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不可置信（上）
「怎麼樣，敵軍損失如何？」
甲一眺望著還冒著裊裊黑煙的兩座營地問道。
甲零第一個賣弄到：「我殺了一百零三個軍官！」
見不得他得意樣的甲一忍不住瞪眼說道：「其中有兩個是千夫長。「
一聽這話，甲零立刻扭頭當沒聽見。
如果是康斯的命令的話，甲零不會出現這樣的錯誤，不過誰叫這次任務是甲一這個兄弟給的呢，殺得高興忘了也就不奇怪。
對甲零甲一也沒啥辦法，雖說殺了兩個千夫長，但百夫長被滅光了也算不錯。
接下來聽完手下稟報的資料，甲一立刻計算出，商業聯盟的一萬五千人軍隊，什長死傷大半，百夫長全滅，千夫長死了兩個，可以說把這支軍隊的中層軍官都給一網打盡了。
而比克軍，因為中高級軍官都在營外瀟洒，所以沒死一個，不過他們的什長伍長卻被殺了就成，基層算是完了。
不要以為隨便任命一個士兵當什長就是什長，士兵服不服氣是一個問題，能不能指揮手下按照上司的意圖行事又是一個問題。
別小瞧什長伍長這類最低級的軍官，百夫長確實重要，不過人家只是上層和下層的連接物而已，什長伍長才是戰鬥在第一線的軍官，少了她們，那就是烏合之眾而已，戰爭不用打了。
所以真要說起來，商業聯盟軍隊軍官損失雖然慘重，但還能勉強行動，甚至還能打上幾場迎戰，而比克軍別看中高級軍官都沒事，但基層已經完蛋，帶著撤退還有可能，想要作戰就是做夢了。
「敵軍兵丁損失如何？」
甲一再次問道，他和康斯不同，康斯肯定是第一時間追問自己的損失如何，可甲一卻首先確定敵軍的損失，只要勝利，損失再多都能忍受。
「經過昨晚的炸營，一萬人的比克軍現在只收攏五六千來人，一萬五千人的商業軍則收攏了一萬二千人。兩軍加起來幾乎或逃了六千來人。」
「很好，不用騷擾他們了，免得他們們把氣撒到我們身上來，並且讓他們因仇恨而恢復士氣。偵查哨留下，其他人去迎接大部隊。」
甲一說道這瞟了一眼營地，嘀咕一句：「可惜，看你們的樣子是不會走了，浪費我準備的埋伏啊。」說著就不做停留，帶人離去了。
比克聯軍現在有點進退兩難，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軍隊居然如此虛弱，一次夜襲就會炸營，而且一次性就把兵力給消耗了五分之一，士氣更是全無。
不輪是布雷爾還是拉特都不願意帶兵繼續進攻，雙方都開始收拾兵丁，重新任命低層軍官。
只是這些軍官要想徹底掌控手下，恐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夠完成的。
雙方都沒有派人回去救援。
一是雙方勢力手中只有守城的兵力，這可是不能調動的；二是仗還沒打一場就遭遇這樣的損失，誰也不願意丟臉，特別是布雷爾，別說請求援軍了，連這次的襲擊他都堅決不同意冰雹回去；三是誰都相信，只要部隊整理好了，手中這些兵力還是比康斯多，獲勝的機會還很大。
不過和比克軍的全力防守不同，商業軍則摩拳擦掌的準備好好教訓一下偷襲者，拉特這些雇傭兵當然清楚，只有這樣報復一下，才能讓士氣恢復過來。
不過不知道那些可惡的偷襲者已經揍了還是看到情況不對，反正就沒有人再冒出來了。
看到比克軍懶懶散散的開始準備午飯，商業軍在緊張了一會兒后，也全都鬆懈了下來。
特別是嗅到飯香味后，昨晚奔跑了一夜，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拉特也沒有辦法，只好先讓幾千人繼續守崗，其他人開始做午飯。
吃完午飯，所有人都懶洋洋的，一些站崗的士兵已經開始瞌睡釣魚了，要知道昨天可是在睡夢中爬起來慌亂了一夜，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合眼過。吃了午飯，再給太陽曬下，是個人就想休息。
瞌睡這東西會傳染，也不是那麼好限制的，所以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兩座大營的呼嚕聲就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比克軍那邊不用說，軍官們早就帶頭睡覺。
