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你今晚等著哭破喉嚨
「我知道小嫂子你心裡不舒服,可是站在二哥的角度想想,你有沒有想過,他心裡又承受了多少?這些年他身邊沒有女人,乾乾淨淨的等著你,當年你被陸家驅逐,二哥在醫院外面淋著雨守了你一夜,小嫂子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想的起來吧?當初你妹妹病成那樣.……」
……
阮麟後來還說了什麼,她有些聽不清了。
只記得當時星暖高燒40度,連個病房都沒有,醫院冷漠得對蜷縮在牆角的她們不聞不問。
後來忽然又善心大發,不僅給星暖安排了高級病房,忙前忙后的,打針換藥。
那個時候她還以為是醫院抽風了。
現在想想,是她腦子抽風了吧。
原來那個時候.……歷墨淮就幫了她嗎?他究竟在她看不見的背後,為她做了多少事情啊?
他竟是一句都沒說過。
……
直到上了車子,星瑤還處在怔然里,烏黑的瞳孔里抑制不住地泛著濕意的微紅。
「怎麼了?」
歷墨淮探身過來為她系安全帶,眉峰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
方才吃飯的時候他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阮麟也不見了,他猜想不知是不是阮麟跟星瑤說了什麼?
星瑤抬眸看他。
心中那個曾經困擾她許久的問題又涌了上來,櫻色的唇瓣微啟,「二哥,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
「真想知道?」
他乾咳一聲,有些不大自在,伸手習慣性地去摸煙盒,又忍住了,耳根泛著點紅。
「七年前,你還有沒有印象?」
星瑤懵了懵,「我那個時候才上高中,七年前.……我們見過面嗎?」
她擰著秀眉仔細回憶,那個時候的高中生活單調得循環,每天上課放學,偶爾家裡的司機沒有及時趕到學校去接人,她就和星暖偷偷跑去小吃街買各種各樣的小吃解饞,吃完了再坐公交車回去。
如果那個時候她就見過了歷墨淮,沒道理沒有印象的。
「想不起來了?」歷墨淮淡淡地看著她,墨眸深沉,提示了一下,「你是不是救過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
救過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眼睛眨了眨,點頭,「對啊,你怎麼知道?我當時是救過一個乞丐,把他送到診所的時候還差點和診所的老中醫給打起來!」
說到這個,星瑤眼睛亮了一下,「我家裡當時知道這個事情還罵了我一頓,說外面世界亂糟糟的,我救的說不定是個殺人犯強,奸犯什麼的,還說萬一警察找上門來我可能還會因為這個被控訴成幫凶,說不定還會坐牢.……」
這些,都是當時傅竟書告訴她的。
星瑤那會年紀小,被他這樣半嚇唬地說的一愣一愣的,真的以為自己救了個殺人犯強姦,犯什麼的,嚇得做了好幾個晚上的噩夢。
不過——
身旁男人的臉怎麼越來越黑了?
星瑤不明所以,伸手去拽他的衣袖,「二、二哥?你怎麼了?……不是,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話音還沒落穩,「嗖」的一聲,車子像離玄的箭一下開出去好遠,並且速度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星瑤一臉懵逼。
她說什麼了嗎?
再瞥一眼開車的男人,臉色更沉了,沉的能滴出水來感覺,而且薄唇抿的死緊。
這.……
反應了一路,星瑤腦袋靈光,總算反應了那麼一點點東西出來,難道.……
「二哥,你.……七年前被綁架,是哪一段時間啊?哪個月份?」
歷墨淮臉色冷歸冷,還是在停車的時候高貴冷艷地吐了兩個字出來,「七月。」
「.……」
那不就是了!
她救了那個乞丐.……呃,不對,那個人的時候,也是七月份啊。
他解開安全帶下車,星瑤趕緊跟上去,「二哥,你等等我……哎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時候救的人是你,我以為是乞丐來著.……」
冰渣子一樣的目光投射過來,星瑤唇瓣哆嗦了一下,默默改口,「呵呵,呵呵,原來我當初救的人是你啊?」
那不然呢?
老子至於像個變,態一樣惦記了你個死丫頭七年?!
一想起她說的什麼殺人犯強,奸犯,歷墨淮心頭就是一陣火起,氣的心肝脾肺都在疼。
他始終覺得當年的初見美好如斯,到頭來這死丫頭一直當他是什麼鬼?!
越想越氣。
星瑤吐了吐舌頭,完全忘了自己要問他什麼問題了,也忘了這幾天來的微妙氣氛。
心想那個時候他渾身是血,臉都看不清楚,而且看起來就吊了一口氣了,她哪裡能把那個人和現在的霸道總裁聯繫在一起嘛?
