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這些天辛苦你了,太太
「.……」
星瑤指尖發抖,瞪大眼睛,覺得那件布料少的可憐的裙子燙手得不行,「顧、星、暖!」
「這是我花了一個星期的工資給你和姐夫的禮物欸,你這是啥表情啊?」
星瑤恨不得打她屁股。
……
午後,姐妹倆在陽台那裡曬太陽,大眼瞪小眼,嘰嘰喳喳的,看起來姐妹關係很好。
王姨笑著把點心和果汁端過去給她們。
星暖也就是在這邊借住一天,歷墨淮住院的事情她並不知道,下午的時候笑嘻嘻地說不打擾他們的小夫妻世界,拿了星瑤小公寓的鑰匙,自己住到那邊去了。
五點多,司機送了顧星暖過去小公寓,回來的時候星瑤就去了醫院。
上午去了公司,心裡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特別是坐在總裁專屬的那個位置上。
心裡其實是有壓力的。
不過當著田正磊和股東的面,她一顆嫩秧子,那會兒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敢懟田正磊?
星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二哥待久了,被他帶壞了。
她心裡曬笑了一下,自己進了住院部,熟門熟路地上了五樓的電梯,然後左拐。
歷墨淮的病房就在第四間。
站在門口,深深呼吸了一口,細白的手握上門把,星瑤剛要推門,裡面驀然也出來一個人,兩個人差點打撞上。
對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星瑤才沒有往後栽去。
「小嫂子?」歷墨安一身白大褂,臉上喜色難掩,「剛要給你打電話呢,二哥醒了……」
話沒說完,他就被兩隻小手一推,一時沒站穩,給推到邊上去了,再低頭,哪裡還有星瑤的影子?早進了病房了。
「.……」
歷墨安乾咳一聲,趕緊關上病房的門,跟著轉身進去。
……
昏迷第六天,躺了六天的男人,臉上皮膚白了一層,也瘦削許多,唇瓣乾燥,起了一層皮在上面,額頭上的細發微亂,軟噠噠地貼著。
剛剛醒過來,身上的管子已經在前幾天都撤掉了,看起來沒有那麼繁亂。
星瑤就站在他的病床邊上,看著睜開眼睛,和她對視的男人,那張俊逸的臉上緩緩扯了點笑出來。
「.……」
以為又是在做夢,這幾天差不多每晚,都要夢到他醒過來的樣子,他好好的.……
星瑤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驀然抬手,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下,疼的,不是在做夢。
「二哥.……」
她終於相信過來,他醒了,不是在做夢,是醒了,真的醒了,鮮活的,醒了.……
星瑤眨一下眼睛,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被她逼了回去,嘟著唇看他,一臉委屈不行的樣子。
「你說你,一聲不吭的……我都打算好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等以後寶寶出生了,我就帶著他改嫁去,拿著你的錢走,.……」
她說不下去了,小嗓子嗚嗚咽咽的,紅著一雙大眼睛。
眼淚要掉不掉的,轉身想去洗手間洗把臉。
不過手腕被拽住了,歷墨淮人剛剛醒過來,沒多少力氣,聽著她巴拉巴拉的,一雙鋒眉沉的厲害。
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老子都沒死,你改什麼嫁?嗯?」
「.……」星瑤咬唇瞪他,委屈的不行,她是這個意思嗎?氣話都聽不出來!
