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多線作戰(上)
直接命令部隊開始攻擊的奧柯爾族人軍官,看到眾人怒目相視的不動,那可真是怒火衝天,提起皮鞭一邊叫罵一邊狠抽。
被逼迫得無路可走的東南兵丁,肯定有一兩個脾氣急躁之人,本來就因為不把自己當人看逼著自己去殺兄弟,心裡已經憋了一口氣,現在又被人這樣辱罵抽打,當然是抽刀亂砍的把軍官砍死了。
一個軍官被殺,殺人者馬上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立刻一邊喊著造反的口號,一邊殺向了第二個軍官。
激憤的氣氛是會傳染的,一個二個的叛兵加入了進來,然後當叛兵擁有一定數量后,開始裹脅其它士兵了,最後,這支準備征剿叛軍的部隊,殺掉自己所有軍官,然後搖身一變也成為了叛軍。
一看到敵人變成了友軍,躲在深山裡的那幾伙叛軍立刻冒出來拉近乎。
大家原本都是軍隊系統內的成員,就是沒有見過也聽過名聲,所以一番哈拉后,立刻就推舉出了大頭目和各級大小頭目,叛軍算是正式確定了組織。
到了這個時候叛亂的軍隊可就不是一千兩千,而是立馬膨脹了十倍,成為好幾萬人的叛軍了,擁有這麼多的人數,要想維持下去可不是輕易的事情,幾個被推舉出來的叛軍頭目,略微一商量,立刻調兵攻打城池進行搶奪。
因為沒有防備,而且壯丁都被帶走了,所以第一個目標城池不費吹灰之力就落入了叛軍之手,這些人當然是有樣學樣,把禍害目標放在奧柯爾族人身上。
要知道奧柯爾的族人在東南都是上等人,全都是富豪之家,所以讓叛軍在解氣之餘也搶了個腰肥肚滿。
叛軍頭目摟著奧柯爾族人的女眷快活,而那些羨慕不已的叛軍士兵,在找不到其它奧柯爾族人時,自然而然就把目光望向了普通民眾。
不怪他們會把目光放到民眾身上,這些民眾雖然住在城內,但因為不是奧柯爾族人,所以根本無法避免強征十二歲以上男丁的災難,因此這些民眾全都是老的老小的小,家裡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人能保護。
叛軍現在的新頭目都是部下推舉的,不但沒有以前那些軍官的威嚴,更不可能執行嚴格的軍規,可以說是根本不敢也不願反對士兵們的意願,所以在有一個小頭目禁不住手下慫恿伸出手后,整個城池內的民眾立刻遭殃了。
對於叛軍來說,自己已經是有一天算一天的人,只要能夠釋放自己的慾望,哪管什麼人性人道之類的問題?
再說了,雖然這城裡的人絕對是軍人家眷,不過那些軍人不是自己的敵人嗎?禍害自己敵人的家眷,自己良心才不會不安呢。
這伙叛軍把整個城池給禍害一空,然後收拾起劫掠而來的物資,一把火把這個城池燒成白地,開始把目標放在了其它城池了。
叛軍上萬那可真是成了氣候,奧柯爾朝堂立刻一片嘩然,特別是奧柯爾族人全家老少加上僕人和鄰居都被叛軍虐殺,大臣們更是義憤填膺的一邊詛咒叛軍一邊互相指責政敵的錯誤行動,比如調遣的部隊不忠心,比如指責調遣的兵力太少讓他們有了背叛的機會,又或者指責派出的兵力太多,才會變成這麼多的叛軍,總之就是沒事找事的給政敵潑污水。
不過雖然朝堂混亂不堪,但卻沒有人對叛軍妥協,所有人的意見都是滅掉叛軍。
這不用說的,朝堂上的人都是奧柯爾族人,現在的叛軍是挑戰奧柯爾族人的地位,雙方屬於死敵狀態,哪有可能妥協,只有一方徹底滅亡才會結束戰爭。
也許外人會認為奧柯爾朝堂在叛軍出現後會避免更多的叛軍出現,而縮手縮腳的不敢派出部隊剿滅叛軍,但如果這叛軍懂得收買人心的話,那還真要考慮清楚才敢派出部隊。
現在叛軍和原來的東南部隊一樣開始禍害民眾,那事情就好辦了,只要把那個城池出身的部隊調集去對付叛軍,知道自己家人被叛軍滅亡的他們,不但不會背叛反而會捨生忘死的戰鬥呢。
只是大家現在爭執的是由誰去帶兵,不是他們貪生怕死,而是都想要爭奪到這個位置。
因為這次剿滅叛軍肯定是調集最強大的力量一舉消滅叛軍,以免拖延攻佔帝國的大業,所以這是一個只會勝利不會失敗的大美差,這樣的美差不爭奪的話,還真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爭了。
端坐在主位的奧柯爾很是眉頭大皺的望著這些大臣。
這幫傢伙搞什麼?讓他們徵集男丁居然搞出叛軍出來了!再讓他們拖延下去的話,不但無法完成上面交代的掩護任務,還可能讓東南因為內亂而削弱了掩護力量,真是混蛋啊!
