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這亂子不好解
彭菲張了張嘴巴,然後驚訝地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打架的是兩家qing'lou女子,先是互相吵鬧,隨後就打了起來。」
她想起昨日之事,那幾個ji女對罵互毆的一幕浮現腦海,讓她頓時笑出聲來。
陸平微微一怔,隨即失笑道:「竟然是那些qing'lou女子救了我一命。」
「你太過冒險了。」彭菲這時搖了搖頭道:「這次算是僥倖,但不是每一次都那麼僥倖,你可不能再到外面去了。」
陸平呵呵一笑道:「我和程家兄弟已經約好,便在今日相見。」
彭菲皺眉道:「這程家兄弟不是好人,你還是不要找他們為好,不然到時候肯定會惹出什麼亂子不可。」
陸平淡淡地說道:「他們兄弟本就不是好人,但也不能說是壞人,何況我在揚州沒有什麼助力,要想成事,就只能依靠他們了。」
「這已經過了很多天了。」彭菲遲疑道:「指不定金陵城已經被破了。」
陸平嘆口氣道:「是啊,已經有許多天了,我也不能再有什麼耽擱了,必須要加快動作了,是成是敗都要在最近有個結果。」
彭菲見他依舊如此,不由皺眉道:「你怎麼就這麼想著幫明教做事?難道這比命都要值錢嗎?」
陸平遲疑了一下,隨後便道:「洪姑娘,我並不是為明教做事,而是為我自己,那日我打定了主意來揚州的時候,便已經想了今天。」
彭菲微微一愣,卻見到他臉上頗為平淡的表情,不由有些驚訝。
「陸公子,外面有人過來,說是要請你去吃酒的。」小睡這時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大紅的請帖,笑嘻嘻地說道:「那人正在外面等你呢。」
陸平和彭菲對望一眼,隨即便接過請帖,看了一眼,才笑呵呵地說道:「那好,我就過去好好的吃上這一頓酒。」
雖是深秋,但天色晴朗,加上微有涼風驚人,頗有風和日麗之感。
在這邊的大院子之中,有幾人正在呵呵地笑著不停,待到有下人們擺好宴,倒滿酒,幾人又開始飲起酒來了,一時倒也十分歡暢。
「陸公子,真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是一見面就把我們兄弟幾個都認出來了啊。」坐在靠右邊的一個極為壯實的人,大概三十來歲,此時頗為豪爽地說道:「我昨天聽大哥說起,還在想陸公子你的模樣呢,沒想到這幾年時間,已經大變了樣子,不再是像以往那麼矮了。」
「二哥真是胡說,陸公子哪裡又什麼變化。」坐在下手邊的也是一個青年,此時笑呵呵地說道:「不過昔年是我送陸公子離開揚州的,而今一晃就這麼多年過去了,陸公子又回到揚州來了,我卻一眼便可識得,面容依舊啊。」
陸平笑道:「二公子和四公子也是沒什麼變化,今日我回揚州,所想的便是諸位公子,揚州風月,頗為靚麗,卻不比故交之情。」
這個小院子之中坐著的便是程家兄弟和陸平,程大坐在上首位上,面色淡然,並不言語,而他身旁的呃則是程二,滿面豪爽之氣,咧嘴笑著不停,程三卻是絲毫不動表情,只是冷眼看著陸平,而他聲旁的程四卻是滿面笑容,和陸平笑呵呵地說著話。
這四個人面容各異,陸平都瞭然於胸,此時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和四人同飲同樂,一時笑聲一片。
「陸公子,我聽大哥說,你來揚州是有事要做,不知是也不是?」程二這時候放下杯子,然後看著陸平道:「如今揚州處處都是官兵,陸公子能夠掩人耳目,從金陵來到揚州,還真是一種本事,只不過想做成那事,還是差的太遠。」
陸平聞言一笑,也是放下杯子,慢慢說道:「二公子所言,的確如此,在下如今也是這般想法,這揚州之景,分外妖嬈,我又何必去自尋不快,還是樂得逍遙為好。」
「哦?陸兄此言當真?」程大聞言不由一愣,隨即便盯著陸平說了一句。
陸平笑道:「自然是真的,莫非大公子認為我還能拼著命不要,去做那等蠢事?」
程大點了點頭道:「既然陸兄如此作想,倒真是明智之舉,這揚州一片風月,幾年前你來的時候,恰逢我等遭難,柳衣巷亂成一片,而今這裡平穩的很,陸兄也要趁著年少,去尋那風月之事;
。」
陸平一笑道:「此是自然,來到揚州不去尋風月,豈不是枉來一趟了。」
眾人聞言皆是一笑,程四隨即便笑呵呵地說道:「那陸公子若要尋風月,我便今晚給你安排一下,我們下面有香滿樓和香飄樓,陸公子不管要尋那種女子,皆是可得。」
陸平笑道:「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勞煩四公子了,我自己可理會得。」
程四聞言笑呵呵地點了點頭,卻也不在說這個了,只是笑道:「如今明教在江南一塊鬧得可真是凶啊,去年的時候便有許多富人聞風北上,當時我們還在猜測明教到底會掀起什麼浪花,卻沒有想到後來占金陵諸城,名震天下,朝廷不得不籌集番漢大軍,急下江南,這個亂子恐怕一時都解不掉。」
陸平微微一笑道:「四公子說的不錯,這江南的烽煙之盛,絕非一日可息,而今明教勢力被裹在一城之中,而朝廷大軍圍攻金陵,只要城破,便可以掃蕩明教了,只不過這前前後後也需要數月,江南今年依舊難安啊。」
程二這時不滿地說道:「這明教到底是鬧什麼亂子,當年我就覺得他們有問題,卻沒有想到竟然真的造反起來了,這戰打起來以後,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二哥你這就說的不對了。」程三慢慢地說道:「他們明教起來造反,也是為了奪這江山,古今往來,哪朝哪代奪天下不死上許多人?所謂勝者為陸、敗者為寇,若是明教他們僥倖贏了的話,江山便是他們的了,那時候自然就是陸,所行之事也會說成是替天行道,但是輸了的話,卻就是一群草寇,朝廷如今發檄文征繳叛逆也自然會流傳後世,他們之間必然會有一戰,而開戰就必然會有生死之事,我們又何必同情這些人。」
程二皺了皺眉頭,卻想不出什麼話來辯解,只好又是喝了一杯酒。