，我要回家呢，我……」
許心心跳又加快了，不爭氣的，臉上的紅蔓延，燙的不行。
「可是這麼晚了，你自己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歷墨安湊近過來，薄唇朝她耳蝸里呼著熱氣，「心心，我家裡有客房，嗯？」
「.……」
……
直到站在門口外面，看著他摁了指紋鎖開門，許心整個人還有些沒回過神來，臉上熱度未退。
怎麼……就跟著他上來了呢？
為色所迷？
開了門，歷墨安擰開牆壁上的開關，客廳瞬間大亮起來。
他的公寓這邊偶爾周秋葉會過來給他送些東西，所以鞋櫃那裡備有女士的拖鞋。
許心換了鞋子，心跳砰砰的。
她是第一次到男性的家裡做客，況且這個人還是她男朋友，心裡緊張的不行。
但是緊張中又帶了一點點的小雀躍。
兩百多平方的公寓，裝修的都是比較柔和的色調，歷墨安是一個對生活質量很有追求的男人，他不喜歡冷硬的裝修風格，家裡的設計幾乎是他自己親力親為的。
傢具這些都是專門從國外定製回來的，顏色搭配的很好，一眼看過去感覺特別舒適。
「要喝點什麼？」
「啊？」
歷墨安：「冰箱里有果汁和礦泉水，要喝哪種？」
許心有點囧，因為剛剛光顧著看他的客廳了，連忙抿了一下唇角，說道「你今晚喝了不少酒，家裡有西紅柿嗎？我弄一些西紅柿湯給你吧。」
「冰箱里應該有。」
歷墨安心情愉悅，因為她剛剛無意識說出來的『家裡』兩個字。
廚房很寬敞，流理台乾淨明亮，鍋碗瓢盆都不像是很久沒用過的樣子，看的出來，他應該是經常做飯的。
歷墨安並沒有跟進來，這讓許心稍稍鬆了一口氣。
因為以前許父經常喝酒，有幾次喝的都進了醫院去，後來許心開始學著做各種醒酒湯。
西紅柿湯她做的信手拈來。
廚房是開放式的，門口正對著客廳的方向。
歷墨安自己倒了一杯水，稍稍偏一下視線就能看見廚房裡那抹正在切西紅柿的小身影。
許心個子不矮，但因為人太清瘦，所以看著有點贏贏弱弱的。
特別是那抹細腰，細的風再大一點都怕會被吹斷了。
歷墨安抿著薄唇，臉上帶了點沉凝，思索著後天上班去醫院藥房拿些進補的中藥回來給她好好調理才行，否則這麼瘦，以後若是懷孕，要吃不少苦頭。
當醫生的就有這點好處，懂得如何調理。
許心動作很快，端了小半碗西紅柿湯出來的時候歷墨安已經打開了電視。
這個時間點，電視上播放的是一檔最近挺火的綜藝節目，節目已經接近尾聲了。
他還喜歡看這種沒營養的節目？
許心把瓷碗遞過去，「把湯喝了吧，有點酸，不過這個解酒效果蠻好的。」
以前她在家裡給許父準備的時候效果就挺好，不至於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疼的難受。
歷墨安眉梢輕擰，一口氣把湯喝了，酸酸的味道使得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不沾酸甜的男人被酸的差點流眼淚。
許心忍不住笑了一下，被他糾起來的五官給逗的，趕緊把他的水杯遞過去。
歷墨安仰頭咕嘟喝了半杯水，口腔里那股酸味慢慢消散，糾起來的五官平緩下來。
「那、我……我先回去……」
許心看他喝了湯喝了水，原本在樓下被他蠱惑著上來的，但今晚要是在他家裡留宿了，好像有些不太妥當。
這些意識都清醒過來，就想著開口要告辭。
但人都被他拐上來了，況且今晚被那幾個誆著喝了那麼多酒，白喝了？
要是今晚還讓小姑娘走，歷墨安敢肯定，要是讓他二哥知道了，估計會質疑他是不是某方面不行，並且嘲笑他幾個月。
「這麼晚了你怎麼回去？」
歷墨安起身，一本正經，「家裡有客房，走吧，帶你過去。」
「.……」
客房就在他的主卧斜對面。
人家正正經經的，許心抿著唇角跟在他身後，倒有些是她自己多想的意思了。
歷醫生這麼溫潤正直的一個人，怎麼可能……
許心不由臉紅，聽見歷墨安說道「客房沒人住過，浴室里都有沒拆封過的洗簌用品，柜子里有床單被罩，要是還需要什麼，待會兒你再告訴我。」
他很紳士的替她開門，兩個人挨的近，他說話的時候氣息拂過許心的臉上，頭頂，讓她不由自主的就瑟縮了一下。
「哦，好。」
許心低垂著眸子，聽見他好像笑了一聲，然後便轉身去了主卧。