擁有這樣的大臣,難怪奧柯爾這個白痴擁有最富裕的東南五省卻只能偏安一方,最後居然成了自家密教的工具而已。
奧柯爾向同樣皺眉的安達使了個眼色,掉頭離開了座位。
大臣們雖然對殿下一聲不吭的離去感到驚訝,但也認為是讓自己這些人盡情吵鬧以便儘快推舉出一個人選來。
這樣的方法以前發生過許多次了,所以他們吵鬧的聲音更加響亮,而且開始挽袖子擦拳頭,準備以武力來解決人選了。
東南都督府的后宅某房間內,奧柯爾猛地一拍桌子吼道:「該死的,靠這些白痴,恐怕只有用內亂來吸引世人的目光了,這樣還掩護個屁啊!」
安達神色凝重的點點頭說道:「是啊,時間越來越緊迫了,我們再不行動的話,撤離人員就會被我們拖累的,到時候,就算大人再不願,也只有讓我們自裁好向他們謝罪了,而且恐怕連大人都會受到牽連呢,大人的對手可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打壓的大好時機!」
「哼!哪有謝罪這麼簡單!我們恐怕會被釘在教內的恥辱柱上遺臭萬年!」奧柯爾冷哼道。
「這樣不行,我們也不要什麼心慈手軟了,給東南五省的人全都用藥吧,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規定時間內發起震撼天下的戰爭!」安達咬牙說道。
「我們現在庫存的藥物沒有這麼多,先把正規軍給下藥了!」奧柯爾眼中散發著幽光。
「放過奧柯爾族人部隊?」安達眯著眼睛問道。
「不但放過他們,我們甚至應該提供那種壯體葯給他們服用,我們要讓這支完全由帝國少數民族組成的部隊成為最巔峰的部隊!」奧柯爾有點興奮的喊道。
「讓他們在我們撤離后還能吸引天下人的目光?嘿嘿,這真是個好辦法呢,讓列文來統帥他們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安達笑了起來。
「就這麼定了,靠那幫沒見過世面,撿了人家一塊地盤就敢稱王建制的帝國少數民族,我們就別想完成任務,所以我們得自己辛苦一點,讓我們的人開始行動吧!」奧柯爾揮動了手臂。
「唉,還以為能夠休息一下,那幫狗屁大臣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沒辦法,要完成任務還是得靠我們自己人呢。」安達搖搖頭。
「對了,跟宗里要些藥物來,我們乾脆來個絕的,第一批是正規軍,第二批是所有男丁,第三批是剩下的老少婦孺!」奧柯爾興奮說道。
「呃,把東南徹底毀了?」安達有點吃驚。
奧柯爾一副理所應當的神色的說道:「當然,這樣一來,不論最終獲得勝利的人是誰,也不管他們是否發現了我們密教的存在,反正就是不讓他們能夠如此輕易的利用帝國沿岸地區,看看他們面對焦土一片、沒有一個活人的東南地區,是一副什麼樣的神態,這可是免除後顧之憂的好事啊,怎麼能夠不做!」
安達興奮的一拍掌:「嘿,這方法真是絕呢,沒了人口,恐怕大軍都無法駐紮了,更不要說開建船廠碼頭了,這對我們這些遠赴海外的人來說真是大好事呢。就這麼干,我這就把請求傳上去。」
「好,等下就去準備藥物然後召集人員,反正以前奧柯爾也這麼干過,雖然藥量不同,但相信這些少數民族不會覺得奇怪的。」奧柯爾點點頭帶頭走出了房間。