「哎哎哎,行了行了,先停一會兒,咱先做個檢查,檢查完了你倆再吵行不行?」
被晾在一旁的歷墨安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抬步過來。
星瑤不說話,病床上剛剛醒過來的那個也不說話。
「.……」
……
歷墨安原本就是主治醫生,歷墨淮的情況他最清楚不過,能醒過來是好事,但……
他後腦那裡壓著一塊血塊,還沒散開,要麼等著它自己散開,要麼動手術。
但無論哪種方法,都有一定的危險,即便是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一定就會成功了。
歷墨安沒瞞著他們,歷墨淮和星瑤都在,他分析著,把情況說了。
「那現在呢?」星瑤擰著細眉,低頭看一眼一直握著自己胳膊的男人,又看向歷墨安,「現在怎麼辦?」
「先觀察幾天再說吧,能醒過來是好事,明天我跟另外幾位專家開個會,到時候再說。」
……
阮麟和倪東潮他們過來的時候,星瑤正在伺候病床上的大爺。
龜毛的習慣,說什麼躺了六天,身上不舒服。
星瑤沒辦法,問了歷墨安之後,只好打了熱水,拿毛巾給他簡單地擦拭一下。
擦一下臉,再給他擦一下脖子,兩隻手。
身上不少的傷痕,有些癒合了,側腰那裡一道十幾公分的傷口,猙獰可怖,還沒完全癒合,醫生說最好不要碰水。
給他擦洗好了,這人不依,那雙眼睛一本正經地看著星瑤,「下邊還沒擦呢,你偷什麼懶?」
「.……」
星瑤忍他,好脾氣,柔聲道「水有些冷了,而且你側腰上還有傷口呢,動又動不了,等過幾天……」
他哼聲,「這麼說我下邊兒六天沒清潔過了?」
星瑤「.……你再忍忍,等過幾天傷口好了我們再洗行不行?」
「不行,」他蹙眉,剛剛醒過來,吃了些許流食之後精神不錯,嗓音微微沙啞,「萬一壞了怎麼辦?關係到你後半輩子的性,福你能不能上點心啊?」
星瑤「.……」
「二哥!」門外傳來阮麟的嗓音,緊接著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阮麟和倪東潮他們疾步進來。
「呃?」
氣氛,霎時就微妙地尷尬起來了,原因是床上那個剛剛醒過來的不正經的,星瑤一隻手被他抓著,剛好摁在他穿著病號服的褲襠那裡。
非讓她給檢查檢查,髒了沒有。
阮麟桃花眼挑了一下,乾咳一聲,「你們.……忙呢?要不我們先出去,待會兒再進來?」
「.……」
星瑤一張小臉羞紅下來,瞪了歷墨淮一眼,低著頭,說了句你們聊吧,起身端著水盆和毛巾就匆匆出去了。
倪東潮嘖嘖兩聲,轉頭看向病床上,「這外面都鬧得人仰馬翻了,二哥,你還有心情在這兒調,戲小嫂子!」
「鬧成什麼樣了?」
歷墨淮不理他的調侃,挪動了一下身體,面色不該地慢慢靠坐起來。
星瑤臉上熱度慢慢散去,在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里把那條毛巾洗了又洗,洗了又洗,差不多要把棉質的毛巾給搓出球來了。
最後洗了手,端著盆子往外面走去。
剛剛出了洗手間,驀然瞥見那邊的樓梯口那裡,站了一抹高大的身影,穿一身迷彩服,身軀健碩。
身高和歷墨淮差不多,只是眉宇間一股邪肆的痞味。
看見星瑤,那個原本在和保鏢說話的高大男人,眼神先是一挑,然後沖她喊了一聲,「弟妹?!」
「.……」
星瑤眼睛眨了眨,錯愕地一抬頭,那人已經朝她走過來了,雖然感覺有些痞氣,但憑感覺,對方沒有惡意。
而且看起來保鏢們對他,好像畢恭畢敬的?
「我聽說老二結婚了,沒想到娶了個這麼貌美如花的小媳婦兒,初次見面,你好,我叫阮睿。」
星瑤懵逼了一下,「你、你好,顧星瑤。」
阮睿笑了笑,他笑起來……星瑤驚悚了一下,怎麼覺得這股壞裡帶著一點妖氣的笑容,這麼熟悉呢?