許心趕緊進了客房。
客房比他們家的客廳都大，處處透著精緻和低調的奢華。
身上出了點汗，而且包廂里他們喝酒，難免的她身上也沾了一點酒味。
她進了浴室去洗澡，好在浴室里有準備浴袍，雖然是男士的。
許心洗澡很快，裹著那件拖地的浴袍出來的時候聽見外面好像有響動聲，不知道是不是歷墨安在外面。
但她現在穿著浴袍，不太方便出去。
剛想著，門口就被敲響了，敲門聲很規律，『篤篤篤』三下。
許心一慌，剛剛洗澡的時候換下的衣服還放在浴室里，現在再進去換上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浴袍，好像……比她穿的裙子還嚴密。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抬步過去開門。
門外，歷墨安已經洗了澡，撲鼻而來都是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他手裡拿了一件新的白色襯衫，「家裡沒有準備女士的睡衣，心心，你穿這個吧？」
「.……」
許心眼睛眨了眨，他已經徑自進來了，一身清潤，散發著優雅迷人的氣息。
「歷……」
歷墨安低頭看她，眼神是暗的，他不再拐彎抹角了，很直白，「心心，今晚把你拐回來這裡，我不可能只是和你隔著一道牆睡覺，乖女孩兒，你明白嗎？」
「.……」
許心習慣性的又去咬唇，臉紅，耳根紅，脖子也紅了。
「可是.……」
她並非是排斥和他做那種事情，只是……怎麼說呢，那晚第一次的疼痛還記憶猶新，何況後來他反客為主，折騰了差不多一夜。
凌晨她離開的時候，腿都合不攏。
「別害怕，這種事情，第一次疼了之後就不會疼了，何況那晚.……」
他靠近過來，許心一下就被男人抵在了牆邊上，耳邊是他低啞的誘哄聲兒，「後來疼過了之後，你不是也舒服了嗎？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我餓了這麼多天，心心，你忍心嗎？」
他在控訴嗎？
許心被他的話弄的臉上要爆炸了，但是因為歷墨安語氣低低的，好像大提琴的聲音一樣，帶著點委屈。
「我……」
許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實際上她腦袋裡都混沌起來了。
歷墨安慢慢吻她，咬著她的耳垂，聲音含糊，可她聽清了。
他說，要是她覺得疼了就停下來。
他不會弄疼她……
事實證明，男人為了哄騙女人上-床，說的都是鬼話！
什麼不會弄疼她，什麼疼了就停下來，都是騙人的！
許心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整個人被一雙大手捁著，身上酸疼的厲害，動一下都沒力氣。
薄薄的被子下面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後背上傳來男人的溫度，耳邊是他淺淺的呼吸聲。
許心保持著背對著他睡的姿勢的，脖子都麻了。
動了一下，想從他懷裡慢慢挪出來。
歷墨安淺眠，幾乎是她剛剛動了一下，他也跟著醒了過來。
昨晚情事酣暢，浮浮沉沉不知小死過幾回，但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他卻食髓知味，控制不住自己。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九點過了。
「要泡個澡嗎？」
許心臉色紅紅，聲若蚊吶的嗯了一聲，不太好意思轉過身去看他。
耳邊窸窣幾聲，是他翻身下床的聲音，然後撿起地上的褲子隨意往身上套，進了浴室里去。
昨晚那件浴袍是不能穿了。
別問她為什麼，因為被某人蠻力撕裂了一條口子，然後上面一大片乾涸的痕迹。
許心捂臉，忍著渾身的酸疼起身，把被單往身上一裹，還沒裹好，歷墨安從浴室里出來。
她低低叫了一聲，趕緊扯了被子就想鑽進被窩裡去。
結果被某人長臂一撈，連人帶被子的撈進了懷裡去。