而商業軍這裡，雖然拉特強打精神，但手下們可就頂不住，加上雙方都是雇傭兵，也不能做得太過分，所以在看到軍官們跟著入睡后，拉特忍不住冒出這次戰爭敗了的念頭來。
敗了也好，自己也就不用如此提心弔膽的，想著這些拉特也進入了夢鄉，現在就祈禱敵軍不會又來襲擊吧，不然別說恢復士氣，不立刻崩潰都算是好事了。
兩座軍營靜悄悄的，衛兵們不是在釣魚，就是有氣無力的拖著身體在巡邏，誰也沒有說話的心情。不過附近的貴族莊園卻個個如臨大敵，全神戒備。他們戒備的方向不是其他地方，正是兩座大營。
他們不是想要背叛比克伯爵，而是昨晚炸營的潰兵把他們嚇壞了，幸好那些潰兵人心惶惶，不然恐怕這附近的貴族莊園沒有一個存在了。看看周邊被禍害的村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至於抗議？抗議有用嗎，人家靠的就是這些兵丁為他們專區功勞，這種小事那些軍官們根本就是當沒有發生，既然這樣，那就只能自己保護自己了。
倒了現在，有些貴族忍不住懷疑自己投靠比克伯爵到底合不合算，現在好處還沒有撈到，自己就已經損失了一大筆物資財富和女子。
如果自己跟著領兵出戰的話，昨晚那些不知道躲哪裡去至今還沒有回營的潰兵，會不會趁機把自己防護空虛的莊子給破了，這點很值得擔憂啊。
就在這些貴族們胡思亂想的時候，遠處出現了近千騎兵，轟隆隆的朝這邊衝來，被吵醒的守崗衛兵一看騎兵背後的靠旗，立刻瘋狂敲鑼大喊：「敵襲，敵軍來了！」
可惜睡夢中的士兵沒有幾個有反應的，等到那些醒睡的人開始踢打身邊的同伴的時候，上千騎兵已經衝進了營房。
也許有人會覺得，騎兵怎麼能夠如此輕易衝進大軍駐紮的營房呢？
首先，比克軍當初只是準備安扎一晚，第二天就繼續向哈爾城堡進軍，而且覺得自己兩萬五大軍紮營，誰敢招惹？所以只架了幾個高台崗哨，沒有建柵欄也沒有挖壕溝，整個營地就是由一棟棟帳篷組成的。
本來昨晚被偷襲后，今天應該把營地扎牢，可惜，大家都疲倦不堪，催使這樣的士兵幹活，恐怕當場就兵變了。
再說大家也不認為白天還能像昨晚那樣炸營，因此不但沒有亡羊補牢，甚至連昨天的布置都不如，大家都去睡覺了。
康斯軍當然也是因為得到這些消息后，才敢如此放肆的直接策馬踏營。康斯騎兵衝倒營帳，踐踏帳篷下的人體，砍殺路上遇到的敵人。這裡所向無敵的威風讓敵人明白，什麼才叫馬踏連營的感覺。
沒一會兒功夫，這千騎就穿透了大營，他們沒有直衝後面的商業軍大營，而是掉頭再次衝進了比克軍大營。
早在聽到銅鑼聲就爬起來，倒了現在已經有了準備的商業軍，先是鬆口氣，又是大怒。
敵軍也真是會挑肥揀瘦的啊！知道自己這邊有了準備就根本不靠過來，本來還想給他們驚喜的，現在這願望落空了，實在是太狡猾了。
來回兩次衝刺，讓整個大營混亂不堪，本身基層軍官就等於沒有，再加上剛睡下就被弄醒，可比一直不睡覺還痛苦，這些比克軍現在正承受這種昏頭昏腦的感覺。所以萬分痛苦的比克軍，根本就懶得抵抗，直接四散而逃。
康斯騎兵沖回出發點后，排出橫隊，開始驅趕這些慌亂的比克軍朝向商業軍大營壓去。
誰都清楚康斯軍想要比克軍為他們衝破商業軍大營，也有些比克軍官想要收攏士兵和康斯軍對抗，畢竟康斯軍也就千騎而已，自己這些五六千人還怕不能頂住一下嗎？只要頂住了，商業軍就能加入進來反過來吞掉這些康斯軍！
不過在比克軍官叫喊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了轟隆聲。
這不是馬蹄聲，而是人數眾多的腳步聲，機靈人眺望一下，臉色立刻鐵青，遠處密密麻麻不斷向這裡移動的長槍林，表示敵軍的大部隊已經抵達了。自己這邊如此混亂，而且還有騎兵虎視眈眈的，誰腦子傻了才準備聽令對抗騎兵，所以二話不說，立刻掉頭逃跑。
本來想出營迎接並且應戰的商業軍，當然也看到敵軍大部隊的抵達，馬上堅守營門，雖說這營地也很簡陋，但怎麼也有一排拒馬，怎麼都是有準備的聚集在一起。