正驚悚著,那邊,病房的門打開,阮麟站在門口,話是對著阮睿說的,「二哥說你再不進來,他讓保鏢把你扔下樓了。」
「.……」
……
阮睿是阮家的長子,阮麟的親大哥,不過因為人在軍中任職,所以星瑤倒是真的第一次見他。
幾個大男人在談事情,她不好意思一直站著。
去泡了茶進來,又把隔壁冰箱里的水果洗乾淨切了一個果盤端進去,小身影忙忙碌碌的。
星瑤再一次出去的時候,阮睿看著她關上門,笑出聲來,「這看著也就二十齣頭吧?大好的青春還沒享受,就被你這頭狼給圈起來了。」
歷墨淮冷嗤,「有本事你也找一個二十齣頭的回去?一把老骨頭,怕你吃不消。」
幾個男人悶笑。
阮睿一腳踢過去床腳,沒敢用力。
「他?他這樣的也就能從軍營里找朵霸王花回去了,性子烈的像酒一樣那種。」
阮麟笑,「家裡老太太最近在張羅著找文工團的妹紙跟他相親呢。」
提到這個,阮睿恨不得一腳踹過去,痞氣的俊臉揚著,「這特么都是誰攛掇的?」
自己被相親煩了就喪心病狂地攛掇著家裡老太太也找人給他相親,這特么哪是親兄弟?上輩子的仇人!……
八點多,人都走了。
星瑤打了熱水給歷墨淮擦臉。
病房裡安安靜靜的,只有偶爾毛巾擰水發出的輕微聲音,珠玉一樣滴在男人的心尖兒上。
他早就發現了,他的小妻子看起來清減許多,嬰兒肥的瓜子臉瘦了。
她這幾天是怎麼熬過來的?心裡一定急壞了吧,肚子里又揣著一個小傢伙,更是辛苦。
星瑤不說他也知道,這些天她過的恐怕並不比他躺在病床上差。
收拾好了,星瑤把毛巾擰乾水,手腕卻驀然被他拉住,沒用多少力氣,她不敢掙扎。
眼眸看他,也不說話。
歷墨淮舔著性,感的薄唇,在病房明亮的光線下那張沉邃雋逸的臉龐清冷絕然,「這些天辛苦你了,太太。」
「.……」
星瑤嘴巴動了動,鼻子登時泛酸,彆扭的性子一上來,扭扭捏捏的,「我辛苦什麼呀,反正你昏迷著,我一個人在家吃好睡好,自在著呢。」
他低笑一聲,把人輕輕拉著,坐到了床邊上,一雙幽邃的眼眸落在她的肚子上。
「小傢伙鬧你沒有?」
「鬧什麼鬧,寶寶不知道多乖,哪裡像他那個處處不讓人省心的爹啊?」
星瑤撅著唇,乾脆脫了鞋子躺在他身側,好在病床夠寬敞,她身板兒細,躺在床上,鼻息間都是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
歷墨淮哄著她,「是是是,請太太寬宏大量,原諒我這個不省心的一回,嗯?」
他說話間灼熱的呼吸噴薄在星瑤頸側,沒一會兒人就被他問聲細語的哄的服帖了。
……
田心蕊是第二天中午知道歷墨淮醒過來的,她帶了歷老夫人一同來的醫院。
彼時歷墨淮剛剛做完一輪身體檢查,除了後腦那裡壓著神經的血塊,他身上的傷口養了一個多星期,慢慢開始癒合了。
星瑤在給他喂粥。
熬的軟糯的白米粥,甜香撲鼻,星瑤餵了他一口,他就抬眼幽幽地看過來,滿臉嫌棄,「不吃了,沒味道,不想吃。」
「.……」
星瑤忍他,「這是王姨早上特地熬的,你現在只能吃這些東西,不要鬧了好不好。」
難伺候的老男人!
也不知道體恤一下她一個孕婦,當牛做馬的伺候他,動不動就滿臉的嫌棄,星瑤懶得慣他!