他身上就穿了一條長褲，沒穿衣服，胸前好幾道被抓出來的紅痕，格外的顯眼。
許心掙扎，被他揚手拍了一下屁股，「大清早的，別鬧，乖一點，我抱你進去泡澡。」
「.……」
誰鬧了？
哼哼唧唧的，被他抱進了浴室里去，許心把他趕出去，自己舒舒服服泡進了浴缸里。
……
周秋葉昨晚和星瑤聊微信的時候知道兒子交了女朋友，激動的一個晚上沒睡好啊。
大清早的先去超市轉悠了一圈，提著大包小包的開車過來兒子這裡，心情激動到不行。
誰讓兒子不爭氣，眼看著歷墨淮和阮睿阮麟都先後成家有孩子了，周秋葉心裡急啊，偏偏外面風言風語不少。
都說歷墨安自從和前女友解除婚約之後就清心寡欲的，甚至連他喜歡男人這種不著邊際的傳言都出來了。
周秋葉急的唉聲嘆氣不知道幾回了，每回跟星瑤和喬薇她們吃飯的時候也跟她們提過，幫忙留意身邊或者是認識的單身姑娘，也不求什麼門當戶對的，只要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歷墨安能看上眼她就認了這兒媳婦。
可相親幾多回了，兒子愣是沒有一個瞧上眼的。
但昨晚這小子居然悶聲不響的帶著姑娘去和朋友一起吃飯了，要不是星瑤昨晚微信聊天的時候說漏了嘴，她這個做母親的還被蒙在鼓裡呢。
門鈴聲響的時候，歷墨安剛好沖了澡出來。
昨晚體力消耗太多，他怕許心餓了，剛打算去廚房弄早餐。
眉心蹙了蹙，大清早的，不知道誰過來了。
結果一開門，看見他老媽揚著笑臉進來的時候，歷墨安難得的，有點懵。
「您怎麼過來了？」
周秋葉換鞋的時候瞥見鞋柜上的女士涼鞋，臉上笑意更深了，看來今天來對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你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回去看看老太太，老太太擔心，支使我過來看看你不行啊？」
周秋葉一邊說著，把手裡的東西扔給他，一邊目光在客廳里梭尋著。
歷墨安頭疼，主要是怕小丫頭待會兒出來會尷尬。
臉皮子那麼薄的一個人，肯定又得臉紅了。
結果還就是想什麼來什麼。
客房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許心只是簡單泡了澡，洗了頭髮，她的衣服還沒有干，所以身上穿的是歷墨安昨晚拿給她的那件襯衣，好在衣服夠長，差不多到了膝蓋那裡。
「歷醫生，吹風機在.……」哪裡啊。
許心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她在浴室里找不見吹風機，所以想著出來問問的，結果就看見客廳里多了一個人。
穿著黑色的套裝，頭髮盤起來，雖然臉上在笑，但是身上有一種讓人不由敬畏的感覺。
許心「.……」
她自然知道，那是歷墨安的媽媽。
歷墨安扶額，周秋葉微笑，很自來熟的和許心打招呼，「哎呀，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小姑娘叫什麼名字，過兩天得空咱們一塊出去喝個茶啊。」
「.……」
許心一張臉紅的透徹，她哪裡想到周秋葉居然是一個性格這麼隨和的長輩，她現在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緊張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但是基本的禮貌問題，許心再怎樣的緊張和尷尬，話還是要回答的。
「我、我叫許心，伯母您好。」
「許心啊？名字挺好聽。」
就是面相看著真是嫩，像個瓷娃娃似的，有點瘦，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她盼了幾年的兒媳婦，終於有著落了啊。
但現在這個時候，好像……貌似……有點……不太對勁啊。
剛剛光顧著高興了，周秋葉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額……這姑娘身上穿的是她兒子的襯衫呢，昨晚也不知道……
