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栽 贓
不過劉牧茵通過小王的筆跡看出來,她和自己的水平差不多,估計還不如路衛昭或者楊從彰,所以從學習上來看,小王說她特意擠掉谷芳給路衛昭個機會也不是沒可能。不過劉牧茵是誰?雖然學習不怎麼地,可是她會演啊,而且因為臨時記憶好,她總是能把小王的筆記看完以後,回到田靜家,再默寫出來,跟自己以前的課本對照一番,發現這個講師講的很了不得,也不知道小王能聽懂多少,但是她覺得越看越受益匪淺。
劉牧茵就通過這種方式進步很快,三人工作之餘也都分析過大盤走勢,雖然在牛市中,分析並沒有什麼卵用,只有靠錢才能生錢。但是三人仍舊樂此不疲,也因為這一個多月的相處,三人的關係越來越鐵。而小王同學因為到了第一年全年工作考評的關鍵時期,除了和他們一起晚上加班的時候,其他時候一直在抱著她的本子複習那個老師講的課。其實劉牧茵很想告訴她,還是多看看課本,那個老師講的東西萬變不離其宗,都跟書上的理論很合的。不過她沒有多嘴,畢竟人家都工作一年了,她這個實習生還沒有什麼資歷。
不過又過了兩天,小王突然放鬆了,開始在上班時間也能來找他們聊兩句了,不過因為有其他的哥哥姐姐們在旁邊,她也不敢逗留太久,但是相比她之前的恐慌的日子,可算是逍遙地很了。
直到下班,小王總算是道出實情:「我叔叔說了,這種考試一般是走個過場,沒關係的,我肯定能過。」所以就不用緊張了。不過到了小王晚上值班的時候,她仍舊忙忙碌碌地做了很多小條,說是要每天多看多記。三個人幹完活,為了表示表示,也都幫她做了不少小條。這時候的他們,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叫做現實。也許劉牧茵了解其他方面,但是對於這個行業,也就完全不知道了。
又過了兩個星期,小王就要考試了。這天是周五,之前因為周六日休息一直在加班,為了給大家還有三個實習生放鬆一下,總經理特別說給大家放兩天假好好歇歇,到周一再繼續幹活。大家聞言,high得不得了。牛市是比較掙錢,但是沒時間花錢也不是個事兒啊。於是三點多閉市以後,不少哥哥姐姐就開始熱烈地討論要帶孩子去哪兒玩了。劉牧茵看他們討論地熱鬧,也開始給田靜發簡訊,準備約周末逛街了。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一個電話就打破了這個美好的周末。劉牧茵被王經理(前面的客戶都給他叫老王的那個人力資源經理)叫到公司,一進門,就看見在前台站著的小王,她苦著臉給小王打電話,以為小王和她一樣是被臨時叫過來加班的。奇怪的是,小王一臉通紅地不敢看她,只小聲地說了一句:「你上樓吧,王經理在總經理辦公室等著你呢。」
劉牧茵詫異地想知道為什麼,但是小王就什麼都不肯說了,自己坐在櫃檯那邊玩著手指。見櫃檯沒有其他人,劉牧茵以為周末是小王值班,也就沒有多問,直接上了樓。
二樓還是劉牧茵第二次來,第一次也只是跟著小王草草地看了兩眼。不過因為這裡是大戶室還有辦公室聚集區,所以都是一個個房間,這會兒因為沒有人而顯得空蕩蕩地。劉牧茵快步越過這些屋子走向最裡面的總經理辦公室。
在門口敲了三下門以後,劉牧茵獲得了進入的准許。劉牧茵推門進去,屋裡總經理鄭旭明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看文件,見她進來,將手裡的文件放下,看向坐在辦公桌旁邊會客沙發上的王經理:「晉濮,你來問吧。」
王經理便從手裡的一沓小紙條中抽出一張,豎起來讓劉牧茵看:「這是你寫的嗎?」
看見他手裡的小紙條,再回想小王的臉色,劉牧茵很快便明白過來,估計是考試的時候抄襲被抓了。但是現在看眼前這架勢,似乎是要把事情栽贓給她?要不為什麼王經理哪張不拿,偏偏就拎了一張她幫忙抄的小條呢?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呢?
劉牧茵雖然知道小王和他們幾個實習生都是年齡不大,剛出校園,就算有點小城府也不會十分有城府,但是眼前這個王經理就說不定了,她對於王經理完全不太熟,她的實習就完全是小王傳達的,相信如果沒有這個事兒,兩個禮拜之後,她跟王經理的交集頂多就是王經理幫她出一張實習評價表,說不定內容還要小王寫好,他就簽個字而已。
但是現在這架勢,顯然是要追究啊,劉牧茵可不敢相信老王這種工作了好多年的老油條,所以她張口說道:「這張紙條怎麼了嗎?您手裡這張是我寫的呀。」雖然不能多說,好歹強調了一下,他拎出來的這張的確是她寫的,她可沒有認其他的。
不過顯然總經理對劉牧茵的這種小心思完全不感冒,聽了劉牧茵的話,他看著老王說:「行了,清楚了,以後再招人盡量不去他們學校了。」然後又拿起文件繼續看了起來。
王晉濮心裡舒了一口氣,連忙站了起來,對著劉牧茵說道:「事情已經清楚了,你承認就好,現在跟我去人力資源部。」
劉牧茵一見他這架勢,心裡咯噔一下,如果就這樣跟著下去了,這件事情肯定就栽贓在她的頭上了,且不說會給她帶來什麼影響,將來對自己學校的學弟學妹們的實習就這樣產生影響的。本來她還打算如果王經理夠意思想讓這件事情含混過去,她也不介意小小的背個黑鍋,畢竟她還有兩周就要走了,而小王的工作生涯才剛剛開始,至少圈兒里一直是這樣。不過沒想到這個總經理這麼重視這件事情,這跟小王之前和他們說的可不一樣。不過既然王經理不仁,就不要怪她據理據爭了。現在不管什麼情況,她必須讓事情說清楚,於是在王晉濮站起來的時候立刻就開口了:「咦?只問這一張小條我寫錯了嗎?難道還要再改一改嗎?其他的條可不是我寫的的,他們都沒錯?那真是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