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惡有惡報
於是順成科技就成了香港股市一道靚麗的歷史故事，成為最短期退市的股票，沒有之一。這件事情小範圍地引起了一個小高潮，但是很快就被淹沒在股海的浪花中，沒有留下一點更深的痕迹。只有元旦當天的報紙用了很小的篇幅報道了一下元旦前退市或者折價的股票，順成科技佔了兩行。
也就是周熙睿正好去香港出了趟差，無意間看到了這個報道，於是才把順成科技在香港創業板上市的故事給挖了出來，當做笑話講給蔣熙晟聽。
「謝謝你了啊，聽了這個故事得高興地好眠好幾天。」蔣熙晟說道，「不過你一個大男人出差途中還那麼八卦也不容易。」
「切~」周熙睿翻了個白眼，「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蔣熙晟做了一個『心領了』的表情，兩人繼續嘻嘻哈哈地鬧騰了起來，完全沒有打算將這個笑話講給周淑芳聽的意思，反正都分開了，還是不要被打擾了。
整個春節劉牧茵都過得非常開心，早就把朋友圈的事情忘到了一邊，這種開心的時光也就只持續到了上班的第一天。
劉牧茵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要離職，便做好了離開的打算，正好她現在的職位也只是客服的普通小職員，用不到交接什麼的，她也查閱了公司離職管理制度，未轉正員工離職需要提前一周提出申請，進行工作交接，於是她便專心寫好了離職申請書，準備等董天翔上班后交給他。
是的，開門第一天一大早，據說董天翔沒有睡醒，所以遲到了；齊海和蕭清也沒來，早上晨會便沒有開。所以劉牧茵也錯過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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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娛樂報紙也開始了新的活動，各種明星過年的報道紛紛新鮮出爐。什麼明星A因為太冷帶著父母去海南過年啦，明星B跟著明星C回家見家長啦……佔據篇幅最大的，還是大明星姜景美過年期間和李氏集團的公子低調領證，正月十五已經訂好酒席宴請商界大佬的新聞。
當然，為了噱頭，並不是所有的報紙都在誇讚姜景美，反而有的報紙開始爆料李氏公子李萬寧的第一個女朋友劉牧茵，作為劉牧茵的好友，姜景美居然在劉牧茵死後沒多久就跟李萬寧結婚了，這可比當初劉牧茵陪了李萬寧七八年才被李公子那裡獲得對外的承認要快多了。腦洞打開的娛記們開始狗血地設想三人早就是三角戀關係，甚至有人懷疑劉牧茵根本就是兩人的擋箭牌，李公子心裡從一開始就喜歡的是姜景美，畢竟姜景美才是最美的大明星，而且還會理財。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劉牧茵根本沒法跟他比。
……
跟這些人胡說亂寫相比，劉牧茵看到這些報紙，居然早就沒有了當初那份生氣，甚至她也覺得，李萬寧壓根喜歡的就不是她，而是從一開始就是姜景美，而她只是李萬寧在李父面前的擋箭牌。不過這跟她現在的生活並沒有什麼關係了，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很幸福就夠了。
公司所有來上班的人都是一副新年意猶未盡的樣子，不過既然董天翔都沒有來，大家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或者說沒有精力想著他。
不過所有人都誤會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是誰說的董天翔睡過頭了，但實際上董天翔只是在公寓裡面呆著罷了，主要是今天他得到了兩個消息讓他覺得不想去辦公室：第一，齊海調往公司總部的調令已經被董事長朱士祺簽署，不日下發，齊海已經不會再回來安市了。第二，蕭清今天一大早給他發簡訊，說年前他已經在原市應聘成功，要離職，年後不會再來安市了。
董天翔本來可以在營業部像個土皇帝一樣活著，隨便欺負欺負誰都行，主要還是鄭旭明給他留下一個很好的開場，資產存量已經足夠自給自足，因為年前到期的那款產品又有足夠的盈利，雖然經歷了換屆，鄭旭明獲得了公司的獎金而他沒有；但是公司撥給安市營業部今年的費用卻非常可觀，是其他同期營業部的好幾倍。
再加上鄭旭明構架的蕭清和齊海兩大重量級業務能手，對於董天翔來說，雖然他感到自己有種被架空的感覺，卻也不得不承認，有齊海和蕭清替他安排好下面的業務，他的工作真的非常輕鬆。他又不需要像鄭旭明一樣去開拓市場，他只是來這裡混一下資歷，等到年限夠了，公司總部那邊的人脈自然會給他調去一個好去處。所以他覺得自己可以隨便任性地活著，隨著自己的喜好去把每個人掌控在手裡，他最喜歡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下面的人，看他們仰視他害怕他的感覺。
董天翔本以為今年他依然可以這樣過，但是現實卻給了他狠狠地一擊，齊海在公司已經是老員工了，勞苦功高，總部自然有欣賞他的人。蕭清雖然資歷較淺，沒有能力調回總部，但是他業務能力強，前期也做過市場拓展，對市場方面的工作十分在行，在現在每個公司都在拓展市場這種大行情下，他這樣的人才是不可或缺的。蕭清在獵頭公司提供了幾家有意向與他見面的公司之後，最終選定了一家小公司，在經過了兩次見面之後，他就確定跳槽到那邊去做總經理了。至於安廈這邊的辭職——總有一些人和董天翔一脈不對付的中層高層，他只要瞞著他們偷偷走流程就好了——這源於董天翔對業務真的不上心，所有的聯繫電話都是蕭清辦公室的，所以蕭清真的完美地隱瞞了這一個月，待過完年，直接把董天翔甩到一邊了。
董天翔面色陰翳地在營業部宿舍里的沙發上坐著，看著宿舍裡面的設備。被公司調派來的中高層都可以免費住在營業部附近的公寓，這是公司給的福利。本來這間三室一廳的公寓是他和齊海一起住的，只不過他很少按時回來，也就不知道齊海什麼時候早把屬於他那間屋子裡的物品早就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