小步子跟上去,一路進了電梯里。
「二哥?二哥……生氣啦?」
「.……」
他生個鬼的氣!
歷墨淮綳著個臉,不過倒是沒有甩開她抓過來的手臂,被她拿手指搔了一下掌心。
現在知道賣乖討巧了?……
回到家裡,星瑤人還懵懵的在七年自己前救了他這件事情上沒完全回過神來,冷不丁被他一把扛起來,進了卧室里。
「哎……」
被扔在深色的大床上,那人冷著唇角俯視下來,大手掐著星瑤的下巴,「乞丐?殺人犯?強姦,犯?嗯?」
星瑤「.……」她錯惹。
離的近,兩個人的呼吸很快交錯著,融合在一起,炙熱的,慢慢衍生了一股別樣的曖,昧情愫出來。
歷墨淮喉結滑動幾下,低頭嗅著她身上的果甜膩香,吞咽一聲,眸子慢慢變了顏色。
這幾天處於微妙的氣氛里,還沒有過。
現下人就被他壓著,生理反應就上來了,想做。
他舔了舔性,感的薄唇,手指挑起星瑤散落在肩側的一縷髮絲,放在鼻端輕嗅了一下。
淡淡的茉莉清香。
但也沒忘記他們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再想,也得忍著。
低著視線去看星瑤暈紅的臉頰,他伸手捏了捏,「還生我的氣嗎?要不做完一回你再接著氣?」
什麼流,氓話!
星瑤怒著眼睛看他,眼底水潤潤的,抬手想推開這人,卻被他壓的更緊了,大腿那裡被什麼東西抵著,滾燙異常。
她臉上滾燙,咬著嘴唇,「我什麼時候生氣了,不是你自己一直陰陽怪氣的。」
「嗯?」
大手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我陰陽怪氣?我看你是想試試陰陽調和!」
「.……」
身上的雪紡衫被他一扯就扯開了,脆弱地掛著,露出裡面穿的黑色蕾絲內,衣。
「嘶!」
他咬了一下圓潤的肩頭那裡,惹得星瑤蹙了眉心,抬手打他,「你輕一點!」
「輕不了,你今晚等著哭破喉嚨。」
他動作急切,越急越扯不開星瑤裙子前面的雙排塑料裝飾扣子,額間汗水滴落下來。
星瑤有種幸災樂禍的快感。
下一瞬,「撕拉」一聲,樂極生悲,幾百塊錢的裙子被個野蠻人撕裂開了,扔在床尾。
星瑤疼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嗚嗚咽咽的,貓兒一樣罵著魂淡、禽獸,無恥……
每次都這樣!
心肝寶貝地哄著。
到底還是如了他的意,星瑤細聲嚶嚀著,在他身下嗚咽了半個晚上,直到後來體力受不住,昏了過去。
隱約間聽見他啞的不行的聲音,「寶貝兒,還生不生我的氣了?……」
……
翌日一早,星瑤扶著腰起床的時候,歷墨淮已經去公司了,給她留了早餐在廚房裡。
她今天也要上班,起的晚了,不敢耽擱,匆匆收拾好自己,嘴裡咬了一袋早餐奶就出門了。
路上接到了歷墨淮的電話。
他今天臨時要出差,去一趟法國。
怕星瑤不信,特地開了視頻通訊。
星瑤看著那邊黑西褲白襯衫的男人長腿匆忙往前,背景的確是機場,而且明特助也在。
抿了抿唇,星瑤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三天左右。」
他那邊急著辦理登機,跟星瑤報備好了之後掛了電話,掛電話之前星瑤看見了明特助的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
沒看錯的話,剛剛明特助是跟在歷墨淮身後的,而且那個表情.……是對著她的?
對她欲言又止?