既然這樣，乾脆就在這裡跟敵軍打上一場。
勝了可以把局面反轉過來，敗了自己也是打了一場沒有不戰而逃，算是對得起那份傭金了。
比克軍的士兵怎麼都算是精銳，雖然現在身體疲倦士氣全無，但也明白不要衝擊友軍的陣營，自己還得等友軍打勝了搭救呢。所以不用商業軍高喊，他們就自動從營地兩側散開。
當然，還是有些倒霉的士兵被驅趕到商業軍的正面，對這些衝擊陣營的友軍，商業軍根本不客氣，直接撲殺了事。
看到沒有機會，康斯騎兵停在弓箭射程外，開始休整馬力。
拉特本來想立刻衝擊這些騎兵，雖然步兵對騎兵損失很大，但自己這邊是對方的十倍，打不贏，趕走他們也好，免得他們在這裡阻頭阻尾的，就是逃跑的時候沒有這些騎兵在旁虎視眈眈，那也能跑出許多人呢。
可是就當拉特準備發令的時候，康斯步兵已經沖了上來。吐過這個時候還去攻擊騎兵，那簡直就是找死了。
康斯步兵停下后立刻氣喘不停，真是要命，雖說大半路程都用馬車，可要開戰的這點路程就要用腳跑過來了，這實在有點痛苦。
而騎兵當然是立刻上馬掩護自己的步兵休息，過了一會兒后，步兵氣息穩定下來了，康斯軍官們立刻開始指揮手下攻打營地。
說是攻打，其實也就是雙方在平地對攻，因為守方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堅守的設施，至於拒馬，這東西對騎兵有用，對步兵來說，跟沒有一樣。雙方一接觸，廝殺聲立刻響徹了起來。
步兵攻殺著，騎兵也沒有在一旁閑聊，分出五百騎去驅趕那些想回來撿便宜的比克軍，留下五百騎等待衝殺商業軍的機會。
戰鬥技能可以說雙方都差不多，不過一個雖然跑得累點，但卻可以當作活動身體，另一個雖然一直守著營地，但昨晚半夜慌張起來奔跑了一夜，不久剛睡下又被驚醒，精神狀態可以說差到了極點。
所以雙方對撼一陣后，精神根本不在狀態的商業軍就被士氣激昂的康斯軍打得節節後退，等到出現空隙的時候，一直虎視眈眈的五百萬騎兵，立刻策馬沖了進去。
「怎麼樣，敵軍損失如何？」
甲一眺望著還冒著裊裊黑煙的兩座營地問道。
甲零第一個賣弄到：「我殺了一百零三個軍官！」
見不得他得意樣的甲一忍不住瞪眼說道：「其中有兩個是千夫長。「
一聽這話，甲零立刻扭頭當沒聽見。
如果是康斯的命令的話，甲零不會出現這樣的錯誤，不過誰叫這次任務是甲一這個兄弟給的呢，殺得高興忘了也就不奇怪。
對甲零甲一也沒啥辦法，雖說殺了兩個千夫長，但百夫長被滅光了也算不錯。
接下來聽完手下稟報的資料，甲一立刻計算出，商業聯盟的一萬五千人軍隊，什長死傷大半，百夫長全滅，千夫長死了兩個，可以說把這支軍隊的中層軍官都給一網打盡了。
而比克軍，因為中高級軍官都在營外瀟洒，所以沒死一個，不過他們的什長伍長卻被殺了就成，基層算是完了。
不要以為隨便任命一個士兵當什長就是什長，士兵服不服氣是一個問題，能不能指揮手下按照上司的意圖行事又是一個問題。
別小瞧什長伍長這類最低級的軍官，百夫長確實重要，不過人家只是上層和下層的連接物而已，什長伍長才是戰鬥在第一線的軍官，少了她們，那就是烏合之眾而已，戰爭不用打了。
所以真要說起來，商業聯盟軍隊軍官損失雖然慘重，但還能勉強行動，甚至還能打上幾場迎戰，而比克軍別看中高級軍官都沒事，但基層已經完蛋，帶著撤退還有可能，想要作戰就是做夢了。
「敵軍兵丁損失如何？」
甲一再次問道，他和康斯不同，康斯肯定是第一時間追問自己的損失如何，可甲一卻首先確定敵軍的損失，只要勝利，損失再多都能忍受。
「經過昨晚的炸營，一萬人的比克軍現在只收攏五六千來人，一萬五千人的商業軍則收攏了一萬二千人。兩軍加起來幾乎或逃了六千來人。」
「很好，不用騷擾他們了，免得他們們把氣撒到我們身上來，並且讓他們因仇恨而恢復士氣。偵查哨留下，其他人去迎接大部隊。」
甲一說道這瞟了一眼營地，嘀咕一句：「可惜，看你們的樣子是不會走了，浪費我準備的埋伏啊。」說著就不做停留，帶人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