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那就干吧
劉牧茵被楊從彰的話打動了，是啊，她現在還很年輕，不是快要奔三十、沒有任何人生目標，成為菟絲花只能靠著李萬寧過活的那個小明星了。再想想害死她的那些人現在卻甜甜蜜蜜地結婚去了，姜景美還拓展什麼會理財的名聲受人追捧。憑什麼他們要這麼幸福，而她就得為了一個要不要辭職的事情糾結至此呢？想到這裡，劉牧茵的眼神越發堅定起來，她認真地看著楊從彰，說道：「我願意加入你們。雖然現在我還沒有那麼多本錢入股，但是我會非常努力地將公司經營好的。」
楊從彰見狀，又一次彎了眼睛。路衛昭啃完一塊大骨頭，也不嫌油膩，直接拿著杯子舉著飲料說道：「那麼既然我們算是合作者了，那就先舉杯慶祝合作愉快吧！」
「合作愉快！」劉牧茵和楊從彰端起杯子和路衛昭碰在了一起，未來業界有名的三個年輕有為的潛力股就在這一個小小的旅遊景點旁達成了一致意見，用一瓶廉價的飲料奠定了合作的基礎。
楊從彰和路衛昭當晚就回去了，他們說是要趁機趕緊研究一下如何將看中的證券公司以更低的價格收入囊中。臨走前，楊從彰送給劉牧茵一個珠子，和劉牧茵脖子上帶的那個珠子一模一樣，劉牧茵的珠子已經攢到了五顆，而且劉牧茵發現，每次她摸到珠子的時候，都似乎能感受到珠子上的一股熱流，緊接著之後的一段時間她就會很幸運，想來雖然可能是錯覺，但是劉牧茵總覺得有個精神寄託也不錯，所以就把珠子們都好好地收了起來，除了劉母送給她的那顆還掛在脖子里，其他的都在一個梳妝盒裡面特意保存起來。
前程既定，劉牧茵回到家，也不著急上火了，反而日日研究起公司的文件來。由於鄭旭明的關係，她手頭的工號倒是許可權比較高，可以瀏覽到公司高一級的文件。既然劉牧茵打算跳槽，做個總覽的人，那總得了解一下證券公司的架構以及運營情況吧。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劉牧茵每天要瀏覽大量的文件，還記了很多筆記。當然，筆記本都是隨身攜帶的，反正她已經跟董天翔報備過她要離職，不在公司內留下私人物品很正常。
但這也不是說劉牧茵就是竊取商業機密了，她接觸的文件頂多是關係到公司架構層級的問題，如果楊從彰的證券公司也有這麼大的規模，自己做不來，請一個專業的HR團隊幫忙組建公司架構也不過是多花點錢的問題。劉牧茵不過是想能省一點是一點，關鍵是楊從彰說他們要收購的證券公司不過是一個非常小的公司，所以她學習這些東西也不見得用得上，只是為以後的工作做了一個打算而已，畢竟什麼東西，只有裝到了自己的腦子裡，才算是自己的東西。
董天翔一直以為，他的文件下發以後，不管是跟他提辭職的劉牧茵，還是其他蠢蠢欲動的人就都會死心，畢竟現在國家一直在強調誠信問題，他不相信沒人會不在乎自己上不上誠信黑名單。其實董天翔自己對於成新黑名單的事情也一知半解，所以當陳繼兵提起這個震懾的時候，他只想到了沒人想承擔這個後果，卻不知道劉牧茵另有渠道可以知道他這文件的漏洞。這時候的他還在專心地催促陳繼兵快點招幾個客戶經理去銀行駐點，不過效果不怎麼樣，因為現在不是學生們實習或者找工作的高峰期，社會招聘又都十分不靠譜。
所以當一個月以後，劉牧茵跟所有的同事打招呼，說自己最後一天上班，第二天不會來了的時候，董天翔還是有點懵的，劉牧茵並沒有自己上來跟他say goodbye，而是和相熟的同事說了一聲，就拎包走人了。董天翔知道的時候，劉牧茵已經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之前翹班自動離職的那批客戶經理怎麼處理還沒搞定，劉牧茵又直接走人，董天翔暴躁得不得了，但是就像他知道的那樣，他頂多在公司黑劉牧茵一把，給劉牧茵的檔案里寫兩句不好聽的，但是現在人們找工作，都是公司制了，檔案哪裡還重要啊。不過董天翔還是打算趁著劉牧茵的勁兒，好好地黑鄭旭明一把，誰叫他不跟自己站在一個大股東的立場上呢。
劉牧茵也是想到了董天翔可能的後續動作，也怕他真的跑去人力資源黑自己，於是便給鄭旭明提前打了招呼。對於她的離職手續還沒有辦完就走人的事情做了說明，主要是董天翔對她不挽留只恐嚇的態度讓她不得不先斬後奏，當然，也承諾如果人力資源部有需要，她可以隨時回來補手續。這是在不合規矩，如果其他公司招收了劉牧茵，說不定真得招個黑什麼的，至少也要得個不厚道的名聲。但是現在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鄭旭明得知前因後果之後也對劉牧茵表示會幫她向公司解釋，和劉牧茵互相說了一聲以後聯繫，掛掉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鄭旭明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現在明白朱士祺其實也不太容易，雖然他是大股東，又帶著總經理的頭銜，有直接的人事任免的權利，公司內部也比較團結。但是總有幾個大股東塞過來的關係戶是不得不照顧的，就像董天翔的後台，十分牢固，輕易動搖不得。所以董天翔雖然動搖不了公司的根基，但是做幾件噁心人的事情還是可以的。為此，不少人寧可一時受氣避其鋒芒，也不想給公司找麻煩，劉牧茵說自己要離職的時候，鄭旭明也是很理解的，只是心疼自己一手建立起的良好開端就這樣被他毀了大半，難免難過了些。
不過，鄭旭明還是打定主意先跟朱士祺通個氣，讓他心裡有數為好，當然，最主要的不是劉牧茵的離職，而是安市營業部十幾個客戶經理集體跳槽的事情，董天翔壓根沒有給公司彙報。要不是劉牧茵今天為了給鄭旭明解釋一番，才打電話過來，還沒有人知道，董天翔在公司還虛領著十幾個人的底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