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學校日常玩人
「大牛他們讓阿虎一個人處理一根木頭!」
一個村民突然指著大牛叫道。
葉文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這怎麼那麼像小學生跟老師告狀。
果然,阿方的臉冷了下來:「大牛你怎麼回事啊?不是跟你說過,不許為難阿虎嗎?」
「我……我才沒有!」大牛梗著脖子。
不知道為啥,葉文竟然覺得大牛有點心虛。
還是他弟弟二牛比較冷靜:「阿虎以前也是這樣的。我們按照往常的慣例分配工作而已。」
「你們平時占阿虎便宜還少啊。」
阿方說,又抓起一個餅子塞給葉文:「來,吃吧。反正你一個人幹了他們幾個人的活兒。」
周圍的村民們咽著口水,敢怒不敢言,有的連怒都不敢。
誰讓阿方說的是實話呢。
葉文也不客氣,結果餅子,又一次兩三口吞下肚。
隱忍是一回事,他可不想當受氣包。就算他推辭了食物,眼前這群人也不會記得他的好,就像阿虎每次都多干這麼多,結果大病初癒回來,也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照顧。
阿方又給葉文盛了一碗湯,湯底下厚實地沉著至少半碗野菜。雖然味道不好,卻足夠溫暖肚皮,讓葉文很是感激。
等葉文開始喝湯了,阿方才招呼其他村民過來。
大家紛擁而上,生怕自己遲了一步,成了被葉文吃掉食物的那一個。
大牛腳步也不慢,擠在了前面幾個。可分到他的時候,阿方卻直接跳過他將餅子分給他身後的人。
大牛當即就錘了推車:「你什麼意思!」
「你身為木炭燒制的隊長,本來應該是多勞的那一個。現在有人幫你做了,獎勵自然要從你的口糧中出。」阿方說道。
——哦,感情這大牛是隊長啊,怪不得這麼牛。
在一旁喝湯吃菜加看眼兒的葉文心裡想道。
大牛捏緊拳頭,腦門的青筋一跳一跳。
早上喝的那點稀粥早就消化乾淨了。他這一天唯一一點念想也就是晚上這頓飯了,沒想到就會這樣被阿方輕描淡寫地剝奪了,怎能讓他不惱火。
然而阿方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大牛也屬於人高馬大的那一款,比本就不矮的阿方還要高整整一個頭。而且大牛身材很是壯實,肌肉一塊一塊的,這在普遍營養不良的後勤村可不多見。真要動手,恐怕三個阿方綁在一塊都不夠他揍的。
葉文放下了碗。
自己好歹是阿方救的。雖然不願意多事,但也不能眼看著阿方因為自己吃虧。
可哪怕大牛近得都要跟他臉貼臉了,阿方也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最終大牛憤憤地放下拳頭,撒氣般地猛踢了一腳旁邊的手推車。
砰地一聲,手推車被踢得左搖右晃人,上面的湯灑出來了不少。
大牛頭也不迴轉身就走。身後的人趕緊給他讓道。
阿方聳聳肩,也不管他,繼續招呼身後的人盛飯,很快把所有人的飯都分完了。
葉文吃的早,所以早就吃完了。在收碗之前,阿方走到他身邊,問他今天過的怎麼樣。
「還好。」
葉文淡淡地說。
他不打算將大牛要他送阿虎女兒進農場的事情告訴阿方。
別人不知道,阿方卻知道他其實是個外人。還是不要挑起村子的內部矛盾了。
反正學校回來了,元能量也在持續增長中。大牛再敢造次,就等著被揍到媽都不認識吧。
「哦……」
「你有什麼話就說。」
雖然葉文這麼說,阿方卻還是欲言又止。
他看了看四周,忽然湊到葉文耳邊:「晚上我來找你。」
溫熱的氣息從阿方口中呵出,掃得葉文耳朵痒痒的。
「……」
啥?
葉文有點懵逼。
阿方尷尬地咳嗽一聲,眼睛四處亂飄,就是不敢往葉文這邊看。
不是,等會兒,啥意思?
不好意思我沒有這方面的癖好!
——換做其他人,葉文肯定會這樣在心中咆哮。
但對於阿方,他卻……尼瑪依然會這樣咆哮好嗎!
不好意思我現在只想趕緊進到學校里多多增長元能量免得哪天被吃了!
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好。」
葉文淡淡地說道。
阿方緊張地朝他笑笑。「對了,你知道要怎麼看火吧?」
「嗯。你父親跟我講了。」葉文說。阿方父親臨走前跟他提了一嘴,反正就是保證火苗不熄滅、不把木材點成篝火了就行。
阿方哦了一聲,再找不到話題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好不容易等村民們陸續吃完,阿方過去收走了碗,有些逃似的離開了。
葉文轉身,正好撞上大牛憤恨的眼神。
只跟葉文對了下眼,大牛立即轉開了臉。
之後眾人一同點著了火,將木條按照一定的規則碼放在了火堆之上。
日落西山。
村民們簡單打掃了一下空地,陸續回家了。
自從阿方過來送飯後,大牛就再沒跟葉文說過一句話,連眼神都沒再碰一次。
所有人都走了,葉文獨自走進了火堆旁的小窩棚里。
之後的兩三天內,這就是他獨自一人的小天地了。裡頭已經放好了乾糧和飲用水。在木炭燒制完成前,不會有人來打攪他。
葉文盤腿坐到用樹葉鋪成的床鋪上,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再一次,四周被氤氳的雲霧籠罩。
還是沒能立即進入學校。
不過,隨著葉文的意識在自己的腦海中行走、尋找,終於一座頗具氣勢的校門遙終於半遮半掩地出現在了他的意識中。
終於出現了!
話不多說,葉文立即跑向末世生存大學的大門。
然而,到了校門前,他卻傻眼了。
一道彈簧門將校門封住。
這是不讓他進門的節奏么?
葉文朝校門內張望。彈簧門跟現實生活中一樣高,比葉文的腰還要矮一點兒,自然不可能遮擋住他的視線。
但校門身後依然是白霧重重,什麼都沒有。
葉文在校門前急得直轉圈兒。
不管他怎麼試圖溝通,腦內的提示音又一次跟啞巴了一樣,就是不回答。
校門沒有任何告示,也沒有人能告訴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接下來該怎麼辦——當然了,就算有人,不穿衣服的話他也看不見。
這是要玩死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