見他閉著嘴巴,真的不打算再吃第二口的樣子,秀眉一擰,「吃不吃?不吃我走了?」
歷墨淮斂了一下眉心,目光就落在了她淡紅色的果凍唇瓣上,喉結幾次滑動。
「你換個方式喂我我就吃。」
星瑤忍他,誰讓人家現在是傷患呢,那就是大爺一個,「你想怎麼喂?再鬧下去粥要涼了。」
他不說話,那雙眼睛幽幽地落在她的果凍唇上。
那意思,她竟然秒懂了。
星瑤「.……」個老不正經的,色,胚,竟然……那張老臉到底還要不要啦,她.……
「嗯?」他低低啞啞地蓄著痞氣的笑意,「太太,用嘴喂我?」
「歷墨淮!」星瑤惱了,水潤的眸子濕漉漉地瞪他,差點控制不住把手裡的瓷碗往他那張老臉上啪去。
他低聲笑,故意逗她,就喜歡看小太太臉上紅暈暈的一片。
「篤篤篤」外面病房門敲了幾下,而後被人推開,田心蕊攙著老夫人緩步進來。
歷墨淮剛剛逗弄小太太的好心情,在看見那張精心畫過妝容的貴婦臉龐時,忽然就沒了。
她來做什麼?
掃興。
歷墨淮淡淡地揚起眉眼,看向老太太,薄唇含了點淡笑,「您怎麼來了?吃過午飯了?」
老夫人瞪他,一腔火氣哽在喉間,忍了忍,才沒掄起拐杖往這個不肖子孫身上揍過去。
「我不能來?再不來我老太婆估計想看你最後一眼得去太平間了!」
「媽,您冷靜點,別動氣。」
田心蕊溫順地在一旁伸手為老太太順著背,同時眸光複雜地看了一眼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兒子。
星瑤把病床上的小餐桌收拾好,又泡了茶進來,扶著老夫人在沙發上坐下。
老太太看見她,想到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小寶貝,對歷墨淮隱瞞車禍這件事情稍微氣順了一些。
轉而和藹慈祥地拉著星瑤在那邊說話,倒是再懶得理病床上的人了。
堂兄弟兩個,一個比一個讓她操心,一把年紀了,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兒,還差點讓她守寡!
老夫人心裡烏糟糟的。
要不是田心蕊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她至今都還蒙在鼓裡,不知道大孫子出了車禍。
自然,她也不曉得,田心蕊到底是真的『不小心』說漏了嘴,還是……另有目的?
病房裡氣氛古怪,當然,這來源於那一對向來不對盤的母子倆。
老夫人嘆一口氣。
私心裡覺得機會不易,既然來了,讓他們母子倆單獨處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墨書那道心結。
起身,和藹地對身側的星瑤道「這病房裡太悶了,瑤瑤啊,陪奶奶到外面去走走。」
「哦,好。」
星瑤明白她的意圖,怕是想空出位置給那邊的母子倆來。
她抿了抿唇,目光柔柔地看向歷墨淮,「那,二哥,我陪奶奶去散會兒步,待會兒就回來。」
「去吧。」
歷墨淮淡淡地掀了一下唇,看著星瑤攙著老太太出了病房,臉上那點子笑意在門關上的時候,褪了個乾淨。
「墨淮,」田心蕊微微擰著眉心,「你一定要這樣嗎?我們母子就不能好好說說話?」
「說什麼?」
歷墨淮清攜的臉上一派玩世不恭的表情,「說說我這起車禍?母親有沒有跟二嬸了解過,蓄意謀殺這個罪名,法院會怎麼判決?」
「.……」
田心蕊眉心狠狠一跳,被『蓄意謀殺』四個字,弄白了一層臉色。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問我這個做什麼?還是,車禍的事情……你查清楚了?」