東南的正規軍本來因為叛軍的事情而有點人心浮動,但又因叛軍比奧柯爾族人更為過分的行為而暫時安下心來觀望,奧柯爾朝堂倒也沒有讓他們失望,首先再次肯定了正規軍兵丁家眷屬於保護對象,不用被抓男丁和徵收物資,抓到的男丁當中有正規軍兵丁家屬的立刻釋放,並且賠償一筆金錢,至於徵收的物資更是直接用金幣來抵償了。
這個命令一出,東南正規軍的軍心徹底安定下來,普通人都是這樣,如果沒有危害到自己的權益,那麼面對強權對大眾的迫害,都會當沒看見的,因為自己不是大眾的一員啊。
所以在這個命令下達后,開始從各部隊中抽調精銳進行剿滅叛軍的行動就得到了很好的執行。
這些精壯兵丁被奧柯爾族人部隊領走的時候,他們還有些忐忑不安,但在發現自己進入都督府後,特別是奧柯爾這個東南武裝部隊的最高統帥,這個東南的主人親身出現在他們面前時,那點懷疑都立刻消失得乾乾靜靜。
他們心甘情願並且興奮異常的喝下了奧柯爾為他們準備的出征祝勝酒,雖然味道很淡,但人人都覺得這是最美味的美酒,而這就是他們一生中最後的感覺。
在場監控的奧柯爾族人部隊,在看到喝酒這熟悉一幕的時候,心頭都在發笑,看來自家族長又要動用那神秘藥物了,嘿嘿,這次又能多一批悍不畏死的炮灰部隊了,希望自己能夠指揮這樣的部隊,那真是所向無敵呢。
只是族長殿下怎麼把正規軍精銳拿來下藥了?炮灰部隊就是用八十歲老頭都可以的,用這些精銳實在是太浪費了點。
不過這也讓他們確定自家族長拋棄東南的認知,不然誰捨得用這些精銳來當炮灰啊?
雖然心中有點可惜,但卻沒有任何人反對,反正不是自己的族人,管他們是怎麼死的!
就在奧柯爾部隊考慮誰負責這些炮灰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這些炮灰和以前的炮灰不同,這次的炮灰全都雙眼通紅,面色猙獰,而且時不時露出磨牙,嗜血的神態,顯然比上次更加具備攻擊性,兇殘性不用說更是大幅度提高。
看到這些,奧柯爾族人忍不住再次猜測奧柯爾是從哪裡弄來這樣的神奇藥物,他們當中有頭腦的人沒少猜測奧柯爾是否和那些神秘的惡魔有關係。
但惡魔就是惡魔,和這些能夠聽懂命令,會傷亡的傀儡炮灰完全不同,這也是讓他們在疑神疑鬼之餘也鬆口氣的原因。
不管自家殿下為了什麼緣故,從而和人類的敵人——惡魔拉上關係,自己這些人雖然不會怎麼勸阻,但心裡總是不會舒服的,而現在有著這個區別於惡魔的炮灰傀儡,倒也讓他們不用擔心會被全天下指責和惡魔勾結在一起,從而引來全天下不死不休的討伐。
在奧柯爾族人部隊等待奧柯爾下一步命令的時候,奧柯爾突然對這些族人笑道:「諸位族人,讓我們歡呼吧!你們的族長我在研製出這種能讓人捨生忘死,全力戰鬥的藥物時,有了另外讓人驚喜的發現,而且在今天,這個驚喜發現正式出爐了!」
大部分奧柯爾族人有點不知所以的假笑著看著奧柯爾,因為他們沒搞清楚要歡呼什麼,而精明人則心頭喀登一下,冷汗冒了出來。
自家族長不會是研發了什麼新葯,準備拿自己這些族人來試驗吧?族長千萬不要發瘋啊,想要試藥的話,隨便抓一個外人來就行了,何必拿自己這些族人來試藥啊!
當奧柯爾拿出一種有著詭異藍色的酒水擺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奧柯爾的族人全都反應了過來,眼中都流露出恐慌仇恨的複雜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