星瑤懵然。
……
機場,最早飛往法國的航班,頭等艙被包了下來。
男人長腿交疊,閉著眼睛在養神,眉宇間厲色淡淡,帶著冷酷的味道。
「歷總,都交代好了。」明特助從另一側走過來,把一份文件遞給閉目的男人,「這是阮公子傳真過來的資料,您過目。」
修長的手指輕輕捻住那幾張紙片,歷墨淮睜開眼睛。
「股東那邊,都打點好了?」
「已經交代好了,我也旁敲側擊過,田副總的那個議案,保證不會在股東大會上通過。」
「保證?」
歷墨淮嗤笑,「那幾個老東西可沒那麼好打發,一個個的,胃口大得很,他們口頭上的保證不可信。」
「那?」明特助疑惑,「歷總您的意思?」
指尖翻開紙張,聲音有些漫不經心,「你去跟阮麟說一聲,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辦,他會有辦法的。」
「是。」
明特助頓了頓,開口,「歷總,其實您只要和顧小姐領了證,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拿到手,我們大可不必.……」
歷墨淮淡了聲音,「我不想委屈她。」
「.……」
況且他也不想讓人覺得,他和星瑤領證結婚,是為了父親遺囑留下來的百分之十股份。
那樣不僅委屈她,還是在作賤『婚姻』兩個字。
明特助點頭,「我明白了,我這就讓人去給阮公子打電話。」
……
午餐星瑤吃的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就沒胃口了。
她最近幾天都是這樣,胃口變差了,從前喜歡的食物這陣子看著一點胃口都沒。
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在喊她。
星瑤轉頭,見是同辦公室的一個女同事,朝她走過來,「星瑤,前台有人找你。」
「找我?」
星瑤起身,不確定,「男的還是女的?」
「是個短頭髮的女士,看著挺漂亮的,她說找你有急事,打不通你的電話,只好找到公司來了。」
「.……」
短頭髮?
星瑤第一個閃過腦海的,是唐諾那張精緻明媚的臉。
她說了聲謝謝,蹙著眉心去了前台那邊。
……
唐諾穿著修身的大裙擺長裙,外面套著黑色的長風衣,看起來時尚又帶著一絲優雅的氣質。
此刻,那張精緻的瓜子小臉上卻隱隱掛著掩藏不住的戾氣。
星瑤到前台的時候剛好和她的視線對上,對方立刻從休息椅上站起身,大眼睛陰翳地看著她。
「顧小姐!」
唐諾咬了咬牙,為了掩飾那條殘缺的腿,步伐刻意放輕走到星瑤面前,「有點事想跟你聊聊。」
星瑤和她保持幾步的距離,看了看時間,離上班還早。
「對面的咖啡廳可以嗎?我只有幾分鐘時間,唐小姐有什麼要說的儘快。」
她說完,率先往外面走去。
唐諾咬牙在後面跟上。
不知道顧星瑤是不是故意的,存心加快了腳步,她為了掩飾腿上的尷尬不敢走太快,等進了對面的咖啡廳里,顧星瑤已經點好了一杯溫水。
中間的位置,門口的攝像頭正對著這邊。
星瑤也是留了心眼的,就怕唐諾想對她做點什麼,所以才加快腳步,先選了位置。
「唐小姐要喝點什麼?」
唐諾冷眼坐下,招手點了一杯甜咖啡,沉沉地看著對面一臉恬淡的顧星瑤,心中一股壓抑不住的恨意。
歷老夫人昨天才差了管家親自給她送了一張支票過來,老夫人的意思很明確,讓她回瑞士去。
並且機票也已經給她訂好了,就在明天中午。
如果是田心蕊,她手裡捏著一個把柄,還有轉圜的餘地,但是歷老夫人.……
老太婆可沒什麼把柄捏在她手上。
況且,歷老夫人的手段她從前在歷家待了那麼多年,也是見識過的,說一不二。
這次,她是鐵了心把她趕離涼城了。
……
「田小姐有什麼話快些說吧,我還要趕時間上班呢。」星瑤抿了一口溫水,抬眸看她。
「你知道二哥這次出差是為什麼事嗎?」
星瑤摸不著她話里的意思,眉心微擰,聽見唐諾聲音帶了嘲諷,「他跟田正磊的戰爭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顧小姐身為二哥的未婚妻,這些都不知道嗎?」
「.……」
星瑤沉了臉色,「你到底想說什麼?有話就直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的,我懶得費心思去猜。」
唐諾注視著她,忽然就扯唇笑了,「看,你身為未婚妻知道的都沒有我一個外人多,顧小姐,你說,你在二哥心裡有多重要呢?」
星瑤靜靜地看著她,不動聲色,「我在他心裡有多重要就不勞煩唐小姐操心了,如果你約我就是為了這樣無關痛癢的小把戲,恕不奉陪,我先走了。」
「等等!」
見她拉開椅子一副真的要離開的樣子,唐諾咬牙,「好,不說別的,股份的事情你知道嗎?二哥沒告訴你吧?」
星瑤一愣,愣怔的表情落進唐諾的眼底,她更加篤定了,嘲諷地看著她,「歷老爺子有遺囑,他手裡百分之十的威遠集團股份,將來會留給二哥的妻子。」
股份?
這件事情星瑤倒是懵了。
她不知道還有這回事,百分之十的威遠集團股份?摺合成錢的話那豈不是一個天文數字?
