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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個咯噔，面上迅速恢復了平靜。
今天是中秋節，唐諾自己一個人在涼城，到底是歷家出去的孩子，老夫人心軟，打了電話讓她回來一起吃晚餐。
她站在樓梯口那裡，站了多久？
田心蕊迅速恢復臉上平靜，目不斜視，心裡只能祈禱著墨淮最後那一句話她沒有聽見。
轉身上樓，唐諾卻伸出一條胳膊，笑容甜膩，「心姨，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生病了嗎？」
「我沒事。」
田心蕊冷淡著聲音，恢復了一貫的清冷模樣，「對了，瑞士那邊的醫生打了電話過來，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這麼迫不及待把她趕走？
「這幾天吧，快了。」
唐諾回答得漫不經心，收回自己伸出去的那隻胳膊，側身讓田心蕊先上樓去。
姘頭？
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離開？
紅艷的唇勾起一絲冷笑，你們歷家對我這樣薄情寡義，為什麼我就得這樣忍氣吞聲，一而再再而三地離開？
這一次，大不了魚死網破好了。
……
晚上十點多，星暖和外婆熬不住都睡了。
星瑤心裡記掛著家裡某個男人，留不住，跟外婆說了一聲，回去了。
夜風有點涼，今夜是中秋節，外面賞月的人還有很多，小孩子的吵鬧聲和鞭炮的聲音。
樓道里有一盞燈壞了，她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下到一樓的時候，光線里驀然照見一道身影，嚇了一跳。
仔細一撇，那靠著牆壁一手插著褲袋一手夾著香煙的男人不是歷墨淮又是誰。
二哥？
歷墨淮似乎在走神，直到星瑤晃著手機電筒到他跟前，男人才反應過來，隨即不悅地撇唇，「怎麼這麼晚？」
星瑤「.……我不是跟你發了簡訊嗎？最早得十點半才能回去。」
「.……」
手機沒電了，被他隨手扔在了車裡。
在樓下等了多久自己都記不清了。
星瑤靠近了，聞見他身上的酒氣，他身上穿的還是早上她給搭配的黑色襯衣，紐扣沒有系好，領帶也歪了，露出精緻迷人的鎖骨，痞痞的樣子。
「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時間長了，以前辨別不出來他刻意隱藏起來的情緒，現在卻隱約能看出來一點了。
今天在歷家老宅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
歷墨淮扔了手裡的煙頭，伸手替她把身上的小衫攏緊一些，「沒事，走吧，先回去。」
車子就停在對面，他牽著她過去。
拉開駕駛門的時候被星瑤攔住了。
「你喝酒了吧？還是我來開車吧。」
他沒說話，點頭，從褲袋裡拿出車鑰匙給她。
一路上不說話，閉著眼睛歪著頭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一動不動的。
星瑤越發敢肯定，他今晚是有心事，今天回了歷宅，是因為……田心蕊嗎？還是唐諾？……
星瑤開車慢，到御華苑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停好車，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副駕駛座的男人，「二哥？二哥，到家了。」
歷墨淮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想事情而已，星瑤停車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睜開眼睛，對上那雙燦爛的星眸，心底滑過一絲溫暖，慢慢填滿了胸腔每一寸。
手掌撫上星瑤細嫩的面頰，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左邊右邊、額頭鼻子、下巴。
星瑤被他弄得渾身起了一層小顫慄，摸不準這人是不是醉了還是怎麼。
不敢亂動，嗓音嗡嗡地開口，「二哥，到家了，我們下車？」
「嗯？」
他的指尖滑到她瑩白的耳垂那裡，捏了捏，「好，回家。「
回家，這兩個字讓他空蕩的心裡稍稍溫暖，填了幾分生氣進去。
……
這個時間點已經沒人了，進電梯的時候星瑤就眼尖地瞥見，電梯里監控好像壞了，黑乎乎一團在那裡。
歷墨淮一手攬著她的細腰，一隻手酷酷地插在口袋裡，腦袋一低，都不知道是怎樣動作的，已經把她壓在了電梯壁上，吻了下來。
他吻的急切，來來回回，好像在急於索求什麼一樣。
「唔……」
星瑤猝不及防被他攻城略地，兩隻小手無處安放，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服下擺。
被他吻的沒了力氣。
電梯一路上升，到了樓層之後她都沒反應過來，一路暈暈乎乎的，被歷墨淮抱著，一邊親吻，一邊開門，進了屋裡。
等到終於能稍稍喘一口氣的時候，人驀然被他抵在門板上，撕拉一聲，身上的衣服被扯開了。
屋裡沒有開燈，黑乎乎的地方更加刺激了星瑤身上所有的感官。
他力氣一下沒控制住，星瑤後背抵上硬邦邦的門板，有些疼。
眼角濕了一層水汽，聲音貓兒叫一樣，嚶嚶嚶的。
男人氣息粗重，喝了酒，還有煙味，混合著他身上的薄荷香，乾乾冽冽的。
歷墨淮幾乎是蠻力地，一邊吻著她，一邊動手，扯她的衣褲，然後扯自己的。
就算是前兩次他那樣惡劣，都沒有這樣蠻力粗暴過。
壓著她在門板上，直接就——
星瑤委屈地受著這樣乾澀的疼痛，眼角蓄積的水汽濕漉漉的，一副乖乖任他予取予求的可憐樣子。
薄唇移到她的耳蝸那裡，啞啞地說了聲「抱歉.……寶貝兒，忍一忍.……好不好？」
星瑤嗚咽著，不知道點頭還是搖頭，掛在他身上沒了力氣。
……
一場情，事過後，現場凌亂得像暴風雨過後一樣。
他沒有用套，還弄在了裡面，兩次。
地上一堆破碎的衣服褲子，他的，她的。
柔軟的沙發上，星瑤渾身光果地被男人抱在懷裡，聽著他在自己耳邊喘息，大手輕輕緩緩地，撫著她平坦的小腹。
薄唇輕咬她的耳垂，「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嗯？寶貝兒……給我生個小寶貝兒，好不好？」
星瑤心尖顫了一下，不明白他怎麼這麼突然。
為他生孩子嗎？
她沒有想過這個事情，只是想著一切事情水到渠成好了。
到時候結婚.……孩子自然是要生的，她生幾個都行，但是現在……
別說結婚，田心蕊那裡她根本就還沒過關，還有陸家一堆事情，還有突然出現的顧清雅……
一堆破事還沒搞定。
見她久久沒有回答，耳垂忽然被咬了一下，聲音帶了危險，「不願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