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誰想試試
「不，葉文，我不管，你要帶我走！我可是你女朋友！」王美麗大哭，沖向車門。
孫凱就站在車門旁。王美麗長長的指甲爪向孫凱的臉，「死胖子給我滾開！我要上車！」
颯！
鐵鍬那染血的長桿在半空劃出一道殘影，重重砸在王美麗後背。王美麗嗝地一聲，連喊都沒喊出來，直接撲街倒地。
「我這輩子最恨的，第一是叛徒，第二是蛀蟲。還有誰想試試？」
葉文依然淡淡地問道。
但是那冰冷的氣息能讓這盛夏時節變成寒冬！
倖存者們一個個都傻了。
「等等，不是還能再坐一個人嗎。」張恆滿頭大汗地問。這可是五人座的車。
「剩下的空間我要放食水。」葉文理所當然地說道，隨即挑起眉毛，望向張恆。
怎麼，你也想吃一棍子？還是想嘗嘗鐵鍬的金屬部分？
張恆立即臉色刷白，嘴唇喃喃蠕動，還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文的目光掃過其他倖存者的臉，所到之處人們無不驚恐地避開視線。
「你……你就不能發發善心……」大媽不敢看著葉文，「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們這群老人孩子。你明明有本事，為什麼要見死不救。」
「因為你們不值。」
葉文淡漠的語氣下，是濃濃的不屑。
這樣的事情，在前世也發生過不少。
前世末世剛剛到來的時候，很多人還保留著和平時代的道德感，會去救死扶傷。可是結果呢？
有能力的人，往往都死了。那些蛀蟲們活的好好的，反倒還覺得是那些保護他們的人活該。
前世他也做過這樣的傻瓜。所以今生他已經沒有這個耐心煩了。
只是把這群人攆走，已經是很給他們面子了！
「好……你等著……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你不得好死！」
言罷大媽拉著兒子，逃一樣跑向孫凱指出的那兩輛車中的一輛，跳進駕駛室，砰地關上車門。緊接著汽車就發動了。
這車鑰匙明顯就在他們自己身上啊。
敢情那就是她自己的車？她自己有交通工具而且還能用？
倖存者們大夢初醒，紛紛跑了過去，可大媽根本不管捶打車窗的他們，轉頭就開走了。
速度快得好像葉文會追上去，把她拖下來再砍成兩半似的。
實際上葉文還真就考慮過要不要把這群人感染了，變成喪屍后收割貨幣。
不過就算是懦夫，被逼到絕路也會魚死網破。張恆有句話說的不錯，對面有七八個人，而這邊能打的只有他自己，葉文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還留在原地的只剩下王美麗和張恆，再加上剛才那個服務員。
王美麗是暈過去了。張恆咬了咬下唇，轉頭跑向倖存者們所在的方向。
「不帶上你的女票么？」
葉文朝他的背影喊道，張恆沒回頭。
葉文微微嘆息。
要知道其實還有第三個選擇，可惜都被這些倖存者自動忽略了。
即使服務員站了出來，也沒有人跟風站出來說一句「我也來」的。
如果張恆這麼做了，葉文覺得自己會同意的。
雖然這傢伙有點太愛套近乎了，但跟其他倖存者相比還是好很多的。
「葉文，這怎麼辦？」孫凱糾結地問。
「有什麼怎麼辦？」葉文有點奇怪，「咱們先等等，讓那些倖存者離開了我再進去。你就先那個啞巴妹子待在車裡，等我出來。」
「我不是問你這個。」孫凱的神情很古怪，「……葉文，你不會真的不記得王美麗了吧？」
我應該記得她嗎？
葉文瞪眼看向孫凱。
「算了。你忘了就忘了吧。」孫凱不再掙扎，「我先把她帶到小旅館吧。」
葉文本來想說用不著，但轉念一想孫凱跟他不一樣。「你就在這兒守著車和車上的物資吧。哎，那個誰，搭把手，把她拖小旅館里。」
「不用您動手，我來我來！」那名服務員特別積極主動地抓起王美麗，一路小跑向小旅館。
這時候那個大媽已經離開了，剩下的人都擠在另外一輛小卡的翻鬥上，轉彎稍微急一點都可能把人甩出去。只有他留下來了，不僅有人保護，而且他看見了，後座上有不少吃的。
那些倖存者們的車上估計也就能找出兩瓶礦泉水吧。
很快把王美麗扔進了小旅館，那名服務員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跑，但是跑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又急急回去鎖上了小旅館的門。
這樣這個王美麗就別想跟他搶位置了！
然後服務員立即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沖回葉文身邊，生怕葉文把他扔了。
葉文一直在原地等他，而且看上去非常耐心，等跑過來的服務員喘勻了氣，又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你叫什麼？」葉文問。
「展鵬。」服務員有些討好地笑道，「我是這裡的餐廳清潔工。」
那末世到來的時候他在餐廳里？也就是主樓的一樓？
「那你對裡頭是什麼情況應該比較了解吧。」葉文問。
「了解了解！」展鵬直點頭，「剛剛……出事兒的時候我就在餐廳裡頭，正好在打掃餐桌，突然聽見小賣部那邊有慘叫，我剛想過去看，結果突然有個客人朝我撲過來。我趕緊跑出去，沒想到外面比裡頭更糟！我差點兒被咬死！還好負責花壇的大爺過來幫我拍死了那隻怪物，但沒想到他很快也變成怪物了。我……我只好殺了他。」
說著，展鵬彷彿想起了一個多小時的恐怖場景，本來因為自己找到大腿了的興奮立即消失不見，情緒低落，身體微微顫抖。「……大爺是個好人。端午節還給我自己包的粽子。」
「這麼說最開始出事的地方是小賣部？」
葉文淡淡地說道，雖然聽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卻非常鎮定，好像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讓他動動眉毛。
展鵬吸了下鼻子，面容更堅毅了一些：「是。出事的時候大概是下午三點半前後，那個時候吃飯的人不多，大部分來服務區的除了想停下來上趟衛生間，主要就是去加加油，買點小零食了。主樓裡頭人最多的地方恐怕就是衛生間和小賣部了吧。主樓進門就是餐廳，裡頭的人真不多。早知道我就躲在裡頭不出來了。」
「那估計你現在也正在咬別人的脖子玩兒呢。」葉文說。餐廳畢竟是個封閉空間，人或許比外面少，但是出了事兒也沒地方躲。
不過既然最先出現喪屍的地方是小賣部，為什麼不見小賣部往外跑喪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