星瑤心頭跳了一下,聽見唐諾繼續說「你真的以為二哥有多愛你,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聽話的妻子罷了,顧星瑤,你只不過運氣好而已,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拿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去和田正磊斗,你就是個套取股份的工具而已!」
唐諾越說越暢快,眼睛里戾氣沉沉。
星瑤冷笑,一瞬間把心底所有的情緒用力壓下去,看著她,「就算是工具,我也是個四肢健全的工具。」
「.……」
她轉身快步出去,預料中的聽見後面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她並非是那種喜歡拿別人短處來說話的人,不過唐諾步步緊逼,一字一句都那麼難聽。
她忍不住就懟了回去。
不過她說的股份.……又是怎麼一回事?歷老爺子的遺囑?既然是遺囑,那怎麼不留給自己的妻子兒子,留給兒媳婦?
星瑤混亂了,腦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
下午下班,她回了中心公寓。
路上的時候又接到了陸家那邊打過來的電話。
星瑤眉心發沉,現在看見那個號碼莫名地就覺得心裡一寸寸發冷發僵,唇色發白。
不敢想象,陸文祥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態,以一種怎樣的理直氣壯,若無其事地讓她和歷墨淮回去吃飯的?
人的心,到底可以臟到什麼程度?
捏著手機,指尖因為用力而泛了白色,掌心出汗。
一路回了中心公寓,星瑤把手機關掉,想了想,關機前還是給歷墨淮發了個簡訊。
……
晚餐依舊沒什麼胃口。
客廳里黑寶和空空鬧騰得很歡快,王姨拿了食盆給它們倒每天必備的飯後零食。
一陣腥味飄過來,星瑤喝水的動作一頓,「嘔」了一聲,捂著嘴巴往洗手間里跑。
「.……」
王姨哎喲一聲,趕緊把手裡的食盆放下,幾步追上去,看洗手間的門關上了,裡面是顧星瑤乾嘔的聲音。
「星瑤?……怎麼了這是?」
王姨在外面焦急的問著。
兩隻狗砸可能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哈著舌頭跑過來,連零食也不吃了,在王姨腳邊蹲著。
星瑤嘔了一陣,吃了幾口的晚餐全吐出來了,大口地喘著氣,背靠在洗手台上。
簌了口,她開水把馬桶沖乾淨。
抬頭看見鏡子里自己面色有些蒼白,細眉擰了一下。
這幾天總算有這種感覺,聞不得一點異味,聞見了胃裡就翻江倒海的想吐。
這幾天總算有這種感覺,聞不得一點異味,聞見了胃裡就翻江倒海的想吐。
她想可能是自己腸胃出了什麼問題?而且最近胃口也不太好,想著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外面王姨還在叫她,聲音焦急。
星瑤緩了緩神,趕緊拉開洗手間的門出去。
「怎麼了這是?生病啦?身體不舒服?」王姨拉著她上上下下地看,皺著眉頭,「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星瑤心裡一暖。
從小就沒有得到過母親的關懷,進了陸家后宋玉華又把她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可王姨對她的關心卻是真真切切的。
星瑤心裡動容,搖了搖頭,嘴唇扯出一抹笑來,「我沒事,可能是中午在外面吃的東西不幹凈,胃裡不舒服,緩緩就好了。」
「外面的東西本來就不幹凈。」王姨絮叨著說,「不行,明天我給你準備盒飯,你帶去公司,中午熱一下就能吃了。」
星瑤心裡柔軟,笑了笑,沒說什麼。
……
晚上洗完澡,給手機開機。
未接電話里躺了幾通電話。
兩個陸家那邊的座機,三個歷墨淮的。
她心頭一動,給他回撥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歷墨淮人已經到法國了,沒一會兒電話接通,星瑤看見視頻里的背景,他應該是在車裡。
「想我了?」
他的嗓音低沉如水,滌盪過星瑤糟糕了一天的心情。
她抿著唇角笑,也不否認,順著他的話往下,「是啊,想你了,想你快些回來陪我。」
「嗯,忙完就回去。」他的聲音低低徐徐的,隔著屏幕眼神落在星瑤穿了真絲睡衣的身上,微暗。
「回去給你打針。」
他滑動著喉結,補充了這麼一句。
「.……」
三句話不離耍流,氓的老魂淡!
星瑤咬唇,又想起上次視頻的時候,他哄著她給他唱歌,然後隔著屏幕在那端……
呸了一聲,聲音嬌嬌軟軟的,掛了電話。
……
星瑤沒想到,她不接陸家的電話,第二天下班的時候,陸文祥竟然去公司堵了她。
黑色的加長轎車停在馬路對面,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車門邊上的管家。
車窗關著,看不見裡面,可是直覺車裡有人,因為視線透過窗玻璃投射過來,星瑤感覺到了。
想裝作看不見已經沒有可能了。
她無奈,只能深呼吸一口,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