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系統也有失憶症

  二發猝不及防，這系統這就醒來了？

  直播間如八十年代的黑白電視機一樣，雪花點點，中間出現信號斷斷續續的白條，一閃一閃。


  二發強壓慌張，故作鎮定，「系統，你醒來了？」


  當然直播間的粉絲們是聽不見這對話，只看見二發在發獃。


  大冬瓜：「主播又發獃了。」


  「獃子主播？」


  小肥羊：「目測主播是個喜歡走神的傢伙。」


  一群粉絲紛紛叫囂：「獃子主播快醒醒，給我們做烤魚看看。」


  ……


  系統這時回答道：「是啊，先前沒有能量了，進入了休眠模式。幸虧宿主直播召來了粉絲，這粉絲值可以替我提供能量。」


  見系統似乎忘卻了位移的事兒，二發試探道：「先前你休眠的時候，可是把我急壞了，我還想問你咋個提供能量幫助你呢。」


  系統：「休眠的時候前後幾秒鐘我都存儲、吸收不了數據了，怎麼能夠回答你。」


  二發心中舒了一口氣，「敢情這系統現在沒有連接自己的內心，窺探不了想法啊。」


  他繼續試探：「那現在你恢復了么？」


  系統：「大致恢復了，就是和你內心的聯繫沒有那麼緊密了，需要更多的粉絲才能讓我直接讀取你的內心想法，最近這一段時間只能你努力發射給我信號，我才能接收，不能直接進入你內心世界讀取了。」


  二發心中暗喜，「看來，這傢伙忘了之前的事兒，現在還不能直接隨意讀取我內心想法了。」


  系統補充道：「我現在處於第一級虛弱期，粉絲需要達到2000才能自動讀取你內心想法，和你建立緊密關係。以後每升級一次，都要在原有粉絲基礎上增加2000才能自動讀取。


  「另外，上了1000粉絲值后，我都不能自動提取升級能量，即使是休眠狀態也只能提取醒來的能量，需要宿主按動直播間的灌溉按鈕才能給予我粉絲值能量，當然你可以一次給我一點，也可以全部澆灌助力我沖關升級。


  「下一級雖說只要3000粉絲就能沖關升級，但是這只是臨界值，一下澆灌的能量越多，越能通過升級程序。」


  二發嘴上答道：「原來如此。」


  他心裡卻在盤算，「以後每當達到讀取我內心信息的粉絲值，我就攢起來等沖關再澆灌，一來可以讓系統不讀取我的內心深處想法，又可以多積累粉絲值，增加沖關升級的幾率。」


  解決了這個大問題，以後有的是機會想出方法控制系統。


  如釋重負的二發對系統說道：「那讓我開始完成第一個任務吧，你可要給我維護好直播間的技術運行，給我最高級別的攝像直播，讓我拉更多的粉絲。」


  二發看見屏幕上的字幕，對著粉絲們一個側臉，右手握拳頂住額頭，做出一個思考者的動作，「剛剛帥主播我在思考人生，現在我繼續直播。」


  「哈，終於能夠聽到聲音了。」


  「獃子主播醒了。」


  直播間又是一陣撒花。


  二發踏著水花，來到岸上，用狗尾巴草穿過鯽魚的鰓，串起幾條鯽魚。


  對著鏡頭的方向，二發解說道：「這草叫狗尾巴草，農村常見，除了串魚，它還可以用來玩筍子蟲。


  「筍子蟲是一種吸吮竹筍嫰汁的蟲類，農村的孩子們應該知道，我打算明天帶你們去見識一下。


  「小時候，我們夏天去捉筍子蟲，就折斷筍子蟲腳上的倒刺那一截，然後將狗尾巴草插進她們中空的那一截腳裡面，然後拿著狗尾巴草一甩動，筍子蟲就飛起來。


  「80后們可能都玩過吧，天熱的時候還可以用飛動的筍子蟲當微風扇。」


  大冬瓜：「這勾起了我的回憶唉，原來主播也是80后。」


  小肥羊：「主播快去抓筍子蟲啊，讓我們見識見識。」


  「就是啊，快去抓。」


  ……


  陳二發搖搖頭，故作神秘，「明天再去找一處竹林抓筍子蟲，我還會給吃貨們一個驚喜。今天就算了吧，每天給你們想節目很費神的，你們不會讓我一天把節目抖完，第二天無所事事吧，總得留個懸念，吊吊你們胃口。」


  粉絲們起鬨：「今天還早著呢，你不會打算關機不直播了吧。」


  小肥羊：「我今天的禮物還沒有送過癮呢。」


  大冬瓜也附和：「這鑽戒我今天看來只有去其他直播間送了。」


  二發知道他們在刺激自己，「筍子蟲說明天就明天，但今天還可以有其他節目啊。」


  「什麼節目？」


  二發將衣服撿起來搭在肩膀上，提起鯽魚，哼著80后聽過的雪山飛狐主題曲，「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


  故作神秘的他走向了一處石崖下面，他剛剛已經看到了這地方。


  這時候的天空太陽已經躲進了雲里，夏天的雨可是說來就來啊。


  這種80后農村小孩才知道的玩法，也只有下雨天才能見到。


  大冬瓜若有所悟：「獃子主播要發招了，各位敬請期待！」


  小肥羊：「什麼招？」


  「獃子主播，給我們透露一下。」


  二發望望天，謎之微笑，「待會兒你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