哎喲，現在的年輕人啊！
歷墨安給老媽使了好多個眼色，老媽終於反應了過來。
笑的菩薩一樣呵呵的，「我今天就是過來送點東西的，那什麼，小許啊，你不要緊張哈，過兩天有空咱們一塊出來逛逛街喝喝茶，我想起來還有點急事，先走了。」
「.……」
許心就這麼尷尬又懵懵的，看著周秋葉風風火火一樣走了。
直到歷墨安抬步過來，目光有些暗的落在她露出來的兩條小白腿上面。
許心打了個激靈，反應過來，臉上尷尬的熱度未退，「那個、你媽媽她會不會覺得……我是個不正經的女孩子啊？」
畢竟她這個樣子真的是……要死了，早知道就不出來了，不然把衣服穿好再出來也行啊，現在弄的，也不知道周秋葉會不會對她打負分了。
「嗯。」
歷墨安煞有介事的點頭，手指在她濕漉漉的發上揉了一下，「確實是挺不正經的，昨晚像只小妖精似的勾著我，吸我的精氣，早晚有一天得被你吸幹了。」
「.……」
許心抬手就打他，什麼溫潤翩翩的院草，這分明就是扮豬吃老虎。
她以前怎麼會覺得這個人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呢，現在看來，男人都一個德行，嘴上沒個正形的。
……
許心回家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幸好，許父和李素娟都不在，她不由鬆了一口氣。
回了自己的卧室里，把門反鎖起來，往小木板床上一躺。
身上那股子酸酸脹脹的感覺還沒消散，尤其是**那裡，走路的時候還疼著。
許心還以為那天周秋葉說要約她逛街喝茶只是說說而已，誰知周三換班的時候，周秋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那時剛好是下午四點多。
歷墨安因為還在手術室里，她都沒有人可以商量，只好匆匆換了衣服打車到了周秋葉說的地點。
是顧星瑤也在，帶著小臭臭，這倒是減緩了些許的尷尬。
打了招呼之後，許心在顧星瑤身側的位置坐下，這個時候的咖啡館里人並不是很多，很快就有服務生過來點單了。
許心喝不慣咖啡，點了一杯檸檬水，倒是周秋葉點了好幾樣的招牌點心，越看這小姑娘越覺得順眼，心情也好。
要是歷墨安動作再快一些，說不準明年家裡又要添一個小傢伙了。
周秋葉越想越高興。
幾個人喝了下午茶，星瑤說要給臭臭買尿片，旁邊就有一家大商場。
母嬰店旁邊是一家高級定製的婚紗專櫃。
許心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店裡穿在人體模特身上的婚紗都很漂亮，她從前也幻想過自己穿婚紗的樣子呢。
不過那時因為暗戀歷墨安，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跟他……
身旁星瑤忽然笑著道「咦，婚紗店啊。」然後向周秋葉使了個眼色，「二嬸，要不要進去看看。」
「.……」
許心懵了一下，沒明白她怎麼忽然說要去婚紗店看看。
但看周秋葉的臉色，頓時有點.……她們該不會……是要給她看的吧？這是不是也太快了？！
許心差點捂臉。
但人已經被拉進去了。
這種高級婚紗店的店員都是人精，自然看出來了進來的是貴客。
許心都不好意思聽他們說了什麼，臉畔有點熱，恰好歷墨安的電話打過來，她連忙說了聲抱歉，走到一邊接了電話。
歷墨安剛剛出手術室，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打的電話，晚上要和她一起吃晚飯。
許心愁死了，悄聲和他說自己現在正和他老媽和堂嫂逛街呢，不知道怎麼就被她們拉進婚紗店了。
難道就因為她剛剛多看了一眼店門口？
可是她發誓，她純粹是看了一眼而已啊，真的沒有要想進來的意思。
歷墨安還在那邊低笑，「可能是我媽想早點喝媳婦茶，早點抱孫子，所以拉著你去逛婚紗店了。」
「.……」
他還好意思笑！
歷墨安問了她要地址，掛斷電話的時候許心臉上還是熱的，也不知道怎麼稀里糊塗的就進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