田心蕊在這個兒子面前,始終存了一絲小心翼翼。
「母親希望我查清楚呢,還是不希望我查清楚?嗯?」他笑,笑容里卻透著森森的冷。
墨色的眸子清清淺淺地看著田心蕊,他的母親。
田心蕊兀自鎮定,抬手勾了勾耳邊滑落下來的一縷髮絲,「墨淮,別用這麼陰陽怪氣的語氣跟我說話,別忘了,我是你的母親。」
「您要不是我的母親,這麼多年,您覺得您能過得那麼安逸嗎?早就被浸豬籠了。」
「你!」
……
星瑤陪著老夫人在前面的草坪里晃蕩了一圈,半個多小時后老管家過來了,說是老夫人吃藥的時間到了,得回去。
星瑤送著到了醫院門口那邊。
老夫人看著她,柔軟著語氣,「我讓人從農場送了些水果和蔬菜到公寓去,瑤瑤,你現在懷著孩子,蔬菜水果要多吃些,別挑食,這樣將來生出來的寶寶才健康,知道嗎?」
星瑤點頭,「我知道。」
她又說,「既然結了婚,婚禮的事情,你和墨淮商量一下,看看喜歡中式還是西式的,商量好了告訴奶奶,奶奶給你們張羅。」
「.……」
星瑤唇瓣張了張,婚禮?.……之前歷墨淮倒是提過一次,就是他們領證那天。
不過星瑤當時還處在自己一朝暴富的虛幻里,沒大在意他說了什麼,只知道他說婚禮.……好像要年後舉行?……
星瑤風亂地回到五樓病房的時候,田心蕊已經不在了。
歷墨淮靠坐在病床上,拿著個平板在看新聞,眉心平展,看不出什麼別的情緒來。
「二哥。」
星瑤抬步過去,眼角瞥見平板上沒關掉的內容,正是這幾天來,炒的沸沸揚揚的,威遠集團一舉中標,即將和政府合作的那則消息。
甚至還有記者在網上公然發報道,含沙射影的,直指威遠集團即將要換老闆的消息。
下面一堆似是而非的評論。
歷墨淮看的漫不經心,索性扔了平板。
身體往旁邊挪一下,掀開被子一角,抬眸看星瑤,「陪我睡個午覺?我聽王姨說你最近總犯困。」
星瑤脫了鞋子上去,抿著唇看他,「你不擔心嗎?還有心思睡午覺?」
她指的是剛剛平板上面鋪天蓋地的消息,好的一面把田正磊誇上了天,壞的一面.……都在說他這個集團總裁不負責任。
星瑤擔憂地望著他,「你這麼久一直沒露面,公司里現在,恐怕都是田副總的天下了。」
「是啊,我現在可能已經被他掃出公司了。」
歷墨淮忽然嘆息一聲,幽幽地看著她,「怎麼辦,你老公可能已經失業了,或許再嚴重一點,車子房子,都會被沒收走,到時候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星瑤信他?
她悶著臉蛋兒在他懷裡,嗓音軟軟的,「這樣啊,你要是一無所有的話,那我就帶著寶寶改嫁好了,反正我現在是富婆了,多的是小鮮肉送上門來,至於你.……」
「嗷!」
話還沒說完,被子下面,小屁股就被揍了一下,星瑤怒著眼睛看他,對上一雙冷湛湛的眼睛。
「.……」
她吞了吞口水,一慫,默默的就想縮回被子里去,一雙小耳朵不知道何故,還抖了一下,被歷墨淮看見了。
小身板被他提出來,臉上似笑非笑,「這麼喜歡小鮮肉?嫌棄我老了?嗯?」
星瑤一抖。
「不不不,」她顫著唇瓣湊過去,「開玩笑嘛,二哥這麼年輕力壯的,哪有嫌棄你嘛。」
哼哼唧唧的,說錯了話,還知道親他一下,給點甜頭。
「年輕力壯?」
他玩味,「壯不壯的,你不是深有體會?嗯?還敢嫌我老,我看你是欠草。」
星瑤臉皮驀然一紅。
老不要臉的!……
任憑外面怎樣暗潮洶湧,波瀾詭異,歷墨淮半點沒有表現出焦急的樣子來,淡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